第一百五十二章 課業
自那天以後,文安安基本上就沒有再去過文爹的書房,也沒有向文安澤他們提過一句關於那次的事情。
不是對那日他們將自己排除在外的做法而耍小性子,也不是對文清岸將他們留下來說的事情不好奇,隻是覺得自己再繼續這樣軟磨硬泡,實在是她無趣,也太累來了。
還不如像自家娘親那樣,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樣想通以後,文安安反而就釋然了。偶爾想到前些日子的做法,甚至還會覺得自己的那些堅持,多少有些矯情。
現在她又不是在被拐賣的路途中,現在的她可是有爹娘哥哥薛叔的保護,再不濟還有楚凡阿大這些朋友,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他們這群高個頂著。
而且其中幾個猴精猴精的,就自己這智商,不是她妄自菲薄,估計她拍著馬屁股也不一定能追上,這不知道她到底瞎操哪門子心。
文安安這邊一放下,就開始享受起她的米蟲生活。
但她放下了,其他人的心卻吊了起來。對於妹妹的反常,幾乎把文安澤幾個嚇得夠嗆,但最後見文安安真如她自己說的沒事後,幾個人才慢慢地鬆了口氣。
從文安澤、文安昊、楚凡他們拜了師傅大概過去半個月,武館就在離衙門兩條街的地方,找了個門麵開起了張來。
開張的那天,文清岸還親自帶著幾個男孩子登門賀喜。
由於文大人在永利縣那一仗打的太漂亮,所以基本上縣裏的百姓沒有不認識他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文清岸的到來也給武館帶去不少生意。
經過初來乍到的慌亂,文家人的生活也漸漸步入軌道。
文清岸不僅讓文清岸他們學習功夫,同時也為他們專門請了夫子,平時幾個孩子的課業是由夫子所教授。不過,若是文清岸有空在家的時候,也會提點、考察文安澤他們的功課。
不過,文清岸在家的時間基本很少。
因為過去官匪勾結的緣故,這個地方百姓們的生活並不是很富裕。所以作為一方父母官的文清岸,上任後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如何提高百姓生活這上麵來。
而至於文安安和妍兒,不僅平時也要跟著夫子讀半天的書。在下午的時候,文氏還開始教導他們學習繡花、廚藝等女兒必備的技藝。將她們每天的時間都排的滿滿當當,讓文安安一度叫苦不連。
但比起文安安來說,更倒黴的是蘇靜婉。
也不知道是文氏教上癮還是太熱心,有次醫館的蘇靜婉過來送藥,文氏當即就將人家留下來一起教導。
後來,文安安他們都以為可憐的婉兒回去後會被她家那個怪老頭訓斥,誰知道那老頭第二天買了好些禮物。拎著蘇靜婉的後領子就找了過來。說是希望文氏以後在教導文安安她們的時候。捎帶上自家的孫女。
於是,她們極其苦逼的淑女速成班裏,又多了位患難戰友。
若說學習廚藝,她們三人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困難。難就難在禮儀和刺繡這兩個上麵。
禮儀,因為又不指望她們去競選妃子,所以文氏也隻是教了她們些簡單的,比如走路、說話、吃飯基本的禮儀,但即使這樣,她們三個被放養慣了的野丫頭也吃了不少苦頭。
不過這還不是最讓她們痛苦的,最最讓她們三人痛苦的是刺繡,在很長一段時間,她們三人隻要是聽到有關‘繡’字。心肝脾肺腎都本能的疼起來。
文安安雖說硬件是這個時代的原廠出品,但耐不住軟件是假冒的啊。別說刺繡,在現代,她連繡個十字繡都得拆個七八遍,才勉勉強強能拿出手。更別說在古代學習這紛繁複雜的繡花。自從開始學習這門‘技能’以後,文安安的十根手指頭就沒見過好的,都是一個個的小針眼。
但即使是這樣的文安安,也比另外兩個原產原裝的要強。
妍兒?好好的花朵兒,愣是能繡成獅子頭,嫩綠的小草能給弄成菜葉子。在那段時間裏,文安安才知道,原來身邊藏著這麽個隱形的吃貨。
蘇靜婉?連文安安提起她都覺得胃疼。讓她拿針給人紮兩下還行,用繡花針繡花?那布料上麵光剩洞洞了,手指紮的比文安安還慘不忍睹。這位小姐用繡帕的數量,比文安安和妍兒兩人加起來的還要多,因為這個,文氏花在繡帕上的銀錢曾一度翻著倍的飆升。
對於她們這三個廢柴,剛開始文氏還能耐下性子一一手把手的教導她們,但越是往後,就連好脾氣的文氏也受不住了。
在經曆過一陣子心肺都疼的折磨後,文氏再也受不住了。估摸著以文安安她們三人這尿性,這輩子是別想讓他們能繡出一片葉子來。
最終,怕再教下去會被氣死的文氏,對她們的繡花上也采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政策,後來更甚至忍讓到,隻要能縫縫補補就可以了。
像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半年了時間,她們家又迎來了新的‘朋友’。其實說是新朋友,其實也算是沒有接觸過的朋友——周炳仁的家人。
周炳仁用了半年的時間,終於將自己的生意打點好,同時又在縣裏買了個別院,等一切都時候妥當後,就將自己的家人接了過來。
周大叔家的人口倒不是多複雜,也就隻有一妻兩妾。
正妻生有兩兒兩女,其中兩個兒子以及大女兒都已經成家,隻剩下一個小女兒,聽說年齡和蘇靜嫻、妍兒她們差不多大。
讓文安安驚奇的是,兩個妾室倒一個兒女都沒有,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也可以看出這位正室夫人手段了得。
前幾天周家人就已經來到了,隻不過為了讓主家好好規整一下,所以他們才沒有拜訪。直到今天,文清岸才帶著全家人登門賀喜。
“聽你爹說,這位周夫人是大家閨秀出身,所以你們兩個,等會兒見到人家可不能失禮,若是有什麽不開心,看在你們周叔的份上,也都得給我忍著”文氏一邊給文安安和妍兒整理下衣服,一邊柔聲囑咐道。
以文氏對自家閨女和妍兒的了解,倒不怕她們倆做什麽失禮數的事情。
她之所以這樣吩咐,是因為聽說周家家庭情況後,下意識覺得那位正室夫人不是個好相與的。
其他的文氏倒不怕,畢竟現在文清岸的身份擺在這裏,士農工商差得可不是一兩個級別。
但文氏擔心的是那些眼高於頂的婦人,在見到文安安的樣子後,會做出讓人膈應的事情來。雖她們不能明著說,但隻要一個表情或一句話,也夠咱家閨女氣受的。
“娘,你都說囑咐好多遍了。我們曉得,再說了隻是見個麵,周家嬸子又怎麽會為難我們呢”
文安安當然知道自家娘親擔心的是什麽,不過她可沒有自己娘親想象的那麽脆弱。對於別人異樣的目光,她已經學會如何應對了。
再說了,若是那個周夫人看著是個好的,那以後就多走動走動,若是不好,那就少來往。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和她嗆起來。
一家人各懷心事的乘著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周府。
遠遠的就看見周家大門口站著幾個人,為首的就是笑的一臉燦爛的周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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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人越來越少了,寫作的動力也愈來愈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