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畜生

被打醒了的盧餘拉住錢齊亮欲拽他的手,朝著白彥宇饞笑了兩聲,“嗬嗬,我剛才在見到你的時候就在想,總覺得在那裏見過你,後來覺得可能是你太漂亮,長得像勾欄裏的那些個**也就沒在意。可現在我終於記起來了,你就是前段時間紅遍京都那個唱青衣的戲子吧”

盧餘的話不僅讓白彥宇皺起了眉頭,就連躲在密道裏的文安安也因為那人的話不安了起來。

白彥宇凝視了盧餘半晌,而後才扯著僵硬的麵容幽幽的開口:“是的,這位差爺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個唱青衣的。”

聽到白彥宇承認,盧餘興奮的搓搓手,猥瑣的笑著向白彥宇靠近了兩步,“原來真的是你啊,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從梨園逃出來的吧”

白彥宇向後退了兩步遠離盧餘的控製,深吸口氣將胸口的那股惡心之感壓下去,“我並沒有‘逃’出來,而是得了賣身契以後離開的,我現在是良民。所以請這位差爺別搞錯了”

像是沒有聽到白彥宇語氣中刻意咬重良民等字眼,盧餘譏諷笑了笑,“哦?是麽,在這荒郊野外的可沒人給你證明”,說著,他就伸出手要來抓白彥宇的衣袖。

“你想幹什麽”,幸好白彥宇一直注意著盧餘的動作,因此在對方剛有動作的時候,他就快速閃到了旁邊。

厲聲的低吼讓站在旁邊沒反應過的錢齊亮回過神來,他是貪財好色,且男女都不忌,但他還知道很什麽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

剛才那戲子已經明確表明他現在已經是良民,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麽盧餘還要對他下手。

收起投向白彥宇的目光,錢齊亮走到盧餘旁邊,嗬斥道:“夠了,你沒聽他說自己是良民麽。而且能住在這裏。顯然他有靠山。收了錢就行了,現在可沒有時間讓你在**,頭兒他們還要去西邊的林子搜呢”

既然帶著姓錢的過來,盧餘就沒打算簡簡單單的回去。而且他色心已經被勾起來。那裏會如此輕易的就回去。

“錢哥,你還真相信這小子的話?別人可能不知道他是怎麽從那個戲班離開的,但我卻是知道的”

說到這裏,盧餘得以朝白彥宇嘲諷的一笑,“我曾經有幸與你們那個倒黴的班主見過一麵,當然是你們戲班解散後,當時有很多人找你,所以他就像他打聽了你,他可是說了你不少的事情,其中就有一條。他說你的賣身契是被偷走的”

“你說得是真的”

“我說的句句屬實,若是他背後真的又靠山,我今天也不會拉你來了。錢哥,你知道前些陣子有多少人找他麽,光是那些賞銀就。嘖嘖,夠咱們用好一陣子了。他現在就是個見不得光的戲子,咱們還不是想怎麽著怎麽著……”

白彥宇眼見局麵已經脫離他的控製,知道再繼續與他們在這裏耗下去沒有什麽益處,況且這將屋子裏還藏著安安和楚凡。

於是趁他們兩人說話的空檔,轉身朝門口奮力跑去。但是沒跑出去幾步就被那兩個人給抓住,並拖回了屋內。

盧餘抽出腰間的佩刀拍在白彥宇的臉上。輕蔑的道:“跑?你以為真能跑得了”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白彥宇陰沉著連看向這兩人。其實若是他將文安澤搬出來,這兩個奴才肯定不敢再繼續為難他了。

可是這樣的話搜查的人就會知道這處宅子屬於文安澤名下的。

偷偷地挖密道,文安昊曾經又囑咐過自己不要將宅子屬於他們的事情與別人講,顯然他們不想讓人知道文家與這處宅子的關係。

也許搬出文安澤隻會給他們帶來些小的麻煩,但白彥宇卻是一點險都不敢冒。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現在是良民。你們要做什麽之前要想想後果。若是要銀子,我所有的銀子都已經給你們了,真的沒有多餘的了”

“錢,嗬嗬”,盧餘桀桀的笑聲很刺耳。“我們可不要銀子,有你還要什麽銀子。不過在問那些太太老鴇要銀子之前,先讓我們兄弟嚐嚐鮮,嗬嗬”

又是一陣猥瑣的調笑,盧餘伸出手胡亂的在白彥宇臉上摸了幾把,“嘖嘖嘖,瞧著臉嫩的,比娘們還娘們”

“鬆,嗚嗚”

“錢哥,你他娘的還愣在那裏幹什麽,趕快幫我製住他,咱們快點解決,再把他綁,啊,你他娘的咬我,賤人”

錦帛撕裂的聲音,以及打鬥碰撞的響動,重重地敲擊著文安安的心髒,疼得她渾身都哆嗦起來。

文安安不敢想象,自尊心那麽強的小白怎麽會忍受如如此的侮辱。

有什麽東西在胸腔中不停翻滾撞擊著,然後倏然在其中炸開,熱燙的**湧入她的嘴中,而後順著嘴角流出來。

頭頂上越發肆意的辱罵聲,捶打著文安安的胸口愈發疼了起來。

不過她卻不是很在意,因為有一個聲音在她腦子裏不斷的回想著,“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但奇怪的是,她的手無論怎麽伸,卻始終觸及不到頭頂上的夾板。

文安安轉過頭望著緊緊抱住她的楚凡,奇怪的輕聲問向他,“你為什麽要阻止我?”

楚凡看不清文安安的表情,他直覺告訴他才,此刻的安安很不對勁。

“安安?安安?”,喊了幾聲後見沒有得到回應,楚凡不得不忍痛抬起手輕拍文安安的臉頰,“安安,安安”

就在楚凡繼續想要將文安安喚回來的時候,頭頂上居然傳來白彥宇狠戾決絕的聲音,“你們兩個人若是真敢,我情願死給你們看”

白彥宇突然冒出的這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並沒有引起已經撕扯紅了眼的盧餘和錢齊亮,反倒是將有些癔症了的文安安和楚凡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文安安和楚凡顯然明白白彥宇的這句話是他們兩人說得。

楚凡能了解白彥宇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想要保護他們是一個方麵,但最重要的是,那人不想讓安安瞧見此刻他自己受辱的樣子。

若是換成是楚凡自己遭遇這種境遇,他也是寧願死,也不想讓安安看到。

但顯然文安安並沒有弄懂白彥宇和楚凡的這種想法,小白的話讓她更加堅定要上去救人的信念。

文安安閉眼深吸兩口氣,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口中血腥的問道讓她有些作嘔,但她還是忍了下來。

“楚凡,鬆開我”

“安安,你聽我說,白彥宇剛才的話你也應該聽到了,他不希望你上去”,知道自己這個說法說服不了文安安,他又繼續勸道:“這樣,我上去救他,你待在這裏,好麽,咳咳”

急促的語速,讓持續高燒外加傷口感染的楚凡靠在牆麵大口的喘息著。

受阻的視力彌補在聽力上麵,所以即使不用眼睛去看,文安安也知道楚凡此刻的情況有多糟。

文安安試圖掙紮了幾下楚凡的禁錮,可依舊沒能掙脫開,“楚凡,放開”,可是回答她的隻有粗重的喘息聲。

傾身靠近楚凡,文安安伸手摟住她的脖子,這樣的動作讓楚凡明顯怔愣了一下。在他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時候,隻覺得脖頸後麵一痛,接著眼前就模糊了起來。

意識陷入黑暗之前,楚凡聽到文安安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來,“你還是好好的在這休息一會兒吧”

文安安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用手刀敲暈的人居然是楚凡,小心翼翼地將頭扶到牆根。她就立即去推動頭頂上的夾板。

因為擔心被上麵的人發現自己的動作,文安安推得極為小心,再加上要從下麵推動,給身體造成了很大的負擔。

不過最終還是讓她推出了個可以容納自己通過的縫隙。

文安安從縫隙中小心的伸出頭,不遠處的情形讓胸口的氣血翻滾的更加厲害了。

幾米之外的地方,小白被那兩人畜生壓在身下麵,他上身的衣衫已經被撕扯的差不多,下麵的猥褲還在被兩人拉扯著。

從她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白彥宇的正麵,白皙的麵容上是幾個刺目的手掌印,那一絲不苟綁縛在腦後的長發也淩亂的綴在額前。

文安安從沒有見過如此狼狽不堪的白彥宇。

像是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時,白彥宇的視線竟然不其然的與文安安的連接上了。

而白彥宇顯然沒有想到文安安會從密道裏出來。連與盧餘、錢齊亮撕扯的動作都停頓了片刻。

知道小白看向自己,文安安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離自己不遠處的佩刀,無聲的對小白做了口型,“堅持下”

但文安安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麽差錯,在自己剛做完口型,小白像是瘋了一樣,衝著跨坐在身上的兩人嘶吼了幾聲,然後一個大力就將他們掀翻在了地上。

在文安安還沒有看清楚白彥宇的動作,就見他手中拿了一把刀猛然向剩下的兩人刺了下去。

“啊”,淒慘的叫聲立即戛然而止。

就在文安安以為那兩人被白彥宇解決掉了,卻看到一個人影從地上竄了起來,又與小白撕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