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癆病?

雖然文安安並不是很有信心能夠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恢複成原來的模樣,但她也想學著嚐試一下,而非隻是站在原地,怨恨自己與楚凡當時的素手無策。

抬起頭朝楚凡扯了個笑容,文安安對他客氣道:“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恩”

等到說完,文安安又看了看文安澤和文安昊,見他們三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話題讓大家的心情都不怎麽好。

為了緩解一下死氣沉沉的氣氛,文安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狀似輕鬆地對他們三人道:“看外麵的天,時候也不早了,我是該回丞相府了”

走了兩步,文安安又突然轉回身,對還在呆愣的三人道:“你們可別忘了今天咱們的約定,若是讓我知道你們那個敢違反協議,看我怎麽收拾你們”,說完,她就裝作大搖大擺地步出了屋門。

腳剛一踏出院子,文安安就聽到裏麵傳來文安昊豬嚎似地叫聲,這個聲音雖然有些慘烈,但卻奇異地將文安安剛才心中的憋悶一掃而空。想來這次文安昊又得被文安澤和楚凡好好的修理一頓。

回到丞相府之後,謝羽寒和墨竹已經回來了,對於文安安的外出,謝羽寒也隻是簡單地問了她兩句就沒有再說什麽,然後十分反常的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書房。

這樣的表現倒是讓文安安有點意外,後來她特意問了墨竹才知道,原來是謝羽寒又與他那位丞相爹大吵了一架。

當她問及他們吵架的原因時,墨竹卻苦著臉說:“我也很不清楚,隻是在外麵隱約聽見了幾句,老爺好像要少爺他與別人多來往什麽的”

“別人?是誰?”,難道是丞相又有什麽動作?

“那就沒聽清楚”

可不管文安安再怎麽詢問,墨竹都隻是一句不知道,見實在打聽不出什麽要緊的消息。文安安最後也隻得作罷。

接下來的幾人,文安安就這麽在丞相府適應著自己丫鬟的生活,在從家回來的第三天,她終於得到楚凡他們遞過來的消息。告訴她今天晚上要在一家酒樓與月兒見麵。

那天中午,文安安早早的就來給謝羽寒請假,理由還是自己老哥生病。

雖然最後是順順利利的請到了假,不過中間卻出了些小小的意外。

“什麽?少爺你再說一遍?”

謝羽寒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將自己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邊,“本少爺今天心情好,而且在家也沒什麽事情幹,幹脆就陪你回趟家看看你哥哥”

本來謝羽寒還想假裝不在意的抱怨一下她哥哥孱弱的身體,但後來想想若是真的那麽說,就有些不太禮貌。於是他也就沒有繼續往下說。

謝羽寒將這番話說完之後,本以為文安安會滿心歡喜地答應,誰知道自己看見的卻是這丫頭震驚呆愣的表情,這讓本就有些尷尬的他更不自在了,說出的話也衝了幾分。

“你那是什麽表情。難道少爺我屈尊去你家,你還不歡迎”

“當然不歡迎了”

話一出口文安安就後悔了,望著臉色微沉的謝羽寒,她趕忙改口道:“是這樣的,我哥的病,呃,有傳染的危險。見不得人的,所以為了少爺您的身體還是別去得好”

“你哥的病傳染人?”

“是的是的”,怕謝羽寒不相信自己的話,文安安還將事情又誇大了一倍,“所以都剛開始的時候都找不到人照顧他,後來好不容易找到個孤寡老人照看他平時的起居”

“你哥到底是什麽病?”

文安安在腦子裏搜刮了些傳染的病。可怎奈她不是學醫的,想了半天也隻想到一兩個,而且還都是現代用語,最後隻好選了個古代人能聽懂的,一咬牙一閉眼。將那個駭人的詞給說了出來

“……癆病”

不過說出來歸說出來的,文安安卻在心裏不停的祈禱。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我不是故意要咒文安澤、文安昊的。老天保佑這個病應該能把謝羽寒給嚇退了吧。

“癆病?”,謝羽寒沒說話,旁邊一直靜聽地墨竹卻是嚇得跳到起來,一把拽住謝羽寒的衣袖拉住不放,“少爺啊,咱們可不能去啊,這癆病可是治不好的,若是你去了將你個傳染了怎麽辦,那以後墨竹我可怎麽活啊”

說著說著,墨竹竟然哭了起來,就好像此刻得病得不是文安安口中那個‘哥哥’,而是他家少爺一樣,且是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少爺啊,你可千萬不能去啊,你要是去的話,若是真有個萬一,墨竹我就隻能以死謝罪了啊,就算少爺你不在乎墨竹我,可也得想想老爺夫人,他們還等著您養老送終啊,少爺啊,墨竹我現在還沒娶媳婦呢……”

“墨竹,別個臭小子哭什麽哭,少爺我還沒死呢”

可能是謝羽寒話中的‘死’字刺激了墨竹,他的哭聲不降反而有提高了幾分。

在心裏給墨竹豎了個大拇指,文安安趁這對活寶主仆拉扯的時候,悄悄退到門口之後,才伸出脖子對謝羽寒喊道:“少爺,既然你還忙,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也不等謝羽寒發貨,扭頭就往外麵跑。

“墨竹,你放……,小安個死丫頭,我話還沒說完呢”

“少爺啊,你可不能不要墨竹我啊……”

回自己房間將上次穿的那件小廝衣服給換上,文安安就急匆匆地出了丞相府,因為怕同上次一樣有人跟蹤自己,文安安還特地繞了些路,直到確定真的沒人跟蹤自己後,才往約定的酒樓走去。

剛一進酒樓,裏麵的小兒就立馬迎了上來,“這位……,呃,小哥,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我找你們胡掌櫃”

據文安澤告訴自己,這家酒樓是叔和他們家共同置辦的產業之一,這裏的掌櫃是他們自己人,所以她來到這兒之後,直接找掌櫃就可以。

“我們掌櫃子”,小二習慣性的想要找說辭糊弄過去,可隨即就想到今天掌櫃子吩咐過自己,有人找他時一定要將人帶到他麵前。

因此本是拒絕的話拐了個彎兒,“我們掌櫃子在裏麵,姑,客官您請”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就走了出來,那雙月牙的眼睛在文安安身上打量了兩下之後,就客氣地對她道:“小姐這邊請,主子們都在後麵的單間等著呢”

這人隻一眼就斷定自己是來人的行為,倒是讓文安安好奇起來,“掌櫃子,你怎麽就知道我是你等的人,若是來個人假扮,那你豈不是露了餡兒”

掌櫃子恭敬地朝文安安笑了笑,將那雙月牙般的眼睛眯得更細了些,“小姐別看小人我眼睛小,可這看人的功夫還是有的,要不然主子們也不會讓我掌管那麽些個事情。而且小姐來之前,主子們已經將小姐您的樣貌給我說了一遍,所以小人我是絕對不會弄錯的”

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文安安也沒有在再說什麽,跟著掌櫃子就往酒樓上麵走。

來到最上層的一個房間門口,掌櫃子瞧了幾下門,楚凡就從裏麵出來了

“行了,你下去吩咐人上酒菜吧”

“是”

目送著恭恭敬敬離開的胡掌櫃,文安安才轉頭問向楚凡,“你們約到酒樓裏,難道就不怕隔牆有耳”

聽了文安安的話,楚凡輕笑了一聲道:“是啊,我也怕,所以這一整層都是咱們的人。”

“那要是有什麽人想要上來吃飯怎麽辦”

“這就是胡掌櫃要解決的事情了,行了。”怕文安安再繼續瞎操心,楚凡趕緊打斷她愈開口的話,“別瞎操心了,安澤也在裏麵等著呢”

“嗯?二哥沒來麽”

聽到文安安問起文安昊,楚凡嗤笑了出聲:“他說他頭痛,所以就不來了”

文安安沒有察覺出楚凡聲音中的不對勁,還以為文安昊真的生病了,有些著急地問道:“二哥他沒事吧?頭疼?難道得了傷害?可他平身體壯得跟頭牛一樣,怎麽會生病呢?”

“安昊他”

“他哪裏是生病,那小子根本就是不想來”,文安澤一邊鄙夷地回答文安安的問題,一邊將她妹妹拉坐在凳子上,

“為什麽?”,就憑文安昊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怎麽可能放棄湊熱鬧的機會。

被自家妹妹如此疑問,文安澤倒是有些不好回答了,難道要他說那小子因為怕自己和楚凡像那天一樣,總是將壞事推倒他身上,所以在家肚子生悶氣呢。

看了楚凡一眼,他很幹脆的朝自己搖了搖頭,顯然是明白自己此刻的想法。

文安澤覺得相比於自己弟弟,還是自己在安安心目中的形象重要,於是堅定不移地將抹黑文安昊的大業繼續下去,“還不是因為那天你走了以後,我說了他幾句,這不就與我們鬧別扭了,所以生氣不來了”

文安安眯起眼睛,狐疑地看向文安澤,但不知道他所說是真的,還是自家這位大哥太會撒謊,反正自己盯了人家半天,愣是一點破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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