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休想
“我同意”
聽到謝羽寒的話後,楚凡微勾嘴角,既然謝公子同意了,“那就請上來吧,說著示意船夫將可供一人行走的木板搭在兩船之間”
謝羽寒看了眼兩船之間的木板,然後皺眉頭帶著文安安和墨竹來到楚凡的船上。.
不過上了船之後,他就陰沉著臉獨自站在船頭,周圍兩米之內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就連一向厚臉皮的墨竹都不敢上前。
這種情況文安安更不會上去自討沒趣,但她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找楚凡說話,情急之下隻好頻頻將目光投向楚凡那邊。
楚凡一直注意著文安安這邊,在見到她求助的看向自己後,才雙眸滿含笑意的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將三三兩兩散落在船周圍的人喊了過去。
就像是剛才讓他們同意邀請謝羽寒上船一樣,這次也不知道楚凡同那群人說了些什麽,雖然他們看上去仍舊有些猶豫,可最後還是慢吞吞地朝謝羽寒這邊的真空地帶走了過來。
幾個人剛開始還不知道應該與謝羽寒說什麽,但也不知道是誰首先開了口,氣氛一被人打破後,局麵也就熱絡起來。大家更是圍著謝羽寒天南地北聊起來,一時間竟沒能讓他脫開身。
而船上的下人們似乎也得了楚凡的吩咐,輪番地拽著墨竹,跟他東拉西扯的聊天。
文安安趁著那主仆兩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邊,她趕緊慢慢移步到楚凡身邊,不過在距離他一臂之遙的時候卻不肯在往前了。
可文安安不肯再靠近,並不代表楚凡也願意。
在文安安沒注意的時候,他一步就跨到文安安身邊,同時像是擁有讀心術一般,在文安安還沒做出行動之前就對她開了口,“還想往旁邊移動?也行,隨你的便。不過我總會到你身邊的,所以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做的這些都是徒勞”
“你”,文安安扭頭怒瞪了楚凡兩眼。不過到底是沒有再繼續動彈。
文安安在這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但人家楚凡卻絲毫不受影響,還是表情淡然的盯著前方。
敗下陣來的文安安無奈之下隻得將目光複又投到謝羽寒那邊,然後皺眉頭低聲問向楚凡:“你最近是怎麽回事,幹嘛總是做這些沒用的事情”
“沒用麽?我可不這麽覺得”
“楚”,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文安安急忙將音量壓低,“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到底是如何天天‘巧遇’謝羽寒,可巧遇就巧遇吧。為什麽每次都要將他氣得個半死,難道與他把關係搞好點不是對咱們才更有利?”
“誰叫那天你在酒樓那麽幫他說話”
明明是有些委屈、撒嬌的話,竟硬生生讓他說的異常認真,就連文安安她有種錯覺,以為自己真做了什麽對不起楚凡的事情一樣。
楚凡望著文安安黑葡萄似地眼睛一閃一閃的呆愣樣。嗬嗬的輕笑出了聲。
文安安見楚凡突然笑了起來,就知道自己又被他糊弄了,不滿地瞪向他,“好玩麽,逗我好玩麽?”
誰知道楚凡這廝居然狀似十分誠實地點點頭,不過在見到文安安又要發火的時候,趕緊將火苗壓下去:“我這麽做也不光是因為這個”
文安安怕楚凡又說出什麽逗弄自己的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那,還有什麽原因?”
在她的話剛一問出後,文安安就看到楚凡又恢複往常冷然、淡漠的表情,“這幾天因不方便,所以沒能將這事情告訴你”
楚凡如此認真地表情,竟然文安安也跟著緊張起來。“什麽,事情?”
“那天我和安澤各自回府沒過多久,下人就來向我們匯報,說有人在四處打探你那個得癆病哥哥的消息。不僅如此,隨後的幾天。也有一些陌生人在四處探聽我的消息”
說到這裏,楚凡轉過頭,用他那雙漆黑的雙眸定定地凝視著文安安,“安安你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做的?”
文安安在聽到楚凡話的那一瞬間睜大了眼睛,誰做的?除了謝羽寒,她真的想不出第二個人選來。
自從跟在謝羽寒身邊之後,文安安從沒想到他有一天會派人調查自己。
除了因為文安安對於自己平時的言行舉止有自信不會暴露之外,另外一個更重要的方麵就是,她在潛意識中相信謝羽寒不會懷疑自己。
也許是因為他那雙與白彥宇長得十分相似的桃花眼,也許是他對自己的態度太過縱容,她真的一點也沒有謝羽寒會調查她的想法。
“那,那後來呢”
文安安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心情去麵對這件事情。
畢竟從一開始,就是她帶著極強的目的接近謝羽寒,現在他反過來調查自己,對於她來說也算是公平,她根本沒什麽話可說,不是麽?
楚凡能夠明白文安安此刻的心情,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想要安慰文安安的想法,有些事情他想讓安安看清楚,而且必須看清楚。
“你忘了,我們在你進丞相府的第二天,就給你安排了一個假哥哥在那裏待命,隻不過”,
說到這裏,楚凡突然想起文安澤和文安昊在突然聽到下人們來報,說安安把自己親哥哥說成得了癆病時候的那副模樣,即使事後過了這麽許久,楚凡想起來還是覺得一陣可笑。
“隻不過什麽?”
望著文安安迷茫的表情,謝羽寒眼睛彎得更加厲害了,“嗬嗬,隻不過安澤和安昊氣得鼻子都快歪了,想來你回去之後,他們又有一大頓牢騷要發了”
楚凡的話音剛落,文安安腦袋裏自動就浮現出文安澤和文安昊兩人聽到這個消息事後的表情,一時間竟然也跟著嗬嗬的笑起來。
等到文安安笑完後,楚凡才又繼續剛才的話題:“所以我們三人在一起想了想,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經常出現在他周圍,挑釁也好,討好也罷,畢竟明麵上的‘有所求’,總比安安靜靜地呆在原地更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至於他對於我的這種挑釁怎麽看,哼,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將楚凡剛才所說的話在腦子中濾了一下,雖然他話中的整個邏輯沒有什麽錯,但文安安總是覺得好像有那裏不對勁,可一時又找不出來問題的症狀。
見文安安在聽完自己的話後,目光放空的在那裏發呆,楚凡伸手在她麵前來回擺動了幾下,然後探究地問向她:“安安,想什麽呢”
“啊?哦,沒什麽,沒什麽”,文安安從思考中回過神,然後一臉茫然地問向楚凡,“那我以後應該怎麽做?”
看到文安安茫然的目光,楚凡似往常一樣抬手拍了拍文安安的腦袋,“隻要繼續保持現在的樣子就可以了”
楚凡拍文安安的這一幕,誰知好巧不巧的就被謝羽寒給看見了。
破開圍堵在自己身邊的人,謝羽寒大步走到文安安和楚凡兩人麵前,然後一把將目待驚訝之色的文安安拉到自己身後。
而他則上前一步,用隻有自己和楚凡能夠聽到的聲音道:“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不過休想打這丫頭的主意”
雖然與白彥宇有著相同的桃花眼,但謝羽寒對於這雙眼睛卻怎麽也喜歡不上來,甚至還帶了些厭惡。
這種厭惡並不僅僅因為他是謝丞相的兒子,更重要的是他的這雙眼,讓文安安平添了許多不該有的關心。
“怎麽不說話了,難道是害怕了不成”
謝羽寒的嘲諷挑釁讓楚凡冷冷的哼了一聲,似是根本不屑回答他的問題,楚凡隻是冷冷地道“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千萬不要想著打那丫頭的主意”
楚凡的告誡,讓謝羽寒整張臉都瞬間陰沉了下來,吐出的話都字字帶著危險的意味,“你真是為這丫頭才接近我的”
雖然楚凡不想讓別人將他與安安之間的關係摻雜些帶有目的性的東西,但若是能夠讓謝羽寒將注意力轉到這上麵來,並且能夠給自己接觸文安安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此一石二鳥的方法那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雖然這麽想,但楚凡並沒有將話說的太滿,畢竟說一半留一半,不是更能讓人相信麽。
楚凡勾起嘴角,做了個挑釁的笑容,“謝大公子,你認為呢”
“你個混”
被激怒的謝羽寒眼看著就要抬手大人,不過卻被船上眼明手快的其他人給拉住了。
“謝公子,謝公子,消消氣,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是啊謝公子,咱們今天出來是遊玩的,又不是打架的,可千萬不能讓眼前這大好的景色浪費咯”
“對對對,林二公子所得對,要不我提議,咱們趁著今天的美景來吟詩作對如何?”
“好好”
“不錯”
聽著這群人的附和聲,謝羽寒甩開拉別人拉住自己胳膊上的手,環顧了一圈眾人,最後將目光定在楚凡身上,“吟詩作對多無聊啊,咱們換個法子比賽,輸得人自己跳進這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