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生病

離開美人淚之後,因為害怕謝羽寒和墨竹感冒生病,車夫幾乎是快馬加鞭的往丞相府裏趕,本來就不到一個時辰的路程,卻又讓他硬生生地給縮短到半個時辰。

將馬車感到後院後,謝羽寒剛下馬車,聽到消息的幾個小廝丫鬟就一擁而上,差點沒把站在旁邊的文安安給擠得摔倒在地上。

最後還是謝羽寒看不下去,衝著那群下人就吼了起來,“都給我站住別動,然後一個個的都把嘴都給閉上”

也許是謝羽寒平時積威太深,隻一句話就讓那一群的下人閉上了嘴。

謝羽寒見這些人乖乖地聽了命令,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冷著臉掃視了他們一圈:“你們都給我把嘴閉嚴些,若是今天這事傳到我母親那裏,倒時候我可不管你是誰家的親戚,都得給我卷鋪蓋走人,聽到沒有”

“是”

說起謝羽寒的母親,自從文安安跟在他身邊以後就完全沒有見到過。更沒有見過謝羽寒去他娘那裏做個晨昏定省什麽的。

後來她特意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謝夫人每天都隻在佛堂活動,身邊除了個貼身的嬤嬤,誰都不見,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例外。

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文安安真的是對這個謝府充滿了好奇。

謝羽寒與謝丞相關係不和到隻要一見麵就吵架,謝夫人整天隻知道吃齋念佛,謝羽寒更是天天把自己裝扮成另一種人,這樣的家,過去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

可無論文安安怎麽打聽,都沒有人知道,想來知道當時事情的人不是被遣散了,就有可能是被人道主義了。

因為實在大聽不出什麽消息,所以文安安到後麵也就放棄了。而且她有種直覺,就算真知道當時的真相,對於她這次來丞相府的目的也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幫助。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我和風青姐聽他們說你落水了”

雪凝忽然拔高的聲音打斷了文安安的走神,抬眼就看到她一邊大喊一邊朝這邊跑過來。

等她來到謝羽寒的麵前之後,將他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給打量了一番,直到確認謝羽寒安然無恙,才算是真的鬆了口氣。

比起雪凝的冒失,風青倒是穩重了許多,不僅沒有像她那般大喊大叫,而且還將謝羽寒的披風給拿了過來。

“少爺,您先將鬥篷披上,以防您著了涼”

風青不著痕跡的將雪凝給擠開,然後將披風為謝羽寒穿上後,繼續道:“奴婢已經吩咐廚房的人熬了薑湯,等會兒您和墨竹每人喝上一大碗去去寒氣。對了,奴婢還是讓人給您請郎中過來,不管怎麽樣,咱們還是先讓郎中看看放心才好”

突然而來的暖意讓謝羽寒輕歎了一下,轉頭示意文安安和墨竹跟上後,他才吩咐風青,“郎中就不用了,我覺得自己並沒什麽大礙”

“可是少”

謝羽寒擺擺手,示意風青不必在說下去。

等了半天,見風青、雪凝和墨竹都沒有人反對謝羽寒的話,文安安有些按捺不住了。

畢竟剛才在船上的時候,謝羽寒可是打了好幾個噴嚏的,古代的感冒可不像現代,感冒發燒去醫院打個點滴就可以痊愈了。

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感冒,若是沒能根治,那可真的是會要人命的。

所以為了謝羽寒的身體,以及自己這個當丫鬟的不用等到他真生病的時候跑前跑後,文安安還是開口勸道:“還是請個郎中吧,你被救上來後還吹了一段時間的冷風,再加上剛才一路過來”

“知道了,知道了”,謝羽寒突然轉身打斷文安安的話,要是再讓這丫頭說下去,自己這個當主子的威信在下人麵前到底還要不要了。

今天這件事情太丟人,隻有這丫頭和墨汁知道就行了,他可沒想過讓其他人把自己的事情當做茶餘飯後的笑料。

想到這裏,謝羽寒轉身朝文安安使了個眼色,直到見她了然的點點頭,謝羽寒才轉身吩咐風青:“你去讓他們請郎中過來吧,不過記住,不要驚擾了別人”,這個別人,當然就是那個還沒回府的謝丞相。

“是,奴婢知道了”

風青朝謝羽寒福了一禮之後,就轉著朝別門房那裏走去。不過在離開的時候,那雙美目若卻是有似無的看了文安安一眼。

文安安一直知道風青和雪凝對自己有意見,也許在她們兩人的心中,自己就是那種極力想要爬上他們家主子‘龍’床的狐媚子。

雖然始終知道她們兩人對自己的看法,但說實話,文安安並沒有將這些太過放在心上。畢竟自己來這裏可不是為了宅鬥的。

可想起剛才風青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文安安此刻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疏忽了,

風青剛才的眼神太過冷厲,即使文安安經曆過這麽多事情之後,在遇到這樣的眼神時,她的心髒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發顫。

文安安下意識地抬手摸向自己臉上已經痊愈的傷疤,女人的嫉妒是多麽的可怕,自己已經品嚐過一次了,她可不想再嚐試一遍。

“……哼,我可告訴你,別以為少爺現在對你好點就尾巴翹上天,少爺也隻是對你一時的新鮮而已,過不了多久就會厭惡你的。還有,你到底是怎麽當丫頭的,連人都不會照顧,這次是少爺幸運沒有事,若是真出了什麽事情,你就算有一百條都不夠賠的……”

聽著耳邊雪凝的碎碎念,文安安覺得,相比於風青她還是更喜歡這個把什麽都放在麵上的雪凝,雖然有時候說話是在太難聽,不過有時候也挺可愛。

於是文安安裝出一副受教的模樣,老實地朝她點點頭,“雪凝姐姐你教訓的是,我以後會注意的。要不下次少爺再出去的時候,讓你也同我們一起出去?”

“我就說你應該時時刻刻都注,真的?你願意幫我去說,少爺那麽聽你的,一定會同意的”

望著雪凝興奮的小模樣,文安安誠懇地點點頭:“比珍珠還真”

見文安安如此,雪凝一把抓住文安安的手,笑顏如花的道:“那真是謝謝你了”

“那”

“那什麽?”,像是怕文安安反悔一般,雪凝趕緊問道。

使勁抽出這丫頭緊攥住自己的手,文安安為難的道:“雖然我會向少爺開口,但若是少爺不同意,希望雪凝姐姐你倒時候可別記恨我”

“不在意不在意”,雪凝頭搖的跟波浪鼓似地,“到時候咱們一起求少爺,他肯定同意”

走在前麵謝羽寒聽到兩人的對話,回過頭無奈地瞪了一眼文安安。這丫頭還真會給自己找事情,三兩下的就把雪凝推給了自己。

文安安無意中看見謝羽寒瞪過來的視線,狀似無意的聳了聳肩膀,然後又恢複成剛才與雪凝聊天的樣子,倒是把謝羽寒氣得夠嗆。

等回到謝羽寒的臥房後,雪凝與文安安又是吩咐人倒水給他沐浴,又是讓廚房給他端薑湯,一陣兒忙碌後才把謝羽寒服侍上了床。

不過在補救措施齊全的情況下,謝羽寒在郎中沒來之前就逐漸開始發起熱來,把站在旁邊為他冰額頭的雪凝急得差點快要哭出來。

幸虧郎中過來檢查了一番,說他並沒有什麽大礙,吃上幾服藥就能夠痊愈,雪凝在旁邊才算消停些。

這次由於謝羽寒生病的緣故,院子裏比平時忙碌了很多。但這些忙碌的人中卻並不包含文安安,她依舊如往常一般,隻要在謝羽寒身邊端個茶倒個水什麽,

不過現在她連這個也做不好。

“嘭”

看著今天打碎的第三個茶杯,文安安煩躁的捏了下額角,作勢就要蹲下身去撿地上的刺瓷片。

可她還沒蹲下身,就被坐在床邊的謝羽寒給攔住了:“你還去撿什麽,不怕割破了指頭”

“可是”

“可是什麽”,謝羽寒責怪地打斷了文安安的話,然後將不遠處的風青招呼過來,“把地上的瓷片掃一下”

風青掃了一眼文安安,然後才對著謝羽寒屈膝福了一禮應道:“是,少爺”

等風青將地上的瓷片收拾幹淨,謝羽寒才再次問向文安安:“你最近到底怎麽回事,一天到晚會不守舍的樣子,難道家裏又出事了?”

“沒有”

謝羽寒望著文安安無精打采的模樣,還以為她被自己傳染生病了,抬手就要去試探一下她額頭上的溫度。

不過這次卻被文安安眼疾手快地當了下來,“少爺,我沒有生病”

自己的以圖被識破,謝羽寒有些訕訕地將收縮回來,可又覺得這動作太突兀,隻好改為摸摸自己的鼻子,“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這樣吧,我看你這兩天忙的也累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風青和雪凝她們就行了”

文安安此刻巴不得不再謝羽寒身邊伺候,她需要些時間考慮考慮楚凡的事情。

於是當謝羽寒剛一允許她回去,文案就那迫不及待地道了謝,然後逃也似地離開了,隻留下皺著眉頭的謝羽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