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死循環
最終，文安安實在被文安昊煩得不行了，隻得不耐煩的對他嚷起來：“是的是的，我和他鬧別扭了，怎麽樣，這次你高興了吧。”
文安安話隻是負氣，才隨口說了那麽一句，但誰知道文安昊聽完她的話後，竟然得意的誇獎起她來。
“不愧是我文安昊的妹妹，幹得好。其實二哥我早就看楚凡那小子不順眼了，天天就隻知道跟在文安澤屁股後麵瞎轉悠，兩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說到這裏，文安昊重重地用鼻子哼了兩聲，而後伸手拍拍文安安的腦袋欣慰地道：“還是妹妹好啊，妹妹是二哥的貼身小棉襖啊，知道心疼二哥我，文安澤，哼，我都懷疑那是不是咱們爹娘抱養的。那麽個哥有等於沒有。你瞧瞧他時怎麽做大哥的，隻要有什麽壞事發生，他一準都推給我，讓我給他背黑鍋……”
聽著文安昊滔滔不絕的嘮叨，文安安絕對感受到從他身上襲來濃濃的怨念了。
將‘壞人’文安澤的罪行嘮叨一番後，文安昊又開始教唆起她來，“安安啊，雖然不知道你和楚凡是因為什麽鬧得別扭的，不過你這次一定要立場堅定起來，就算楚凡跪下來求你，你也不要原諒他，聽到沒有。哼，就讓他後悔去吧。”
看來‘跟在’文安澤屁股後麵的楚凡，平時沒少得罪文安昊，以至於自家二哥現在居然要在他們的背後狠狠地捅上一刀。
看來兄弟之間確實是用來兩肋插刀的，至於這刀尖指向誰，那就有待商榷了。
不過，她家二哥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明明這次的事是她惹楚凡生氣了，怎麽到了文安昊嘴裏，事情卻掉了個個兒！
文安安本來還想把事情與文安昊說清楚，但想到他要是知道真相，還不曉得要和文安澤怎麽鬧騰呢，所以權衡了一下後，她最終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耳朵一路上忍受著自家二哥的荼毒，文安安千盼萬盼終於把那段路給走完了。
剛看見書房的大門，她就趕緊丟下文安昊跑進了門內。
早就在書房內等待的楚凡，見到文安安急匆匆地跑進來，趕緊上前拉起住她，關切地問：“怎麽回事，這麽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文安安現在對於楚凡的親近還是很不習慣，再加上此刻屋子裏麵還坐著個文安澤，更是讓她不知所措起來。
微微歪著腦袋朝文安澤那裏瞥了一眼，當看到自家大哥眯著眼睛，皺著眉頭的把目光投到這裏之後，文安安慌亂地趕緊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
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文安澤踱步走過來，大大方方的擠進緊挨著的兩人中間。
而後把文安安拉到座位上，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塞到她手裏，溫和地道：“走了這麽長時間的路一定渴了吧，來，這是剛剛泡的茶，水溫也正好，快點喝吧”
文安安抬眼仔細打量了文安澤幾眼，見他麵上並沒有什麽別的表情，這才將心稍稍放下來。若是他現在當著他們兩人的麵問起這件事，那文安安都能羞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嗬嗬，還是大哥疼我，嘿嘿”
尷尬地朝文安澤下了兩聲，文安安也不管自己到底渴不渴，心虛地接過茶杯，然後咕嘟咕嘟就牛飲起來。
“咳咳咳”
“你慢點喝，又沒有人跟你搶”
文安昊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文安澤擋在自家妹妹前麵，而楚凡則是一臉鬱悶的站在後麵盯著他們瞧。
不明所以的文安昊走到楚凡身邊，用手肘撞撞他的胳膊，“又吃癟了吧，嗬嗬，就該讓你吃些苦頭”
文安昊的聲音挺大，即使文安安不用刻意去聽，也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眼見著連文安昊都要出來搗亂，文安安怕事情越弄越亂，於是趕緊從座位上跳起來。然後把文安澤、文安昊推到座位上。
同時嬉笑著將話題轉移開來：“你們都坐啊，對了，大哥二哥，你們特意將我和楚凡叫出來，到底有什麽事情要說？”
原本輕鬆的氣氛，在文安安問完這句話後，一時間竟然變得凝重起來。
這讓不明所以的文安安和楚凡，也跟著的他們兩人的表情皺起了眉頭。
沉默了片刻，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文安安最終沒能忍住，先他們三人開兩口：“大哥、二哥，有什麽事情你們就直說吧，難道最近又要發生什麽要命的事情？”
“你這丫頭，天天腦子裏都想些什麽呢”
聽文安澤話中的意思，似乎不是什麽大事情，這倒讓文安安暗中鬆了口氣。
看著自家妹妹放鬆下的神情，文安澤道口的話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最終還是給文安昊使了個眼色，把這種得罪人的機會推給了他。
得了文安澤的示意，文安昊不滿撇撇嘴，但還是對他們開了口：“上次安安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們現在查到了”
文安昊的話，一時間竟讓文安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上次讓你們查的事情？我上次讓你們查什麽事情了”
文安澤頭痛的撫了撫額頭，就安安這副糊裏糊塗的模樣，怎麽是楚凡那人精的對手，他真是對自家妹妹的前途堪憂啊。看來，自己絕對不能讓楚凡就這麽順順利利地的得了手。
想到這裏，文安澤不滿的掃了一眼楚凡，而後才無奈地提醒起文安安：“就是有關於謝羽寒的，你不是因為他那雙眼睛長得與小白有幾分相像，一直懷疑他和小白的關係麽，然後要我們派人去查查這件事情”
“真的，你們查出來了”
楚凡見文安安恨不得從凳子上跳起來的樣子，有些吃味地抬手將她按坐下來，“你著急什麽，慢慢聽安澤說就是了”
文安安敷衍地點點頭，然後催促著文安澤道：“大哥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啊，趕緊說，別再吊人胃口的了，你們調查回來的結果是什麽”
望著一臉緊張的文安安，已經緊走著眉頭的楚凡，文安澤深吸口氣，然後正色的朝他們兩人點了點頭，“小白十有八九是謝丞相的兒子，謝羽寒同父異母的兄弟”
“……真，真的？”
文安安不可置信地問向文安澤，將他確定的朝自己點點頭後，她‘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在屋子裏來回踱起步來，“謝羽寒真得是小白的哥哥，那是不是我們”
“安安”
“安安”
文安澤、文安昊突如其來的出聲，截斷了她即將要說出去的話，同時也讓被高興衝昏頭的文安安逐漸地冷靜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覺自己剛才想要說的話有多麽的不妥。
文安安懊惱地將視線投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楚凡身上，暗自猜測自己剛才的話是否被他聽進去了。
對於此時的文安安來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楚凡聽到，還是希望他沒有聽到。
文安澤、文安昊見到文安安那副糾結的模樣，也大概猜出來自家妹妹心裏的那點小想法。
若是如今他們與謝家之間的糾葛僅僅涉及到朝堂裏的鬥爭，如果有一天他們正要是贏了，那麽即使答應安安的請求也無所謂。
可現在牽扯到不隻是那把皇椅的爭奪，其中更夾雜著楚凡，不，是司空一家的血海深仇。
文安雖然不知道安安如果真的去求楚凡，那小子會不會看在自家妹妹的麵上，真的放過謝家。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安安的請求絕對會傷到楚凡。
如果今天文安安是為小白請求，他絕對不會阻止，但若是謝羽寒，那他還是選擇站在楚凡這邊。
思及此，文安澤舉得不能放任安安如此下去。可讓他對自家妹妹打罵，文安澤也是舍不得的。
於是為了將安安的注意力轉移開，文安澤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道：“那個時候謝丞相還隻是在禮部的一個小官，不過那時候他就慣是會經營，因為家裏也算是富裕，所以經常結交各種權貴，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還在當……，小白的娘親。其實小白是誰的孩子，當時她娘親也不是很確定，聽說那時候還抱著他卻找另外一家人呢，但後來卻被那家人給打了出來”
“再那之後沒多久，小白他娘就把他交給了喬班主，自己交給別人當小妾了”
聽著文安澤和文安昊的敘述，文安安低頭靜默了好久，然後才表情落寞的問向他們：“這些你們從哪打聽來的？準……不準確？”
其實那個時候，她的心裏就應經知道答案了，但還是想要問一問，確認一下。
“我們找到以前和小白他娘要好的幾個姐妹，是從他們嘴裏打聽出來的。雖然不能十分確定小白就是謝丞相的兒子，但想來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聽完文安昊的解釋，文安安心裏湧出一陣陣複雜的情緒，一時竟分辨出來時喜還是憂。
原本自己是為了替小白報仇，潛入到丞相府，打算去偷丞相和皇後一黨勾結的罪證，以及夾雜在裏麵那些他們誣陷司空家的罪證。
可現在那個報仇的對象卻變成了小白的親人，她已經間接的害死了白彥宇，難道還要害死他的親人，即使這些親人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對於現在的文安安來說，她就像是選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