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章 求月票我們一起吃個飯做點浪漫的情事
顧氏,總裁的辦公室。
顧清恒在給顧小夏補習……
端午,將肯德基的外賣套餐,拿進來,是顧清恒訂的餐,他不好這口,但侄女顧小夏很喜歡吃。
在顧家,長輩對未成年的後輩,教育很嚴,顧清恒是過來人,他一般都會滿足小侄女的要求窠。
“謝謝端午哥。”顧小夏接過全家桶,在幹淨的辦公桌上,鋪好紙巾,吃的時候,不會弄髒桌。
顧小夏吃之前,先問叔叔顧清恒吃不吃。
顧清恒不吃,讓她慢慢吃,吃完,再繼續補習。
顧小夏吃得快,爭取時間,叔叔平時工作忙,難得才空出半天,不想浪費掉。吃完,顧小夏自己收拾幹淨,將垃圾打包好袋子,才出去洗手。
她家裏,有傭人和阿姨,但平時,能自己做的事,都會自己做。
奶奶,不喜歡顧家的女人,是那種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花瓶。
女人,要矜貴,首先得要有教養。
顧小夏洗完手回來,看見,叔叔顧清恒,正在聽電、話,蹙著眉:
“……”
“可以了,讓她上來。”
吩咐一句,顧清恒放下分機電、話,將劃好的重點,遞給顧小夏:“你先做,有不懂問我。等下,會有個人上來,你不用管她。”
顧小夏坐在小桌子前,認真做題。
……
不多時。
念紫沒敲門進來,眼角,掃過一旁的端午,不滿他。
“來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顧清恒眼沒抬起地問,正在看侄女的作業。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嘛。”念紫撒著嬌,有特地精心打扮,整個人都高挑妖嬈。
顧清恒俊眉一蹙,這麽多女人的撒嬌,隻有念清,才是他喜歡的。
“她是誰?”念紫臉色微變,注意到正在做題的顧小夏。
“我侄女。”顧清恒話不多,沒打算將顧小夏介紹念紫認識。
“是嗎?”念紫揚揚眉,走近看,覺得顧小夏身上的校服,有些眼熟,她想看胸前的校徽。女孩趴著桌做題,看不清,她扯了扯顧小夏的校服。
“阿姨,你幹嘛!”顧小夏挺直身,撥開念紫的手,語氣不好,反感不認識的人碰她身體。“叔,你看看她,這樣,我怎麽做題!”
顧小夏起身,跑到顧清恒身邊,十幾歲的女生,已經有自己的喜惡觀念。
念紫臉色不好,看清顧小夏的校服,心裏,很鄙夷,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和念清以前讀一個學校,一路貨色。
顧清恒沉著臉,走過來。
念紫看見,莫名有懼意,隨即想到,顧清恒不可能對女人動粗,膽子大起來:“清恒,我就和她鬧一鬧,有什麽了不起——”
話沒說完,顧清恒拽起念紫的手,往外帶,聲音冷硬:“我今天沒空,要陪我侄女補習,你現在,立刻走。記住你下次過來前,要打電、話問問我。”
“我不走嘛……”念紫幹脆抱住顧清恒,黏著他。其實,自己的手臂被顧清恒拽得有些疼,心裏已經在怕,不知道顧清恒,是不是生氣。
離開辦公室,進了電梯。
顧清恒在用手機,打電、話,手,離開了念紫,沒讓她再黏著自己,很不喜歡過於濃鬱的香水味。
打完電、話,顧清恒對念紫冷淡道:“我安排了司機給你,等下,你想去哪,告訴司機,他會送你去。”
“我不要司機,我要你。”念紫嬌聲道,手挽著顧清恒,不肯放,暗示著他:“你現在沒空,我可以等你到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做點浪漫的情事。”
……情事,離上、床,不遠。
顧清恒微擰眉,俊顏很淡:“我今天,有我今天的行程,你沒提前問過我,突然就過來,我抽不出時間陪你。以及,我希望你可以做一個,有矜持的千金。”
電梯一到,顧清恒抽回念紫挽著他的手,先出去。
一般而言,顧清恒不會做出讓女性難堪的事,盡管對念紫,沒有感情,但也會客氣以待。平時,念紫要求買的珠寶首飾,顧清恒會選擇性滿足她,並不是一個薄情冷血的男人。
但念紫,很不會做人!
出去公司,司機已經停好車,在等人。
顧清恒對司機,吩咐兩句,身後,突然有女性的懷抱,貼上來。
念紫痛呼一聲,眉頭皺得很緊:“……你剛才走得太快……我跟不上,絆倒腳了。”
“有這麽嚴重?”顧清恒皺眉,伸手,扶了念紫一下,眼眸瞥落,看她穿高跟鞋的腳。
“……不知道……好像還扭到了。”念紫動了動腳踝,很痛,是真扭到,動作大了。
“扶著她。”顧清恒讓司機,扶住念紫,自己撤了手,以及,吩咐司機送念紫去醫院。
進去公司前,顧清恒丟下淡淡的一句話:“以後,不要穿這種鞋。”
……念紫心裏,發著虛。
……
下午。
念清和顧氏的高層,離開金泰灣的工地,走前,念海想留她單獨吃飯,她婉拒,以還要回公司交代細節的理由。
其實,她今天,已經不用再回去公司,可以直接下班回家。
但和念海吃飯,念清是一萬個不願意。
念清在中途,下了公司的商務車,說想去附近的商場逛逛街,幾個高層的人,沒多問她。
都市年輕女性,再累,也愛逛街。
商場附近,有連鎖藥房。
念清先去藥房,買些藥品消毒一下,自己手臂的抓痕。念紫的美甲,指甲油有有毒的成分。
處理好傷口,念清看了眼顧清恒送她的手表,已經過4點,她有時間觀念的,知道過了她和陸淮川約的時間,還一直,刻意放慢自己的腳步。
大概,不想和陸淮川一起,重遊故地。
她其實,想約一個,他們以前,沒去過的地方。但她突然,就是想不起,有哪裏,是她和陸川,沒有去過的。
他們交往,兩年又7個月,能不能走完整個城市?
答案,是能的。
清城再大,一步一步走,兩年多的時間,也能走個遍。
陸川騎著一輛自行車,載著年幼的念清,去過清城的大街小巷,甚至,一些鮮少有人注意的美麗角落。
念清那時,天真認為,自行車要比寶馬奔馳,拉風得多,自然又環保。可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麽事,都是最獨特的,吃苦,也可以當成幸福。
讀書時的愛情,很單純,陸川編織的夢,非常美好。
如今,念清想將這些,放下。
……
和陸淮川約的地方,是商場外圍的一個綠化地帶,念清走過去時,街上有人,對她身後麵,指指點點。
念清稍頓住自己的腳步,這種感覺,很似曾相識,她沒回頭看,繼續走。直到,越來越多人,看向她這一邊……
驚呼,奇怪。
念清深呼吸,猛然回頭,抓起自己的包包,甩身後跟著她的人:“你鬧夠沒有!”
……是一個送氣球的公仔人偶,一路,尾隨念清身後,重演以前,陸川追求她的事。
“小姐,我也是收錢辦事。”公仔人偶悶著聲,摘下頭套,扮演的人不是陸淮川。
這個錢,不好掙。
念清微愣住,略尷尬地問那人:“誰給你錢做的事?”
“那邊那位先生。”那人,指向念清的後麵。
念清轉頭,望去。
陸淮川手裏拿著一支精美的玫瑰花,走向她,俊臉帶著朗笑地將花,遞給她:“送給你。以前答應過你,等我有錢,我就送你大束的玫瑰花。可我現在看來,玫瑰花不在乎多,唯一,就好。”
……唯一。
念清在看陸淮川,他今天穿得……很清爽。
簡單的t恤和黑長褲,戴著一頂鴨嘴帽,就像以前的陸川,陽光俊朗。
他還是陸川,時間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我不要。”念清沒接過陸淮川送的花。
陸淮川低頭,手在拿捏花瓣,他向身邊經過的一個女路人,遞出花:“小姐,花送你,我喜歡的人,不肯要。”
念清蹙眉,女路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花很漂亮,不要可惜。以為,她和陸淮川,是一對鬧別扭的情侶。
念清抿唇,將玫瑰花拿回,沒管其他人的看法,快步走開。
陸淮川邁著長腿,跟上,和念清並肩走著問她:“生氣了?我隻是想你接受我的花。真不想要的話,那你扔了。”
念清看了眼陸淮川,走去垃圾桶,將花扔掉時,陸淮川開腔插了一句:“108塊買回來的。”
一支玫瑰花,108塊。
陸淮川,知道念清不舍得浪費。
花,還是扔了。
念清鬆開手時,陸淮川的一張俊臉,黯然沉下,緊握的拳頭,肌肉噴發。
念清回頭,看著他深呼吸說:“你能不能不要再鬧。不要再拿以前的事情,挾持我!我想放下,你也大步向前走,不用再回頭找我。”
陸淮川忽地上前,將念清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裏,聲音低亢:“不要趕我走,我不要再走。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要和你在一起。”
念清掙紮,手指劃過陸淮川衣服的衣料,留下很深的皺痕。
他將自己的左手,舉起讓念清,短袖襯衫下,是他結實的手,手臂上,有一個很淺淡的咬痕,年月已久。
念清頓住掙紮,臉兒,緊貼陸淮川的胸膛,能感到,他起伏的氣息。
陸淮川環著她的身低語道:“你咬我的傷口,還留在我手臂上,以前的事,你放下就等於忘記嗎?清清,我們都不要自欺欺人,你還是喜歡我,你心裏還是有我。”
“你哪來的自信?”念清攥緊手指,和陸淮川這樣身貼著身抱著,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
她掙紮推開,陸淮川力氣很大,手臂肌肉碰著她背部的骨頭,僵持。
“因為,我愛你。”陸淮川的聲音,很沉穩,不再像以前那樣,大聲肆揚地說喜歡念清,若無旁人地對她表白。
成熟了。
……
陸淮川以前,就像一個王子,性格單純,模樣好,有人格魅力,很容易將人吸引。
像瞿楠那樣暗戀陸淮川的人,大有人在。
陸淮川交往過的五任女朋友,都對他死心塌地的喜歡。
但陸淮川,還是覺得感覺不對,很快分手。
念清的照片,不其然地撞擊陸淮川的心髒,他當時沒想得太複雜,將自己富家子弟的身份,佯裝一下,騎著一輛新買的自行車,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就跑去追求念清。
陸淮川年少氣盛,得到過很多美好,他想要的,都能得到,好像,上天特別眷顧他。
念清,他最後還是追求到了。
陸淮川當時,知道,有很多人等著看他和念清分手。
但陸淮川不在乎,命太好,自信心比誰都要強,並沒有讓那些人如願。
他和念清,交往了兩年又7個月,有多……
那時,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認定是念清。
“不要再逼我,行嗎……”念清推不開陸淮川,索性用力咬他的肩膀。
女人撒起野來,指甲牙齒,都是利器。
陸淮川暗沉著眸,鬆開了手,不是痛,是念清說的話,讓他心痛。
他拚命想挽回她,她卻將他推得遠遠……
“戒指還給你,我沒有動過,你可以看清楚。”念清將戒指盒拿出,遞給陸淮川。
他沒有動作,定定地看著她,眼底,有她能看懂的低落情緒。
念清垂下眼,抬起眼時,把心一橫,抓起陸淮川的手,將戒指盒放到他手上:“我走了。”
念清鬆開手時,她的手,被陸淮川反握住,紅色的戒指盒,掉在地上,無人認領。
“現在,在你心裏的人,是誰?除了我,還有哪個男人?”陸淮川低沉著聲音問。
心裏,其實,有個男人的名字。
但他,壓在心底,不敢當麵質問念清。
他抵不過那個人的10年。
“沒有你!”念清抽回自己的手,想到顧清恒,呼吸很重,不喜歡這種,越理越亂的感覺:
“你當初一聲不吭離開,沒有給過我理由,現在你回來,你說你要挽回我。你有沒有想過我等你多久?我希望你挽回我的時候,你人在哪?你沒出現……”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希望疊加越高,崩塌時的失望重得難以負荷。
念清說不下去,扶額深呼吸,轉身,離開。
“我爸死了,就在當年。”陸淮川將地上的戒指盒,撿起,聲音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