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章 加更在他身邊我總會想到陸川
將近淩晨12點——
宴子在家裏,有點坐不下去了。
晚上10點的時候,念清給她發了個短信,說有事,會晚點回家。她問是什麽事,念清又沒說清楚,讓她先別問。現在,已經這麽晚,外麵又下著雨,念清還不見回來,可別讓人灌醉酒,騙上了床稔。
不多時儼。
“叮咚——”,家裏的門鈴,響了。
宴子是迅速出去開門,心裏在叨嘮——念清有家裏的鑰匙,怎麽還用按門鈴,真去了喝酒?
門,打開。
外麵的樓梯燈,突然,變得很暗,被麵前身形挺拔的男人,擋住大部分亮度。
宴子一怔,看著麵前的顧清恒,注意到,他懷裏抱著的念清,微微發愣,下意識地叫:“顧……”總。
“噓——”,顧清恒身旁的端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宴子懂的,收住了聲,側身,請他們倆,進屋。
兩個年輕女性住的公寓,空間很小,容納四個人,顯得很狹窄。
宴子靠邊上一站,默默打量顧清恒,以及,端午。
一個是顧氏的大老板,一個是大老板身邊的紅人,平時,她這種職位的小員工,基本,沒有機會能在這麽近的距離下,打量這兩個人。
瞥了眼顧清恒抱著的念清,宴子知道,她是睡著了,看樣子,不像喝醉酒,是累的。
怎麽累的?這,真夠曖昧。
“她房間,在哪?”顧清恒問宴子,聲音溫潤,很輕。
“右手那間。”宴子指了下,考慮,要不要跟著進?
畢竟,一個男人,進去一個女孩子的房間,感覺,有點不妥。
但,對方,是顧清恒……
“我需要喝杯水。”端午朝宴子,溫和一笑,打斷了宴子的掙紮——“好,我給你去倒。”
顧清恒身邊的大紅人,拉攏好,說不定哪天,有用。
……
念清的房間,好小,一眼能看完。
但,在顧清恒眼裏,一個,22歲女孩的房間,很新奇,需要研究的地方,很多。
他將念清,輕輕放到**,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紮起的頭發,解開,微卷的黑發,散在枕頭上,很漂亮。
屬於他的西裝外套,也從她身上滑落,掉在床下……
顧清恒挑眉,沒撿起,由著它,留在這,伸手,將**疊著的被子,展開,蓋到念清身上。接著,拉開床旁的小燈,想將這小小的女性房間,看得更仔細入微。
一條,屬於男人的深藍色領帶,出現在這女性房間裏,很違和。
顧清恒驀然一頓,薄唇,漸漸染上愉悅的笑。
他傾下身,近近地注視念清,氣息炙熱,渴望地,想吻她,用力吻這個小騙子。
“唔——”,念清皺了一下臉兒,不滿意房間內的光亮,睫毛顫動,似要醒來。
顧清恒很快伸出手,輕輕地覆住念清的眼睛,為她,嚴密遮住小燈的光。
念清在他修長的指縫間,無意識地扒拉兩下,就不動了,乖得不行——覺得這手,很大,很暖,輕輕地罩住她,溫柔。
許久。
“好好睡。”顧清恒低喃。
關了房間的燈,輕輕挪開手掌,黑暗中,他的眼眸,尤其炯銳,看著念清,低頭,在她唇瓣上,碰了一下,才舍得離開。
出去房間。
端午正在喝第三杯熱茶,宴子,挑著茶壺,聳聳肩,表示,這是最後一杯——沒熱水泡了。
看到顧清恒出來,宴子瞥眼過去,刻意打量,衣冠整齊,眉宇清雅,很俊逸,沒有做過分事的痕跡。
應該,不會對睡著的念清,褻瀆的。
“謝謝招待。”端午擱下茶杯,對宴子道,接著,回到顧清恒身邊,準備離開。
臨走時,顧清恒想起一事。
“她淋了點雨,可能會著涼,你給她煮份薑茶。”吩咐著,顧清恒稍作一頓,側眼,審視宴子,問她:“薑茶,你會煮嗎?”
“會,當然會。”宴子趕緊回答。
她突然明白,為什麽顧清恒,在學校任教的時候,會戴眼鏡,眼神過於犀利的男人,會讓人望而生畏。
與這種男人打交道,確實,要很大的勇氣。
“嗯。”顧清恒滿意頷首,與端午,離開了。
……
下到樓下,暴風雨還沒停,但雨勢,逐漸減弱。
顧清恒雙手插著褲袋,很慵懶地看著雨景,眼眸稍暗。
端午將車,開駛過來,下車,撐開雨傘,給顧清恒。
上了車。
顧清恒拍拍肩上的雨珠,念清的手帕,始終沒有用,妥善,收藏好。
端午坐上駕駛座,發動車道:“大齊剛才給了電、話我。”
顧清恒轉眸,看向窗外的淅淅瀝瀝:“說。”
端午說道:“醫院那邊,孩子保住了。”
“嗯。”顧清恒情緒不大,大概,早有眉目。
端午詢問:“要過去看一下嗎?”
“不必要。”顧清恒淡淡搖頭,閉上眼,養神。“直接回家。”
“好的。”
……
次日,清早,雨已經停了。
念清起床時,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房間,對昨晚的事情,她其實有點印象,依稀記得,是顧清恒抱她回家的,他還……進了她的房間。
轉頭,瞥了一眼,屬於他的深藍色領帶,念清頭疼地躺回**,恨不得,立刻扔掉。
心事,被察覺到了。
顧清恒會不會認為,她一直拒絕他,是在拿喬,或者,**他?也許,兩者都有。
念清深深歎氣,白皙手指,埋入黑發間。
早知道,她就真的扔了,留著幹嘛?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留著。
躺了一會。
念清下床,打算去洗個澡,醒一下神。腳下,絆到一樣東西,低頭看,是一件深色的男士西裝外套。
念清撿了起來,秀眉,緊緊蹙起。
顧清恒將外套,落在她的房間裏。
……意味著,她要找他,還。
……
一個小時。
念清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看到宴子,坐在沙發上,吃著薯片,正不懷好意地看她——“這麽早起床,昨晚,享受嗎?”
念清扯扯唇,坐到宴子旁,無力再說什麽。
宴子可不放過她:“我說,你也真厲害,昨天中午才說要躲著顧清恒,晚上,就被他抱著回家。怎麽碰上的?你和他,會不會太有緣了點?我在公司裏,怎麽就碰不上呢?他,是不是故意堵你?”
念清搖頭,對顧清恒,她真的想不透。昨晚的事,也真的把她嚇到了
她該慶幸,顧清恒不同官少硯,沒有強迫她,不然,她估計不會在自己的房間裏,安然醒來。
聽著身旁宴子的嘰嘰喳喳,念清打斷她道:“……顧清恒的西裝外套,落在我房間裏了。”
宴子一頓,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得了清清。讓你躲他,這下好了,你遲早要自動送上門,把外套還給他。”
自作孽不可活,念清已經深刻體會到。
她揉了揉眉心:“求你了,別幸災樂禍了,說點有見地的。”
有見地的?宴子想了想,很想知道一件事:“被顧清恒抱著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感覺?”
“有。”念清神情複雜,閃過迷茫:“在他身邊,我總會想到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