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霸道的哥哥

吃完豐盛的晚餐,全家人圍著壁爐熱熱鬧鬧地聊天,聽說佟弋考了全省理科狀元,辛繁一家人都驚訝地看著他:“全省no.1?太帥了!”

佟弋隻是笑了笑:“辛簡也不差,他是我們學校的第五名呢。”

辛簡笑眯眯的說:“多虧了佟弋幫我補課,不然哪裏考得了這麽多分。”

黃淑玉聽說佟弋還輔導辛簡,簡直是感激不盡,對這小夥子印象是越來越好了。辛繁則別有意味地看了佟弋一眼。

聊到當地時間十點半,全家商議了好行程,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滑雪季節,要到七月中旬,天氣更冷一些,各個山區才會有大降雪,他們決定先在本地遊玩,然後再去滑雪。

黃淑玉說:“我看阿簡和小佟已經困了,你們坐了那麽久的飛機,現在肯定還沒緩過來,趕緊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去玩呢。阿繁你提前安排好行程,訂好機票和酒店,到時候去夏洛特帕斯滑雪。”

辛繁點頭:“ok!包在我身上了。”

佟弋洗好澡準備睡覺的時候,想去和辛簡打個招呼,又想起他和辛繁住在一個房間,並不方便,不由得覺得應該住他姐那房間的,起碼還可以來這個房間看看辛簡。

門被敲響了,他打開房門,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門外,他先是一喜,接著發現並不是自己想見的那個人,臉上平靜下來。

對方嬉皮笑臉的:“你剛才臉上很高興,突然又變得不高興了,是不是發現不是想看的那個人?”

佟弋說:“有事嗎?”

辛繁痞痞的笑:“這麽久不見,不請我進去聊聊麽?”

佟弋不由得好笑:“我們又不熟,有什麽好聊的。”

辛繁用手指擦了一下鼻子:“是啊,本來不熟,沒什麽好聊的。但是我們中間有個辛簡,就不得不跟你聊聊了。”

佟弋將門打開:“進來說吧。”

辛繁說:“不在房間裏說,跟我來。對了,穿上外套。”

佟弋將厚外套套上,跟在辛繁身後,辛繁帶著他沿著樓梯上去,然後從木梯子爬上了閣樓:“這是我的秘密王國,你還是頭一回上來的客人呢,連阿簡都沒上來過。”

辛繁開了燈,佟弋看他將閣樓的樓板給蓋上了,上麵還鋪了絨毛地毯,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玩具、書、模型以及一些看不出用途的東西,看樣子都是辛繁收藏的:“這麽秘密的地方,有什麽要緊的話要說?”還不想讓辛簡知道。

辛繁拍拍地毯:“坐吧。”

佟弋坐了下來,從窗戶往外看,發現外麵燈光寥寥,除了暗淡的路燈和幾家燈火,就沒有被的光芒了。

辛繁盤腿坐在地上,掏出煙盒,自己抽了一根出來,遞給佟弋,說:“我弟帶你來我家做客,是不是想帶你來認個門?”

佟弋擺擺手:“不抽,謝謝。什麽意思?”

辛繁點上煙,抽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口煙來:“不要跟我裝傻,他那點心事我全都知道,你以為我為什麽把他托付給你?你願意跟著他來我家,想必也不隻是朋友這麽簡單。說吧,你們倆進展到什麽地步了?”

佟弋開了一扇上麵的窗戶,寒風吹了進來,果然還有點冷呢,難怪要穿厚外套,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靠在窗邊看著窗外晴朗的夜空,繁星如炬,非常漂亮,南半球的星空跟常看的星空不太一樣呢,佟弋收回思路,笑了一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必瞞你了,我們倆現在在一起了。”

辛繁抬了一下眉,拿著煙在一個做煙灰缸的紙盒裏敲了敲,動作嫻熟無比。佟弋不去看他的動作,那麽熟悉的臉,做著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動作,感覺怪異無比。

“什麽時候的事?”辛繁問。

佟弋說:“就是前不久,考完試之後。”

辛繁說:“去北京之後?”

佟弋點頭:“對。”

辛繁吸了一口煙,冷笑了一聲:“就知道是這樣。你誘拐了我弟!”這話不是問句,是肯定句,而且語氣還很強烈,佟弋眼前都看到那個驚歎號了。

佟弋動了動眉毛:“為什麽不是他誘拐我?”

辛繁說:“我太了解我弟的性格和脾氣,他沒那個本事。這家夥隻知道一味向前衝,哪裏知道策略方法。”

佟弋淡淡說:“這事你也犯不著指控我,我們隻是互相吸引而已。說起來,還是你弟先喜歡我的。”

辛繁豎起眉毛,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那還不是你誘拐他?”

佟弋不由得笑了一聲,攤開手:“天地良心。”

辛繁小聲嘀咕:“我就知道,男人長成他這樣,就是一種犯罪,他還不承認!”

他聲音不大,但是閣樓裏非常靜,佟弋的耳朵也很好,所以聽得一清二楚,他無奈地笑了笑。

辛繁問:“你們誰先表白的?”

佟弋頓了一下:“辛簡。”當時確實是辛簡先說的,不過是在他的引導下,這麽說起來,還真有點誘拐的意味呢。

辛繁倒是沒說什麽,這種事,他覺得他弟做得挺男人,過了一會兒,辛繁說:“這些年我沒有陪在我弟身邊,缺席了他的成長,所以到今天他會喜歡男人,我和我媽都有責任。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覺得同性戀就是洪水猛獸,我尊重我弟的性取向。”頓了一下,他又說,“但是作為哥哥,我不得不擔心,回來之後,我特意去調查了一下同誌圈的事,對於目前這種現狀,我隻能表示憂心。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弟從來沒有愛上過男人,但是事已至此,我隻能希望,我弟不要進圈。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佟弋點了點頭:“我知道。”

辛繁又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個煙圈,又說:“既然你說了,你們兩個互相吸引,那我也就不說什麽了,隻要我弟覺得幸福,我都會祝福他的。他為你拚了命去考北大,足以見得他對你對這份感情的重視,所以我把話說在前頭,佟弋,我不管你家多有錢,不管你多有本事,你都不能辜負我弟,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你能做到嗎?”

佟弋看著辛繁,覺得此刻的他霸道得有點小孩子氣,但是保護辛簡的心卻是真切的,半點也不容他受傷害,他點了點頭:“我能。”

辛繁又補了一句:“說直白點,隻有我弟甩你的份,沒有你甩他的份!你要是敢傷害他半點,我不會放過你的。”

佟弋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辛繁放下舉煙的手:“你笑什麽,你以為我開玩笑?”

佟弋搖頭:“不是。我是覺得,辛簡有一個你這樣的哥哥,真是幸福。有一點我跟你是一致的,就是希望他幸福。我不會傷害他。”

辛繁點了一下頭:“希望你說到做到。在我家這段時間,不要和我弟表現得太親密,免得讓我媽起疑心,她恐怕沒那麽容易接受,她要是知道了,你們還有苦頭吃呢。你們還不足以承擔這份感情的沉重,所以最好不要這麽早就讓家人知道。”

佟弋點頭:“我懂。”他突然覺得有種被小孩教訓的感覺,辛繁確實比他還小了一歲。

辛繁說:“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先下去吧,阿簡說不定在找你了。”

佟弋先從閣樓上下去了,回到房間,辛簡果然在自己房裏:“你去哪裏了?”

佟弋說:“你哥找我聊了會天。”

辛簡似乎並不意外:“聊完了?”

佟弋抬手摸摸他的腦袋:“嗯,困了吧,去睡覺吧。”

辛簡伸手抱住他的腰,佟弋在他唇上飛快親了一下:“好了,回去吧,在這裏咱倆保持點距離,別讓你媽發現了。”

辛簡臉上的神情有些失望:“哦。”

佟弋伸手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這也是你哥哥大人交代給我的任務,要保護好我們的感情幼苗,所以不能辜負他啊。”

辛簡這才高興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那晚安。”

辛簡回到房間,發現他哥還沒回來,他拿著床頭的書翻了一下,是辛繁平時看的書,一本英文哲學書,裏麵全都是生澀拗口的單詞,縱使他英語水平不錯,但對這樣的書還是有點不夠看。勉強看了一頁,發現了幾十個生字,看得瞌睡連連,放下書正要睡,門被推開了,辛繁進來了。

辛簡掀開眼皮:“哥。”

辛繁走過來,身上還帶著寒氣,伸手胡擼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還沒睡呢。”

“正要睡了。哥你抽煙了?”辛簡嗅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辛繁說:“嗯,抽了一點。”

辛簡說:“你還學會抽煙了。”

辛繁笑起來:“抽煙比較酷啊。”

辛簡翻了個白眼:“幼稚!”

辛繁笑笑,沒說話,進了衛生間。

他出來的時候,辛簡還殘留著最後一點意識:“哥你跟佟弋說什麽?”

辛繁說:“沒說什麽,就是威脅了一下他。”

辛簡睜開了眼睛:“啊?”

辛繁笑起來:“我說他要是敢欺負你,別忘了你背後還有我這個哥哥在撐腰。”

辛簡抱住辛繁的腰,笑得很滿足:“謝謝哥!”

辛繁摸摸他的腦袋:“別傻不愣登的把心肺都掏給了別人,也給自己留點。”

辛簡鼻子酸酸的:“我知道了,謝謝哥。”

辛繁拉一下被子,躺了下去,滅了燈:“暫時別讓媽知道了。睡吧。”

辛簡反而睡不著了,他覺得心頭暖暖的、軟軟的,有哥哥的感覺真好。

第二天,他們在黃淑玉和辛繁的陪同下,開始遊玩悉尼。去悉尼歌劇院聽歌劇,去皇家植物園看異域的植物,還在天文台消磨了大半天時光。

黃淑玉最喜歡帶著他們去逛街購物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帥氣兒子,還有一個比她兒子更帥的小夥子一路同行,走到哪裏都是聚焦點。尤其是去唐人街的時候,遇到熟悉的朋友,對方就用國語說:“張太,這三個都是你兒子?”辛簡的繼父姓張。

黃淑玉笑眯眯的說:“對,這是我小兒子,從國內來看我。這個是我幹兒子,長得是不是比我兒子更靚?”

對方就羨慕說:“張太真是有福氣,兒子們都這麽帥。”

黃淑玉笑得嘴都合不攏,大概中國女人都這樣,年紀大了,就把希望寄托在兒女身上去了,即便是在國外生活了這麽多年,她這種思維習慣還是沒怎麽改變。

辛簡就在一旁小聲對佟弋說:“聽見沒有,我媽很滿意你做他兒子呢。”

佟弋衝他挑了挑眉,哪個人不想自己做他兒子啊。

黃淑玉拉著三個帥小夥去買衣服,給他們都挑一樣的款式:“都穿上試試。”

三個人都去換了衣服出來,黃淑玉滿意得不得了:“好看,都買了吧,多像三胞胎。”

辛簡和佟弋自然願意,這邊是三胞胎,回去之後就成情侶裝了。

在悉尼玩了兩三天,把旅遊景點基本都玩過了,天氣突然降了溫,辛繁說:“就這樣,明天咱們就出發,可以去滑雪了。”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除了他們原定的這些人,還有繼父的女兒和她的男朋友,聽說辛簡從國內過來度假,也抽了幾天空全家出去玩。繼父的女兒叫張幼芬,英文名叫琳達,她的男友威爾斯是個英裔白人,高高瘦瘦的小夥子,英文裏也夾著白話詞匯,別提多滑稽了。他們對辛簡和佟弋都非常友好。

悉尼當地也有滑雪場,但是由於悉尼是澳大利亞最大的城市,假日去本地滑雪場的人特別多,於是辛繁將他們的度假安排在了新南威爾士的夏洛特帕斯滑雪場,距離悉尼500公裏,自己開車過去需要五個小時左右。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開著車出發了。出發得早,中午一點左右就到了目的地,當地果然下了大雪,滿目都是皚皚的白雪,溫度也降了好幾度,大家趕緊進酒店加衣服。

酒店是辛繁先訂好的,入住的時候,父母一間,姐姐兩口子一間,他們三個則住一個三人間。辛繁將自己扔在最中間的那張床:“我睡這兒,你們隨意。”

佟弋無奈地笑了笑,將自己的東西放在靠門口的位置,將靠窗的位置讓給辛簡。辛簡說:“哥,你這會兒就像是王母娘娘。”

辛繁不解:“什麽意思?”

辛簡說:“王母娘娘扒了一根頭發,在天上一劃,就成了一道銀河,把牛郎和侄女隔開在了河兩岸。”

辛繁挑眉瞪他:“你這是不滿呢?”

辛簡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辛繁說:“走吧,吃飯去。”

佟弋故意落在後麵,等辛簡過來的時候,迅速親了他一口以示安慰,辛繁扭頭,發現那兩個家夥正若無其事地分開,不由得抬眉:“你們兩個夠了啊!”但是語氣並不十分嚴厲,甚至還帶著一點笑意。

辛簡做了個鬼臉:“媽媽沒有看見。”

辛繁不由得聳肩:“我真覺得我自己是多餘的,應該給我自己訂個單間的,免得我看了長針眼。”

辛簡笑著說:“對了,哥,你怎麽不帶你的女朋友啊,那個艾達什麽的,大胸妹。”

辛繁說:“你說的都是哪百年的老黃曆了,那個早就吹了,我現在在追一個中英混血兒,美得跟天使似的,給你們看照片,漂亮吧?”

辛簡和佟弋湊到他的手機上看照片,是一個白皮膚黑眼睛的棕發女孩,明亮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辛簡讚歎:“總算有點接近我心目中嫂子的形象了,哥我再也不質疑你的審美了。你怎麽不帶她來滑雪?”

辛繁歎了口氣:“目前還在追求階段,她還沒同意。”

辛簡笑了起來:“沒想到我哥也有吃癟的時候。”

佟弋說:“這女孩是不是比你年紀大?”

辛繁看著佟弋說:“你眼睛可真毒,怎麽看出來的,她確實比我大了三歲,嫌我年紀小呢,不愛搭理我。哎!為什麽要讓我晚出生幾年呢。”

辛簡勾著他哥的肩膀:“三歲的年齡算什麽?隻要相愛,性別都不是問題了,你說是不是,哥?再說咱們中國話裏說‘女大三抱金磚’,好得很。”

辛繁被辛簡激勵得信心倍增。佟弋在一旁摸鼻子,這是女大三抱金磚的問題嗎,明顯是人家姑娘嫌辛繁太嫩了吧。

吃完飯,幾個人就迫不及待地去滑雪了。除了辛繁、琳達和威爾斯,其餘幾個人都沒有滑雪服和滑雪板,這些東西都要去滑雪場租,不過都很方便,什麽都有租的。

辛簡這是這輩子頭一次見到真正的雪,一到了雪地裏,就迫不及待地往地上撲去,先在雪地裏蓋個章,壓一個大字版的自己。佟弋看著欣喜若狂的辛簡,臉上掛著笑容:“辛簡,把墨鏡戴上,還有這個帽子。”

辛簡從地上爬起來,接過墨鏡和絨線帽子戴上,衝著佟弋嘿嘿傻樂:“你會滑雪嗎?”

佟弋說:“會一點,不算太會。”

辛繁過來了,他將滑雪板夾在肋下:“你們不會滑吧,我來教你們。”

辛簡說:“不是爹地教我們嗎,你自己去玩吧。爹地呢?”滑雪道分為初級道、中級道和高級道,像他就隻能滑初級道了。

辛繁說:“他陪媽在喝茶呢。爹地估計都滑不動了,哪能教你們,跟我來吧,等你們學會了,我帶你們去中級道滑去,還有高級道,那個才叫刺激呢。走吧。”

辛簡拄著滑雪棍,彎腰下去套滑雪板,辛繁說:“現在不穿,上去了再穿,不然走起來太麻煩了。”說完帶頭往上走。

辛簡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去團雪球,手裏東西多,抓雪的時候要將滑雪板放在地上,佟弋就走過去,幫他拿著滑雪板,讓他一個人玩。辛簡拿著雪球,唰一下往佟弋背上砸去,正中紅色滑雪服的紅心。佟弋扭頭,挑著眉瞪他,辛簡嘻嘻跑上去,小聲地說:“你被丘比特的愛神之箭射中了。”

佟弋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來打雪仗吧。”說完將手裏的滑雪板和棍子全都扔在地上,彎腰團起一團雪,就朝前麵的辛繁砸過去。

辛繁正往上走著,被雪球一砸,猛地回頭:“誰幹的?”

辛簡告狀:“哥,佟弋他搞偷襲!”

辛繁也不再客氣,拿起雪就朝佟弋砸來,於是滑雪就變成了三個人打雪仗。周圍正在學滑雪的孩子受到波及,也開始報複,於是整個滑雪場就變成了一個戰場,大家跑著叫著,笑著鬧著,沒有了年齡和語言的區分,玩得不亦樂乎。

最後玩累了,躺在雪地上,大雪又開始飄揚起來,一團一團的雪花往下落著,漫天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這就是下雪的感覺,真美啊。辛簡躺在地上都不舍得起來。

佟弋走過來,拉著他的雙手,將他拉起來:“別睡在雪道上了,擋著人家的道了,也不安全,我們滑雪去吧。”

辛簡這才想起來正事:“好啊,走吧,滑雪去。”

滑雪並不好學,雖然是最簡單的雙板,也還免不了摔跤,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不算太難,佟弋本來就有點基礎,滑了幾次,就比較嫻熟了,辛簡的運動細胞本來就好,摔了幾次,也滑得像模像樣了。辛繁就更不用說了,他往年都會去悉尼的滑雪場滑雪的,早就是個老手了,還能玩好多花樣呢,見大家都會了,大手一揮:“走吧,去那邊中級雪道挑戰去。”

正常的雪道和初學者的滑雪道不一樣,坡度陡且長,自然也更刺激,摔跤摔得也更狠。辛簡剛一去,就摔了個倒栽蔥,把佟弋逗得腰都直不起來,將人從雪地裏拔出來,一邊拍雪,一邊還是止不住笑聲。

辛簡衝他皺鼻子:“笑,你還笑!”

佟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別著急,剛開始速度控製一下,不然到下麵就更加控製不住了。”

辛簡說:“我當然知道,再來!”

辛繁一個漂亮的漂移,在他們身邊停下來:“佟弋,來比賽吧。”

辛簡說:“哥你欺負人呢,佟弋才剛學會。”

辛繁揚眉:“人家說女生外向,我家弟弟是個男孩,怎麽也外向了,弟你這樣可不行啊,不然白長了這麽大個子啊。”說完還搖了搖頭。

辛簡聽著他哥話裏有話,不由得臉上有些發燙:“哥你胡說什麽呢。”

佟弋帶著笑勾住辛簡的脖子,對辛繁說:“所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辛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