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八十一、新的希望
掉出前六,獎金泡湯,下個月的推薦票大家請給林家成的《狐戲紅塵》,幫幫忙,謝謝了。
上官消失了,在禦書房的殘骸裏,沒有找到半具屍體,隻看到一個佇立在殘骸中仰望天空的身影。
拓羽發了瘋似地在殘骸裏找尋上官的屍體,他用自己從未做過粗重活的手挖著焦黑的瓦礫木炭,他的發髻變得散亂,他的雙手開始流血,他都顧不上,隻是一直挖著,這裏沒有挖到,再到那裏挖,他的雙眼布滿血絲,那些血絲溶在他的眼裏,淚流滿麵。
“她在哪兒!她在哪兒!”他用力地搖晃著我的身體,我看著那茫茫的天跡:“為什麽人總是在失去時才知道珍惜……”正因為上官一直在他身邊,才會被他一點一點忽視,天將的身份越來越取代上官柔在他心裏的地位,上官,你這麽做是不是就是為了讓他能夠一直記住你?
可這個代價……太大了……
天抱住了我,大聲責備著,可我卻聽不見任何聲音,上官消失前紅裙擺動的身影,一直環繞在我的眼前,那紅色,跳躍著的,身影……
上官的消失讓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恐懼的陰翳中,而讓宮裏的人煌煌不安除了上官的神秘消失,更有太後的無故瘋癲,這兩件事,可以說是同時發生。就在禦書房著火的第二天,太後見到任何女人都會向她下跪,嘴裏喊著:“原諒我。原諒我……”隻有在水嫣然陪伴的時候,才會恢複正常。
天告訴我太後變瘋是由柳月華造成的,這其實沒有任何懸念。心裏是對上官消失的迷茫,也沒仔細聽柳月華到底跟太後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上官地失蹤,太後的瘋癲,讓拓羽當即陷入大病之中,他躺在龍**,不吃不喝。隻是呆滯地看著上方,不停地輕喃:“柔兒……柔
而我的情況也好不了哪兒去,按道理,水嫣然死了,太後瘋了,上官失蹤了,我應該感到高興,她們,都是曾經傷害過我地人。她們有的利用我,有地要殺我,有的用毒藥控製我。可為什麽現在,我的心裏卻沒有半分高興。很沉悶。猶如千斤巨石壓在胸口,喘不上氣。*更新最快苦澀、難過、傷痛絞在了一起。
天看著我悶悶不樂的樣子也是一臉的擔心,我呐呐道:“我不開心你擔心什麽?”天歎了口氣:“你不開心我又怎麽開心地起來?”心裏暖暖地,終於有種想笑的感覺。
天輕撫我的臉頰:“別擔心,太後並沒有瘋,隻是被柳月華控製了,等柳月華報複夠了,太後就會恢複常態。”我聽完笑了,柳月華也像個孩子,采取的報複手段帶著孩子氣的可愛。然後天繼續說道,“至於上官柔,說不定還在這個世界。”
“真的!你怎麽知道?”
“因為她的星光隻是減弱,並未消失,這就意味著那個雷可能把她劈到了其他地方,如果拓羽真的有心,相信會找到她。”
“那……你說拓羽到底喜歡誰?”我很困惑,搞不清拓羽的心,天看了看遠方陰雲散開地星空,幽幽道:“兩個都喜歡吧,隻是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比較喜歡你,跟上官在一起的時候又比較喜歡上官。”
“原來真地能同時喜歡兩個人……”
“人是很複雜的生物,你不是一樣?”他狠狠捏住了我地鼻子,我無賴地笑了起來,天說得對,如果沒遇到他,我想我會喜歡水無恨,而且,我地心裏始終放不下他,有時總是在希望能一妻兩夫,開始多少明白拓羽的心,人地感情的確很複雜。
正聊著,忽然從外麵衝進一股殺氣,那殺氣越來越近,讓天瞬即進入戒備。
拓羽提著劍就衝了進來,他劍一掃就指向了我:“你到底跟柔兒說了什麽!”
我平靜地看著他,雖然我已經知道上官尚在人間,但我還是不想現在就告訴他,就該讓他嚐嚐失去的痛苦,天站在一邊並沒阻止拓羽的劍,而是環抱起了雙手,看著。我淡淡地笑了起來:“怎麽,皇上現在才知道上官的重要?是因為她是天機?還是柔
“你!”拓羽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深沉,顫抖。
“皇上提著劍來找相思,是要找雲非雪問罪嗎?可是皇上,雲非雪做錯了什麽?相思又做錯了什麽?”你好殘忍!真的好殘忍!柔兒要殺你是沒錯,可你沒死不是嗎?為什麽一定要至她於死地!”
我笑了:“皇上,相思早就說過,雲非雪的死是水嫣然造成的,而不是上官,難道上官沒跟你解釋過?還是你一直不相信上官的話?”
“我……”拓羽提著劍的手微微不穩,眼神變得痛苦。
我冷笑起來,笑拓羽的自以為是:“今天的一切都是由皇上你自己造成,是你改變上官,讓上官變成今天的上官。上官就是因為太愛你,才會害怕雲非雪奪走你,她被這種痛苦糾纏而陷入黑暗,才會有害雲非雪的念頭,但她沒有,因為她心裏對雲非雪有親人一般的感情,所以才會千方百計趕走她。然而,她又為了幫你得到天下,去祈求雲非雪的幫助,上官如此全心全意地對你,而你,卻給了她什麽?除了最初的那份溫柔,更多的則是傷害!你見一個,愛一個,最終,你失去了那個最愛你的女人,失去了,才明白她的珍貴!真正的愛不需要轟轟烈烈,正因為她的平淡,才會容易被人遺忘。午夜夢回的時候,是誰為你拽的被角?在你煩惱的時候,是誰為你排憂解悶?在你陷入危機時,又是誰為你出謀劃策……”
拓羽的劍緩緩沉了下去,宛如他的手已經無法再承受那柄劍的力量:“柔兒……”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忽然從天而降,緊接著,寒光隨著他到了眼前,“當”一聲就打開了拓羽的劍,手被人拉起,就被人帶走飛離地麵,我看著拉著我飛天的黑影,回頭看著震愣的拓羽,和一邊眯起眼睛的天,我朝天微微點了點頭,他揚起了一抹了然的微笑,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去找柳月華,把她帶來。
風在耳邊滑過,他拉著我在夜下急行。我們降落在皇城外的小樹林,他急急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他看著我無恙鬆了口氣,眼瞟到了握著我的手,如同觸電一般,他慌忙鬆開。他埋下了臉,僅管他的臉上是麵具,但我還是感覺到了他小小的尷尬,他從懷裏掏出了一瓶藥,拿到我的麵前。
“什麽?”
“解藥。”他塞到我的手裏,眼中是一絲內疚,“現在不需要你拓羽也完了,你走吧。”
我隨意地扔著解藥,然後拋向了一邊,解藥瓶就那樣被我拋在黑暗的樹林裏。
“你?”他不解地看著我,我笑了笑:“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誰?”
“一個你很想見的人。”
他的眼中滑過一道精光,那光裏帶著希望,隨即,他緊緊地跟了上來。我嗎?”我在空中問著他,他不解地看著我:“懷疑什麽?”
“嗬……就連拓羽都懷疑我與慕容雪的失蹤有關,你不懷疑嗎?”
“是你!”他忽地停下,我不得不落了下來,好在已經到了目的地:天牢。他似乎才發現我將他帶來了天牢,立刻戒備地看著我,“你到底是誰,究竟什麽目的?”
我淡淡地看著他:“如果你知道之所以你會有今天,都是由慕容雪一手造成,你還會把慕容雪當作你的娘親嗎?”水無恨的眼中滑過一絲驚訝,我笑了笑朝天牢走去,水無恨一時怔愣在那裏,見我走向天勞的大門,他的身上立刻升起了殺氣。
門口的侍衛當即攔住我:“什麽人!”
我淡淡地笑了笑,抬手一揮,兩個侍衛就瞬即暈眩過去,我轉身對水無恨再次招了招手:“還不來,不是想救你爹嗎?”
麵具下的水無恨顯然怔了怔,身上的殺氣驟降,遲疑地跟了上來,盯著我:“你到底是誰?”我淡淡地笑著,水無恨當初和我接觸的機會較少,認識的是那個膽小懦弱,遇事就跑的雲非雪,這一年,我的變化太大,也難怪他會認不出。
我並不答他,隻是一路往裏走去,水無恨遲疑地跟在我的身後,牢牢鎖定我的背影。天牢的夜客讓監獄裏的牢犯沸騰起來,他們打著呼哨,拍著門。當我們快到水牢房的時候,獄卒已經睡了一地。為了尋求安靜,我連那些犯人也一個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