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悲劇的揉著鼻子,看著身體僵硬和顫抖的夏熙臣,有些疑惑的問道,在聽到金秘書的疑問之後,夏熙臣突然舉步,便朝著旋轉木馬那邊的地方,瘋狂的奔跑著,金秘書看著這個樣子的夏熙臣,一下子嚇了一跳,這是金秘書第一次看到這麽瘋狂的夏熙臣,那個一貫冷靜自持的男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瘋狂的令人有些害怕。

“夏總,夏總……”金秘書揮開擋在自己麵前的人群,不斷的叫著夏熙臣的名字。

“緩緩,是緩緩……緩緩……”夏熙臣清俊冷酷的臉上,此刻滿是瘋狂和迷茫,是緩緩,真的是緩緩嗎?

“這人怎麽回事?”

“就是啊。”

在男人不斷的隔開人群的時候,那些圍著旋轉木馬的人,看著瘋狂而不優雅的男人,有些抱怨的指指點點,可是,發絲淩亂的男人,仿佛沒有聽到那些人的議論紛紛,那雙冷硬黝黑的眸子,帶著期待的盯著麵前巨大的旋轉木馬,他隨著那個旋轉木馬轉動著,想要再度看到那個自己想念了許久的女人,卻不想,什麽都沒有看到。

“緩緩,緩緩,是你嗎?緩緩?”

“夏總,夏總。”

金秘書好不容易擠開人群,走到了夏熙臣的身邊,他氣喘籲籲的躬身不斷的喘息著,看著滿臉狂躁的夏熙臣,有些不安道。

“走吧。”

夏熙臣摸了一把臉,男人原本還慌張而帶著狂熱的臉上,此刻變得一片的冷硬和疏離,仿佛剛才那個瘋狂的男人,隻是金秘書在做夢一般,聽到夏熙臣的話,金秘書哦了一聲,立馬跟在了夏熙臣的身後,金秘書嘟囔了一聲,回頭,看著那個旋轉木馬,有些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夏總最近是怎麽回事?不會是工作壓力大,產生了幻覺吧?想到這裏,金秘書不由得狠狠的抖了抖。

夏緩,你死了,對了,你死了,死了。

夏熙臣不知道一直跟著自己身後的金秘書究竟是什麽表情,他隻是有些迷茫的仰起頭,看著頭頂的陽光,那有些刺目的陽光,照在他的眼睛裏,很難受,他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女人的音容,夏熙臣的眼睛,莫名的微微泛著一絲的紅暈。

你死了,你死了,我應該高興的,可是,為什麽,我這麽難過?

“夏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金秘書看到夏熙臣高大欣長的身體,突然趔趄了一下,金秘書有些擔憂的上前,伸出手,就要扶住夏熙臣的身體的時候,夏熙臣卻按住心口的位置,抿唇的朝著金秘書淡漠道:“沒事,回酒店。”

“是。”金秘書看了夏熙臣一眼,便立馬去取車,心底卻不由自主的腹誹著,夏總真的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怎麽樣?玩的開心嗎?”而在另一邊,一則看著從旋轉木馬下來的拾兒,伸出手,擦拭著拾兒額頭上的冷汗,眼底滿是溫柔的看著拾兒問道。

“開心。”拾兒點點頭,她捂住心口的位置,微微皺眉。

“怎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見拾兒表情難受的捂住心口,一則的臉色微微一沉,他拉過拾兒的手,就要給拾兒看看,拾兒卻虛弱的仰起頭,看著一則搖頭道。

“我,沒事,就是好奇怪,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呼喚我一般,有人在哭,我好難受,好難受。”

“傻瓜。”聽到拾兒的話,一則伸出手,捏著拾兒挺翹的鼻子說道。

“可能是玩久了,餓不餓,我帶你去吃東西。”一則很自然的牽著拾兒的手,好整以暇的詢問道。

“嗯,餓了,我要吃好吃的。”拾兒眨巴著眼睛,看著一則說道。

“好,我記得這裏有一家店的拉麵還不錯,要不要嚐嚐?”一則詢問的看著拾兒,見拾兒點點頭,便牽著拾兒離開了遊樂園。

天色漸漸的暗沉下來,街道上的人也有些少了,拾兒正掰著一則的手指玩,卻見一則突然停下腳步,拾兒有些好奇的看著一則問道:?“一則,怎麽了?”

“別說話,跟著我走。”一則原本泛著溫柔的臉頰,此刻滿是陰寒的氣息,他牽著拾兒的手,大步的往一邊的小巷子走去,拾兒看著一則俊秀的臉上此刻布滿著沉凝的氣息,心底莫名的湧起一股的不安。

“碰。”

“一則。”正當拾兒抓住一則的手就要問一則發生什麽事情,一道槍響,劃過拾兒的耳膜,拾兒黝黑的瞳孔猛地一陣緊縮著。

“趴下。”看著呆住了的拾兒,一則將拾兒摟在懷裏,趴在地上,那些子彈,從拾兒和一則的頭頂紛紛的飛過。

“快跑。”一則拉起地上的拾兒,便拚命的往前跑。

“快點,解決那個女人。”拾兒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紛亂的腳步聲,她有些緊張的握緊一則是手,咬牙的不斷的跑。

“砰砰。”

又是幾道裝著*的槍聲,拾兒的心口一陣顫抖起來,可是,看著緊緊握住自己雙手的一則,拾兒沒來由的,竟然不覺得有多害怕,隻是跟著男人不停的奔跑,就像是,隻要有男人在自己的身邊,拾兒什麽都不怕的樣子。

“媽的,沒有想到,那個小白臉跑得倒是挺快的,哥們,絕對不能夠讓那個女人跑走。”一聲粗嘎的聲音在拾兒的耳邊響起,拾兒有些惶恐,直到被男人一把拉進了巷子裏的一個拐角的地方,男人將拾兒按在了一個籮筐的地方,將那個籮筐放在拾兒的身上。

“一則。,”

看著一則的動作,拾兒惶恐的搖搖頭,緊緊的抓住一則的手腕。

“別怕,我會沒事的,乖乖的呆在這裏,知道嗎?”一則看著滿臉惶恐的扯住自己衣服的拾兒,他摸著拾兒的臉頰,低下頭,在拾兒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便決絕的將手中的籮筐,放在拾兒的身上。

“一則,一則……”

“砰砰砰。”

“啊。”

慘叫聲,槍聲,在拾兒的耳邊擦過,拾兒死死的握住拳頭,她咬牙的不讓自己發出一陣聲音,就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都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南非,南非五星級賓館。

“家主,不好了。”石楠大步的走進房間,看著站在落地窗上,看著窗外夜色的席慕深。

“說。”席慕深的眉尖微微一皺,回頭,俊美邪佞的五官,透著一股陰暗的氣息。

“剛剛得到消息,拾兒小姐,遭到暗殺。”

“碰。|”

“你說什麽?”石楠的話音剛落,男人一拳揮在水晶的桌麵上,細長的眸子閃爍著一絲陰冷和鬼魅的盯著石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