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她的朋友實在少得可憐,唯一關係好一點的一兩個同事,她也從來不敢把她們帶回家來。所以,她要是真“離家出走”,是絕對沒有地方可去的,也沒有人收留她。除非住酒店。
等等,離家出走?季蔚然長腿幾步跨到移門衣櫃前,一把拉開了櫃門,看到她的衣服一件不少的整整齊齊的掛在那兒,她的行李箱也都還在,他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還好。莫名的,他意識裏就掠過了這兩個字。那麽,就應該是她故意在外麵閑逛躲避他了。
季蔚然心裏的怒火越燒越旺。躲他是吧?那他今晚上還幹脆不走了,看她什麽時候才回來。
這麽想著,他走下樓,從冰箱裏摸出一罐啤酒,一口氣喝了個幹淨。他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有吃,帝宮那桌豐盛的飯菜,因為她的爽約而導致他失了胃口。一路飆車回來,氣得胃疼。明知空腹不能喝冰鎮的啤酒,但似乎隻有靠這種冰涼的**,才能把他心頭那股子無名之火給鎮壓下去。
他去洗了個澡,又用掌上電腦處理了些公務,打了幾個電話,簡清吟還沒有回來。偌大的房子裏空****的,沒有她在身旁,竟然冷清得可怕。
抬頭看牆上的指針,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她還沒有回來。她從來不這麽晚回來,沒事就在家裏呆著,看電視,看碟,或者跟他*。他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這裏,自己的別墅倒很少回去。盡管有時候,兩人難得的休息,也都是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客廳看電視,他去書房辦公。那時候,即便房子裏也是安靜的,但因為知道她就在樓下呆著,他的心裏也是安寧的。
而今天晚上,房子裏少了她的氣息,他難得的坐立不安,莫名的煩躁起來。
靜靜的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夜色中的城市,他一根接著一根的煙抽著。地板上已經累積了不少的煙頭,煙霧繚繞中,他的眸光愈發的幽深,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陰沉。
時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他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撥打了簡清吟的手機,依然是機械的提示聲:“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季蔚然冷著一張臉,手機狠狠的砸在了牆上。
這是他今天晚上摔的第二個手機。之前在帝宮的那個,是錢中宇的,這次,他把自己的手機也摔了。
手機四分五裂,機體和電池可憐的在冰涼的地板上躺著。男子毫不心疼,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著,眼底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季蔚然徹夜未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了簡清吟一夜,也抽了一夜的煙。他喝了很多的冰鎮啤酒,胃一直在隱隱作疼,他卻捂著心髒的位置,覺得那裏像是被人用鈍鈍的刀子在割,每一下都是那麽的痛徹心扉。
酒店。
經曆了一天的勞累,盡管已是疲憊不堪,但簡清吟躺在**,卻絲毫也沒有睡意,意識清醒極了。她側著身子躺著,黑暗中,眼睛睜的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