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影帝
索爾克當場跪倒，趴在地上，死死不敢抬頭，背上全被冷汗浸濕了。“鄙人索爾克*杜勒拜見吾主，願暗日的光輝永照大地，毀滅的烈焰燒死每個魔法婊*子的信徒！”
希瑞克跟魔法女神密斯特拉以及死神克藍沃本是一起冒險的夥伴，後來同時封神，從那一天起，希瑞克就極度仇視兩人，所以教徒們也隻能跟著罵魔法女神。
索爾克驚疑不定，希瑞克的化身極少降臨主位麵，為什麽會突然找上自己。
“去吧，吾現在不想再見到你這廢物。現在去把你父親帶來。”
“現在？”索爾克傻了，現在都快半夜了，父親雖然也在梵妮婭附近，但一來一回怎麽也要四個小時啊。
“滾！你這個豬腦袋裏灌的都是屎嗎？竟然還要至高無上的我說第二次！？難道還要吾越過那婊*子的地盤去請摩爾恩嗎？滾！不然就去死！”
一股透徹心扉的震懾冷感傳遍索爾克全身，他不知道這是否所謂的神威，反正那股恐怖的靈魂波動已經讓他害怕得失魂落魄，連手腳都是軟的。
這時，在身後傳來希瑞克一句：“告訴你父親，暗日之火焚盡虛空。”
回過神來的時候，索爾克才發現自己竟然是連滾帶爬地爬出後花園，在他身旁是他最最親密的侍衛長和侍女長。
不可壓抑的羞怒傳遍全身，他幾乎想當場殺光在場這些人，然而他不敢這麽做，希瑞克還在裏麵等著。就算要做什麽都要先伺候好裏麵那位比大爺還要大爺一百萬倍的上神。
“封鎖後花園，任何人進去直接格殺。裏麵那位大人幹什麽事都隨他，一定要聽從。你隨我現在回沃爾城。”
安排好侍衛長封鎖花園，索爾克帶著女侍從長趕路去了。
兩小時後，幸虧索爾克是沃爾城領主摩爾恩*迪菲亞伯爵的獨生子，所有守衛都認得他，不然真沒法在三更半夜叫開城門。
在城主府密室裏，索爾克見到了從情婦**剛爬起來的父親。
摩爾恩五十歲，有一嘴典型的山羊胡子，雖然胡須都發白了，但一身肌肉依然十分精悍，完全看不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家夥。
“什麽？你說碰到了吾主的化身？這不對啊，我昨天才剛剛得到神諭，為什麽吾主會突然降臨化身？”摩爾恩這樣說著，忽然想起希瑞克那混亂無序的行事方式，又有點吃不準了：“你給我仔細說說碰到吾主化身的經過。”
索爾克詳細地重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景。
完全一模一樣，索爾克所說的細節，外人根本無法捏造的。謀殺教會奉行隱秘主義，唯有十二祭司才親眼見過希瑞克的化身。
本來摩爾恩還有點擔心，畢竟埃裏森的靈魂被幻影女神俘獲在教會中剛引起巨震。可是，當聽到兒子說出那句‘暗日之火焚盡虛空’後，摩爾恩頓時渾身一顫，再無懷疑。
“馬上出發！”
帶著極少的護衛，摩爾恩父子風風火火地騎馬狂奔兩小時，終於在天亮之前趕到。
去到別墅，摩爾恩發現兒子的侍衛隊長臉色很不好。
發現侍衛長的手因憤怒而顫抖，摩爾恩伯爵問：“怎麽？”
“一小時前，裏麵那位……大人突然說無聊得想殺人。”
“嗯？”
“查馬克和菲力死了。”
伯爵沒說話，輕輕拍了拍侍衛長的肩膀，然後帶著兒子邁入後花園。沒有誰比十二祭司更清楚希瑞克的瘋狂與難伺候。
“無論發生什麽事，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許進來。這是絕對命令。”伯爵如此吩咐道。
進入花園，伯爵看到希瑞克的第一眼後就信了。這個希瑞克化身與自己記憶中那位完全重疊。
低下頭，高呼希瑞克的讚美詞。
希瑞克那尖銳的嗓音傳來：“吾傳諭你辦的事怎麽了？”
“鄙人還不確認目標是否……”
“確認？吾不需要確認的敵人！不肯畏懼吾力量的凡人全部讓他去死！摩恩，吾傳諭過你什麽？一分懷疑的下半句？”
“一份懷疑，十分滅殺！讓卑微的凡人恐懼並轉為信仰吾主！”摩爾恩謙卑地跪下，對於希瑞克依然能昵稱他為摩恩，他感到慶幸。至少希瑞克的怒火不算澎湃。
“那好，你告訴吾，為什麽艾菲因公主還活著！？”
“偉大的暗日，您不是前晚才降下神諭嗎？我還沒來得及……”
“你在錯失機會，蠢貨！艾菲因離開皇都的機會你都不把握住，難道憑你手下那些廢物能在皇都謀殺艾菲因？”
“可這裏是淑妮女神的地盤。”
“我不想聽這種怯弱的辯解。”忽然希瑞克拋出八根有拇指粗，足足二十公分長的巨大釘子：“規矩你自己知道。”
作為最清楚希瑞克性格的十二祭司，摩爾恩知道這已經是希瑞克開恩了。回想起來，自己還是不夠果斷，應該趁昨天晚上艾菲因公主離開皇城還沒到梵妮婭的時候就出手伏擊的。
這次的降罪，摩爾恩無話可說。
唯一讓他有點不願的是，釘子是兩份的，這意味著要連他親生兒子一起懲罰。
對於牧師來說，神祗的命令是絕對的。
不顧兒子的驚恐與微弱的反抗，摩爾恩用極快的手法把長釘打穿跪伏在地上的兒子的手掌和腳掌。然後在兒子的哀嚎聲中，把長釘透過自己的腳麵，深深地釘在地上。
完成了右手釘左手的酷刑後，摩爾恩一咬牙，用嘴咬住最後一根長釘，狠狠地紮入自己唯一還有自由的右手手掌。
劇痛，痛入心扉。
摩爾恩知道自己不能忍住，吾主更希望聽到的是他們痛苦的嚎叫。
摩爾恩和索爾克一邊痛苦地哀嚎著，一邊念叨著希瑞克的神名，歌頌著他的強大。他們知道，隻有等希瑞克心滿意足的時候才能獲得寬恕。
不知過了多久，希瑞克走到了他們身後。摩爾恩不敢抬頭，哪怕他已經因為大量失血而變得無比虛弱，他依然虔誠地低著頭。
驀然，他的後頸傳來了劇痛。
摩爾恩是十二祭司中少有的戰士，黃金階戰士強大的豁免讓他勉強地頂住了這一擊。
“切……”腦後似乎傳來不屑的低罵。
“吾主！為什麽？”摩爾恩在不解中，劇痛再次傳來，他霍地發現自己的視界天旋地轉。
咦？這是我的身體？
吾主的黑目中為什麽有了白色？
天空開始微微發亮。
晨曦的薄霧開始籠罩全城。
到了清晨，終於忍不住的侍衛長冒死衝入後花園，卻發現自家領主和少領主的無頭屍體倒在後花園中。
一瞬，侍衛長臉色都青了。他也是希瑞克的信徒，然而他並不確定這是怎麽一回事。
透過手心和腳掌的長釘……這種刑罰有著典型的謀殺教會的色彩。
然而無頭的屍體，這可真不好說是否希瑞克親自賜死伯爵父子。
侍衛長不知怎麽辦了。
另一邊，雷文心情大好。看著一條條係統提示，終究忍不住大笑出來，驚飛一林子鳥雀。
從嚇住索爾克開始。
“你發動了技能唬騙，你對索爾克*杜勒像發出一個非魔法性的暗示，偽裝成謀殺教會陣營。由於你對謀殺教會的擁有極為深刻的認知，判定時額外獲得+8增值。”
“檢定成功！索爾克相信了你的話。由於你完美的表演，你間接欺騙了一個實力遠超於你的對手。你的表演技能得到大幅度提高，現技能等級為65。你的唬騙技能大幅度提高，現技能等級為70。”
“你佩戴了【滅教者】稱號，現在與你敵對的謀殺教會教徒索爾克必須進行一次強製的意誌檢定……目標檢定失敗！士氣降低兩點。”
然後就是麵對摩爾恩的時候：
“你發動了技能唬騙，你對摩爾恩*杜勒像發出一個非魔法性的暗示，偽裝成謀殺之神。由於你對謀殺之神希瑞克的身體細節和語言習慣擁有極為深刻的認知，判定時額外獲得+10增值。”
“檢定成功！摩爾恩相信了你就是希瑞克本尊。由於你完美的表演，你再一次欺騙了一個實力遠超於你的對手。你的表演技能得到大幅度提高，現技能等級為80。你的唬騙技能大幅度提高，現技能等級為82。”
……
“你觀察了目標三息才以近戰武器進行偷襲，而且造成傷害，本次偷襲附加額外傷害。”
“你的攻擊無法通過目標的強韌檢定，致命偷襲改為普通傷害，你一共造成對方18點傷害。”
……
“【黑月之刃】的【無形】特效觸發，你越過了對方的強韌檢定，直接命中目標要害。你切斷了對方的頸椎，所有傷害轉為致命傷害。”
“你對目標摩爾恩*杜勒造成981點傷害，目標死亡。”
“發現目標具有謀殺神性1點，此神性被幻影女神的信物吸取。口頭契約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