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幫主參見，世外桃源
梁彬對朝廷已經沒有好感了，鼇拜想造反，他當然全力支持。他提出請辭，很快被批準下來，帶著李雪敏一起前往山西忻州了。鼇拜已經讓人提前安排妥當，梁彬雖然沒了官職，但卻直接代表他，是他任命的總管。
魏忠賢大權在握的時候，就將兩地的官吏係數換成了自己人，鼇拜勸說崇禎隻殺主要閹黨，放過了各地的小官。理由是現在國庫本來就虧空，如果稍微和閹黨有點關係就要換掉，會費很多人力物力。新官上任，也未必就能幹的更好，太多州和閹黨有瓜葛，這時候都換了，影響各地官府運作，不如先試用著，等他們再做了錯事逐個查辦。
崇禎本來的想法是都換掉。但是一想自己將閹黨逼的太緊，他們才反了。如果再把各地的官員逼緊了，還不知道出什麽事，於是聽從了鼇拜的建議。而那些地方官在魏忠賢倒台後，失去靠山，正擔心著呢。鼇拜派人通知他們沒事了，把他們保了下來，這群人立即感激不已，紛紛投靠。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鼇拜在朝中多麽有前途。
呂家這一年來，幾乎一直是往外支出家財，掉錢免災。現在也到了收獲的時候，留守的人告訴了他們接下來要幹什麽。呂家的人都大吃一驚，八大晉商全倒台了，他們非但沒倒，竟然還壟斷了張家口的生意。雖然知道其中有鬼，呂家的人也不問。對方開出來的分賬要求他們完全願意接受。
冬天將至，呂家負責購買大量糧食，黑石宅和鹽幫負責保鏢運輸，和女真人的交易，要在張家口重新開始了。
黑石寨在鹽幫的支持下擴大了。山西一帶落草的流寇集體來投奔，一年時間已經變成了五千人以上的隊伍，還是不算家屬。之所以這麽興旺，是因為在山西秘密實施了屯田。
在呂家的資助下，流民們得以生存下來，忻州、太原等地的知府又在鼇拜的授意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這些人。他們才可以開荒屯田，依靠引進的外來高產作物，很快就做到了自給自足。讓他們欣喜若狂的是，開荒的這部分收入，是不用交稅的，因為朝廷沒記錄。
蘇夢兒問過鼇拜，既然他早知道開荒屯田這種方法，為什麽不啟奏皇上，全國實施，這樣有可能挽救危機中的大明。
屯田製是曹操明的。東漢末年，戰亂程度遠明末，曹操在北方仍然可以屯田，明朝按說也可以屯田解決危機。而且現在無論從耕種技術，還是作物的豐富，都比東漢末好得多。
但大明卻沒法實施，問題不是氣候、不是作物，更不是流民，而是那些**透頂的官僚機構無法執行。他們才不管百姓死活，有地就要交稅。朝廷屢加遼餉，很多農民就是有地也不敢種，更別說開荒了。那是屯給誰的啊？種了糧食，一大半都交了稅，剩下的都不夠吃，這樣的日子誰受得了？
僅僅不到一年，山西幾乎變成了流民的世外桃源。而這一切都是保密的，百姓也不傻，他們知道說出去了，救世主“黃鵬”的一番苦心也就白費了。到時候朝廷的稅也會從新落到他們頭上。誰不想好好生活呢？據說山西有些人都不拜佛改拜“黃鵬”了。
鼇拜對這個報告非常滿意。而帶來消息的人，正是蘇夢兒的父親蘇海遠。他終於和這位鹽幫領見麵了。
蘇遠海帶來的好消息還不隻一個。現在不隻是鹽幫，漕幫也決定依附鼇拜。鹽漕兩幫本就走的很近，互助互利，他們向漕幫幫主說了鼇拜的事，對方算計了一番，就做出了決定。
鼇拜已經有了全部條件，可以輕鬆成為一個走私大戶，他的東西還是供應給女真人的。如果崇禎知道了這些事，隻怕會立即將他推出去殺頭。不過在東林黨大臣的一致忽悠下，崇禎已經成功地自廢武功，東廠不存在了，間諜機構錦衣衛也被一把火燒的名存實亡。朝廷徹底成了聾子和瞎子。就算有消息傳來，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鼇拜也能把消息先行截住，並把上告的人秘密做掉或者送神經病醫院去。
蘇海遠並沒有江湖上那種匪氣，他很懂禮貌，識大體，談吐得當，雖然年近四十，依舊有幾分帥氣。蘇夢兒的美麗正是來自好的遺傳。
蘇海遠和鼇拜聊了一會兒，甚是投機，越看越對眼，笑道：“黃大人，我從來沒有見過夢兒說過一個男人這麽多好話，見了你以後才明白，你不隻有才，形象也很出色。我這做父親的，最希望將來夢兒能夠幸福，你可千萬不要欺負她。”
蘇夢兒冷冷的說道：“爹，你別誤會。我說他好話，是因為他確實有前途，有可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鹽幫兄弟們也能有保障，我可不是對他有什麽意思。”
鼇拜看蘇夢兒眼裏幾乎噴出火來，趕忙說道：“伯父，我和夢兒現在隻是好朋友。”
他知道女人常常口是心非，但蘇夢兒太驕傲，如果不順著她的意思，說不定會得罪了她。
蘇海遠也了解女兒性格，她屬於自尊心遠遠越情感的那種人，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服過軟。“黃鵬”各個方麵都不錯，但是已經成親了，有三位夫人，還有兩個孩子。她是放不下麵子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的。
蘇海遠覺得有點遺憾，歎道：“以後還要黃大人多多照顧夢兒。她娘死的早，在京城又沒有親人，我其實也很不放心。”
“伯父放心，我會把她當成家人來看待的。”蘇夢兒的視線猶如實質，鼇拜感覺針紮似的，又補充了一句：“她的武功那麽高，我也深感佩服，其實她也能照顧好自己。”
蘇夢兒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鼇拜唯有苦笑。他覺得蘇夢兒性格問題太大。奇怪的是，明明和剛認識時沒變化，偏偏就不討厭了，早時那種威脅感也消失了。他的很多想法，蘇夢兒都可以猜到，這樣一位好搭檔，應該算的上紅顏知己。
鼇拜適時的向蘇海遠提了幾個要求。一是《快刀洪吉童》的書，鹽幫要在外地行，不可以和他扯上任何關係。他不想惹上麻煩，至於用什麽筆名不重要，他隻在意多少老百姓能看到。另外，招攬擅長明創造的工匠，讓他們搞一些研究，比如炸藥。
蘇夢兒聽的很認真，問道：“你用這些東西幹什麽？難道你很快就準備動手了？”
“當然不，隻是早點研究，會有更多成果。現在的火槍和大炮，都有很多缺陷，而武器這種東西，不是那麽容易改進的。隻要是擅長明的人，都要盡量招攬，找到了人，我親自去請也沒問題。”
他覺得這很關鍵，現在明朝火器並不必外國差，隻要多找人努力研究，應該可以在幾十年內取得領先。
明朝並不重視明創造，鼇拜說願意親自去請這些工匠，禮賢下士的精神更讓蘇遠海心生好感。當年鹽幫依附魏忠賢，地位並不是很高，經常遭閹黨們白眼，為了打通關係，也要將利潤的一大部分交出去，但是鼇拜根本就不在乎錢。賺的錢都是鹽幫的，必要的時候，則開口需要鹽幫資助。鼇拜是把鹽幫的人當成朋友，而不是走狗。
兩人交談，鼇拜非常客氣，把蘇遠海當成長輩。蘇遠海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天能和一品大官這樣說話。人開心的理由可以很簡單，隻要得到尊重。
第一次見麵，蘇遠海就鐵了心要支持鼇拜到底，笑道：“黃大人放心，我會盡快找人去辦這些事，你那故事，我也聽說了。你的想法不是我們這些粗人可以跟上的，但能助你一臂之力，我很榮幸。”
送走了父親，蘇夢兒問道：“你還沒說要炸藥幹什麽用呢，不用大炮，隻要炸藥，怎麽傷人？”
鼇拜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想出了一個辦法，可以讓人在天上飛，你信嗎？到時候隻要讓人把做好的炸彈從天上往下麵扔，誰能防得住？不過現在在京城，我沒法進行實驗，將來你會見到的。”
蘇夢兒是一點都不相信，不屑道：“人怎麽可能在天上飛？你少在這兒胡扯。你要真能做到，我就跟你姓……”
跟我姓？黃夢兒？聽起來有點h，鼇拜哈哈大笑，看蘇夢兒捏著根針準備紮他了才趕緊停下。擺手道：“我這個辦法是真有可能成功的，而且有八成可能。但是真飛上去，也夠恐怖的，你將來可以和我一起做這個實驗，別怕高。”
人類對飛天都是有向往的，蘇夢兒也不例外。“好，你將來要試的時候，我就看著。”
鼇拜知道自己一定會成功，他想要明的東西是熱氣球，並不難做。這樣的原理，上過學的人都知道。他認為這將是自己爭霸天下的殺手鐧之一。將來有了根據地，生產出一堆飛艇來，飛到對手軍營上空來場空襲，那就像是玩紅警用吉諾夫去轟炸沒有防空炮的敵軍基地。仗要這麽打，管你是騎兵還是步兵，打不贏才怪。而且平時還可以用做偵查，隻要在高空拿個望遠鏡就行了。
很快就到了年底。
鼇拜天天除了上朝外，也沒什麽事做。天靈山的紅樓被燒了，新的房子還沒建起來。錦衣衛的辦公地點已經放在了城內。鼇拜的辦公地點則是自己家，有重要事情，會有手下到他家來匯報。他在依據情況的嚴重性去報告皇上。
錦衣衛的辦事效率果然連以前的三分之一都沒有了。除了驛站，特殊的聯絡客棧以外，很多用特殊身份掩飾的錦衣衛編外人員已經找不回來了。
他天天陪三位夫人和自己的孩子，也明白了做父母的艱辛。這兩個小子白天睡覺，晚上特別精神，又哭又鬧，幸好宮中賜了奶媽、丫鬟伺候著，夜晚輪流哄孩子，不然何府的人都不用睡覺了。
鼇拜心情大好，金鍾罩的進境也又有了提高，已經練到了第三層。不用藥物的前五層都很容易，如果不是少林寺沒有那些藥材來泡澡，隻怕瘋狂練的更快。這也讓他有了追上瘋狂的可能。
很快就要練到第五層了，鼇拜突奇想，如果買個藥鋪，改名叫“寶芝林”怎麽樣？反正兒子都叫黃飛鴻了，寶芝林幹脆也從這一代開始吧。到時候，我可以喊出“高價收購xx藥材”的口號，這樣就會有人把藥送來了。
他又想到瘋狂既然能在京城練到第九層，就證明某家藥店有前九層需要的全部藥材。
鼇拜立即讓手下打聽京城藥店的情況，想知道楊衰的藥在哪裏買的。結果一個錦衣衛很快匯報說：“大人，那家藥店是田爾耕名下的，本來皇上已經賜給了你，你不久前剛捐出去了。”
鼇拜一頭磕在了桌子上，當初怎麽沒好好看賞賜清單呢？查收都是何府的家丁去辦的，捐獻的時候也是家丁辦的，他根本就沒在意，這下鬧出烏龍了。
他趕忙打聽了那家藥店的位置，萬一換了人，原來的進貨渠道也換了，弄不全東西可就壞了。
藥店名叫百草堂，位於棺材胡同，其名非常不雅，鼇拜獨自到了藥店，一個小藥童問道：“這位公子，想要開藥還是看病？”
鼇拜笑道：“想找人，我是錦衣衛指揮使黃鵬，麻煩讓你們老板出來見我。”
藥童一聽他是京城有名的人物，趕忙去叫老板。不一會兒，從屋內走出了一個姑娘來，薄粉敷麵、朗目疏眉、雙目澄澈，頗有幾分姿色。她懶洋洋的說道：“小女子就老板，黃大人找我什麽事？”
鼇拜看她表情古怪，似乎對自己有點怨恨，笑道：“姑娘，我們以前見過嗎？你看我的眼神怎麽好像有些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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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建成了空軍，就沒有攻不破的城池了。明末的大炮和火槍都有缺陷，射慢、威力小等等，但天降奇兵可不是什麽軍隊都能防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