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學習技術，放眼西方
熱氣球的研製成功對明朝乃至世界來說都是一種科學進步，不過這項發明存在著明顯的缺陷——無法控製。
熱氣球是沒法控製方向的，隻能按照風的方向移動，它飛行的速度也要看風的速度，這就意味著如果想用熱氣球攻城，就得有合適的風向，風還不能太大，否則就不知道把氣球吹到什麽地方去了。
而且明朝並沒有威力很強的炸彈，無法對地麵展開轟炸。這年頭隻有黑色火藥，距離威爾勃蘭德發明出威力強勁的黃色火藥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明朝所謂開花彈，就是把釘子鐵屑一類的東西放在炸彈中，爆開後用這些來傷敵人。那能有多大威力？頂多讓人受傷，起到一點騷擾作用，死不了人。這種東西也不適合實戰，還不如打石子的虎蹲炮威力大。
想把熱氣球運用到軍事中，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除非可以改造出飛艇，控製方向，還要有黃色火藥做出的炸彈，才可以像紅警基諾夫那樣空襲敵人。
位了讓熱氣球用於攻城，鼇拜又召集眾多工匠開會，把“降落傘”的做法說了出來，他拿了畫的圖紙，道：“用輕盈的布料縫製成傘狀，用幾根結實的吊繩和包裹連接，把傘疊好塞入包裹中，在高空中隻要一拉特定的機關，就可以讓傘彈出來，借助風力使人在空中飄行落地，不會摔死。
孫和鬥笑道：“公子，你這個想法是和熱氣球配套的吧？”
鼇拜笑道：“沒錯，萬一氣球出了問題，就可以跳傘。在攻城的時候，也可以派人乘坐熱氣球，在城中跳傘，避過敵人城門前的防禦，有一隊人裏應外合，就很容易攻破城池。”
工匠們一想，確實是這麽回事。
孫和鬥歎道：“公子，你這個構思簡直就是天才的想法啊。這樣如果攻城，比頂著火力攀爬城牆要好太多了，能挽救很多士兵的生命。”
孫和京也說道：“公子，我看有你在，根本沒有必要認洋人做老師，大家直接拜你為師就行了。”
工匠門也紛紛稱是，他們一直自認為擅長**技巧，手工製作，但和鼇拜的想法一比較，全都成了井底之蛙。
鼇拜道：“氣球和降落傘這兩種東西西方雖然沒有，但在航海技術方麵，我們是必須要向西方學習的。我今天召集你們，也是為了說送人去澳門學習的事。”
安娜天天都跟在鼇拜身邊，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這問那。她聽了維埃裏的翻譯，說了一些話，維埃裏翻譯道：“安娜小姐說大明的造船技術真的和葡萄牙沒法比，學習是應該的。如果想靠大明現在的船駛去歐洲，根本不可能，現在大明的戰船幾乎不堪一擊。”
安娜說的是實情，不過她太直了，沒有考慮到這裏人的民族自豪感，馬上大家就一起開始反駁她，激動道：“你們紅夷的戰船才不堪一擊呢，別以為造出了大炮就無敵了。”
“如果和大明開戰，你們能贏嗎？”
“以前鄭和下西洋的時候，你們洋人還不知道在幹什麽呢。”
安娜聽不懂他們說什麽，卻清楚的看到了這些人眼中的敵意，求助般看向鼇拜，表情楚楚可憐，身子也有些發抖，這裏這麽多漢人，如果要對付她，她根本沒法放抗。
鼇拜見這麽多人針對她一個弱女子，心裏有點不舒服。也顧不得蘇夢兒吃醋的問題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到安娜身邊，居高臨下，雙手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
“不用站起來。”鼇拜這輕輕一按，就給了安娜勇氣，她輕輕點了點頭，露出了微笑。鼇拜對眾人說道：“大家不要吵了，你們的民族自豪感，優越感我很清楚，但是我在工部看過大明的戰船情況，安娜說的是實情，我們的船真的不如葡萄牙。在以前，我們是領先的，但是經過很多年的海禁，我們的造船技術已經停滯不前甚至開始退步了。不如別人不可怕，但是一定要虛心，隻有虛心才能使人進步。”
鼇拜一發話，眾人都靜了下來，他們不信洋人，但是信鼇拜。
鼇拜笑道：“告訴大家一點軍事機密，你們就明白了。佛郎機炮重五百斤，發射的彈丸每個重四斤。現在我們大明也有這種大炮，用這種大炮遠程轟擊敵船，在海戰中應該很厲害，是這樣吧？可是這種重炮放到我們的船上基本就是擺設，一開炮，船身就要被大炮的後坐力震裂了。這就是現實。別說載重量不如西洋船，牢固程度也差距很大。我把你們召集起來，是為了大明的發展，可不是讓你們在這裏盲目自大，坐井觀天的。”
大家聽鼇拜這麽說，都不說話了。
本來鼇拜想讓葡萄牙人來山西幫忙製造火器，了解了遂發槍的性能後，裝彈太慢，成本也高，戰場的實用性還不如連環弩，另外，大明鑄造水平低下，很難大量生產，所以他又提出了派人到澳門和葡萄牙人學習。學習的關鍵，就是造船技術和航海，這一點葡萄牙人也同意了。
很多人都沉浸於鄭和下西洋時用的寶船，覺得那很偉大。鼇拜卻認為寶船其實和紅夷大炮的威力一樣，都是吹出來的。看記載描述，“長四十四丈，寬十八丈者六十二”。依據這一尺度，鄭和寶船將長達一百三十五米，排水量近兩萬噸，甲板麵積約相當於一個足球場大小。這玩意不是航空母艦嗎？二十一世紀中國海軍最大戰艦都不如鄭和寶船。
明朝存在形形色色的造假，不是空前絕後，也是登峰造極了。
造假的動機和原因是多種多樣的，因為好大喜功，粉飾麵子，追求虛榮，從而胡編亂造，誇大政績，無中生有；因為有巨大的經濟利益，不擇手段，以次充好，以假亂真；因為上級指鹿為馬，濫用權力，迫使下級按照自己的意思胡說八道，顛倒黑白；因為小人們逢迎拍馬，出於利益，迎合權勢，迫於權勢，為個人的生存或者發展阿諛奉承。
總之，現今就是一個極度喜歡吹牛皮的時代，一群人天天講故事為樂。
壓下了氣氛，鼇拜笑道：“我這麽說也不是讓你們妄自菲薄，現在落後，不代表以後落後，隻要用心，很快可以迎頭趕上的。我要提醒的是，大家一定要尊重安娜，葡萄牙人是我們的朋友，不要再稱他們為紅夷，明白了嗎？”
“明白！”一群人高聲道。
散會後，鼇拜親自挑選了第一批學員，共二十人，都是比較聰明的年輕人，一起經曆過熱氣球製作的。幾天後，鹽幫會送他們秘密的前往澳門。
等鼇拜忙完了，安娜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了句謝謝，蹦蹦跳跳的跑開了。蘇夢兒在一旁看著，氣的臉色發青。
蘇夢兒一下午沒怎麽說話，晚上回了屋，她躺在**氣道：“我不喜歡那個洋人，她長的那麽奇怪，你為什麽還整天和她有說有笑？她都親了你好幾次了，你就不生氣嗎？”
這麽可愛的美女，我怎麽可能生氣？鼇拜無奈道：“親愛的，安娜她人挺好，善良又可愛，還會造武器。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我怎麽能不多照顧她一些呢。”
蘇夢兒輕道：“可是她這麽纏著你，分明就是喜歡你。真不明白你為什麽能吸引洋人，還會說他們的語言。你那些話跟誰學的？”
鼇拜隻好再編謊話，道：“我認識一個大不列顛洋人，是他教我的。葡萄牙同屬歐洲，但不是一個國家，她英文也是稍微懂一些，所以我們可以簡單溝通，但是說重要的事情，還需要翻譯。夢兒，如果想要大明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國家，將來必須往歐洲發展的。我問過傳教士，大明的一些物產，隻要是轉運歐洲去賣，一轉手就是好多倍的利潤，隻要洋人指導我們造船，給我們提供航海路線和海圖，我們就可以派人到世界各地，去開發這個世界。”
蘇夢兒冷道：“你的想法也太長遠了吧？國內還沒有拿下，先想到國外去了。”
鼇拜笑道：“這樣將來我也方便鞏固統治。大明人太多，糧食總不夠吃，而歐洲的人加起來都未必有我們人多，還有很多被歐洲強國統治、奴役的國家，地方大人少。大明人這麽多，如果派去這些被奴役的國家發展，趕走那些歐洲人，不是擴大了國土嗎？將來我們會有多少財富，多少國土？我們無論軍事實力還是人數完全占優。我認為一定可以做到。當然，這隻是一個構思，短期內是不可能實現的……安娜代表了葡萄牙人，她的國家對我們未來發展很重要，求求你不要排斥她了好不好？”
蘇夢兒蹬了他屁股幾腳，氣道：“原來你還真想要她啊？那不要碰我了，去找你的洋妞吧，她肯定很高興。”
鼇拜抓住蘇夢兒的玉足，在她腳心上撓了幾下，趁機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讓她一動也不能動，說道：“我給你說一件事，你先答應我不要生氣，其實她這麽纏我，是我犯了錯誤。”
“你都已經……你竟然一直瞞著我？”蘇夢兒瞪大了眼睛。
“你想到哪裏去了？這錯誤是在何府的時候，我和她勾過手指頭。”鼇拜把勾手指的故事告訴了蘇夢兒。
蘇夢兒聽完後更生氣了，叫道：“你都不跟她解釋清楚，還是喜歡她啊。放開我，別碰我。”
“不提她了，現在和我在一起的不是你嗎？”鼇拜在她嘴上狠狠親了幾下，道：“你別鬧別扭了。”
蘇夢兒逼著眼睛不說話。
鼇拜鬆手道：“唉，算了，今天晚上就這樣吧，我去其他房間睡。”
蘇夢兒又做了起來。“你敢！”
“不敢，我不走了。你知道我最喜歡做研究，尤其是你的身體。”
兩人又摟在了一起，熱吻著，很快脫光了對方的衣服。
“你以後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殺了你。”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蘇夢兒越來越主動了。她知道安娜是爭不過自己的，可是一想到回到京城，鼇拜還有老婆孩子，她心裏就沒了底。
鼇拜也特別珍惜和蘇夢兒單獨相處的時間。
他越來越了解蘇夢兒，有些外表高傲的女人，其實內心很脆弱。表麵上突出的東西剛好說明了她缺什麽，一個人談吐裏越多提到財富，奢華，其實就越缺財，越想財；越是提到自己不在乎寂寞，其實越想被人關心。蘇夢兒其實特別希望被人寵愛，而且很怕會失去。
這天晚上，兩人研究工作比白天賣力得多，而且很有深度……
在忻州住了幾天，熱氣球的研究告一段落。梁彬帶著鼇拜等人一起去黑石寨。安娜和維埃裏也一同前往。
在路上，梁彬笑道：“你沒來山西的時候，他們隻當你是個好官，現在你做出了這個叫氣球的東西，他們都快把你當成神了。那些仙長，都沒有一個能飛上天的。”
“仙長”基本都是一些自稱仙人的騙子，表演些水中立筷子，化酒成冰之類的小把戲，其實都是些糊弄人的無聊玩意。
鼇拜對這些人沒好感，說道：“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再見到仙長，見一個抓一個，別讓他們擾亂視聽。這個世界沒有法術。”
人們選擇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卻喜歡說是天意。鼇拜覺得杜絕了迷信，才能讓人更相信自然科學，才能逐步打開他們的思想枷鎖。
山西就像一個試驗基地，鼇拜在這片土地上悄悄實施著溫和的治國手段。人們得以修養升息，取得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隻要這裏成了，其他地方，一定也可以。這也有些冒險，崇禎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知道他的做法，萬一崇禎要對付他，他肯定不能束手就擒，到時也隻能起兵用武力奪天下。
梁彬忽道：“到了黑石寨，我會給你一個驚喜，我找到了一個人，也許能讓你奪天下變的簡單。”
“哦？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