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逸將二人送到京城之外,揮手告別後,返回皇宮,開始了另一番生活

回到皇宮禦花園,見數十名內侍、宮娥忙碌著布置禦花園,心感奇怪,拉住一名內侍訊問,才知道皇上、皇後要在園內“聞香閣”設賞花筳。李塵逸心知這是皇上以賞“聞香閣”內冬季開花的珍奇蘭花為名,為自己所設的筳席,估計是為培養與母後之間的感情。

傍晚,皇上李世民與長孫皇後二人在內侍和宮娥簇擁下,來到園內。李塵逸見狀忙迎到外麵,李世民笑哈哈地拉著李塵逸的手,一起到席間坐下。

長孫皇後笑吟吟的望著二人,道:“逸兒,你父皇怕你自己在園中氣悶,特地設了一席賞花筳,為你解悶。”

李塵逸聽長孫皇後的語音及身體狀態,忙道:“沒能為父皇、母後做些什麽,反勞父皇、母後為我操心,孩兒十分過意不去。尤其是母後,身體還未完全康複,便過來照看孩兒,真叫孩兒無比感動!”長孫皇後聽了李塵逸的話,奇道:“逸兒,我體內有些不適,這任誰都不知,你怎麽就知道我身體不爽呢?”李塵逸忙站起身來,說道:“孩兒的師父是個隱世名醫,他傳授給孩兒診病本領,故而我從母後說話中氣不足及坐著時身體不時前傾而看出母後中焦氣息不暢,引起身體的不適。”

李世民插言道:“梓童,逸兒診脈技藝高超,不僅可診治病痛,還可預測人生之未來,你不妨讓逸兒為你把把脈。”長孫皇後一笑,道:“逸兒有此本事,就讓他診一診脈。”說著,將手抬起,伸向李塵逸。

李塵逸伸指搭在長孫皇後的脈門上,潛心診脈。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緊盯著他,李世民突覺李塵逸的表情出現細微變化,似是從皇後脈象中診斷出了奇異的東西,一會他的表情又恢複了平靜,可能是得出了結論。

李塵逸抬起手指,輕輕將長孫皇後的衣袖拉下,蓋在她的手上,說道:“母後體內並無什麽大礙,針灸幾次也就會好的,請母後放心。”長孫皇後微微笑道:“我自己覺得也沒什麽大事,再者說來,生死有命,何用強求!”

李世民在一旁接言道:“逸兒,你為母後診脈時,是否也施用了預測術?”李塵逸笑道:“母後貴為國母,自在大富大貴之上,何用孩兒去預測!”李世民見李塵逸不想說出結果,自是有難言之隱,也就不再追問。

李塵逸衝長孫皇後一樂,道:“母後先請移步房中,孩兒為母後針灸治療,待母後體內不適減輕後,再來賞花如何?”長孫皇後微笑道:“大家在此賞花飲酒,不要因我一點不適,掃了大家的興致。”李世民道:“梓童,逸兒為你針灸,不會很長時間,你就去一下,也省得大家為你擔心。”長孫皇後道:“即然如此,也好!逸兒,咱們就去吧!”李塵逸應了一聲,攙扶著長孫皇後向屋中走去,邊走邊對李世民說道:“父皇稍候一會,我和母後去去就來。”李世民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應承。

過了不長時間,李塵逸笑吟吟的扶著長孫皇後返回席間,李世民等眾人向長孫皇後望去,隻見她臉上泛起隱隱紅暈,氣色極好,並且從骨子裏透出精神,與剛才判若兩人。李世民知道是李塵逸神奇的醫術治好了長孫皇後的隱疾,當時站起身來,笑道:“梓童,逸兒的醫術如何?”長孫皇後含笑道:“逸兒醫術之高明,確是出人意料之外,以逸兒這樣小的年齡,能有如此高明的醫術,真可謂神童也!”

李塵逸垂手而立,道:“父皇、母後如此誇獎,令孩兒汗顏!此小技不足稱謂。”李世民麵帶十分嘉許的表情,看著李塵逸,沒有言語,長孫皇後說道:“逸兒身懷絕藝,不僅醫術高明,而且聽你父皇說你的武技可與當代劍仙一流的俠客相比,你小小年紀是怎麽修練這些絕技的?”

李世民聽長孫皇後如此說,忙道:“梓童你不知道,逸兒能練出這樣的本領,當初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正所謂‘十年磨一劍’,不親身經曆是不會知道其中滋味的。”頓了一下,李世民又對李塵逸道:”逸兒,你練一手絕藝,讓你母後見識見識!”李塵逸微笑道:“回父皇,孩兒所練武技並不好

看,說明白了那都是殺傷對手於瞬間的手法,充滿了血腥氣味。”

正說話間,花叢中忽然飛出兩隻綠色小鳥,可能是受了驚嚇,閃電般飛向園外。李塵逸一見小鳥,雙腳一錯,人已起在空中,口中說道:“我就為母後捉兩隻鳥兒吧!”隨著話聲,人已到了小鳥的上方。那鳥兒感到有人襲來,一抿翅,紮向花叢。李塵逸雙手一張,人在空中轉身,頭下腳上,雙手象長了磁性一樣,離小鳥尚有尺餘,兩隻小鳥“忽”地被吸到他的手掌中。李塵逸頭離地二尺有餘,一挺腰身,象貼地皮一般向後飛行,輕巧巧跪地長孫皇後麵前,雙手平張,掌心托著兩隻小鳥。

這一連串動作,僅在瞬間完成,看得眾人目瞪口呆。長孫皇後見李塵逸跪在麵前,才回過神來,定睛望去,見兩隻小鳥在李塵逸手掌心雙翅撲動,“啾、啾”直叫,就是飛不起來,她以為小鳥受了傷才飛不了,就伸手想將鳥兒拿過來。當她手伸到李塵逸手掌附近時,就覺得是進了泥漿中,忙“嗖”地縮回手。

李塵逸見狀,開口笑道:“母後是想讓我放了鳥兒吧?”長孫皇後“嗯”了一聲,話音剛落,就見兩隻鳥兒“撲啦啦”向上飛起,轉眼不見了蹤跡。長孫皇後怔在那裏,一時不知道眼前是怎麽回事。李世民在一旁笑道:“梓童,你見到逸兒的真實功夫了吧?不說他出神入化的輕身功夫,就是這一手內功,當今世上恐怕也沒幾個人能達到。”長孫皇後奇道:“內功?什麽內功,我怎麽沒有看到?”

李世民哈哈大笑,站起身來,走到長孫皇後身邊,拍著她的肩頭,道:“逸兒手中的鳥兒為什麽飛不起來?”長孫皇後道:“隻怕是鳥兒受了傷。”李世民又問道:“後來為什麽鳥兒又飛了?”長孫皇後茫然的搖了搖頭。李世民笑道:“那是逸兒內功從掌心發出,控製住鳥兒,使它雖然奮力振翅,但難脫充滿內力的掌心。”長孫皇後“噢”了一聲,道:“是了!難怪我的手有陷入泥沼的感覺,原來鳥兒是陷入其中不能飛翔。”李世民接著道:“梓童,逸兒的功夫可說是已達到劍仙一流,當今世上無有幾人能及。”李塵逸笑道:“雕蟲小技,倒讓父皇、母後見笑了!”

長孫皇後吩咐身旁的一個貼身侍女幾句,然後對李塵逸道:“逸兒,自打你入宮以來,我也沒什麽東西贈你,今天見你超凡技藝,使我想起當年無意中得到的一柄短刀,不如賞賜給你,算是一點紀念。”

不一會,那名侍女雙手捧著一柄黑色刀鞘的短刀走了進來,長孫皇後伸手取過刀來,說道:“逸兒,此刀今天贈於你,望你能盡心盡力保我大唐!”李塵逸雙膝跪倒,手舉過頂,接過短刀,口中說道:“謹遵母後教誨,孩兒永為大唐效力!”說罷,抬眼望向短刀,隻見此刀外表毫不起眼,他一伸手,抽刀出鞘,眾人眼前閃起一道暗紅光芒,短刀已握在李塵逸的手中。

眾人定睛望去,隻見刀長九寸,刀身並不顯眼,但隱約泛起暗紅色的亮光,刀身上刻有二個字“斬魔”。李塵逸掂了掂短刀,暗中運內力注入刀身,刀身的暗紅毫光隨內力的增強而大盛,真是一口寶刀!

李塵逸重新向長孫皇後施禮,道:“多謝母後賞賜孩兒寶物!”李世民笑道:“好!逸兒得此寶物,更能增強技擊威力,是我大唐的一件喜事,來!大家為此幹上一杯!”眾人齊舉酒杯,飲酒賞花不提。

李塵逸在宮中,一連數日為長孫皇後施針灸之術治病,相處久了,二人閑談話語多了起來。長孫皇後見李塵逸年齡雖小,但言談機敏文雅,學識淵博,而且身懷絕技,十分喜愛。但人散去之後,她常常自歎,自己所生的兒子,怎麽就培養不成奇材呢?

數日後,李世民著禮部來人與李塵逸相見,要他隨禮部學習朝中禮儀,並責成禮部帶領李塵逸到朝中王族府去拜訪,隨機引見朝中重臣。

李塵逸本對朝中繁禮十分討厭,每日裏隨禮部幾個禮儀官行各種禮儀,心中十分惱火。這一天,他終於忍不住了,但礙於皇上李世民的麵子,不好發作,就對為首的禮儀官道:“大人,我今日有些氣悶頭昏,想出去透透氣,你看可

以嗎?”

這禮儀官姓範,名叫範玉山,是個循規蹈矩的老實人。起初他見李塵逸的神情有些不耐,就想順從這個小王爺而停止演練,可上命難違,也隻好耐著性子繼續演練。當他聽李塵逸說出不想再玩這一套把戲了,想出去透透氣,就說道:“那也好!卑職這就陪小王爺到外麵去走走,順便為小王爺引見朝中的大人或王爺。”

李塵逸心中暗想:“這樣也好,反正是強於悶在屋裏演練這鬼把戲。”

禮儀官範玉山陪李塵逸走到大街上,剛向前走了一段,範玉山即對李塵逸說道:“王爺,前麵是漢王府邸,漢王元昌乃是當今皇上的胞弟,此府是王爺應訪的王府。”李塵逸聽罷,咧嘴一笑,道:“即是應拜之府,早拜強似晚拜,咱們這就進去拜見這位王叔!”禮儀官範玉山聽小王爺應承,內心高興,舉步帶領李塵逸來到漢王府前。

來到府門前,禮儀官範玉山搶前一步,向守門的家將道:“神武王前來拜府,請門上代為通報一聲。”

漢王府的守門家將認識禮儀官範玉山,老遠就見他領一個小孩子向這邊走來,近前聽他一說是神武王前來拜府,嚇了一跳,定睛向前看去,見眼前就是聽人傳聞、世外神仙一般的人物神武王,忙不迭應承,轉身向府內一溜小跑,通報去了。

過了一會,漢王府內傳來一片雜亂的腳步聲,隨後,府門內走出一群人來,當先一人方麵無須氣勢偉岸,麵目與李世民有些相象,李塵逸情知此人就是當今禦弟、漢王李元昌。

漢王元昌來到府門,抬頭望去,見一英氣勃勃的少年立於府門前,知其必是當今皇上新認義子,皇封“神武王”的少年。忙前行幾步,笑道:“神武王過府,本王迎接來遲了!”李塵逸聞言,趕緊上前幾步,雙膝落地,道:“小侄李塵逸叩見王叔!”漢王元昌忙伸手攙住李塵逸,哈哈笑道:“咱叔侄如此客套,豈不讓人笑話咱們外道,來!快進府相敘。”李塵逸站起身來,漢王元昌執著他的手,相擁入府。

來到王府大廳,漢王元昌上首坐定,李塵逸站在廳中,重新與漢王元昌見禮。漢王元昌見李塵逸舉止得體,不禁好感暗生,可覺得他是皇兄身邊心腹紅人,又有幾分惡意。

漢王元昌心中雖矛盾重重,但外表象沒事的人一樣,站起身來,讓李塵逸坐在自己身邊。

李塵逸坐定,向漢王元昌微笑道:“王叔如此厚愛,李塵逸心中十分感激!李塵逸出身草莽,蒙皇上厚愛收為義子,但劣根未除,若有什麽對王叔不敬之處,還望王叔不與李塵逸計較。”漢王元昌哈哈一笑,道:“神武王哪裏話來?本王聽說神武王藝業超人,乃當今智勇雙全的高人,本王由衷敬佩。況且你貴為當今皇上義子,倍受皇兄親睞,本王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與皇兄麵前的紅人一爭高下。”

從漢王元昌的這番話中,李塵逸聽出了一點異味,心中不由“咯登”一下,但又一想,朝中權貴之間的爭鬥與江湖不一般,漢王說出這番話正是朝中權貴爭權奪勢的一番真情表露,何須與他們計較。於是笑道:“王叔又在吹捧李塵逸,再說下去今天我頭腦就有發燒的感覺了!”

漢王元昌剛才話一出口,也感到有些後悔,聽李塵逸這麽一說,就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咱們不說這些了,坐下聊,坐下聊。”二人重新落座,敘起話來。

二人沒說上幾句話,忽見一名家丁急速走了進來,在漢王耳邊道:“王爺,太子爺駕到。”漢王元昌聽報,斜眼望了李塵逸一下,站起身來,衝李塵逸道:“湊巧太子來了,請神武王與本王一起迎接太子。”李塵逸站起身來,伸手做了個請先行的手勢,隨在漢王元昌的身後,迎向廳外。

二人尚未到廳外,就見一個青年人急怱怱走了過來,李塵逸定睛望去。見青年人衣著華麗,身材中等,瓜子臉,眉目還算清秀,但眉宇間透出一股驕橫之氣,,臉色微微泛青,似是縱欲過度,走起路來一拐一扭,看來腿腳有些毛病。再仔細看去,此人太陽穴泛亮,氣勢威武,身存一種王候之氣,非是一般紈絝子弟可比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