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後續之十七

---這下君子昊算是聽清了,然而俊臉卻紅了---

“所以,那些血歸,不是給我進補,而是避孕,是嗎?”

怪不得他方才會那樣問,原來一年多她所喝下個的‘進補’藥,實則是避孕的‘良藥’。

夙煞絕眸波一顫,僵硬地點點頭,心,劃過一絲淒楚。

赤紅的掌印使君子言心頭滑過一絲愧疚,伸手覆上他的俊顏,方才她是被氣壞了。

酸澀的感覺滿溢,剪眸泛紅,哽咽道:“絕,你不應該騙我,成親前更可以坦誠告知,為何要用這種方式?難道在你眼中我君子言就那麽脆弱嗎?我從不都不是一個應該受保護的人,我有我的思想,我更有知道的權利,夫妻本就是一體的,如果不能做到坦誠相待,那還算是‘夫妻’嗎?”

聞言,夙煞絕潭眸微顫,伸手覆上她的柔荑,將她緊緊抱住,雙眸泛紅浮霧,近乎祈乞地道:“對不起,是我不對,無論我的方式如何,我終究是騙了你,你生氣是應該的。但,孩子的事你必須聽我一次,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要求你那樣做的,那是我們的骨肉,我也會心疼,可是,我無可奈何,我賭不起,也輸不起!

所以,趁現在胎兒還不足滿月,馬上墮掉,這一生我夙煞絕有你就夠了,我願意很微薄,隻想與你白首相偕,你就依我一次,可好?”

這樣的決定也許對未出世的骨肉很殘忍,可是,選其一的結果他隻能毫不猶豫的選擇君子言。

“沒有試過你怎麽知道不可以?生子是女兒必須經曆的過程,我想為你生下一男半女,絕,別墮胎兒,那樣太殘忍了,就一次,我就我生一次試試,你也依我一次,以後,再也不生,我什麽都聽你的。”雙雙目失明懇切,意誌堅決。

“試?試的後果有多嚴重你知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我想一想,別一意孤行。有些事情試不得,我不想自己後悔,更不想冒這種沒有把握的險,你懂嗎?”夙煞絕潭眸一冽,俊顏生寒,咬字頗重。

她根本就不知道產子對她的身體而言,是一種多大的負荷,就是常人都有可能在產子裏流產,她的身子難產的可能性更大。

他賭不起,也輸不起,他無法想象隻剩一人的畫麵,更無法接受即將失去她的可能。

“我懂,可是若真的隻是不能受孕也便罷了,可是如今我既然懷上了,我沒有辦法將骨肉墮掉,我做不到,難道你忍心嗎?絕,我們經曆了那麽多,這一次也一定可以安然度過。”君子言攥緊他的手,試圖勸說。

自從被帶到這裏,她和他什麽樣的事情沒經曆過,既然冥冥中安排與他相遇,這次她也相信一定也會度過這一次。

然而,夙煞絕的話卻將她最後的希翼。

“我能,若你不忍心,我可以狠下心來,我不需要一個隨時能奪走你生命的骨肉,所以這次,你非聽我不可。”男子狠下心來,口氣強硬,不容置疑。

聞言,君子言隻覺大腦一陣嗡隆作響,什麽都聽不到,絕望與悲痛滲雜,無以複加。

淚,如斷線的珠子,紛紛落下,她雙手捂住耳朵,猛烈搖頭:“我不要,我不要!”

她沒有辦法接受這種解釋,若真那樣的話,如同親手殺了骨肉,又有什麽區別。

“子言,你就聽我一次,別逼我用強硬的方式,我求你。”見她如此,男子的心若荊刺,強行將她的手扯下,哽咽的聲線滿是悲切。

他的話或許有些殘忍強迫,可是,他無法!

驀地,君子言猛烈將他推開,含淚的雙眸布滿寒刃,咬字言道:“夙煞絕,你若敢像完顏澈那樣對我灌紅花,我會恨你,更會馬上離開你,從此我們夫妻恩斷義絕。”

犀利狠硬的話使夙煞絕俊顏一白,她憤恨的眼神更使他如處寒潭。

二十一世紀

君子昊公寓,晚上八點四十五分。

浴室裏,碩大圓形的白瓷浴缸裏水氣煙騰。

顧兮言嘴呈o型,這種淨身的浴桶真是特別。

瓷壁的鐵勾上掛著藍色浴袍和浴巾,不過那是什麽?

顧兮言將鐵勾上掛著的奇怪布料拿下來。

仔細一摸才發現衣料很是特別,旁邊帶著小花邊,樣式是奇怪的三角形。

這是什麽?

顧兮言將布料往身頭頂一套,搖搖頭,不對。

再往胸前一比,搖搖頭,好像也不對。

再往下一比,女子頓時大腦一熱,腦紅得發燙,這才明白是這個世界女子所穿的褒衣。

伸手擦擦長身鏡,一張陌生的臉映在眼前。

顧兮言眉頭微蹙,細看著這張不屬於自己的臉。

雙眸黑潤狹長,鼻子高高的,嘴唇飽滿潤澤。

不得不說是一張很精致的容貌,冷媚中帶著高雅,擰眉間帶著幾絲隨意的傲漫。

伸手摸摸這張臉,隻覺一種怪異感橫生,對此時的處境深感不可思議。

伸手探探水溫,正合適。

手下意識地伸向腰間,兩眸睜瞠,奇怪,沒有腰帶,這衣服要怎麽脫?

半個小時後,顧兮言身上的衣服還沒解開- -

無奈之下,她隻能暫時拋開三從四德,禮儀廉恥,大膽走出外麵向‘君公子’請教。

此時君子昊正在客廳瀏覽驗屍報告,架著透明眼鏡,看上前很像資深學者,俊毅出眾的五宮從側角望去,線條柔和。

顧兮言站在一角,兩手揪結相纏,咽了一口吐沫。

他那麽專注,上前請教會不會很唐突。

而且,她要怎麽開口?說自己不會寬衣?這,不合適吧?

許是被人偷窺的感覺太過明顯,君子昊不得不轉過頭。

一見繼妹站在那裏,身神揪結地看著地板,看樣子還沒洗澡。

薄唇輕勾,手搭在她的肩膀,問道:“言言,怎麽還沒洗澡?”

顧兮言雙眸一怔,盯著他搭上肩膀的手,即刻不自在地微微從肩一滑,挪揄半晌後,道:“我,我——”剩下的聲音如蚊子一般。

“什麽?你說大聲點?”君子昊擰眉,根本聽不出繼妹的蚊語。

“我——”顧兮言雙手揪結,稍稍提高音量。

這下君子昊算是聽清了,然而俊臉卻紅了,隻因她剛才居然說:我不會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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