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也就來了一車五個警察,見隻是個亞洲學生,便有些敷衍了。
但是中途接到一個電話,後續又來了兩輛警車,先來的幾個才重視起來。
祁浩澤明白這是父親這邊的人起作用了。
後續來的兩輛車中似乎有一個高官,一進來,前麵來的幾個警察就連忙站正匯報情況。
了解到情況以後,高官說了幾句,便開始跟家屬,也就是祁浩澤溝通。
溝通的過程中,祁浩澤才知道,原來這個高官是Chief of Department(局總警監)。算是PD中警銜最高的了。
還是父親的關係硬,要不然隻是單純的學生失蹤案,根本就不需要局總警監出麵。
因為知道這個留學生背景深厚,局總警監對祁浩澤也是相當客氣。
在場的各個警員和警監看到了,也都明白過來,這個年輕的華裔男子不簡單,那這個失蹤的姑娘的背景可想而知了。
警察將小樹林周圍封閉了起來,在裏麵搜查了兩個小時,倒是確定了米思瑤被控製的地點,因為在小樹林的東北角找到了一個鑽石發卡,正好是祁浩澤前兩天送的。
祁浩澤一直跟進事件的進展,後來那個清潔工應該是在另外一個監控盲點換了裝束,然後把米思瑤運到了別的地點,至於換成什麽樣子,又去了哪裏,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監控裏麵犯罪嫌疑人的麵部被口罩包裹著,隻靠眼部特征根本就不能確定該男子的身份。
祁浩澤等的很是焦心,手機就擺在麵前的桌子上,生怕漏接罪犯的任何一個電話。
十四個小時以後,祁慶年見到了自己的兒子。
了解到現場的情況以後,見兒子的手似乎都在顫抖,拍了拍兒子的肩,沉聲說道:“現在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若是貪圖錢財的綁匪,也應該來電話了。
警局的人員也說了情況,一開始他們想動用警犬進行搜索,但是米思瑤身體的味道似乎被掩蓋了,警犬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由此說來,這次的罪犯很聰明,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祁浩澤握著發卡的手緊了又緊,連被劃了一道都沒注意到。
祁慶年看到自己的兒子這個樣子,也沒說什麽,一邊處理公司的事情,一邊跟這邊的當局高官接觸,為米思瑤爭取最大的救援條件。
米思瑤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酸痛,迷迷糊糊中好像顛簸了很長一段路程。
睜開迷蒙的眼睛,米思瑤費了好大勁才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
這裏似乎是一個廢棄的倉庫,裏麵有一麵角落裏還存放著一堆黑乎乎的東西,高高的窗戶透進來一部分光線,因為太高,根本就照不到地麵。
可能常年如此,導致這個倉庫的底部有些陰冷。
米思瑤感覺地板冷冰冰的,趕緊坐了起來。
手被綁著,她根本就不能動彈。
還好腳上沒有被綁,要不然她連坐起來都困難。
身上什麽都沒有,想來自己的手機也被綁匪給收了。
隨身裝書和東西的背包也不在了。
逐漸適應了倉庫裏的光線,米思瑤才看清角落裏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是廢舊的輪胎。
怎麽來的這個地方?這裏又是哪裏?
米思瑤的記憶是她給那個男孩子帶路,在穿過學校的那個小樹林的時候,那個問路的男孩子突然間從後麵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還沒來得及呼救,就暈了過去。
這是她的記憶截點。
捂住口鼻的東西上應該是放了什麽東西了,因為當時有股刺鼻的味道。
而且她中途的時候,是醒過來一次的,但是那會兒有感覺,有心理活動,就是眼睛睜不開。
當時應該是在一個汽車的後備箱,車開動著,時常還有坑坑窪窪的,她就是突然被撞了一下,才又暈過去的。
根據太陽的光線判斷,應該是早上九十點鍾的樣子。
估摸著應該是第二天上午了。
要麽就是第三天。
那個男生是誰?給她的感覺很陌生,應該不是認識的人。
但是他為什麽要綁架自己?
是無目的作案,她比較倒黴,就被碰上了,還是自己什麽時候惹著人家了,她不知道?
米思瑤的腦袋還有些暈,費勁地挪到牆邊靠了會,清醒以後,開始找東西想要弄開綁著手腕的繩子。
米思瑤搖搖晃晃地借著牆站起來,在倉庫裏走了一圈,發現大門從外麵鎖著,裏麵根本就打不開。
廢舊的輪胎旁有一個鏽跡斑斑的推車。
看樣子是很久沒用了。
米思瑤坐下來,開始磨繩子,眼睛卻始終盯著倉庫的大門方向,生怕什麽時候綁匪就進來了。
越是害怕,就越是心急。
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疼痛,估計是繩子勒的,但是她卻不敢停下,反而越來越快。
因為現在對她來說,時間就是命,要是被綁匪看出來她有了逃跑的心思,估計小命也就完了。
但是,要是綁匪真的進來了,她也不會硬拚,還是保命要緊。
她才剛剛談戀愛,初初才嚐到一點兒甜頭,很惜命的。
不知道磨了多長時間,米思瑤都快放棄的時候,啪的一聲,繩子斷了。
米思瑤顧不得自己的手腕還在流血,趕緊開始壘輪胎。
磨繩子的時候,她就想到了怎麽逃出去。
從大門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倉庫內也沒有可以把鐵門弄開的工具,便想著借助這些輪胎,從窗戶口逃出去。
壘了快一個小時,米思瑤才把輪胎弄好。
牆角有一堆麻繩,米思瑤拉了拉,長度是夠了,但是因為放置的時間太長,有些地方已經嚴重破損了。
不知道還能不能承受她從那麽高的地方滑下去。
米思瑤沒有過多思考,便拿著繩子爬上了壘好的輪胎。
先爬上去再說。
到了窗戶口,米思瑤費了很大得勁才把窗戶打開。
主要是窗戶長年累月受風吹雨打,扣處已經生鏽了。
米思瑤站在上麵往下看了一眼,底下全長著雜草,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