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瑤嚇了一跳,順著胳膊往上看,祁浩澤出現在她的身邊。

大半夜的,突然出現一隻手,嚇死她了,還好她忍住了沒叫出聲,要不然驚動了母上大人就完蛋了。

祁浩澤笑著把酸奶遞給米思瑤。

他隻是換了個新的環境有些睡不著,把作業都做完以後,看了會兒書,有些口渴,就下來倒水喝,沒想到抓到一隻偷吃的繼妹。

月光下笑著的祁浩澤可真好看,米思瑤一下子看呆了。

祁浩澤把酸奶往前遞了遞,也不出聲。

米思瑤回過神,接過酸奶和吸管,臉有些發熱。

剛剛真尷尬。

祁同學不常笑,沒想到偶爾笑一次這麽有魔力。

emmm……肯定是今晚我月光太美麗了。

米思瑤無聲的說了句謝謝,祁浩澤笑了笑,喝了杯水,上樓睡覺了。

米思瑤一邊喝著酸奶,一邊想著祁浩澤剛剛遞給自己酸奶的樣子。

怪不得把班花和英英都迷得不要不要的,剛剛她也沉淪在他的美色裏了。

這男生一旦使起美人計來,就沒女生什麽事了。

怪不得有那麽多男同誌。

米思瑤喝完酸奶,回到臥室,到衛生間刷牙的時候才驚覺自己穿著吊帶睡衣,而且還沒有穿內衣......

不過剛剛廚房沒有開燈,月光沒那麽亮,他應該沒有注意到這些吧!

米思瑤刷完牙,躺倒**,臉燥熱極了。

家裏有男生真不方便,以後晚上要出去,得在外麵多穿一件。

扭捏的情緒中,米思瑤進入了夢鄉。

夢裏她來到了一個布置得如夢似幻的婚禮現場。

婚禮甜品區的展示台擺著一個七層的大蛋糕,上麵還有新郎和新娘執手凝望的造型。

各種小甜點看得米思瑤心裏的粉紅泡泡直冒。

一旁的紅底鎏金紙上寫著新娘和新郎的名字。

米思瑤看清楚新娘的名字竟是自己的,正要去看新郎的名字的時候,會場上突然響起一陣優美的音樂。

一個戴著麵具的男生捧著一大束紅豔豔的玫瑰花,深情款款地向她走來。

“嫁給我!”麵具男將玫瑰花遞給米思瑤,單膝跪地,向她求婚。

米思瑤覺得這個男生肯定是自己的男神周季揚,喜極而泣,甜蜜的接過男神手中的戒指。

悠揚的音樂頓時換成了浪漫的結婚進行曲。

男神執起米思瑤的手,引領著她向證婚人走去。

當兩人宣誓的時候,男生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接觸臉上的麵具,應該是要揭開麵具了。

米思瑤目不轉睛地盯著,臉上笑意盈盈,她知道,麵具下的男生一定是她的男神!

麵具揭開的一瞬間,米思瑤看清新郎的臉,嚇得手中的玫瑰花都掉落在地。

“咚咚咚......瑤瑤,瑤瑤!”

米思瑤驚坐起來,聽到房間門被敲得砰砰響,母親在外麵叫喚自己。

米思瑤穩定好心神,去給母親開門。

“醒了?該起了,趕緊洗漱完畢,一會兒下來吃早餐。”

張嫻說完就下樓了,她得收拾收拾吃的東西去。

米思瑤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電子表,已經七點了。

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出發了,怪不得張嫻女士會來叫她起床。

她的鬧鍾隻定在周一到周五,六日是不定鬧鍾的,昨晚上做作業的時候還想著要定鬧鍾的,結果真正臨睡的時候卻忘了。

米思瑤看著鏡子中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用橡皮筋綁了個高高的馬尾。

掬水洗了把臉,想起剛剛那個夢境,簡直不要太驚悚。

倒也不是新郎太醜了,隻是這個人的臉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

米思瑤收拾妥當以後下樓,祁家的那兩兄妹已經開始吃早餐了。

米思瑤坐下以後,祁浩澤抬頭看了她一眼。

米思瑤瞬間就臉紅了,覺得特別別扭。

主要是剛剛她夢中的那個新郎,長著跟祁浩澤一模一樣的臉。

祁浩澤以為他的這個繼妹想起了昨晚上自己不小心抓包她偷吃東西的“惡行”了。

“哎,奇怪了,酸奶明明有六杯的呀,怎麽少了一杯?感覺冰箱裏還少了點什麽。”

張嫻在廚房裏自言自語,把剩下的五杯酸奶放到餐桌上。

母親的聲音不小,在桌的幾個人都聽見了。

米思瑤一聽這個,暗道糟糕,要是母親真查起來,肯定會懷疑到她偷吃了。

完蛋了,母上大人這麽關心她的身材,要是知道她半夜起來偷吃了一個蛋糕和偷喝了一杯酸奶,肯定要大失所望,那可是張嫻女士的雷區啊!

“張阿姨......”

正在喝牛奶的祁浩澤一口氣將牛奶喝完,叫了一聲米思瑤的母親。

一瞬間,米思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昨晚她的罪行他是見證者,如今恐怕是要告密了!

“小澤,怎麽了?”張嫻疑惑地問道。

“張阿姨,昨晚我有些餓,就下來從冰箱裏拿了蛋糕和酸奶。”

聽到祁浩澤的話,米思瑤心裏的石頭瞬間就落地了,隨即向祁浩澤投了個感激的微笑。

“哦,小澤啊,你想吃什麽了就跟劉嫂說,下次我交代劉嫂給你多做點吃的,冰箱裏多備點吃的,你晚上餓了還能有飽腹的,上次我去你那收拾花草,冰箱裏都沒什麽能直接吃的。”

張嫻聽到有人認領了丟失的蛋糕和酸奶,就沒有多想了。

畢竟祁浩澤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晚上感到饑餓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米思瑤聽到母親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可真是自己的親媽,怎麽區別對待這麽明顯!

“不用了,張阿姨,平時劉嫂冰箱也備了很多吃的了,劉嫂照顧了我那麽長時間了,我的生活習慣她都知道的。”

對於張嫻的好心,祁浩澤一下子就拒絕了。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說話似乎有些過了,便又補充了一句:“張阿姨,您每天的事情挺多的,我是不想讓您再擔心我了。”

張嫻的臉色才微微有些好轉。

祁浩澤在聽到繼母說去了舊家收拾花草的時候,就有些生氣了。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更不喜歡繼母去他們一家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