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告訴自己,隻要不停地撥打,總有一刻會等到斯祁,等到他心軟的瞬間,忍不住開機後,便可以第一時間接到自己的電話。

這是諾惜心裏緊存的最後一點希望。

此刻的她,感覺自己仿佛身處在無邊的宇宙裏,看不到任何一點亮光,找不到歸屬,心裏是茫茫然的害怕。

斯祁,你在哪兒?

諾惜望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夜空,此刻的她多想躲進斯祁的懷裏,多想遠離這個世界所有的喧囂與打擾,還有那些令人作嘔的陰謀與背叛。

可是,他就這樣負氣地一走了之了,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電話打累了,最後諾惜打開QQ,用最後唯一辦法,去為自己辯解,去奢望斯祁的原諒。

“斯祁,你怎麽可以這樣一走了之。”諾惜在手機裏輸入一走了之時鼻子一酸,眼淚就這樣毫無顧忌地流淌了下來,心裏所有的委屈一齊湧了上來。

“可以相信我麽,我和安迪波之間是清白的,連同那張裸照也是假的,是安迪波趁我喝醉故意拍下來發給你的。”裸照是假的,可以解釋清楚,可是別的照片都是真的,她該如何向斯祁一一解釋。

諾惜想到這些不由地絕望了起來。

“你願意相信我麽?我是

真的愛你。請你相信我,不要離開我。”諾惜忽然覺得自己所有的解釋都那麽的蒼白無力,她唯有祈求斯祁能回心轉意,能夠相信自己。

就這樣,淚眼朦朧中,諾惜伴著不安與害怕漸漸入睡。

陶婉卿想盡了辦法,也無法改變諾惜將要被退學的局麵。

當她接到了學校發出的退學通知書時,顫抖著雙手,將它們藏了起來,她實在害怕諾惜看到這紙“休書”。

自從知道成績的事,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下來,諾惜每天都把自己偽裝得很好,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這件事,可是看著她日漸削瘦的身形,陶婉卿心裏比誰都明白諾惜的苦。

而她自己,也因為諾惜的事,奔波於學校各個領導之間,不斷求情送禮,卻毫無收獲,頭發也因此白了幾根。

諾惜知道這個局麵無法改變,而她也不願意去求心蕊,那就聽天由命吧,如果命中注定遭此一劫,想躲肯定也躲不過的。

想來有些可笑,曾經的自己多麽不信命,如今卻用這個來說服自己。

過兩天就是春節了,到處張燈結彩,充滿了喜慶的氣息,可是諾惜心裏卻陰霾重重,開心不起來。

陶婉卿已經徹底放棄了,現在正著手安排諾惜去國外念書,既然這裏不

能給諾惜一個光明的未來,那唯有送她出國,去另一片自由的天空發展。

諾惜聽到她的建議,並沒有反對,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雖然諾惜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期待斯祁能回來,期待學校能查明真相還她清白。

而此時,卻有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陶婉卿的教師宿舍樓下連續徘徊了三天。

車裏是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棱角分明,英俊儒雅。

這三天,他每天透過車窗玻璃,觀察著陶婉卿的一舉一動,看她進進出出,偶爾還和一個男人一起說說笑笑,坐著他的車回來。

但從陶婉卿深鎖的眉宇間可以看出現在的她並不快樂,並在為一些事煩心著,臉色看著也有些憔悴。

這些細節都被坐在車裏的男人看在了眼裏。

多少年了,整整18年了吧,自從那次分手後,他再也不願意見到這個女人,也曾說過死生不複相見的話。

是她打碎了自己對愛情的信仰,是她讓自己這十八年來如一具空殼一般殘酷冷漠地活著,一心在商場上廝殺,也一心隻把愛寄托在了自己女兒身上。

如今,自己年邁的母親卻殘忍地告訴自己,當年的一切竟然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並且是自己母親一手造就的殘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