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能怎麽辦,萬一他們真的不原諒你呢?”心蕊忽然也慌了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蕊蕊,到時候你就裝病好不好?拚死地要把媽媽留下來,如果他們不答應,你就裝發病暈倒好不好。”梁安琪懇切地請求著心蕊,她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心蕊望著梁安琪絕望無助的眼,用力地點了點頭。

因此在池老夫人轉過頭無情地對梁安琪說了滾字後,心蕊跪了下來,哭喊著讓奶奶和爸爸不要趕走媽媽。

而諾惜和陶婉卿站在一旁,也實在於心不忍看著一對母女這樣淒慘哭泣,何況平日裏早已如姐妹一般感情深厚,因此便紛紛幫忙求情。

“媽,看在安琪打理池家上下這麽多年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是原諒她吧,她也隻是一時糊塗。”陶婉卿小心翼翼地勸說道。

“是啊奶奶,她還是心蕊的媽媽,您真的忍心拆散她們母女麽?”諾惜也上前求情道。

池天宇雖然不愛梁安琪,但對她所做的事情萬分鄙夷,現在滿腦袋都是她和小白臉惡心的畫麵,因此看都不想看梁安琪,如果能趁機趕走她最好不過了。

但聽了心蕊和婉卿的勸說,心裏不禁動搖了起來,有些狠不下心來,特別是心蕊,病情剛好轉,如果要她麵對自己和梁安琪離婚的事實,不懂還會不會發作。

池老夫人聽了兩人的勸說,卻無動於衷,厲聲說道:“我們家天宇待你如何你比誰都清楚,你做出這樣傷害他臉麵的事,如果他不把你趕出去,以後他還怎麽有臉立足於商界,你這是讓他每天戴著一頂綠帽子在全公司麵前出醜麽?”

池老夫人說到激動時,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現在的她情況越來越糟,尤其是今天的打擊,本來池天宇不打算告訴池老夫人的,想私下和梁安琪開誠布公的解決。

隻是梁安琪竟然不知死活地跑去找池老

夫人求情,現在反而弄得更糟,隻怪梁安琪太不了解老夫人了。

“媽,求求你原諒我,別趕我走好麽,就算以後做牛做馬我都願意,別趕我走,我舍不得蕊蕊。”梁安琪慟哭流涕,跪爬到池老夫人的身邊抱著她的腿求情道。

“奶奶,奶奶,你到底還愛不愛蕊蕊,求你不要趕走我媽好不好,她已經認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心蕊哭得撕心裂肺,幾欲昏厥,諾惜連忙上前扶著心蕊,讓她不要太過激動。

“心蕊,你到底是向著你媽媽,你怎麽都不顧及你爸?受傷的是你爸!”池老夫人痛心疾首,恨不得打梁安琪幾個耳光,以泄心頭之恨。

“奶奶,誰沒有犯過錯呢,您年輕時不是也拆散了爸爸和陶姨,現在他們都原諒你了,媽媽她也會糊塗,也會犯錯,你們就給她一次機會吧,求求你們了。”心蕊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不停滾落,諾惜心疼的為她擦拭著。

“奶奶,諾惜也求您了,您就原諒梁姨吧。”諾惜看著心蕊哭得像個淚人,自己也忍不住心疼得掉了淚。

“說什麽也不行,明天你們就去辦離婚手續,除了那棟別墅,梁安琪,你什麽也分不到。”池老夫人原本動了惻隱之心,但看了看池天宇緊鎖的眉頭,和梁安琪越發惡心的嘴臉,池老夫人狠了狠心說道。

“奶奶,蕊蕊求您了,求您了還不行麽?爸,你快幫忙求求奶奶,不要趕媽媽走,你說你會原諒媽媽的。”心蕊突然跪著爬到池老夫人跟前,不斷晃動著她的輪椅,整個人仿佛失控了一般,不停抽搐了起來。

“蕊蕊……”

“蕊蕊……”所有人瞬間驚慌了起來,圍到心蕊跟前,池天宇擁住心蕊,不讓她繼續晃動,梁安琪立刻命黃姨去拿藥來,一邊撫摸著心蕊的額頭,不斷地輕聲安慰她,諾惜也抓著心蕊的手,不停對她說放鬆。

池老夫人第一次見心蕊發病,先前大家都瞞

著她心蕊的憂鬱症,是不想讓她擔心,因此今天心蕊哭得這樣傷心欲絕她才會無動於衷。

當她看到大家熟練地控製了心蕊的病情時,才恍然大悟。

“心蕊怎麽了?”池老夫人厲聲責問池天宇。

“心蕊她之前患了輕度的抑鬱症,前段時間已經好轉了,現在又……”池天宇欲言又止,他剛剛真的忘記了心蕊的病,一心想著和梁安琪分道揚鑣。

“混賬,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心蕊,我可憐的心蕊。”池老夫人痛心疾首,恨自己剛才說話太重,傷到了心蕊。

大家把心蕊扶進了房間休息,池老夫人再次召集所有人下樓,商議著事情的解決辦法。

“梁安琪,念在心蕊的情麵上,我就不趕你走了,但如果你不知道悔改,一旦被發現,你將永遠滾出這個家門,再也不能見心蕊一麵。”池老夫人字字鏗鏘有力,震攝人心。

“謝謝媽,謝謝媽,我一定不會再犯了,永遠都不會,我會好好守著天宇,守著心蕊,守著這個家。”梁安琪喜極而泣,鼻涕眼淚一把,不停地向池老夫人磕頭。

“好了,起來吧,人一定要學會珍惜,否則再好的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要不回來了。”池老夫人語重心長地對大家說道。

“媽,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會改的。”梁安琪忙不迭地回應老夫人的話。

“哎,我老了,都快要走的人了,也管不了你們了,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把,小黃,送我回房休息吧。”池老夫人落寞的背影讓諾惜看著十分心疼,她第一次感受到池老夫人的強權與威懾力。

這讓諾惜對她更加敬服,一個女人何以打下這片江山,必定有著過人之處與果決的個性。

這件風波過後,梁安琪在家裏的地位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並不是諾惜和陶婉卿刻薄她,而是她自己突然表現地過分地低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