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心蕊最後重複了這句在高一暑假時便對諾惜說過的話,這次更像是一次確定。

似水年華,光陰會帶走很多很多,但那些經曆,卻會一一留在你的腦海裏,刻進你的心上,成為一道道關於成長的印記。

這次是真的把心結都解開了麽?應該是的,諾惜在心裏給了自己肯定的答複。

回到宿舍兩人分別洗漱完畢已經將近九點了,那兩個逛學生街的孩子還沒有回來,諾惜和心蕊紛紛躺在**玩起了手機。

打開QQ,裏麵有韓斯祁的留言:“我到紐約了,剛下飛機,想你。”

因為國內大部分都是用QQ在聯係,所以韓斯祁也申請了一個號,專門用來和諾惜聊天。

看了看時間,紐約現在應該是早上九點,正好一個半球的距離,這麽說來,以後跟斯祁不僅是異國戀,還要接受這樣日夜顛倒的時差。

“我也想你……”忽然不知道可以再說一些什麽了,諾惜望著窗外發起了呆。

此刻的他在做什麽呢,應該也開學要去上課了吧。

“我現在在上課,你呢?”看到斯祁的回複,心裏突然變得惆悵,因為思念吧,昨天還在眼前,現在就在另一個半球,真是遙遠。

“我已經回宿舍休息了,明天早上就要開始軍訓,所以晚上要早點睡。”輸入最後的一個睡字時,諾惜的困意便襲來了,今天真是疲憊的一天。

“那你早點休息吧,我認真上課,晚安。”

“嗯,早安。”你的晚安,我的早安,嗬,有趣的時差,諾惜嘴角帶著笑意,安然進入了夢鄉。

經過一個星期的曝曬,諾惜和心蕊卻毫發無損,絲毫沒有變黑的跡象,這是兩人的秘密,因為她們都擁有一個重要的防曬武

器。

以至於宿舍裏另兩位美女眼裏盈滿了幽怨的光,不時在她們背後掃射著。

“你們兩個怎麽一點都沒有變黑啊。”若珂在熄燈後,躺在**苦思冥想,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她們兩人的化妝品和防曬霜她都一一檢驗過了,甚至去買了一樣的回來,結果自己還是黑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種白是與生俱來,你就別再掙紮了。”心蕊直言不諱,這是她與諾惜的共同之處,那個高一軍訓的夏天,整整一個月,班級裏最後就剩下心蕊和諾惜的皮膚依舊白皙嫩滑,讓所有人都眼紅著。

連班主任看了都十分困惑,最後安排她們兩人一起同桌。

好像書上有說過,有一種人的膚色怎麽曬都不會黑,皮膚裏的酪氨酸酶不活躍,因此她們隻要稍微做點防曬,便輕鬆地躲過了太陽。

“真的沒有什麽秘訣麽?我鼻子都曬脫皮了。”小萱也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她鼻梁高挺,最容易第一時間接受太陽光的洗禮,因此苦惱不已。

諾惜轉過頭和心蕊相視一笑,為兩人的共同點而開心著。

忽然一個不經意的想法閃過了諾惜的腦海。

心蕊的爸爸,為什麽和自己錢夾裏照片上的男人那麽相似,這個問題,諾惜覺得明天回家必須好好想個辦法弄清楚。

還是直接問陶婉卿好了,畢竟自己都不再是小孩了,即使她從前諱莫如深,現在也不該再有所隱瞞,指不定心蕊爸爸是父親的兄弟呢。

第二天一早,心蕊家的司機開車來學校接心蕊,順便捎帶了諾惜和子煜一程。

回到家打開門,發現陶婉卿正在廚房裏忙活著,而安叔叔也在一旁給她打下手,這麽和諧的一幕,多麽像真正的夫妻呀,諾惜和子煜不由相視一笑。

“看來

我先不回自己家是正確的。”安子煜像回到自己家一樣輕鬆地躺在了沙發上。

“媽,安叔叔,我們回來了。”諾惜走到廚房和這位類夫妻打了招呼。

“你們回來啦,快去洗洗手,一會準備吃飯了。”陶婉卿看了眼諾惜,發現意料之中沒什麽變化,便催著她到客廳去坐著了。

“和子煜在客廳坐著,這裏有我幫忙呢。”安棟梁對諾惜使了使眼色,諾惜對他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便退出了廚房,坐到了沙發上。

“按月份來說,我比你大了三個月,以後如果他們在一起了,你得喊我姐。”諾惜拿過抱枕對安子煜正色道。

“別想了,從心理年齡上來說,我都能當你爸了。”安子煜最討厭諾惜老是拿這三個月來占自己便宜了。

“這麽說,你是想讓你老爸當我爺爺了?”諾惜忍不住調侃起了安子煜,每次看他說不過自己而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特別滿足。

“懶得跟你爭論了,反正我不會喊你姐的,你就別做夢了。”安子煜拿過遙控器,開了電視。

這是財經頻道,上麵播報的是本地某地產商大亨池天宇為貧困地區的大學生提供資助的一則新聞,電視裏他謙謙君子,十分低調,並未看鏡頭,儀式結束便匆匆離開了,而他的正臉也隻是在一閃而過,在諾惜心裏卻越發清晰。

“是心蕊的爸爸誒。”安子煜在一邊提醒道。

“嗯啊,還是慈善家哦。”諾惜敷衍地回應著,心裏在琢磨該怎麽問陶婉卿這件事。

等到吃過午飯後,諾惜走到了陶婉卿房間裏,陶婉卿已經躺**準備睡下了,聽到諾惜敲門進來,便坐了起來,靠在**。

“不午睡,有什麽話要跟媽媽說呢。”看諾惜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猜到有話要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