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朗看著眼前如此幹淨利落的女子。

竟然心裏麵也閃過那麽一絲的心疼,這個女人,從來不問他要任何的名分,也不向他索要任何,他如此利用一個這麽愛他的女人,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他其實自己也不明白,也不清楚。

曲浣月穿好了衣服,就往門外走去,她必須很快的離開,因為她不能讓楚昀朗看見她的淚水,她不想讓他覺得她是一個如此脆弱的人。

她要做楚昀朗心中的一個沒有五情六欲的殺手。

楚昀朗披了外衣,就衝了出去,抱住了正在往前麵走的曲浣月。

曲浣月身子一僵,“殿下,這次的任務,我絕對會成功的完成的,您不必這樣。”

“你難道覺得本王現在對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方便安撫你?”楚昀朗反問曲浣月。

“我不敢輕易去揣測殿下的心思,可是不管殿下是怎麽想的,我都無怨無悔。”曲浣月閉上眼睛,眼淚流了下來,滴在了楚昀朗的手上。

楚昀朗感覺到手背上落了她的淚水,突然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自己的心一抽,好像被什麽東西揪住了一樣的。

“其實本王並沒有那樣想。”楚昀朗正準備繼續解釋。

曲浣月轉身,直接吻上了楚昀朗的唇。

楚昀朗的唇特別的軟,她很多次都想不顧一切的吻上去,可是她不能,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卻有了這個膽子。

她用牙齒輕輕的啃咬著他的的唇。

楚昀朗感覺自己的嘴唇傳來了一陣觸電,這是這麽多年,他最真實的感受,感覺到特別的愛意。

他不禁按住了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他也從未跟一個女子有過如此動情的吻,曲浣月是第一個,估計也會是最後一個了。

曲浣月的眼淚流了下來。

她不知道未來的方向是什麽,她隻知道有楚昀朗的未來才算得上是未來,所以她會一直拘謹,她會用她的方式把這段感情維持下去。

兩人親吻了一會兒,楚昀朗便把她放開了。

然後離開,“殿下不必解釋,我知道殿下您心裏麵是如何想的,這次的任務我會如期完成,殿下不必擔心。”

“注意安全。”楚昀朗本準備說一些情話,可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注意安全”,他其實特別希望曲浣月不要這麽懂事,她越是這麽懂事,他越發猜不準她心裏麵在想什麽。

曲浣月對著楚昀朗笑了笑。

“月兒,你其實不必這麽懂事的。”楚昀朗開口說道。

“殿下想多了,殿下對我恩重如山,這些事情,理應去報答殿下,因為殿下是我的主人也是救命恩人,我對你的恭敬,都是尊重,再加上殿下的地位也足夠讓我拘謹於禮數。”曲浣月對楚昀朗說。

楚昀朗看了看她,隻能點點頭,“既然你是如此想,我也沒有辦法。”

曲浣月轉身,沒有留一絲的餘地。

她今日能夠有勇氣親吻下楚昀朗,她覺得已經很滿足了,不敢有多的舉動,畢竟他跟她的身份不搭,雖說她也是曲府小姐,可是她是庶出,也不像曲靜盈那般,出生就受寵。

……

那日上官瀟湘自己跳進了水裏麵之後,就徹底的惹上了風寒,她本以為她的身體也算的上硬朗,可是她高燒了幾日之後,她也是撐不住了。

病了幾日,連人都消瘦了不少,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不知道為何,曲庭月這個身子,她已經用了很長時間了,可是還沒有適應,感覺還是不能收放自如,比如之前她大冬天在水裏麵遊兩圈,上來之後也不會生病,可是現在隻是深秋在池塘裏麵泡了一會兒便不行了。

身子骨果然不如之前硬朗了,不過曲庭月的身子竟然不同於其他處於深閨的大小姐,一推就倒,甚至還能夠扛一下,可能是平常被欺負慣了罷,自然也不會那麽的弱不禁風。

病了幾日,上官瀟湘動都不想動,末熹進來了,她也不想說話,末熹每天都會來她床頭哭上一遭,本來她腦袋好了點,末熹一哭,她就腦殼疼,現在隻要末熹出現,她就會變的極度的虛弱。

她已經被末熹徹底的給弄怕了,現在隻要聽到腳步聲,都不由的抖上一抖,她是真的怕了,真的怕了。

楚北爵大步踏進了她的房間,看到**正在假寐的女人,突然就笑了,這女人,連裝睡都不會,睫毛都還在顫動,明顯就是裝出來的。

可是他卻一點都不想去揭穿她,畢竟她要假裝,他就配合她。

楚北爵坐到了她的床下,就那樣盯著她。

上官瀟湘剛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就直接裝睡了,根本也沒看是誰,畢竟是誰她真的沒那個心思去了解,隻要是人,她都不想接待,畢竟她連話都不想說。

可是當楚北爵坐在了她床下一聲不吭的時候,她又不知道為何,今日的末熹竟然如此的安靜,竟然感覺到了反常。

難道末熹她今日不想哭了?還是這幾天哭的她太傷心了,以至於淚水都已經流幹了,所以這麽長時間都沒發出聲音。

“你不必裝了,本王已經曉得你在裝睡了,還有,以後若是裝睡就裝的徹底一點,不要閉上了眼睛,睫毛還一個勁的動,這樣很不好。”楚北爵說道。

上官瀟湘聽到了是楚北爵的聲音,頓時就睜開了眼睛,“怎麽是你,我還以為是末熹呢!幸好是你,這幾日我雖然病了,可是越發消瘦,也是被末熹給整出來的,她基本上每隔一會兒就會來我這裏哭上一小會兒,一兩次還算受得住,次數多了,就感覺耳朵都要起老繭。”

“你如此嫌棄自己的妾身婢女,她知道嘛?”楚北爵看著上官瀟湘,突然笑了。

“哪裏?我隻是受不了她隔一會兒就來哭,算不上嫌棄,若是在你生病之時,有個人一直在你旁邊哭哭啼啼,本沒什麽大病,倒給她哭出問題來了,那就很不好了。”上官瀟湘特別特別正經的跟楚北爵說。

“本王從未體會過,所以感受不到你的感覺,但是我看你都如此了,肯定是要被折磨死了才說出這番話。”楚北爵不僅笑了,竟然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