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拿槍衝進來的金發老外身材高大,綠色的瞳孔,白皙的皮膚,燦爛的金色長發披在肩頭,看起來更像一個模特。

我以為這金發老外是認錯凶手了,連忙上前解釋,“NO,You,wu hui le。”

“快跑。”沒想到誌玲卻大喊一聲,然後直接撞破玻璃,猛的從窗口跳了出來。

那金發老外見狀,竟然毫不猶豫的朝誌玲開了一槍,正中她纖細的背部。

誌玲踉蹌了一下,但並沒有倒下去,反而加快速度繼續往前跑去。

我見這金發老外還要繼續朝誌玲開槍,下意識一個回旋踢,就把那金發老外拿槍的手踢歪了。

又是碰到一聲巨響,這一槍直接打在了天花板上,連吊燈都打落了,摔了一地的玻璃碎屑。

我趁機又一腳把他的槍踢飛到了角落。

“youstupidjerk!”

那金發老外一臉激動,英語說得又快又急,我根本聽不懂,隻是見他撲上來想要抓我,就用小擒拿手和他幹起來。

這金發老外雖然武藝沒有我精湛,但身上卻有股很神秘的力量,我一時之間竟然拿捏不了他。

而這個時候,外麵又傳來警車刺耳的鳴笛聲,我頓時覺得不好了。

我不會說英語,如果被他們在這樣一個凶殺現場抓到,真是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而且誌玲被打了一槍,我也擔心她的傷勢,便一拳逼退金發老外以後,也從誌玲剛才跳出去的窗口撲去。

那金發老外撿了槍立刻追了出來。

我看他這樣子,不把我抓回去是不會罷休的。

雖然我很想甩開他,但是倫敦街頭不像我大天朝地勢複雜人多如狗,在這樣空曠的街頭很容易被他開槍打中的。

於是我拐進一條有著分叉路的小巷子,用符咒布下一個小顛倒五行陣,接著就朝左邊閃去。

那金發老外果然中了我的陣法,毫不猶豫的就往右邊追去了。

我徹底甩開這個金發老外以後,這才給誌玲打了電話。

“黃專家。”電話那頭傳來她虛弱的聲音。

“你在哪裏?”我怕她中槍以後會去醫院,那槍傷一定會把金發老外引來的。

“我在酒店了,你去藥店幫我買點消毒液、紗布、止血藥回來好嗎?”誌玲說完,還發了長長一段英文過來,讓我按著上麵的購物單買,但不要在同一個藥店。

我看著著蝌蚪似的的英文頭都大了,但是誌玲的傷得不輕,這些藥還是要買的。

我走在倫敦街頭,用蹩腳的英文問路人,“Where,yao dian。”

一邊說,一邊做出吃藥的動作。

我一連問了好幾個金發碧眼的老外,他們完全不懂我,最後還是找到了一個好心的中國留學生幫我成功找到藥店,買到誌玲說的那些藥品以後,我就直接打的士回去。

在進入倫敦希爾頓溫布利酒店的時候,我還有點心驚驚的,正怕誌玲在這裏引起了什麽**,好在酒店服務員各個神態正常,收到小費的時候還是笑得那麽開心。

我給誌玲發了條短信,告訴她我東西買回來了,讓她開門。

門很快就打開了,誌玲穿著寬大的浴袍,扶著牆壁,臉色像紙一樣慘白,嘴唇毫無血色,無比的虛弱,一見我硬撐的那股氣立刻泄了,眼睛一閉就朝摔倒在我懷裏。

我連忙關上大門,把她打橫抱起趴放在**,接著就把她身上的浴袍給脫了一半。

我這樣做當然不是因為獸性大發,而是為了檢查她的傷口。

隻見她那光潔白皙的背部,有著一個黑色的的彈孔,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燒焦了一樣,竟然沒有一點血滲出,反而有股淡淡的燒焦的味道。

我覺得非常吃驚,那金發老外拿著的到底是什麽武器,竟然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我下意識的開了天眼,果然看到誌玲皮膚底下有一顆圓形的子彈在不斷的吞噬她的生氣。

我雖然不是大夫,但道家講究養生對醫術也頗有涉獵,我對跌打扭傷也十分擅長,以前在學校足球隊也沒有少幫人包紮傷口什麽的,所以看見這槍傷並不是很慌張,而且我還有透視眼,不比X射線差。

我先用酒精和碘伏消毒了傷口,這才用幹淨的小刀切開傷口,用力一挑,那顆子彈就被挑了出去,滾在床鋪上。

那顆子彈沒有染上任何血漬,銀光燦燦,上麵刻有符紋,和唐怡私下塞給我的銀彈很像。

不過我的銀子彈上麵是刻了烈焰符,而這顆銀子彈卻蘊含著神聖的光芒,一看就是教廷出來的東西。

我再扭頭一看誌玲背上的傷口,隻見挑出子彈以後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先的速度在慢慢愈合。

我心中有些了然,卻也有些不可思議,雖然知道誌玲身份不簡單,但也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身份。

不過她畢竟是我的雇主,讓她這樣光著也不對,我就走上前想幫她把浴袍合攏起來。

沒有想到她猛地從**彈起,瞬間把我撲到,低頭就朝我脖子咬來。

我一掐指,一道五雷掌印在她軟綿綿的胸口,她立刻發出一聲慘叫倒在旁邊上。

我翻身下床警惕的看著她。

她蜷縮著身體,全身呈現灰白色,就好像死屍一樣,她的褐色的頭發變得黯淡無光,褐色的眼睛變成血紅,正哀求的看著我,氣若遊絲的說道,“求你,救救我,給我一點血。”

我看著她露出嘴唇的四根銳利獠牙,篤定的說道,“你是血族的。”

“救我。”誌玲又喊了一聲。

“我的血可不救無情無義的人。”我對她剛才的突襲還有些生氣,如果真被她偷襲得逞,我說不定已經變成幹屍了。

“我隻是想喝一點血而已,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誌玲苦苦哀求著,灰白的身體顫顫的發抖,就如同被雨水淋濕的雛鳥般可憐無助。

“在我麵前扮柔弱是沒有用的。”

我的天眼可看得很清楚,這女人雖然受傷了,但是體內的元力還充沛得很,絕對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麽慘。

看來她以前的溫柔體貼,高貴優雅都是裝出來騙我的,她就是一朵有毒的薔薇花。

誌玲含淚的和我對視,見我一臉決絕,突然收起眼淚,從**坐了起來,抿嘴說道,“嘖,不是說你們中國男人最會憐香惜玉嗎,都是騙人的。”

我看她光著上身坐在**,皮膚又恢複了潤澤的光芒,也諷刺的說道,“不是說英國的淑女最高貴優雅嗎,都是騙人的。”

“親愛的,我可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受傷了,所以我很需要你的血,”誌玲眯起眼睛,一副聞到美味的陶醉模樣,說道,“你是血,絕對是我見過最美味的鮮血了。”

“抱歉,這血不賣。”我翻了白眼,說道,“誌玲小姐,我不管你是人族也好,血族也罷,總之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請把剩下的錢匯到我的戶頭,我們就此分手,不見。”

“我也不是白要你的血,”誌玲穿好浴袍,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說道,“我可以用一個情報來和你交換。”

“不換。”我斷然拒絕,就要往外走去。

“難道你不想知道玉瀟瀟的下落嗎?”誌玲挑起細細的褐色眉毛說道。

我身形一頓,扭頭看向誌玲那仍然猩紅的眼睛,說道,“不好意思,我還真不想知道。”

我的任務是調查*人實驗室,不是替玉家抓叛徒。

“我知道你們四大家族最近一直都在查*人實驗室的事情,你來英國應該也是為了這件事情,那我可以考訴你,英國的*人實驗室就是玉瀟瀟一手建立的。”誌玲微微一笑,眼中帶著誌在必得的自信。

“謝謝你給我提供的這個信息,不過玉瀟瀟我自己會找,再見。”與其和這個狡猾的血族合作,我還不如相信英國派來的神父呢。

“你找不到的玉瀟瀟的,”誌玲手指微微一緊,但臉上仍然帶著自信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她現在已經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