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是鄉下來的。”我不露聲色的把那罪惡的小手移開。

那小蜘蛛精像是找到了玩具,小手又搭了過來,我又挪開。

這樣幾趟下來,那小手得寸進尺,快要到達軍事重地了。

我頓時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玉米加農炮躍躍欲試。

就在這時,包廂無端吹起一股冷風。

砰!

我前麵滿滿一罐冰啤酒直接倒了過來,澆得那個透雞涼!

“啊!”小蜘蛛精尖叫一聲,所有人的視線都移了過來。

沉默片刻後,就是一陣爆笑,夾雜著女孩子嗔罵,

“流氓!”

“渣男!”

我低頭一看,操!

石門水庫的拉鏈不知道何時已經打開,白色的小褲褲完全濕透。

雖然包廂燈光很暗,但是顯露的陰影和形狀,更加引人遐想。

“討厭。”小蜘蛛精叫罵一聲,直接把手上的紙巾盒扔了過來。

暴雞!

衛生間裏麵,我拚命用紙巾擦著褲襠,真是欲哭無淚。

淺色休閑褲襠泡出一大片深色水跡,這樣出去絕對會被當做變態的。

一個醉醺醺的青年走了進來,突然就踢了我一腳,罵道:“尼瑪的死變態,別他娘在這裏亂搞。”

我操!

老子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這一腳直接把我引爆了。

我一拳就打在了那傻叉的鼻子上,頓時讓他鼻血橫流。

接下來的場麵很混亂,雙方人馬都在拉扯,不過我這邊兄弟多,而且都是喝紅眼的,各個都在瘋狂叫囂。

那傻叉帶來的人不敢惹,拖著他就往外跑了,還不停叫囂著,“我爹是李康,弄死你。”

呸!我爹還是太上皇呢。

我朝他背後唾了一口。

“許哥,咱趕緊撤了趕下一場吧。”許飛的真愛見狀不對,扯著眾人開始奔赴下一場。

其他幾個兄弟都跟去了,我因為要回宿舍換衣服,所以就和他們兵分兩路。

沒想到這一分手,我就進了警察局。

一盞明亮無比的燈光打在我的臉上。

“說,是不是你把李威推到馬路的。”一個三角眼警察一拍桌子,凶狠的問道。

“我沒有推他,我當時離他起碼十幾米,怎麽可能推到他。”我疲憊的說道:“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監控錄像,或者問問那個司機。”

當時我從皇家俱樂部出來以後,就匆匆跑到馬路上準備打車,碰到那傻叉李威也在馬路打車。

他那個位置比我顯眼好打車,我就想往前再湊一點,沒想到他突然往馬路滾去,瞬間就被一輛卡車撞了個稀巴爛。

接著那卡車也撞到了綠化帶上,司機當場重傷,接著我就被帶到警察局了。

“監控錄像清楚顯示出你尾隨李威來到馬路,一定是因為你剛和他發生了激烈衝突,於是趁著酒勁上來就想害死他。”

三角眼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他認定我是凶手,隻可惜監控錄像出了問題,隻有我跟著李威的圖像,後麵圖像卻是一片雪花。

卡車司機現在昏迷不醒,也沒有人證明是我搞的鬼。

“我沒有推他。”

人真不是我推的,是鬼,不過這句話說出去誰能信呢。

我當時距離李威十幾米,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身後突然伸出一雙蒼白的鬼手,把他猛地推到了馬路中間,然後那雙鬼手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我遇見鬼公主以後,對這種事情比較敏感,一定會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的。

警察審問了我好久,一直到許飛他們來保釋,才把我放了。

回到宿舍,我精疲力盡,但是頭腦卻異常的清晰,但心裏麵不斷呼喚著鬼公主,想問問她今晚發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鬼在作怪。

不過鬼公主根本不理我,我隻能作罷。

隻是我剛躺下不久,警察局又把我叫回去配合調查了,說是有重大發現。

這次不是三角眼警察審問我了,換了個胸大腰細,身材火辣,漂亮又帶著英氣的警花。

我心裏頓時舒服多了。

不過警花的一項指控,立刻讓我又緊繃起來。

“黃尚,有人指控你,在麗江大酒店殺人拋屍。”

警花那雙美目緊緊的盯著我看,仿佛要從我臉上發現什麽端倪。

“放屁。”我激動得全身微顫,看似憤怒,其實是怕得發抖。

因為麗江大酒店,就是我被女鬼勾去開房的地方。

而電光火石之間,我也想起那雙把李威推到車輪底下的鬼手,戴著一串粉紅水晶,那分明就是勾引我開房的那個女鬼啊。

所以說,李威,還有那個在麗江大酒店被殺的人,都是那個女鬼幹的。

“黃尚,你現在的嫌疑很大,所以你必須配合我們警方的一切調查。”

警花很嚴肅的看著的,隻是我的名字太逆天,實在威嚇不起來。

“是是是,我一定配合警方調查,洗刷我的冤屈。”我連連點頭。

警花又威脅利誘了一輪,最後留下一張名片,讓我有線索就和她聯係。

我垂頭喪氣的走出了警察局,不是我不配合,而是見鬼這種事情,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啊。

對了!我眼睛一亮,差點忘了婆婆可是神婆,她的家當我都帶回來,正好拿來驅鬼啊。

我飛奔會宿舍,舍友們都不在,那個老舊的背包仍然安靜的躺在我的床底。

我先是把婆婆留下的那本書收起來,然後開始掏符紙,最後卻掏出了一件莫名其妙的東西。

一張女人的身份證,上麵寫著葉小梅,照片的女人小眼睛塌鼻子,洗剪吹的發型有些土,但是我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

不過這麽一張身份證怎麽會放在我背包裏,許飛他們也不會無聊到搞這種惡作劇。

說不定他們還會開玩笑,說我是和哪個妹子開房忘記把身份證還回去了。

“對了,開房。”我手一抖,身份證就掉到了地上。

說起開房,我就隻有前段時間和女鬼去麗江大酒店開過了,難道這是那個女鬼的身份證?

可是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我想了想,拿出警花留下的名片,打了過去。

“楊怡警官,我想起一件事情了,李威在皇家俱樂部和我發生衝突的時候,一直在大罵一個叫做葉小梅的人,還嚷嚷著要殺了她,您不如去調查看看。”

掛了電話以後,我摩挲著這張身份證,決定親自去調查,不然這黑鍋是越被越黑了。

不過去之前,我還是要做點預防措施的。

我翻出婆婆留下的朱砂和黃紙,按著那本道書畫了一疊驅鬼符,貼了一身以後,頓時覺得膽氣壯壯的,便按著身份證上的地址開始調查。

這條叫十裏溝的村子很偏僻,而且窮得卵跌,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打聽到葉小梅的消息。

發現她也是個可憐的娃,從小父母雙亡,跟著伯伯一家住,初中沒讀完就出去打工,除了逢年過節寄點錢,已經好多年都沒回村子了,他大伯現在也不知道葉小梅在哪裏。

多虧葉小梅的表妹偷偷告訴我,說她在市裏一家叫亂影的酒吧上班,我才沒有白跑一趟。

於是我又馬不停蹄的來到亂影。

現在是下午五點,酒吧服務員還在搞衛生。

我來到吧台,直接問那個留小胡子的調酒師,“請問葉小梅在哪裏?”

“你是誰,找她幹什麽?”小胡子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我隻能謊稱是葉小梅的表弟劉剛,來還她身份證的(好在我去了她老家一趟,謊話說得溜溜的)。

那小胡子明顯相信了我的謊言,看著我的眼神放鬆了許多,隻是卻帶著一絲奇怪的憐憫同情,說道:“小梅已經從這裏辭職一個月了。”

“幹得好好的幹嘛辭職了?”我奇怪地問道。

那小胡子隻是歎了口氣,搖頭說道:“總之你看到她,千萬別提起這件事就對了。”

我看他表情好像不是什麽好事,那就更要問了。

隻可惜,無論我怎麽軟磨硬泡,小胡子都不肯說。

最後我假裝手機掉了,和小胡子拿到葉小梅的號碼了,隻是打過去卻已經停機了。

我又打電話給楊怡,想探聽點消息,結果她反倒警告我,不要再管這件事情。

因為司機已經醒來了,說我不是推李威的凶手。

而麗江大酒店那邊的被害人,是在我入駐酒店之前被害的。

所以我已經洗清嫌疑了。

“楊怡警官,我怎麽說也被當做犯罪嫌疑人背了這麽久的黑鍋,到底事情真相如何,你也告訴我一聲,不然我真的是太冤了。”我連連的追問道。

楊怡被我煩得受不了,還是透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這些被害人都和跟葉小梅有關係,所以他們懷疑葉小梅就是幕後凶手,讓我自己小心些,免得牽扯其中被報複。

說完,就果斷掛掉手機了。

難道葉小梅真是那個女鬼,又或者說和那個女鬼有什麽關係?

我心中有許多的疑問,不過黑鍋已經洗清,我也不想再插手這件事情,就讓警察自己去忙活吧!

到了晚上,我正在睡覺,突然覺得一陣發冷,熟悉的腐臭味再次彌漫開來。

是她,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