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在床底下響起來,言一忍住身下的不適,從被窩裏麵爬出來。

“喂,前輩。”

“言一,你怎麽還沒來,我們都已經到下源了。”

言一才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8點了,言時硬生生的強迫了她整整四個小時,剛剛才放過她。

“對不起,我突然有些事情。”

“你的聲音怎麽回事?”

言一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聲音變得那麽的沙啞,一直不間斷的尖叫了四個小時,任憑是誰嗓子都會變成這個模樣的。

“沒事,感冒了。”

“那……你還來嗎?”

“我明天來吧,這是我的工作。”

言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趴在**,言一能夠感覺渾身像是被拆散了一下的疼。

轉過頭言時還在昏睡了,他露出來的背上還有著幾條長長的紅痕,是她抓出來的,言一咬著下唇。

沒有想到他如此的失去理智,他真的好可怕,在過程當中還不停的讓自己做出承諾,讓自己不準離開他的承諾。

這一場歡愛,對於她來說,隻有痛苦。

從**爬起來,言一能夠感受到渾身的酸痛勁,言時在一旁睡得很是沉穩,估計是身體放鬆過後的安逸吧。

從**站起來在之後,雙腿的酸痛讓她坐在地上。

那吻痕從脖頸一直往下,言一撿起地上破碎的衣服顫巍巍的走進浴室,在裏麵泡了一個熱水澡之後那身體的不適還存在著。

她有些失神的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頭發淩亂,雙眼紅腫,嘴唇像是被咬破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這是一個什麽模樣的女人啊。

她無奈的把自己環抱住,腦袋埋在腿之間,低聲的抽泣著。

等著浴缸裏麵的水都變涼了,她才穿著浴袍走出去。

打開門一看,**已經空無一人了,是什麽時候出去的呢。

言一疲倦的坐在**,頭疼的想著。

今天的他太嚇人了,那種偏執的勁頭讓人從內心感覺害怕。

半晌,她緩緩的走下樓。

這個時候文媽正好要離開,到了晚上的時候,家裏麵的傭人會看情況自動的離開別墅裏麵,去到屬於自己的公寓區。

“小姐?”

言一裹緊身上的浴袍,擠出一抹沒事的笑容看著文媽。

“怎麽了?”

“你和少爺怎麽了嗎?”文媽臉上帶著擔憂的看著言一,生怕兩個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啊?”

言一皺眉,不知道為什麽文媽會這樣問。

“剛才少爺氣呼呼的走出去了,你們……是吵架了嗎?”

言一低下頭,搖了搖腦袋,氣呼呼的走出去!

嗬。

“文媽,您去休息了吧。”

“好的。”

見別墅的門給關上,言一才慢慢的走到客廳裏麵,言時他,出去了啊。

自己一個人走到廚房裏麵隨意的做了一點吃的東西墊墊肚子,言一第二天還是離開了上城。

隻是跟文媽打了招呼而已。

她拉著行李箱,是文叔送的她到火車站。

沒有和言時說,她沒有打電話給他,他也一樣沒有主動的打過來。

言時回到家裏麵的時候,文媽在坐著自己的事情,他有些別扭的神色讓文媽看見。

“少爺,有什麽事情嗎?”

言時眼眶底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他有些窘迫,有些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眼神時不時的看著樓上。

文媽立刻就懂了,既然如此,幹嘛不對言一好一點啊。

“你是問小姐嗎?”

“嗯呢,她下樓過嗎?”

昨天,應該讓她感覺很痛苦吧,自己隻是生氣失去了理智,害怕她要離開自己,所以不能夠自已。

就做出了傷害她的事情。

“小姐早上已經走了。”

“走了?”言時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連退了好幾步。

言一她,真的走了。

見言時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文媽搖搖頭,“小姐隻是去出差,少爺你這模樣?”

“什麽?出差?”

文媽點點頭,“你不知道嗎?小姐昨天下午就要出去出差的,怎麽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才離開。”

言時像是回過魂了,是自己激動了。

回想起昨天,言一的樣子分明就是要解釋的,但是自己沒有在意,腦袋隻是充斥著言一要離開自己的想法。

“文媽,你知道她去哪裏出差嗎?”

見她突然激動,文媽愣了一下。

“好像是……下源市。”

——

言一是中午12點到的,是鄭斯前來接她的。

“你終於來了。”

見鄭斯喊著笑容對自己說,言一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走吧,酒店都給你準備好了的。”

鄭斯親自走過來幫言一拉行李箱,讓她輕鬆一點。

坐車的時候,鄭斯問,“你昨天是生病了?”

“額,對啊!”

她的聲音還是很沙啞,精氣神看起來也不是很好。

“那這一次你好好休息吧,重活累活我來做。”

“那怎麽可以。”言一睜大眼睛。

“我隻是開開玩笑。”

鄭斯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一看樣子就是故意的。

言一嗬嗬的笑出聲,故意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好尷尬!”

酒店坐落在下源市的市中心,有些喧嘩,鄭斯把她帶過去的時候還和攝製組和後勤組的幾個人認識認識。

“大家好,我叫言一。”

“我叫石磊。”

“我叫夏依。”

“我叫端木林。”

加上言一和鄭斯這一次來的團隊也就五個人。

石磊和端木林兩個人都是攝製組的,夏依是後勤組的,人都特別的熱情,就因為下源市是端木林的家鄉,所以特別的邀請他們一起出去玩。

“前輩,你不去嗎?”

出門的時候,大家叫上鄭斯,但是他拒絕了。

他苦笑一聲,“你們這一群年輕充滿活力的人去玩就好了。”

說的,好像他已經很老了。

他們四個一個走出去,其他三個人都知道言一的身份,但是還是打成一片,因為就是年輕人之間的熱情吧。

“這裏的夜市不比上城的差,小吃也是出了名的,並且賣的東西都特別的便宜,有著中國的便宜一條街之稱。”端木林介紹著,帶著他們去吃燒烤之類的東西。

去的時候,他們還有些不自信的看著言一,“你會吃嗎?”

豪門裏麵的少奶奶,會吃路邊攤嗎?

“當然吃,我讀書的時候把學校周圍的路邊攤都吃過了。”言一笑眯眯的對著他們說。

跟著夏依去挑選肉食的時候,言一感受到懷裏麵手機的震動。

她拿出來,一看上麵的名字,神色有些冷漠。

夏依是一個二次元熱情的少女,伸過腦袋來看,一見手機屏幕上麵的名字是言時。

她立馬尷尬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對著言一嘻嘻的笑了笑,走遠一點。

任憑手機震動著,言一就是不管,等著停了下來,她立馬就關機了。

言時在**坐著,第一遍沒有接聽,第二遍再打過去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關機。

失落的把電話扔在**,言時這一晚上都睡不著,空落落的。

下一天,言一就跟著鄭斯來到了誌願者的家裏麵一個一個的挨著采訪。

兩個人當記者,兩個人來攝影。

“嗯,你是為什麽想要去伊坦當誌願者呢?”

“嗯,我是學語言的,去可以幫助更多的人,就是我的初心。”

……

一天下來,采訪超過的人也不過隻有7個,還是他們快馬加鞭的采訪。

雖然說人數沒有超過20個,但是他們卻想加快速度的訪問,換來幾天在下源市好好玩的日子。

去酒店的餐廳吃完飯的時候,他們特意的選擇一個隱蔽的地方。

“今天采訪了七個,工作效率算是好的了,這頓我請!”

早上九點出發,下午六點而歸,每個誌願者還要露臉和采訪。

鄭斯大氣的說著,還讓服務員開了一瓶紅酒。

“好誒。”

眾人說著,紛紛謝謝鄭斯這一個在他們之間隱形的土豪。

“還過得去嗎?”鄭斯詢問言一。

“還好吧,這裏的人都好不錯。”

“是啊,那些誌願者好年輕啊,竟然就有要去戰亂的地方當誌願者了。”

夏依感歎的說著,幸好我們生活在了一個平和的國家啊。

“快點吃吧,想要在這裏舒心的玩幾天,還是明天要快馬加鞭。”

鄭斯笑著說著,見他們滿臉的倦容,知道也是辛苦到他們了。

言一的房間沒有和他們的在同一層樓,因為經費原因,她第二天才來,所以訂的房間就沒有在同一個樓層。

剛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言一才把電話給開機。

沒有消息!

和林小白通了一個電話,說是等著回上城的時候,要給她帶一個下源市的特產做紀念品。

她隨意的把電話扔在一邊,準備把頭發吹幹之後就睡覺。

“砰砰砰。”

房門突然被敲響,言一放下吹風機走過去。

“誰啊?”

“room?service”客房服務。

“你進錯了吧,我沒有叫客房服務。”

“沒錯,是你這房間的服務。”

那話有些低沉,聲音有些熟悉,卻又不知道是誰。

言一搖搖頭,估計恐怕是夏依他們叫的客房服務,順便幫她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出手去打開了門。

打開門的時候,一見麵前的人是誰,言一下意識的就要把那門給關上。

一隻手強勢的插進來,抵住了言一要關上門的舉動。

他抬起頭,露出了藏在帽子底下的俊臉,言一在開門的時候,就忍住了他是誰。

“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