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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任人踩踏的風雷,連用手護頭的力氣都沒有半分,隻有進氣沒有出氣。如果沒有微弱的呼吸,他一動不動的樣子,必然會讓人覺得他已經魂歸西處。

風羽輕聲的呼喚,眼神依然平靜的可怕。

“這是風家的餘孽,誰把他給我抓住,我給他一顆保命的丹藥!他之所以刀槍不入,那是他的身上有一層護心甲,你們別害怕,與我的護衛一起擒下這個餘孽!”

穆鴻葉看得出風羽的不同尋常,跑也許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唆使一眾泥腿子與護衛一擁而上。

打得過最好,打不過,他可以趁亂跑。

理想很豐滿,現世很露骨。

所有的泥腿子不是傻子,小小的王朝什麽時候出現過刀槍不入的護心甲?而且還是武師的攻擊?一個落魄的家族子弟哪裏有這樣的玩意?

幾個有些見識的泥腿子想到了一種可能。

“沒有真氣護罩,而且刀槍不入,他不可能是武王..他是煉體者,最起碼育體十層以上!”有人驚呼,十層以上的煉體者,與武者的武師差不多,而且還是高階。

風羽無動於衷,也沒有去給風雷療傷,靜靜的站立,平靜的就像一尊雕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小羽,殺了這群王八蛋!”風離咆哮。

突然,風羽笑了,誰也說不出這種笑容意欲為何。

一群貴族全不敢妄動,都被這樣的笑容驚住,因為這笑容他們生平所見。

“嗬嗬,我在武士的時候,參加過萬人的武士戰鬥,最後被我差不多廢了的兩個行屍走肉,與我一個朋友出來之外,萬人全部非死即殘,那一次我過來了,始作俑者便是我!”

“還是在武士的時候,我挑了一個三階武師教頭!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哪來的膽量,之後又去了貴族學院,挑了一個貴族武師,麵對著人山人海、虎視眈眈的皇朝貴族們,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走了出來!”

“進入遺跡後,我的兄弟為了救我,被一群高階貴族差點殺死,我一怒之下挑殺了二十四個高階武師,那時候我隻是一個三階武師!”

“血魂靈大陣害我三哥,另外的十七個血魂靈全部成為永久的幹屍!嘿嘿!”

風羽不管三哥的咆哮,敘述著自己的過往,每一件事情聽在這些泥腿子的耳朵裏,那都是轟動的大事。

這就是差距,也許在皇朝看來的小事情,在王朝,那就是大事!轟動無比!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驟然間,風羽狂笑,猶如癲狂,遠遠觀看的百姓均都站立不穩,一口鮮血差點噴出來。

“我做的這些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啊!當我回來竟然看到我致敬的大哥躺在地上,任人淩辱。風府成為一處荒宅,任人踐踏!誰能告訴我是為什麽!”

風羽狂吼,包括穆鴻葉與一群泥腿子,全都精神為之恍惚,癱軟在地。

“踏踏踏!”恰在此刻,一隊城池守備隊敢來。乘馬者十幾人,徒步者有五隊人馬。

“哈哈哈,守備軍來了,都別怕,起來,抓住他!”

穆鴻葉迅速站起來,嗷嗷大叫,也許這些士兵的到來真的鼓舞了泥腿子的勇氣,他們全部起身,剛才蒼白的臉色有了幾許紅潤,表情也變的森然可怖。

“何人膽敢在溧陽城作亂?”乘馬者是這個大隊的隊長,話語威嚴正氣。

“大隊長,這是風家餘孽,欲要斬殺我等,你快抓住他,我會在父親麵前替你美言幾句的!”穆鴻飛傲氣凜然,向著那個大隊長走去。

這時,白昊蒼橫在他的身前,嬉皮笑臉的樣子已經消失,冷著臉道:“你爺爺我讓你走了嗎?”

“你說什麽?”穆鴻葉惡狠狠的道。

“哦,抱歉,說錯話了,我他媽要有你這個孫子,當初就不應該找你奶奶!”白昊蒼雖隨冷聲冷語,卻充滿喜感,他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喜感十足的家夥。

“大膽,竟如此對將軍的公子說話,拿下這些餘孽!”守備軍的大隊長獻媚的喝道,與剛才的正氣完全成反比。

大隊長發話,後麵一隊隊士兵一擁而上。“踏踏踏!”士兵踏步,百姓轉身逃離此地,場麵顯得極為混亂。

“他說的很對,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斬殺這些垃圾!”風羽突然躍起,單足立在風府門前的一座石獅子的頭上,大喝道:“殺!”

風離,白昊蒼,一路走來話語極少的東方巍,全部聞聲而動,雖然白昊蒼與東方巍體會不到風羽的感受。

但是看著地上那個血淋淋的人,而且還是風羽的大哥,他們能想象到風羽都多麽憤怒。

一個武王的憤怒。

“去死吧孫子!”

白昊蒼率先發難,腰間一根不算粗不算細的玄鐵鎖鏈抽出,瘋狂舞動,舞出一道道燦白的光暈,與太陽遙呼相應,光彩奪目!

鎖鏈繞著猝不及防的穆鴻葉的身上纏了一圈,白昊蒼大喝一聲“起!”

穆鴻葉一個成年人,生生的被白昊蒼甩起來,甩向風羽的身邊,“哢嚓!“一聲脆響,無不表明穆鴻葉脊背上的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啊!”穆鴻葉慘叫。

一招下來隻發生在電光石火的瞬間,畢竟白昊蒼在風羽的幫助下,已經一躍成為了六戒階武師,穆鴻葉怎會是他的對手?

“快去城主府通報將軍,說二公子有危險,一定要快!”大隊長還算冷靜,回身吩咐,隨後咬著牙道:“賊子你敢!”

一踩馬背,這個大隊長掠空攻向白昊蒼。

“九階武士?我呸!”白昊蒼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液,鎖鏈再次如長龍一般舞動,抽向守備大隊長。

正在白昊蒼玩味的調戲著大隊長的時刻,風離憤恨的含怒出拳,一拳放倒一個泥腿子貴族,雖不致死,卻讓他們骨骼盡碎。

而東方巍,一杆如風羽的方天戟施展的熟練無比,上挑,斜刺,平斬,阻擋著一切衝上來的守備軍。猶如萬夫莫當之勢!

這杆方天戟,便是風羽以前用的那個偽靈器,現在送給了他!

慘叫連連,短短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地上已鮮血一片,哀嚎成片。

風羽由石獅落下,右手提起穆鴻葉的衣領,眼神森冷的道:“對我大哥動手者!殺!”

“哢!”一顆人頭落地,風離一拳把一顆人頭轟落下來,滾落一邊。這個貴族致死都不相信,簡單的淩辱一個人會致自己如此淒慘,身首異處!

“淩辱我大哥者,殺!”

“噗嗤!”東方巍用方天戟側邊的半月鋒刃劃下一顆頭顱,那顆頭顱瞪著不甘的雙眼不知道滾落向哪裏。

“侮辱神風家族,神風軍團者,殺殺殺!”平靜過後,便是滴穿石塊的暴雨。風羽狂吼。

“噗嗤噗嗤!”人頭落地聲,不絕於耳。七八個泥腿子貴族全部在風離、東方巍,白昊蒼的兵器、鐵拳下歸了西。

至於那持刀攻上來的守備軍,沒有一個身死,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不已,即使大隊長,也早已被風羽一聲大吼震翻在地。

曾幾何時,這些地方的小貴族,他們怎會想到有這樣的下場?平時閑來無事,調戲調戲良家婦女,踩一下比他們身份低微的世家、平民,那是多麽爽快的事情。

高傲,蔑視,無憐憫。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然而此時,卻...成了無頭鬼!

風羽單手提起穆紅葉,咧嘴一笑。不知道什麽時候,憤怒到極點的他,笑容已經成為他最標誌的樣子。

“是不是很過癮?你那個廢物的弟弟穆鴻飛,加上一個你,先給我風家陪葬吧!”

風羽邪氣凜然的樣子嚇傻了穆鴻葉,以至於他心裏想求饒,嘴裏都說不出來。

漸漸的場麵安靜下來,五隊守備軍全部躺在地上哀嚎,七八個地方貴族子嗣,身首異處。

風家門前,慘不忍睹。

“滴答,滴答!”

安靜的場麵下,一聲如滴雨的聲音回**,聲音雖小,卻均都耳聞。

父親身為武王巔峰,現在的護國大將軍!其子,卻嚇的小便失禁,順著褲襠滴落於地麵之上。

“你現在還覺得你有多高傲嗎?我大哥致死不離開風家半步,即使被你們淩辱,他卻依然堅守自己的信仰。而你?麵對生死卻如此不堪,穆家人不過爾爾,垃圾至極!”

“砰!”

穆鴻葉被風羽拋出去十幾米,摔在一座牆麵上,“噗嗤!”鮮血狂吐不止!

“拿出你穆家的驕傲,別讓我風家看扁了!”風羽越來越瘋狂,直到絕顛。

幾年出走的壓抑,來自於王朝太子與穆家的恥辱,來自於世態炎涼的悲哀,在這一刻,剛才的平靜全部爆發。

“刷!”風羽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在穆鴻葉的身邊,踩起他滿頭黑發,又重重的摔在牆壁上,發出一聲震耳的聲響。

不為其他,單單這一下,穆鴻葉已經殘廢,即使聖者也難為他接續經脈。

穆家又一次殘廢一子,冥冥之中這就是定數!

“轟轟轟!”

風羽再次提起如死狗般的穆鴻葉之時,大地轟鳴,由遠至近,仿佛千軍萬馬前行。

遠遠望去,塵土飛揚,漫天彌漫。白昊蒼凝重的道:“老大,好像有不少騎兵接近,我們撤嗎?”

“撤?這隻是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