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鷹隼帶來急報,攔虎城遭到襲擊,王上讓你調一部分兵力前去支援!”通報兵士慌慌張張通報。
這兵士剛剛通報完,便被一大黎將士斬了頭顱。
血注衝天一米,極為血腥。
“怎麽會這樣,剛才你發什麽信號?”圖郎揮動長槍斬殺衝上去的大黎士兵,失聲問道風羽。
“那是我大黎的援軍,圖郎,你北疆狼子野心,現在給我大黎十萬黎民官兵贖罪吧。”
風羽冷笑,凜冽的眼神穿透虛空,直視圖郎的內心,而圖郎渾身一震,逐步後退道:“你..你..未成年的武王,這怎麽可能?”
“殺!”風羽不在廢話,掠空揮戟,道:“戟影漫天!”
風家戟法,第一式,被風羽暢快淋漓的揮舞著,漫天的戟影綽綽,遮天蔽日壓下,沉重的壓力讓圖郎呼吸急促。
“風家戟法?”
“怒狼之槍!”圖郎成名絕技,一槍出,如萬狼奔騰,嘯聲震耳,威力也不凡,如果猝不及防之下,可撕裂一個人連渣都不剩。
“哼!”風羽麵無表情,破天戟紅光閃閃,飛上近十丈的高空,漫天的戟影也擴散的越來越大。
“收!”
鋪天蓋地的戟影遮天蔽日之際,風羽最後收字一出,漫天戟影瞬間收縮城一柄寬一丈,高八丈的巨型方天戟,渾身紅光閃閃。
此時,圖郎的怒狼槍迎麵轟擊而來,風羽這才有了第一絲表情,嘴角斜挑,揮動破天戟輕輕一點,虛空中的巨型虛影忽然動了。
“轟隆隆!”
兩道虛影碰撞之後,一層層氣浪隨之蔓延。周圍的兵士全部遭了秧,更有甚者當成被氣浪掀翻十幾丈之遠,渾身衣物瞬間粉碎,一絲不掛。
“噗噗!”圖郎口吐兩口鮮血,神情極度萎靡下來,驚容滿麵。
城牆上,風羿倒退一步大道:“這是風家戟法嗎?怎麽會有異象?”
“嗬嗬,異象?你還沒有看到天象呢!”拓跋天佑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麽?天象,小羽有能力產生天象?即使王者巔峰甚至一半的皇者,也不可能吧?”風羿臉色漲紅,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情。
....
戰場一片大亂,兩個王朝是世仇,此刻他們很難在保證衝鋒、鑿穿、包抄等陣型,現在他們的眼裏隻有敵人,敵人,敵人,殺無赦。
一方野性十足,欲侵占他人土地,一方保家衛國,為黎民報仇雪恨。
鮮血流淌,大地逐漸泛紅,形成一條小小血流,屍堆如山。
短短一炷香,已有上萬人殞命當場,刀光劍影之下,死傷人數急劇增加。
戰場邊緣地,圖郎佝僂了脊背,一眾親衛團團圍住他,虎視眈眈的看向風羽,有幾人已經向著風羽飛身掠去,悍不畏死。
“都給我讓開!”圖郎怒斥,撥開團團圍住他的親衛,用力挺直脊背,依然狂野不羈。
“如果你就這點能耐,那到此為止,狼王嘯天!”
北疆王朝最頂級的功法,戰狼槍法,分四式,第一式圖郎已經使用過,然而第二式,第三式,他卻舍棄不用,直接用了最後一式。
他借用的是狼圖騰的威力,隱隱有異象產生,一隻虛影巨型狼王,赤紅雙眼,仰天咆哮,聲勢駭人。
風羽無動於衷,白衣飄飄,破天戟在虛空劃出一道道優美弧線,霎時,一條巨龍成型,比那巨型狼王更為凝實。
巨龍低頭俯視,狼王揚天咆哮。
兩種異象高低尊卑立竿見影,一股淡淡的龍威彌漫,下方方圓千米之內戰鬥的敵我雙方將士,全部瑟瑟發抖,手中的兵器也拿立不穩,掉落地麵。
“戟風乘龍!去!”風羽戟尖挑著長龍,冷酷的言語冰凍至心。
“風家戟法第二式,傳說施展的最高深者,有龍象產生,原來是真的!”風羿激動的聲音顫抖,老淚縱橫。
“嗷吼!”巨龍俯衝直下,張開血盆大口,空洞的雙眼比無情更冷酷。
狼王瑟瑟發抖,欲轉身而逃,卻在下一瞬被巨龍吞噬,滿天光影消失,巨龍也隨之無蹤...
“這條火焰蛟雖沒有成為器靈,卻也威力不凡。看樣子級別委實不低,沒想到被小家夥**的還不錯。”風羽看著剛才他造成的那一幕,滿意的點點頭,微笑低語。
剛才那巨龍,其實就是穆柏澤金裝鐧裏的那條火焰蛟,自從被風羽收去之後,也沒太去注意它。
可誰曾想到,今天被小家夥在識海中一提醒,使用了風家戟法簡單的第二式,威力如此巨大。
“噗、噗、噗...”圖郎接連噴出七八口鮮血,仰麵栽倒,被一眾親衛攙扶。
“將軍,將軍!”親衛們急聲呼喊,可是圖郎卻昏死過去。
“殺啊!”陡然間,在北疆王朝的大後方,出現了一支支軍隊,他們身材矮小,卻極為勻稱,身上的作戰鎧甲華麗至極,手中的武器也極為精美別致。
“這是我們的援軍?”圖郎的親衛們有些發蒙,疑惑的詢問。
可是,沒有人給他們答案,隻是在幾十個呼吸間過後,答案揭曉,那些衝來的軍隊有五萬之多,他們並無攻擊跡象,而是堵住了北疆草原狼軍團的後路。
整整五萬人,全部配備了弓箭,五萬把弓箭集體拉弓,極為壯觀。
圖郎悠悠醒轉,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將軍,我們後方被幾萬弓箭手堵住了去路,好像..好像是虛月王朝的軍隊!”親衛意識到失態的嚴重性,聲音很不自然。
“虛月王朝?”圖郎站起來,搖晃了幾下,顯些站立不穩。
“圖郎,帶著你的將領投降吧,不然盡屠!”
風羽立於高處,冷聲言語,破天戟斜指下方,睥睨無雙。
“啊..這一切周密的安排到底是哪裏的疏漏,我圖郎不服啊!”
“多行不義必自斃,圖郎還不投降?”風羽厲聲嗬斥。
“將軍,鷹隼攜來信函!”又一兵士來報,把一信函交到圖郎的手中。
“噗!”圖郎看完信函之後,第三次,口吐鮮血,雙眼一白暈死過去。
親衛慌不擇忙的查看信函,隻見上麵寫道:“攔虎城危機,將軍速速趕回,你的三弟圖鷹,為了掩護王子們撤退,已被一大黎年輕軍官一拳擊穿心髒而亡。”
兩年左右,兩次戰役,戰場不同,可結果卻驚人的相似,圖郎,極怒與內傷的情況下,三次噴血,直至暈厥。
第一次戰役,是風羿造就這樣的結局,第二次戰役,是其子,風羽鑄造這樣的場景。
這是命運轉輪的安排?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北疆王朝的將士聽著,我虛月已為大黎之藩,別做無謂的抵抗,不然萬箭齊發,後果自負。”虛月王朝一將軍大吼,箭已在弦,也許下一瞬間就會離弦。
北疆王朝的將士手中的動作稍微一滯緩,不過他們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棄,雖然心不在焉,卻也悍不畏死。
可是接下來...
一陣萬人齊唱的歌聲在這片戰場傳**,聲音遙遙,朦朧其殤。
“北方草原,馳騁馬鞭,男子憨憨,女子嫣嫣,牛羊馬草,我的家園....”
簡單至極的歌聲,詮釋出一個朝國最淳樸的民風,可是現在他們卻背叛了這最簡單的淳樸,磨刀霍霍,征戰連年。
“我們的朝歌,我們的朝歌啊,我好久沒有見我妻我兒了!”
“記得出戰時是五年之前,那是我子剛剛出生!”
....
北疆王朝的騎兵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赤紅的雙眼也漸漸恢複清明。雙方幾十萬人的戰鬥逐漸在緩解,直到最後場中不在出現一絲金屬交鳴。
歌聲依然繼續,可是此時的北疆王朝最大的指揮官,圖郎卻昏迷不醒。
“降!”
風羽氣勢鋪天蓋地席卷,摻雜著虛幻之境,聲音如驚雷滾滾。
“當啷!”
一把兵器掉落地麵,引起一片共鳴,“當啷!”“當啷....”
一片片北疆的戰士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眼神迷離的看向極北方向,有的雙眼紅了,有的呆了,有的喃喃自語..
短短片刻,所有斬.馬刀都落在了地上,不管軍官還是兵士。
機不可失,大黎將士,從馬背上拿出繩索,一個個把這些北疆狼子給綁了起來,殺伐終停歇,血水不在增加。
風羽滿意的看著這一幕幕,暗自點頭,雖計劃不如變化快,但,現在也有驚無險的渡過了。
歌聲逐漸停止,北疆王朝的戰士也基本被捆綁結實,有的回味過來,想反抗,卻無能為力,大罵大黎之人卑鄙無恥。而有的北疆戰士卻雙眼無神的看著北方,並沒有動作。
....
突然,立在一架床弩車之上的風羽感到後背冷颼颼的,心髒毫無征兆的一緊...
“咻!”一道微不可尋的水箭,細如發絲,直射風羽的心髒。
“祭!”風羽輕喝一聲,一道白光閃現,把他層層圍繞,“鐺!”清脆的響聲,風羽倒射出去幾十米之遠,摔在地麵上。
“將軍!”
“小羽!”
“大羽王!”
一個個不同的稱呼隨之呼喊道,風羿,風雷,秦楓殤等人麵如死灰,事發突然,太猝不及防。
“咳咳咳!”風羽翻身站了起來,咳嗽幾聲,猛然一轉身,看向戰場邊上的一片小樹林中。
陰陽圖出現在腦後,風羽的左右雙眼一刹那變為一純黑,一純白。
“那是...”
樹林裏傳來一聲清脆悅耳之聲,顯然是個女子,她輕紗遮臉,身材曼妙。隨後這女子驚恐的道:“怎麽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