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沒有回答輕靈的話,就那麽一步一步的靠近,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這麽一個女子在守候著自己,還有什麽放不開的。

漸漸的風羽走到了輕靈的身邊,用手撫摸著一張白皙的臉頰,看著她強忍著不願意流下的淚水,一顆心徹底在此時此刻融化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忽略了你,讓你每天都獨守一間房子說著空話,飽受寂寞之苦!我不是一個好丈夫,沒有照顧好你,還有他!”風羽真正意義的第一次碰觸到了自己的孩子。

就隔著一層肚皮,可是忽然間他的心裏一顫,一股熱流順著風羽的手掌傳遍全身,那是不是小家夥在責怪自己呢?

“沒有呢,我習慣了!反而你在我身邊我才覺得不合適呢!”為了不讓風羽自責,輕靈極力的掩飾著自己許久以來的悲傷。

另一隻手忽然緊緊的把輕靈擁進了懷裏,現在的輕靈瘦了,憔悴了,發絲竟然有了幾根白色。

那一夜風羽輕靈兩人在一根樹杈上吐露心聲,那一次似乎兩人沒有了隔膜,而風羽現在才發現,那天兩人的話題談的最多的還是小魚兒。

可輕靈沒在意,許下承諾與風羽一起等待魚兒。

可今天...要不是鑫鑫提醒,風羽永遠都不會發現眼前這個女子的哀傷,孤獨。

“如果你真的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那麽我就讓你在習慣我在你身邊的感覺,即使你說我霸道,我也不會在離開你,陪在你身邊,看著他的出生!”

“嗚嗚嗚嗚!”靜靜的房間裏傳來輕微的抽泣聲,輕靈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眼淚順著臉頰沁濕了風羽胸前的衣襟。

“走,讓我好好看看我們的孩子!”

略小且都躺不開兩人的床板上,輕靈烏黑散開的黑發垂在風羽的胸前,整個人貼在風羽的身上,聞著東荒大陸上最強絕的男人味,輕靈感到這是一種滿足,即使明天這一切又會消散。

“妖獸侵襲你怕嗎?”

“我不怕,因為我知道我的男人趕走了妖獸!”

“那時我沒有第一次照顧你,其實我...”

一隻蔥白的小手堵住風羽的雙唇:“不要說了,我與娘親都理解,這個空間需要你,不舍小我,千千萬萬的人都會流離失所甚至死亡,更何況我們呢!”

“哎,這個世界!”

....

翌日陽光普照,風羽竟然與正常人一樣睡了一個安穩覺,這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睡覺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是一件最奢侈的事情。

刮了刮輕靈的瓊鼻,風羽微笑道:“懶蟲起床了!”

如小貓卷縮的輕靈挪動了一下,沒有蘇醒的跡象,風羽心想道:“好像這個丫頭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吧?”

其實這像是輕靈的一種潛意識的自我催眠,她的潛意識裏知道自己醒了,風羽就會離開,所以她似乎在自我催眠,不想讓自己醒來,就這麽睡下去,等真的醒來了,風羽不在身邊,輕靈隻會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真的苦了你了!”

這一晚,風羽沒有提到過小魚兒,這一個晚上隻是他與輕靈的時間。

“轟!”

“誰人膽敢闖我洗塵聯盟?”

忽然整個城池的上空一聲爆喝驚動風羽,那聲大喝聲極像蒼瀾的聲音。

隨後,熟悉的能量波動傳來,風羽感受到這是蒼瀾帶領以前的聖衛發動了攻擊。

“蒼瀾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幾波攻擊後,遠處一聲憤怒的喝聲,聽其聲音應該是人類。因為人類與妖獸的聲音很好分辨,妖獸說話一般都甕聲甕氣,嗓音與人類有很大的差別。

“報上名來,不然啟動我洗塵聯盟的殺陣,爾等有來無回!”蒼瀾故作囂張,其實自從金色防禦陣取代了戮仙防禦陣之後,哪裏還有什麽殺陣,全部成為了防禦。

“我等是花焚穀的弟子!蒼瀾多年不見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你們看我等像妖獸嗎?”

“額,這...確實不像,可是有何憑證說你們是花焚穀的弟子?”

“媽的,這個老東西腦子有病,真想揍他一頓!”一個花焚穀的強者恨恨的道。

這時從數萬人的隊伍當中走出來一人,修長的身體,麵如冠玉,薄唇明目,好一個俊俏的好男兒。

所有花焚穀的強者全部讓開一條道路,恭敬的站在年輕男子的身邊候命。

“我是秦不空,花焚穀現任穀主,還請蒼瀾聖主找尋風羽前來認認我等是不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額。看著你確實很熟悉,我想想....好像四五年之前,有那麽年輕人...”蒼瀾開始獨自嘟囔起來。

花焚穀所有強者不管實力高低者額頭黑線遍布,特媽的,這個曾經一言九鼎的聖主真的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才幾年之前發生的事,他怎麽連花焚穀一個人都不認識了?

當時秦不空也算是出了一陣的風頭,當時在老聖都的人記憶應該都很深刻,可蒼瀾卻好像忘記了一樣。

這時洗塵聯盟的上空飛起一片強者,有新生代的蒼麟,鼇竹,季羽白,也有老一輩的各個宗門的宗主。

當季羽白與鼇竹看清秦不空時,先是一愣,之後便破了防禦陣飛向秦不空。

“喂,老秦,真的是你?你成為花焚穀的穀主了?”

秦不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微笑回應。而鼇竹卻歎了一口氣,有一種挫敗感,曾經的五大妖孽,隻有秦不空底子低,背景弱,可是如今,他卻是一個隱世的超級實力的穀主。

“兩位師兄不必有壓力,我是受師傅他老人家所托才會暫代穀主,而我的實力也是強行提升上來的,以後想要在進一步有些難度!所以你們的潛力比我大的多!”

“敢問一下秦師弟現在是何實力?”

秦不空微笑,手中凝練出一朵美輪美奐的花朵,而這朵花朵散發的波動卻並不是真氣。

至此城牆上的所有高階以上的大聖齊齊變色,“是靈氣!”

“什麽?我們盟主也是由真氣變成了靈氣,他...他...是尊?”

“尊?”季語白與鼇竹變色,齊齊後退了一步。

“什麽實力才能造就一個尊者?你的師尊是仙?”季語白顫聲問道。

“這些都不重要,告訴風羽我花焚穀今天正式出世,協助他平亂!”

“姓蒼的,你看清了沒?我們是誰?傻乎乎的!”花焚穀強者有些豎起了中指,鄙視著尷尬的蒼瀾。

“哈哈哈!”許多武者哄堂大笑,似乎好久沒有這麽輕鬆過了。蒼瀾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嘿嘿笑道:“早就知道是你們這群家夥了,隻是想試試你們的能力有沒有進步而已!”

“吆喝,蒼瀾大聖主,要不咱們比劃比劃?”其中一個花焚穀的弟子耀武揚威的道。

“怕你啊!”

砰!

強者對決講究的是穩準狠,速度,尋找對方的弱點無一不具備,所以兩人的話語剛落,下一瞬間便接觸到了一起,這是肉搏戰,沒有武技,沒有武訣,隻是拳拳震骨,掌掌碎肉,一聲聲哀嚎傳來。

“哢嚓!”忽然虛空不見的兩個人影,倒射出來一條,不是別人,正是蒼瀾。而花焚穀的強者不懷好意的盯著蒼瀾摩拳擦掌。

“你也是半尊?”蒼瀾揉著脫臼的臂膀有些震動,看這個人的年紀不算太大,怎麽也會是半尊?

而更驚訝的還在後麵,幾十條人影全部圍住了蒼瀾,全都不懷好意的死死盯著他,似乎都想暴揍他一頓。

“蒼瀾,想當年在祭祀台的時候,您老不是很囂張的嗎?還啟動戮仙陣,哼哼,今天不揍你一頓,兄弟們寢食難安!”

“咕咚,咕咚!”蒼瀾暗自咽了幾口唾液,不自然的說道:“你們...他媽的都是半尊?”

“你說呢?”

“我跑!”

堂堂曾經的聖主,竟然向著地麵鑽了進去,不知道要躲到哪裏。

“臥槽,蒼瀾你大爺的有失武者的尊嚴,還鑽地洞!”幾十人叫囂著,很多人善意的大笑起來。

“我不跑路等著挨揍啊!我又不是傻子!”

而這時,熱鬧的城牆處,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看著到來的強大援助,這個人首先瞳孔一縮,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壓力。

試想一下,幾十個半尊不說,剩下的將近一萬多人,竟然有將近一半的高階大聖?剩下的全部是五階以下的聖者,一萬聖者?

這樣的場景,不會讓人頭皮發麻嗎?

“秦師兄?”風羽暗自心驚之後,忽然感到肩膀一鬆。

這是多麽強大的援助啊。有了這些人,對抗玄荒與西野大陸的人類,任何一方勢力都不在壓力巨大。

“風羽師弟,我想這次是我最後一次這麽叫你了!”

“為何?”風羽蹙眉不解。

秦不空微笑不語,隻是拿著一把折扇打開,象征性的扇動幾下,空間隱隱有裂縫生成,恐怖的能量波動讓人悚然。

“啪!”扇動了三下之後,秦不空手裏的折扇一收,高高舉起來。

然後他第一個拜了下去....

“參見共主!”一隻手舉著折扇,一隻手放在胸前,以此來表示最大的尊敬。

“參見共主!”萬人齊齊拜了下去,其中有老翁,有老,有中年,有青年,有男也有女。

這些全部都是花焚穀的中堅力量,花離歡留下的一批人間的守護者,其實也是專門為風羽建立的一個勢力。現在終於在這個動亂的世界麵世,底蘊強大的令人發指。

“秦師兄,你這是作甚?”

任憑風羽怎樣攙扶秦不空,他就是不起,恭敬的把折扇奉送到風羽的手上,道:“恩師花主對我有再造之恩,對我身後所有師伯師兄,師弟,奉獻了所有,現在我們花燓穀在這片生存的空間羽翼已豐,所以是報答恩師的時候了!”

“此次前來,我身後,四十八個半尊,五千整高階聖者,將近六千的低階聖者,任憑共主調遣,不管除妖獸還是滅西野,隻要共主一句話,我等在所不辭!赴湯蹈火!”

“我等在所不辭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