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的臉宛如萬年寒冰一樣冰冷,從今世追溯到遠古,在追溯到上古時期,一次次的破滅其實說來複雜,可也就是這麽簡單。
人類追溯破滅的源頭,開辟仙界這片空間,可依然無果,得不到破滅的最終原因,不是他們不夠強,而是‘他’是道生一時,演化的另一個‘一’。
道生一為無極,一生二為陰陽,二生三為萬物,這是大道演化的宏大天地。
而‘他’是道另一個演化,也就是說天地始終是平衡的,在大道演化天地之時,又演化了一個終極守護神,就是‘他’為一,緊接著演化了陰陽二氣,為風羽與小魚兒,其次陰陽相濟生三,不過此次的萬物卻並不是天地所有的一切,這裏的萬物指的是諸神,不管主神還是真神,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演變而成...
‘他’最初時慈悲為懷,感念生命的不易,這才灑落神輝,助人類開啟了靈智,傳下道統助人類修煉,那時‘他’算是一半的創世神。
神憐世間,慈悲為懷,這是‘他’當時最真實的寫照,如此後來,大道另外演化的諸神,起初都是一些光團狀的生命體,毫無靈智,而‘他’一次次點化,在大道的影響下造就了無數的神。
如水神,主管天地水澤,如火神,主管所有火源,如風神,主管天地之風,如時空之神,主管時間與空間....
這些主神對天地掌握了某一領域與元素的最高真義,同時可以造福人類.
時間如磨盤一樣,轉了一圈又一圈,這一圈也許十萬年,也許百萬年,大地上生存的生命自從開了靈智後,建立朝國,征伐土地,巨宮樓宇林立。還有一些人開宗立派,建立山門,然而這當中不乏征伐與血腥,為了土地,為了修煉環境好壞與否,人類的戰爭愈演愈烈。
“唉!”
‘他’歎氣了,聲音很虛弱,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他似乎也有老去的一天,也會消亡的。
“當初是對是錯?”‘他’目光深邃的看著下麵的這一切,當初如果不是‘他’給人類開啟了靈智,傳下修煉的道統,人類怎會有這麽大的爭端?
“難道沒有靈智,天真無邪才是人類的根本嗎?”
‘他’又一次歎息後聲音消失了,‘他’一直以來被諸神稱為神主,因為是‘他’造就了很多主神,而人類也時常提起過創世神,當然指的還是‘他’。
終於有一天,那雙慈悲為懷的雙目變了,變的可怕,變得冷漠無情,他不在歎息,而是絕情的揮出了那隻巨手。
“既然爾等都是吾點化,現在吾生命無多,你們該報答了!”巨手橫空,猛然壓下,這是一副駭人聽聞的場景,很多神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和善與慈悲的神主竟然要滅世。
“點化陸地上的螻蟻,點化爾等,耗費了吾無數的能量,而陸地上的螻蟻卻不知進退,殺伐不斷,枉費吾的心思,都還回來吧!”
神在成片的隕落,而人類也在隕落...
這就是破滅的真相,是天地之間破滅的源頭,‘他’在頻臨滅亡的那一刻,暮然回首,才發現消亡並不是‘他’最終的路,他要涅槃,永存世間,伴隨大道永生。
一切的真相揭開,風羽眼神慢慢放緩,不知道這一切到底用什麽感覺來形容,是人類太不爭氣?還是神主太眷戀生命?
其實想想也就釋然,不管是凡人還是武者,亦或仙神,他們所有的修煉的目標是什麽?不正是要為永生,為強大在探索嗎?隻是遺憾的是,萬神之神的神主竟然也有生命盡頭時....
“唉,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永生,想想生命自然死亡後墜入輪回,獲得新生重新開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風羽歎息一聲。
“不管如何,我即為人主,即使神主通天,我亦無懼,為生命的真義討要一個說法...”風羽目光銳利,渾身散發著驚人的氣勢。
“說的對,永生魚的一靈還在‘他’的手裏,其實‘他’很想得到永生魚,那樣也不用涅槃重生,隻是大道雖然集萬千之造化加注‘他’的身上,可大道也對‘他’設下了種種禁止,神主與永生魚永遠的隻會擦肩而過,因此他才會發動一次次的破滅,以此攢夠足夠多的能量來涅槃重生!”
鬥笠男子身畔前與風羽一模一樣的人說道,他正是剛才黃金魚與黑色蚯蚓糾纏在一起所化的那道身影,剛才這一切都是鬥笠男子在演化一種道,來啟發風羽而已。
“你們到底都是誰?”
這時鬥笠男子摘下了鬥笠緩緩的轉身,這一刻風羽的精神緊繃,竟然有一種精神相融合的感覺,直到鬥笠男子回身,風羽被驚的說不出一個字,因為...因為那個鬥笠男子不也是他自己嗎?
現在對麵站著兩個自己?
“你們....”
“我既是你,你既是我!”對麵的兩個風羽同時說道,慢慢的向著風羽走來。
“大道衍生一切,包納萬物,而大道之上又是什麽?”兩人一步步向前說道,而風羽這時突然頓悟,好多迷惑全部如潮水一般湧來,他嘴角一翹也向著兩個自己走去...
當三個一模一樣的人融合在一起的時候,這片意識空間幻化的場景全部消散,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那是一種枯寂冰冷的感覺。
而在這片漆黑無邊的空間內,突然傳出一道聲音:“道之上...原來如此!”
...
現實世界中,此時早已亂作一團,人類恐懼,妖獸匍匐,不是他們在膜拜,而是這樣的氣息直接壓得他們不敢動彈分毫,似乎稍微一動,身體就會爆碎。
天空黑影戳戳,烏雲壓頂,剛才如鯤鵬吞吸的那道裂縫早已消失了,伴隨而來的是裂縫中出現一道道黑色身影,他們冷酷無情,始一出現便徒手向著下方抓去,一座不算太大的小城,就在一道黑影枯黃的巨爪下粉碎,一道道血柱衝天,淹沒一片天空。
隨後一些人類最原始的氣息向著這個黑影奔騰而去,那黑影這是在收集人類的原始氣息。
“殺!”
四大傳承者早已行動,悍然出手,天地大震**,黑影爆碎,巨城坍塌,一切都如夢幻,更是一場噩夢。
“陰王域!”趙元卓探手,掐了一個法訣,霎時天空鬼影戳戳,與黑影很相似,不過麵相可怖,讓人不敢直視。
這是陰王域場,趙元卓當時獲得陰王傳承,現在很多陰王的手段施展的如火純青。
那些黑影看不清真容,卻在這片場域內爆碎,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海印,鎮壓四方!”孫禹手裏抓著一方小印,猛然拍出去,嘩啦啦...傾盆大雨漂泊,每一滴水柱都能貫穿一個黑影,令那些黑影慌忙躲避。
陳冠宇綠油油的雙目,如兩盞萬年鬼燈,森然無比,他雙手負後,就這樣掃視一圈,無數的黑影被攔腰截斷。
而陳.元白更是不甘示弱,滿頭發絲彌漫天地,卷起一個個黑影,發絲一捆,黑影碎裂無數塊。
這是一場暴亂,隻要是人間與仙界的誌高戰力全部出動,守護著下方的一片空間。當這些無數的黑影顯出真容時,令人們一陣的毛骨悚然,這些黑影比地府與九幽的妖魔還要可怕無比。
他們的臉都腐爛半邊,身子也損失了三分之一的血肉,白森森的骨骼**在外,單單看上一眼都寒毛倒豎。
“神傀!”九黎之主屠戮天蹙眉道,現場中也隻有他被人主風羽點化過,當然能辯其真容,這些應該是最普通的神,有些神格都沒有凝聚完全,不過都消亡了,被有莫大能力的存煉化,成為隻會戰鬥的傀儡,因此稱為神傀。
屠戮天記憶中知道有這樣的煉製法門,可是煉神太難了,即使主神都不一定有能力煉製,即使能煉製也有傷天和,所以這算是一種禁止,無人敢擇大道的逆鱗。
可現在神傀就在眼前,除了‘他’還有誰?
“妄為神主,即使你的神民消亡,都不讓他們得安生!”
“桀桀桀...”
一陣令人骨肉都發寒的聲音在屠戮天與眾人的耳畔響起,隨後道:“一切皆為我主所創造,現在需要回報了,我主讓所有的生靈體會過所有的一切,權力,錢財,登峰造極的實力,不管凡民還是武者或者神,我主都是締造者,現在我主需要你們,你們就應該獻祭!”
隨著聲音落下,一條修長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虛空,他身材修長,周圍黑霧繚繞,眼神邪異無比,一頭枯黃的發絲微微有些卷曲,略顯老態。
“拓跋玉!”
呂良震退身邊的一個神傀,眼睛血紅,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竟然與莫名的存在一起殘害同類,簡直不可饒恕。
“這個名字好久沒聽到過了,我隻知道我現在是神仆,為神主**平道路!”拓跋玉心理早已扭曲,他已經不是人類了。
“殺...”呂良持槍而上,虛空被禁錮,槍影漫天最終歸一,暗含了一個超越仙君實力強者最強一擊,可拓跋玉隻是陰森的笑了一聲,揮揮袖袍,一股罡風壓縮,狂暴襲向呂良,欲將他撕裂無數段。
“老呂!”
“師叔!”
莫淩晨與龍江兒震退神傀急呼,尤其是莫淩晨,徒手撕裂空間而去。
此時呂良本想禁錮空間對拓跋玉進行一次絕殺,可是他的法則域場在拓跋玉揮出衣袖的那一刹那崩潰了,他反而被禁錮不能行動分毫。
“哢嚓!”
罡風呼嘯,莫淩晨從裂縫中竄出,擋在了呂良的身前,拓跋玉的禁錮空間能量也消失,可是罡風還在,衝向呂良。
噗嗤!
莫淩晨擋在呂良身前,身軀瞬間四分五裂,血液飛灑隻剩下那麽一顆頭顱。呂良目眥欲裂,雙目血紅,並肩作戰的兄弟就這麽粉碎,誰能接受?
“老莫!啊...”
呂良瘋狂了,一步跨前,托起莫淩晨的一顆鮮血淋淋的頭顱,心裏幾欲崩潰,這是剩下的老兄弟當中最親的一個啊。
“拓跋玉,我活剝了你!”
呂良挺身而上,揮舞長槍如瘋魔一樣亂舞,龍江兒極速飛過攔住呂良,冷冷的注視著拓跋玉。
“師叔,剩下的交給我!”龍江兒按住呂良,然後對著在一邊大戰的獨孤天道:“阿天,幫我照顧好我師叔!”
呂良被一股大力推出,向著獨孤天飛去,龍江兒黯然的看了一眼呂良手裏抓著的莫淩晨師叔的頭顱,眼裏噴出無窮火焰。
“受死!”
龍江兒揮戟挺近,破天戟三式盡數施展,天地失色,翻江倒海。
“十年不化戟蒼雪!”
“百年不動戟山嶽!”
“千年不變戟川河!”
蒼雪、山嶽、銀河川一次性被龍江兒拋出,壓向拓跋玉,這是一次憤怒的攻伐,帶著滔天的殺意。
拓跋玉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一絲訝異,隨後釋然道:“原來是他的弟子!”
“無情泯滅!”
拓跋玉掐訣向前按去,這是無情法則,七情六欲不存,有的隻有寂滅,人無情即可泯滅...
蒼雪、大山、銀河川淹沒拓跋玉,可是卻又一絲漣漪**漾出滔天的壓迫,向著龍江兒不緩不慢的攻擊而去。
最終嘩啦啦的銀河川傾泄,把拓跋玉淹沒其中,而那一絲漣漪也**漾在龍江兒的身前。
“怎麽會!”龍江兒失色,他這一刻脫離了一切情感,變得麻木不仁,精神幾近崩潰,而當他看向對麵時,一切都消失了,可是拓跋玉依然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