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對於虛月王朝來說,本該毫無懸念的戰鬥,卻最終以失敗告終。大黎十幾萬人對虛月二十萬人,大黎大捷!

秦楓殤命部隊清點戰場,得出一個傷亡數字,三十萬部隊的混戰,亡四萬於人,重傷、輕傷者不計其數。

其中虛月王朝的亡魂就將近三萬,這是一個多麽意想不到的數字。國力並不強盛,將少兵弱的虛月王朝,一下子損失幾萬人,對他們來說是不太可接受的事實。

不知這個王朝的王上是頭腦簡單,還是他們看錯了時機。一直到大戰開始前的盞茶時間,他們都不會想到,大黎的軍隊會真的衝出來。

虛月王朝本身十萬軍隊壓境,怎麽會突然增加到二十萬?

很簡單,其中大部分兵士,是他們緊急征召的本朝黎民百姓,說句不好聽的,都是不頂用的主。

戰鬥過程中,棄械投降的約有將近五萬餘人。想象一下,讓一幫扛著鋤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百姓戰場打仗,他們能殺幾人?有些人穿著一身鎧甲,跑起來都費勁。

不管如何,戰鬥打贏了。

至此,秦楓殤所統率的將領,擊退妖獸數十萬,敗虛月王朝二十萬大軍!幾天內,收服失地十幾城,西南邊境,極南邊境,幾十年內將會安然無恙。

虛月王朝的左相又一次前來求和,很有誠意的隻帶了一隊騎兵,站在了城牆下,卻被大黎的守城將士直接閉門,吃了一個極大的閉門羹。

城牆上數千把大弓拉至滿月隨時射擊。虛月左相冷汗直流,朗聲道:“我虛月誠心求和,帶了諸多的貢品,望大黎笑納!”

城牆上許久沒有回音,涼風吹佛,左相直打哆嗦。

半個時辰後,秦楓殤立於城牆,威嚴不失,冷冷注視,如鷹隼的雙眼看的虛月左相剛剛被冷風吹幹的冷汗,又一次冒出。

“告訴你們虛月的王上,有時間我大黎神風軍團自會拜訪,謝謝你們對我大黎的‘禮待’!”

秦楓殤的冷聲冷語,對於一個王朝的左相來說,怎能聽不懂,尤其是神風軍團四字,讓他如遭雷劈。

“噗通!”

左相跪在城下,老淚縱橫,說起了他們是如何被北疆王朝逼迫,如何身不由己。一炷香時間過去,一張缺了幾顆牙齒的大嘴,說的口幹舌燥。

“哼!”秦楓殤沒有給予回音,佛袖而去。

又過兩天,虛月王朝的右相前來,秦楓殤避而不見,五天後,虛月太子來見,城牆上沒有秦楓殤的身影。

虛月王朝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犯了多麽大的錯誤...七天後,五個旗團軍駐紮在了虛月的邊境,夜夜笙歌,吼叫連天。

虛月邊境守城將領戰戰兢兢的嚴陣以待,緊張的開始布防,可是當他剛剛布防完之後,大黎的五個旗團軍撤離。留下了一地的殘羹飯菜,還有邊境守城軍隊的心神疲憊。

接下來,大黎的的騎兵屢屢從虛月的邊境線上躍過,又折返,來來回回,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次。

虛月布防,之後人家撤退,不布防,人家挺近,一次次折磨的虛月將領欲哭無淚,最後有個將領一咬牙怒吼:“我他媽忍不了了,出去迎戰!”

這是一個硬漢,帶著萬把人衝出去,麵對上了大黎一個旗團,而當他看到人家的裝備,人家的氣勢,人家的隊形。這個將領突然覺得自己的底氣全消,悻悻的掉頭折返回城。

“哈哈哈!”紅旗旗團騎兵哈哈大笑,做出一個個鄙夷的手勢。

距離大戰十五天,虛月的王上終於意識到與大黎的差距,親自帶領太子求和。秦楓殤這才又一次露麵,在城主府麵接待了虛月的最高掌權者。

“我已派人去了皇朝的皇都,想詢問一下為什麽一個王朝會有皇者,或者虛月的王上給我個答複?”

秦楓殤單刀直入,一句話,虛月王上差點從椅子上摔落下來。

“別..別...我們真的沒辦法啊!二殿下,你說..你說條件我全部答應!”

秦楓殤背對著虛月王上與其太子,嘴角掛起一抹微笑,隨後轉身臉色依然陰雲密布,道:“歸順我大黎的統治,賜你為藩,可好?”

“你..你好大的口氣!你大黎確信能吃得下我虛月王朝?或者你們覺得能位列王朝的前五十甲?別忘了你們大黎王朝的政權也不容樂觀。”虛月太子不待父王回話,大怒道。

“嗬嗬,能不能排在前五十甲,自會給你一個交代!”一襲白衣的少年瀟灑翩翩,由大廳外走進來。

滿頭黑發隨意垂落,一根黑色束帶捆綁在額頭上,束帶中間一個‘風’字尤為顯眼。

“你是誰?我們談判有你說話的份?”虛月太子沒去過戰場,對於風羽的樣子一概不知。

“大膽,我神風將軍豈能任你羞恥?”此時的四大旗團軍、旗團長成了風羽的護衛,由門外衝至,刀已出鞘。

“報..報!”正在此時,傳訊兵士通報,慌裏慌張。

“講!”秦楓殤躍然上前,威嚴的道。

“皇...皇朝來使者,要..要見殿下與風將軍!”通報騎兵眼裏的駭然不加掩飾,他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金甲騎士,穿上那一身戰甲,太他媽揚眉吐氣了。

顯然秦楓殤也不明白其中緣由,就連風羽也蹙眉,城主府大廳短暫的安靜。

“怎麽,我皇朝來使竟然不讓進門?”一聲粗狂的聲音響徹,由院落傳進大廳。

“快,快接見!”

秦楓殤話剛落,一道人影出現在大廳門口,在殘陽的映射下,滿屋子的金光,晃得眼睛生疼。

身著金甲的皇朝將領,一進大廳便看向風羽,友善的笑了一下,而風羽在腦海中仔細的搜尋了一遍,才對這個金甲騎士有著朦朧的印象。

秦楓殤在貴族學院接待自己時,其中就有幾位金甲高階武王護衛,好像其中就有此人。

待金甲騎士站定後,整個大廳的人呼啦的跪倒一片,朗聲道:“恭迎使者大人,太子恩威!”

全場隻有風羽一人站立,鶴立雞群!然而金甲騎士卻並不惱怒,道:“風公子安好?”

風羽淡笑抱拳:“謝太子掛念,不知兄弟前來有何貴幹?”

金甲騎士趕忙擺手搖頭,與剛才的嚴肅成反比,道:“風公子嚴重了,太子與公子兄弟相稱,公子別折煞我了!”

整個大廳成了兩個人的說話之所,所有人跪拜不敢起身,尤其是虛月的王上,他額頭下的汗水已經成為一條小小的細流,還在滴答滴答直落。

金甲騎士接著道:“我並沒有正式的公幹,而是太子掛念公子,特遣我來看看公子有需要什麽幫助的!”

“太子客氣了,我現在很好,請回去轉告太子,待我與我家人團聚,過段時間便與蒼麟兄一起去看望他!”

風羽說到蒼麟時,語氣加重幾分,無事不登三寶殿,太子對於自己的賞識有幾分看重自己的成長,更重要的還是蒼麟!

金甲騎士頓時眉開眼笑,連忙稱是,哪裏還有一絲威嚴?

簡短幾句話,金甲騎士與風羽告別,期間與秦楓殤等人,沒說一句話。一個太子的護衛有資格傲氣,也有資格冷漠。

金甲騎士離開後,虛月王上與太子的眼神變了,尤其是虛月王上一個動作,讓秦楓殤愣在原地。

“臣見過殿下!”

簡短五個字,秦楓殤狂喜不已,卻麵不改色,微微一笑道:“嗬嗬,現在沒那麽的禮節,先委屈一下虛月王上,到時候大黎統一,我便冊封於你,虛月藩王!”

東荒大陸,所有王朝不計其數,唯有國力排行在前五十甲,國土麵積巨大,才會有藩、諸侯一說。而五十甲開外,沒有資格設藩。

如果設藩也可以,那麽必須是一個王朝征服另一個王朝,戰敗的王朝便會甘願寄人籬下,自貶為藩。

現在虛月的境地就是第二種可能,待冊封儀式結束,簽訂一份歸屬協議,那麽沒有特殊情況下,這個王朝便永遠為藩!

虛月的王朝與太子告退,秦楓殤抑製不住的欣喜哈哈大笑,拍著風羽的肩膀道:“我他媽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沒看錯你!我隻是想嚇唬一下他們,沒想到半路卻成為現實!”

秦二殿下,那裏還儀表堂堂,威武不凡?此刻就是一個如獲至寶的孩子般,大爆粗口,激動莫名。

“殿下,你手勁可真大,拍疼我了!”風羽鬱悶道。

“一個武王竟然說被一個武師拍的疼痛?你個家夥,笑話我技不如你?”

“額,屬下嘴拙!”風羽道。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均都大笑,這麽久以來,秦楓殤又一次體會到了,什麽是欣喜若狂的感覺。

“事不宜遲,邊境已解決,我們回王都救王上?”大笑過後,風羽說出了秦楓殤許久以來的心病。

“好,連夜出發!”

.....

當天下午,秦楓殤留下了十萬的軍隊駐紮,帶著兩萬餘人趕回王都。

並不是他不謹慎,而是現在秦楓殤與秦文軒形成了一種默契,絕對不會在王都大動幹戈,不然魚死網破誰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在路上,風羽道出了心中的擔憂:“殿下,你覺得皇朝的使者此次前來的目的是什麽?”

“很簡單,他們在注意你,自從你進入大黎之後,他們就在注意你,與你說的超級大宗門大弟子蒼麟脫不了關係,皇朝太子殿下,在與你攀關係,我說的對嗎?”

秦楓殤雖然高興至極,但是對於事情的本質看的也很透徹。

“恩,以前我就覺得有人在注視,現在算是得到確定了,不過我總覺得以後不但我們王朝不會太平,皇朝、聖朝都會受到牽連,我有種模糊的感覺,一張無形的大網在漸漸的收縮!”風羽表情凝重。

風離同樣蹙眉道:“我在皇朝那幾年,也總有種感覺,皇朝不太平,而且前段時間天璣皇朝的太子不是也說過這樣的話嗎?”

“重要的是,在我們王朝出現皇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透著詭異啊!”

風羽想起了自己夢中的一幕幕,難道與朦朧間的感覺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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