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深夜噩夢

禦王府中,舒服的窩在上官煜澈懷中睡覺的冷夜月自然不會知道自己經過此次的聖曆之事已成為了秦凱心中的頭號仇敵,其地位更是超越了原本第一位的上官煜澈。

將懷中人兒粘在臉頰的長發溫柔的順於耳後,露出她原本就清瘦小巧的精致臉頰,可是此時睡夢中的她似是睡的極為不安穩,額頭浸出細密的汗水,眉頭也不知為何緊緊的鎖在一起,纖瘦的身軀不斷的往他懷裏鑽。

上官煜澈伸手攬住她的腰,想要讓她睡得更加安穩一些,但卻根本不知此時的冷夜月深陷於可怕的夢境中根本無法脫身。

在聖曆行宮中的這些日子,冷夜月的身邊雖然有慕容恪、有淩然和康嘯宇的保護,可是為免有何不測,為避免秦凱會使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所以她一直都是緊繃的神情,隨身都帶著防身的匕首。

現在明明已經擺脫了這一切,明明已經擺脫了秦凱的糾纏,可是不知為何,夢境中出的竟然是秦凱得到了她,而且上官煜澈被他廢了武功,挑斷腿筋趴在地上任他羞辱的情景,冷夜月想要醒來,可是卻深陷於這個夢魘之中無法自拔。

直到秦凱手中的那把利劍刺穿了上官煜澈的胸膛,殷紅的鮮血將他染紅,那觸目驚心的紅將她的整個世界全都染紅,讓她的整個世界都充斥著可怕刺鼻的血腥味。

“澈!”深陷於夢魘中的冷夜月突然睜開眼,整個人都彈了起來,急劇喘息著的她額頭原本細密的薄汗積聚成汗珠,將她的發絲全都沁濕。

上官煜澈不知她突然是怎麽了,坐起身來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道:“月兒,我在!”

冷夜月回過頭,看到映入眼簾的那張擔憂不安的俊顏,越來越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懷疑的定定看著他,然後緩緩的伸出手輕撫上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感覺到臉頰的溫度從冰涼的手心傳入心底之後,她這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氣。

害怕、絕望、懷疑、難以置信……她所有的表情都盡收上官煜澈的眼底。

將還在瑟瑟發抖的她擁入懷中,不斷的將自己身體的溫度傳遞給她,小心謹慎的問她:“月兒是做惡夢了嗎?”

冷夜月緊咬著雙唇,用力到在唇上留下了清晰可見的牙印。

側過身雙手環住他結實沒有一絲贅肉的腰,將小臉習慣性的埋在他的胸口,如實的道:“我做了個噩夢。”

上官煜澈柔聲問她:“是什麽樣的惡夢?”

冷夜月個性開朗,有仇一般也就當場報了,尤其是睡覺的時候從來都是睡得安穩踏實,這麽些年從來沒有做過噩夢,所以突然聽她說做了噩夢,上官煜澈還是極為在意的。

冷夜月毫不隱瞞的對他道出了可怕的夢境:“我夢到秦凱那個王八蛋不僅汙辱了我,而且還廢了你的武功挑斷了你的腳筋,然後……”

雖然隻是一個夢,但再次回想起來還是讓她膽戰心驚:“然後他以長劍刺穿了你的心髒。”

上官煜澈完全不在意自己在她噩夢中的下場,唯一在意的是秦凱汙辱了她的那一點,雖然隻是個夢,雖然是不可能發生之事,但依然還是讓他極為在意,深邃的眼底掠過一抹凜冽鋒利的殺機。

原本是想將秦凱留給小家夥對付的,可是那個人竟敢打冷夜月的主意,竟然還妄想著要做他女兒的爹,如此覬覦他妻女之人,若他還允許那種混蛋活著的話,那他就不配稱為男人,更不配做冷夜月的夫君!

也是在得知秦凱對冷夜月別有用心的那一刻,他改變了從前的想法,決定要親手將秦凱除去。

上官煜澈稍稍將他推離自己的懷抱,修長的雙手捧著她清麗脫俗的小臉,這時才發現她早已淚滿麵了。

低下頭溫柔的吻去她臉頰的淚水,呢喃著安慰她:“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你也會永遠的陪在我的身邊,我們這一輩子、下一輩子、生生世世都不會分開!”

聽到他這樣的承諾,冷夜月的淚水反倒流得越凶殘了,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你若是敢拋下我一個人的話,上天入地我也絕不會原諒你!”

將她牢牢的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不知厭煩的重複著:“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

上官煜澈的手一直放在冷夜月的後背上,不斷將自己的真氣緩緩的舒入她的體內。因為冷夜月懷著身孕,所以他怕傷到孩子因此不敢用力太猛,隻是小心翼翼的不斷試探著,直到冷夜月平穩的呼吸聲傳來,看到她如孩子般恬靜的睡顏,上官煜澈這才收回了手。

將她安置好後,上官煜澈這才下床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看著窗外的那一輪明月。

冷夜月的這個噩夢讓他極為在意!他在意的不是她所說的夢境中的情形,而是她做噩夢本事這件事情。

“我以為你今晚會和月兒互訴衷腸,所以特意沒有收真氣,想要偷聽你們的牆角。”夜色中,高高坐於樹端之上的冬陽打趣道。

其實他是因為看到窗戶打開這才發現了神情有些凝重的上官煜澈。

以他的武功,若平日真的將真氣散出去不收回來的話,那豈不是將他們房中之事給聽了個一清二楚?那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上官煜澈同樣以傳音入密之法對樹端的冬陽道:“有件事情我很在意。”

冬陽知他所在意之事必定與冷夜月有關,亦是收起了玩鬧之色,問他:“何事?”

將冬陽從樹上叫了下來,準備了上好的花雕,兩人坐在夜色下的院中自斟自飲。

上官煜澈將冷夜月做噩夢之事對冬陽說明,沉聲道:“她從聖曆行宮回來就做噩夢,我總覺得這其中有蹊蹺。”

冬陽問他:“你是擔心秦凱對月兒做了手腳?”

上官煜澈搖搖頭:“我擔心的不是他,而是秦雨薇!”

冬陽細想了片刻,問他:“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月兒或許隻是因為長時間的緊繃著神經,所以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