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天牢秘犯

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小家夥自然是知他心中所想,於是安慰道:“念兒,你生來是個文臣,所以就算不能隨我一同衝鋒獻陣,以你的才智,天下也無人膽敢嘲笑於你。”

從他們懂事起,父王便是說過念兒才智但卻因自小體弱而無練武體格,若非晉王姨夫的堅持的話,父王其實也不願讓念兒分散出精力來習武。

“看來辰當初的堅持也是正確的,念兒就算不能成為絕世高手,但以的身手日手自保不成問題。”

他清楚的記得父王曾說過,朝中定然會有不同的勢力存在,念兒日會定會受到重用,而身為秦氏後人的他也定然會招人嫉妒與謀害,而身為君主的他自然也是無法時刻護念兒周全,所以自己有武功防身的話至少可以確保安危,確保不被人所害。

但不管怎麽說,念兒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越發堅定的堅持:“不,我定要留在軍營中!”

見他如此堅持,小家夥也不好再說什麽,關切的問道:“我讓江叔叔再給你開些藥,說不定吃了之後會好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怕小家夥會趕他回京都,所以念兒突然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再想起那些血流成河的畫麵也不會如最初時那麽讓他害怕了。

念兒直接掀開被子下床,站在原地轉了幾圈,向小家夥證明:“看,我都說已經好了。”

進入帳房的上官煜澈笑著道:“既然好了就吃點東西,稍後便返回京都。”

小家夥聽聞要返回京都的消息不由的一怔,揚起小臉問道:“為何要回京都?”

難道父王不想借此機會將聖此一舉鏟除嗎?難道還要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嗎?若是讓秦凱恢複了氣力的話,真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何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上官煜澈慈愛的看著小家夥,雖然他是從小就對小家夥嚴格要求,雖然從來都認為他要從小就習慣這種陰謀算計與血腥,但有些事情對於小家夥來說還是有些太早了。

“父王在軍營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冽兒身為禦王府的長子自然是要盡快回京都中去照顧娘親和弟弟妹妹們。”

小家夥側著腦袋想了想,俊美的小臉上綻開笑容,一副極為無奈頭疼的小大人模樣:“將娘親獨自留在府中我也很不放心,而且那兩個麒麟兄弟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恐怕會不停的給娘親惹麻煩,我還是去看著他們比較好。”

聽了小家夥的話,上官煜澈不由的唇角上揚。

現在秦嫣與秦雨薇都已經死了,秦凱還能掀起什麽大的風浪來?而且禦王府中有龍夜羽坐鎮,能有什麽事發生?

這小子之所以答應回京都,是因為怕麒麟兄弟會趁他不在的時候搶了冷夜月所有的關注,所以這才想趕快回去吧!

上官煜澈心中感慨,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對於父母的關注還是極為在意的。

用過午膳之後,冬陽與羽林便護送小家夥和念兒返回京都,而上官煜澈與慕容恪和慕容元燁一起則是留在了軍營之中。

軍帳中的上官煜澈神情凜冽:“可是問出什麽了?”

慕容恪搖了搖頭,第一次露出力不從心的神情:“該用的辦法都用過了,可是她的嘴卻還是像被粘住了一樣根本撬不開。”

他連滿清十大酷刑都使了他遍,讓他這樣在血腥廝殺中長大的人都有些下不去手了,可是那人竟還是緊閉著嘴一字都不往外吐露。

慕容元燁也是麵露疲態,兩天一夜的刑訊讓他還真是有些吃不消了,而且最讓他感到失落的是竟然全無所獲,連一個字的消息都沒有得到。

上官煜澈霍然起身:“走,去看看!”

昏暗的天牢中,血腥的惡臭充斥著整個空間,但上官煜澈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牢房中,渾身血腥的身影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趴在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如枯草般的長發淩亂的將臉全都給遮擋起來。

上官煜澈悠閑的坐在簡單的木椅上,對守地牢的士兵命道:“將人帶出來!”

士兵領命將如死人一般在牢中的人給拖了出來扔在了地上後,慕容元燁對士兵道:“你們下去吧!”

待士兵退下去後,慕容恪上前以腳踢了下躺在地上的死人,卻依然是全無任何反應。

慕容恪對上官煜澈道:“恐怕是暈死過去了。”

上官煜澈冰冷的神情沒有任何的鬆動,全無心軟的對慕容恪道:“用水潑醒!”

慕容恪出去命士兵弄來冰水,幾桶冰水下去後如死屍般倒在地上的那人終於有了動作。

上官煜澈冷聲道:“將她鎖起來!”

士兵領命將那人以粗重的鎖鏈鎖在木柱之上後,上官煜澈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枚鋼針,修長的食指與中指細細的把玩著那枚看起來細如繡花針的鋼針,手腕輕輕一揚,手中那枚鋼針便順勢飛出,毫無偏差的刺入被鎖在木樁之上的那人左眼之中。

如活死人一般的那人因這強烈的刺痛而仰頭痛呼出聲,嘶心裂肺的叫喊讓整個陰暗的地牢都透著可怕的陰森。

殷虹的鮮血順著左眼流下,讓那人看起來如鬼魅一般的可怕,可是上官煜澈卻是像是視若無物一般,冰冷如雕刻般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的動容。

緩緩起身走到那渾身是血的人麵前,那人強忍著嘶心裂肺的疼痛,那隻尚完整的右眼中是滿滿的仇恨,雖然是被鎖鏈給束縛著,但卻是恨不得衝上前用牙將上官煜澈給撕咬個血骨無存。

上官煜澈卻似是視若無睹一般,手中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枚鋼針,對準了那人的右眼,冷聲道:“你可以隻字不語,但接下來你就要好好嚐嚐被一寸寸撕裂的痛苦,本王有的是手段讓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那人眼中雖滿是仇恨與憤怒的怒火,但卻還是一字不言,不肯出聲吐出一個字。

慕容恪對上官煜澈道:“沒用的,這該死的根本不怕死,無論用什麽手段都是徒勞的,依我看還是盡早給結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