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聽了林曉龍的話先是大吃一驚,但馬上表示理解,並且很感激他的信任;而聽到他今晚差點被蘇雪兒強奸,不由想大笑兩聲,但是看著林曉龍的哭喪臉,出於人道主義終於忍住了。

他輕輕拍拍林曉龍的肩頭,壞笑道:“我姐……我姐這人其實不錯,就是凶點,不過你比他還凶,所以你不該怕她——要是我,我就從了,畢竟像我姐姐這樣漂亮的女孩不好找了!”林曉龍怒道:“我有女朋友了,怎麽還能跟她胡鬧?最可氣的,她竟然陰我,還裝做一副無辜的樣子!”

蘇桐又給大家發了圈煙,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他笑的投入又開心,氣的林曉龍輕輕摸摸他後背,惡狠狠地說道:“小子,後背不疼了是吧?”蘇桐見對方要發標,連忙忍住笑,幫他點燃香煙,緊接著說道:“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你跟我姐有仇!我姐這人恩怨分明,有恩必報,有仇不饒!”

林曉龍頓時迷茫了,嘴裏念叨著:“我跟她有什麽仇?不過就是在廚房使喚了她兩天……”最後他下了結論:“蘇桐,你姐八成是瘋了!”他緊接著解釋道:“看她今天那勁頭,好像她才是我天經地義的老婆!”

蘇桐聽他的話猛然間想起了什麽,對林曉龍說道:“我記得幾前年,我姐給我發過一條短信,上麵好像提起過她師傅給他找了個對象,是一座什麽山上的一個老頭的孫子……”他說著掏出手機翻找短信,邊找邊解釋道:“我姐出門那幾年發回來的短信我都留著呢!”

林曉龍鬱悶的抽口煙,又抿了口紅酒,轉向張英問道:“你們說,是不是很荒唐?”

張英避重就輕的問道:“嫂子沒把你踢壞吧?”

林曉龍得意地笑道:“怎麽會,我鋼筋鐵骨!”說著又抿了口酒。

薑英這小子最壞,他緊接著壞笑道:“嫂子怎麽沒用硬幣揍你呀?”

林曉龍聞言,喝到嘴裏的紅酒盡數噴出,剛想發飆,就聽蘇桐大叫道:“找著了!”說著把手機塞了過來。林曉龍看了看發信日期,好像是自己八歲那年——他貌似記得那年師傅過生日時三笑大師曾來過,他們喝了個通宵,第二天,三笑大師醉醺醺的把一個金佛項鏈送給了他……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林曉龍心頭萌生。

林曉龍鼓足勇氣看了

那封短信。短信寫道:爸爸、弟弟可好?我在山上學藝順利,師傅誇獎我是個練武奇才,估計可也提前藝滿回家!對了,在告訴你們個好消息,師傅給我找了個對象,是他一個老相識的孫子,師傅拍了他的照片,我看著挺喜歡……

原來這封短信用的是信息加圖片的傳送方式,林曉龍看了十來行字就看見了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見鬼!他想道,真是見活鬼了!師傅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呢??當時又想起他們的喝多了酒的醉態,嘴裏嘟囔著:“酒鬼的話,千萬別當真!”林曉龍這才知道蘇雪兒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又難怪她會說自己喜新厭舊……

他意識到現在能幫自己摘掉負心人的帽子的,就隻有自己的師傅了。就在他抓狂的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封龍的電話居然打了過來。

這老頭第一句就是:“乖孫孫,給爺爺打電話幹什麽?”

林曉龍氣不打一處來,但在有著師傅和爺爺的雙重身份的封龍麵前就算有再大的氣也得忍著。他隻好心平氣和的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封龍先是愣了片刻,然後說道:“讓我想想……”於是再次沉默,時不時傳出輕微的敲擊聲——林曉龍知道那是師傅在敲腦袋來激活記憶細胞。

片刻,封龍才再次開口:“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林曉龍真的生氣了,他衝著電話低聲吼道:“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姓蘇的丫頭好狠……”他說到著,換了個事不關己的口氣接著說道:“反正我無所謂,到時候讓人家知道你**的徒弟是個強奸未遂的流氓,哼哼,我看你這個當師傅的臉往哪擱!”

封龍苦笑道:“我馬上跟老和尚解釋下,你放心吧,師傅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委屈!”

林曉龍同樣苦笑道:“親爺爺,我委曲受的不少了!我現在都不敢回家了!你快點幫我擺平蘇丫頭,要不然我死定了!”

封龍又說道:“你最好別跟那丫頭正麵衝突,她功夫不比你差……想當初那死和尚沒少用好酒從我這騙那些我都舍不得教你的絕招回去給徒弟開小灶……”

林曉龍聞言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大聲喊道:“天下哪找你這樣的師傅?留著絕招換酒不教徒弟……喂?喂?誰叫你掛電話?我還沒罵完呢!”他收起

電話,氣的端起酒杯大喝一口。

蘇桐等人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對林曉龍無限同情中。

但是林曉龍比他們想象的要樂觀的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就開朗了。他對蘇桐笑道:“你姐,你姐這事兒還真不好辦呢~~”

蘇桐板著臉道:“嚴肅點!告訴你,我姐姐基本上是個好女孩,你可別辜負了他!”

林曉龍端起酒杯,在蘇桐的杯子上輕輕的撞了下,道:“兄弟,喝酒!”他說著突然大笑起來。蘇桐白皙的臉蛋升起一片紅暈,使勁推了下林曉龍,威脅道:“我姐壞,可她肚子裏的壞水才不過是我的千分之一,你最好跟我嚴肅的探討下這個問題,要不然我隨便出個主意就能整得你三五十年笑不出來!!”

林曉龍還是不住地笑,邊笑邊說:“沒錯,你姐除了刁蠻點,凶殘點,陰險點,目前我還真沒找到什麽別的缺點!”

蘇桐氣的臉更紅了,他大聲申辯道:“誰說我姐凶殘?”

張英把各人的酒杯滿上,把立場擺在蘇桐這邊,他說道:“不會吧?我看雪兒對待別人和氣得很呢!”

林曉龍截口道:“那是你們沒有看見過她殺人!”他說著把插在果盤裏的幾根牙簽一根根拔出來,一邊學著蘇雪兒的語氣和音調說道:“十串鐵板燒,一串一條命……”然後胡亂把手裏的牙簽一根根扔出去,嘴裏還誇張地模仿著暗器破空的聲音;然後接著說:“毫無征兆!我敢說當場死掉的四個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而且,而且她殺人還不濺血……”

張英聽完突然笑道:“殺人……殺人不見血?哈,阿!這多環保!”

徐英搶著說道:“就是,你廣說人家,就沒看看你自己?那天你殺了多少然恐怕沒數著吧?當時應該給你麵鏡子照照!”說到著略作停頓,又說道:“你看,當時那腦瓜漿子就像咱們剛吃的麻婆豆腐;那滿地的得斷胳膊斷腿都被**的不成個形狀,好像番茄牛排;有的人腸肚子被踹出來了——裏麵還有糞便,就像遛肥腸;有的人胃被挑開了,裏麵的東西喲……那滿地的血……滿地的血就像這紅酒一樣!!!”

聽他這麽說,林曉龍也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一頭撞破那人頭顱的景象,當時是不怎麽覺得,越過後就覺得越惡心。這時他不由又有點反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