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窩囊的勝利

“這個台子,一定要足夠深,足夠大,這樣的話才可以讓我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盡快的躲避開來。要不然一旦上麵的路被封死了,下麵咱們要是再沒有點準備,那就死翹翹了。”

聽到悉達多這話,公孫軒轅總覺得有些別扭。可是他卻一直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樣的別扭。直到待會兒山羊胡子在悉達多的指示下不斷加深加大腳下的地方的時候,他才恍然明白,原來悉達多說了這麽多,一方麵是真的擔心大家的安危,另一方麵則是繞了一個大圈,最後讓山羊胡子多付出了很多力氣。

後來在出來之後公孫軒轅對於悉達多這一舉動很不滿。私下也找悉達多聊過,最終悉達多認可了公孫軒轅的話,脾氣和性格開始改變。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眼下,風逸晨一聽悉達多這話心想也是。這麽小的地方,萬一有誰點兒背,不幸被打了回來,到時候再有更點背的還沒有出去,到時候肯定出現踩踏。

想到這,他心中也有了主意。於是轉身對著山羊胡子說道:“將這四周挖的寬敞一點,免得我們被攻擊之後沒有落腳的點。”

山羊胡子聞言點頭答應,隨後圍著眾人開始挖,悉達多見狀在一旁不住的喊:“太淺了。再深點……不行不行,這裏還要再大一點……嗯嗯,一定要寬敞,這樣我們才不會被自己的兄弟們踩死,對不對?……”

在悉達多近乎不靠譜的指點下,山羊胡子花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挖出了一個大約長五丈高約五丈的大平台。大平台的一角上。有一個可以供三人一起抱團下去的黃幽幽的洞口。那就是眾人幹脆改上來的地方。

此刻,見到落腳點被山羊胡子挖出來,風逸晨看了看眾人,見大家尤其是悉達多再也沒有意見,而後一聲令下,帶著眾人衝了出去!

天可憐見啊,當眾人的身影出現在荒古禁地的上麵的時候,一股巨大的水流幾乎將他們全部拍回來。要不是風逸晨張百忍和姬寒勝以及器靈在最後時候及時撐開了靈氣罩將河水阻擋在外麵,恐怕像悉達多山羊胡子這些修為稍低一點的人就會被重新拍回去了!

“我擦,好大的一頭怪獸啊!”這次衝出來大家雖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傳說中未曾露麵的怪獸竟然水一條深達十丈的河流,雖然水流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奈何這水量實在太大,而且他們相當於是從下麵給這河水挖了一個五丈見方的大坑,巨大的落差在眾人一開始往外衝的時候便已經飛流直下了!

就好像一個人掉進了一口深水井裏麵,廢了半天勁終於從下麵爬上來,可是沒想到剛從水井裏麵冒出來一個腦袋。就被一個人拿著鐵鍁,當頭一棒。打在了腦袋上!

一行人滿臉憤怒咬牙切齒的看向悉達多,心中甭提有多恨了!剛才要不是悉達多在一旁一直出這主意,風逸晨和山羊胡子最多就是挖開一個小口子。而那時候水流定然會下來,可是那也隻是一小股水流,雖然有燎原之勢,但是那時候大家心裏也有準備啊,到時候換個位置上去就是了。

可現在倒好,一群修為都在大神大圓滿之上個人,本該是普通的水火不浸之體,可是現在卻一個個像落湯雞一般,被從頭澆到了腳上。

雖然大家利用修為和靈氣烘幹衣服隻是眨眼的事情,但是這事兒幹的太他麽憋屈的慌!就像曾經風逸晨說過的一樣,我們可以失敗,但是縱然失敗,我們要失敗的風風光光的。

這句話,是風逸晨在到東州大陸之前說的,那時候他和吳迪等人被三足金烏的一道靈神追殺,在湖底大戰中,吳迪在死拚金三金的時候曾經說過,寧可站著死絕不爬著活。這話被風逸晨記在心中,待眾人即將踏上東州之行的時候,風逸晨講這話稍微改變,變成了寧可輸得轟轟烈烈,也不要勝得窩囊委屈。

那時候大家對於這話還不太理解,可是現在,在看到大家一個個渾身濕漉漉的或躺或坐在河邊草地上的時候,大家心中對於這句話 突然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感受到眾人投來殺人的目光,悉達多一溜煙的爬起來準備生火做飯。儲物袋裏麵有著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食物和淡水,悉達多的任務就是將這些食物做熟了就好了。

此時,大家紛紛躺在地上,都沒有來得及觀察四周的環境。唯獨風逸晨,張百忍,薑華清和姬寒勝警惕的將四周感受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這才放心的盤坐下來。

不過這些人看上去不設防的背後卻是有原因的。並不是說他們沒有這個防禦的心裏,而是因為他們的前麵,都有一個堅強的人給他們扛起了這一切。

薑華烈是因為從小跟著薑華清,所有的事情都由薑華清給自己打理,自己根本不用操心,而公孫軒轅則是因為有姬寒勝在,他用不著瞎擔心,吳迪,刑天則是因為充分相信風逸晨和張百忍,所以根本不屑於思考這些問題。而山羊胡子卻是充分相信自己打洞的能力,他相信就算有危險,自己也會是第一個逃走的人。雖然逃跑的方向是地下,但是隻要最後的結果是能活命,誰又管得了那麽多呢?

不過這其中 也有個人是例外,那就是正在撅著大屁股生火的悉達多。他一開始卻是沒有想整山羊胡子之類的。但是當山羊胡子在挖那個五丈見方的大平台的時候,他卻是動了點兒壞心眼兒,不斷的要求山羊胡子挖的深一點,大一點……

而山羊胡子似乎沒有往悉達多誠心整自己這方麵想,幾乎是悉達多怎麽說,他就按照悉達多的要求做,手腳倒也是利索。但是從這一方麵來說的話,山羊胡子沒有提出意見,卻更加加深了悉達多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