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徒手攀岩

初八,慶山軍事實驗區召開會議,陳維政並未到場,讓翟中將十分意外。

一問,才知道,慶山軍事實驗區鑒於歸屬問題,隻能邀請不能要求陳維政參加會議,而這種例會形式的會議,也不可能對陳維政進行邀請。

區傑穿著嶄新的製服去開會,一同去的還有鄭建一。隻有陳維政和劉懿開著劉懿的小天際,悠哉遊哉回陳村。

回陳村,陳維政是準備充分的,給劉爺爺一套在琉璃廠買的號稱民國年間的銀針一盒,長8.8厘米的銅盒,內裝有40根醫療用的銀針。銅盒有點銅鏽,銀針還閃閃發光。給爺爺帶的是在潘家園淘來的古董,一個梅瓶。陳維政不懂玩古董,可是搬指裏的屏幕懂,告訴陳維政,這個地攤上有一隻梅瓶不錯,是清代的東西,如果不貴可以買回去收藏,畢竟人家已經幫你收藏了數百年,給點錢是應該的。

陳維政還成功的在潘家園買了一百多個陶盆,足夠屏幕用來淘汰,隻要能剩五個,就是勝利。

劉懿給兩個奶奶買的都是北方的過年大紅棉襖,穿著喜慶。

小鬆和小竹,情況就不一樣,陳維政把融化那鍾軍和那五個偽軍的靈識產生的數百粒靈丹交給小鬆,讓他每天吃一粒,小鬆如獲至寶,緊緊收藏。劉懿送給小竹一條精致的工藝項鏈,算是交差。陳維政知道,小竹是一個極優秀但是又是極守規矩的女孩,他不想采用小鬆的方式促長,而是希望她在正常的人生軌道上穩步成長。比較而言,小鬆小裕華崢和張正平這樣的人,都是比較有特色的人。

整個寒假,小鬆什麽地方都沒去,一天功課也沒有複習,一門心思放在截腳拳和吐納上,每天跟華崢在一起,越來越發現華崢的神奇,特別的華崢的水墨丹青和軟筆書法,還有他過目不忘的本事,讓小鬆羨慕不已,嫉妒不止。

小竹則不然,絕大多數時間放在功課上,學習真的很辛苦。

下午,陳維政帶小鬆去爬慶山,順便弄點山貨回來換換口味,劉懿和小竹想跟去,想一想陳維政和小鬆的速度,知道自己難以跟上,隻好做罷。

換好運動服裝的陳維政的小鬆,先是以快步走的速度走過田垌,一進到土山,速度開始提高,兩人保持速度跑了一個小時,已經把土山拋在身後,前麵是慶山深處的石山,今天陳維政要選擇一座石山,與小鬆練習徒手攀岩。

徒手攀岩,屬於攀岩的一種形式,一種戶外的極限運動,不借助任何輔助工具也不用任何保護措施的攀岩,這樣的運動對攀岩技巧要求極高,同時也是對心理考驗的極大挑戰。徒手攀岩危險姓很大,被列為世界十大最危險運動之首。

看著90度角近80米高的懸崖,小鬆說:“表哥,這個太容易了!”

“很容易嗎?”陳維政說。

“隻有一個地方,有危險,如果有保險繩那就一點問題沒有,如果沒有保險繩,難度大一些。”小鬆指著約60米高度的地方有一個岩眉,說:“必須從裏麵跳出來,抓住岩口的石頭,如果抓不住或者石頭鬆動,就直接下來了。”

陳維政看了看,說:“那我看看你用多長時間攀到那個地方。”

小鬆笑笑,認真選擇了一條道路,助跑,起跳,在懸崖上準確的找到助力點,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十米高的地方,小鬆基本上采取的方式都是跳抓,速度相當的快,五分鍾,已經到了指定地點。陳維政點點頭,知道小鬆這段時間的練習卓有成效,雖然沒有專門訓練攀爬,但是隻要綜合練習到位,即使是突然接觸到新的挑戰也可以隨便應付。

這時陳維政發現小鬆正在試圖突破那個岩眉,小鬆並不是莽撞的人,他很小心的尋找下手點,在山壁與岩眉間將自己的自體盡量延伸,身體已經與地麵保持水平狀態,這時他鬆開緊蹬山體的雙腳,身體完全懸空,再鬆開左手,全身隻憑一隻右手抓住一塊突出的石頭,左手伸到岩眉外端,找到一個石窩,扣緊。再鬆開右手,把身體完全挪到岩眉外端。

陳維政知道剩下來的二十米,對於小鬆來說不再是問題。陳維政並不認為小鬆這樣做是冒險,畢竟他有搬指,即使小鬆從懸崖上掉下來,收進搬指就能解決問題,如果沒有掉下來,成功登頂,對於小鬆來說就是一個突破。

很快,小鬆到了懸崖頂部,懸崖頂的風很大,吹起小鬆的運動衣。稍稍休息,小鬆開始回程,回程小鬆選擇了另外一條路,方式全部是跳抓,最遠一跳,將近八米,八十米的距離,他用了不到一分鍾。

走到山下,小鬆伸出手,手掌因為與岩石的重力接觸,出現了幾條傷口,走到一邊的泉水處洗幹淨手,陳維政在山腳的灌木找了幾片葉子,叫小鬆自己嚼碎,糊在傷口上。小鬆立即感到手很清涼,很舒服。

陳維政告訴小鬆準備回程,小鬆問不打獵了。陳維政告訴小鬆,要返回到土山一帶才有東西,這些石山,除了野山羊就是蛇。

回程的路走得比較慢,來到土山邊的灌木區,陳維政說:“那邊有一隻穿山甲,我們把它弄回去,今天晚上紅燒。”

小鬆叫道:“那是二級保護動物,能吃?”

“越高級的越好吃!”陳維政說。

小鬆嘿嘿笑:“那也未必,比如一級保護動物金斑喙鳳蝶,表哥你怎麽吃,紅燒還是白灼?”

“那種腹足類腸鰓類的不算,”陳維政說:“主要指獸類。”

“表哥你最想吃什麽保護動物?”小鬆問。

“我想吃老虎。”陳維政說:“漓水有個老虎養殖場,聽說有虎肉吃,下回去漓水,去吃一頓。”

“別到時被人宰,弄點貓肉當虎肉賣給你,反正你也沒吃過。”小鬆說。

陳維政嗬嗬大笑,說:“到了,小鬆你守在這裏,看到穿山甲出來,就用這條棍子戳它。”

陳維政先找到一個明洞,扒開看到穿山甲的排泄物,知道這家夥在裏麵,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美國原裝的煙霧驅散彈,扔進去後,用泥巴把洞口蓋緊,接著又堵住幾個冒煙的洞口。果然,小鬆發現他守的這地方泥巴開始拱動,不多久,一隻體形狹長,全身鱗甲,四肢粗短的穿山甲鑽了出來,小鬆用棍子一戳,穿山甲並沒有跑,而是全身一卷,把小鬆的棍子卷了起來,小鬆覺得很神奇,高高翹起棍子,一臉的激動。陳維政把穿山甲裝進準備好的編織袋中。掂了掂,大約五六斤左右,全身黑褐色鱗甲象屋瓦,自額頂部至背、四肢外側、尾背腹麵都有。據說這玩藝的甲片有藥效,回去問問劉爺爺。

拿著獵物,兩人越走越快,不一會,就下到田垌,小鬆一路走,一路尋找黃毛雞,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找到了一隻,飛石過去,彈不走空。

回到家,劉爺爺拿著穿山甲說,這可是好東西,甲片我有用,有好幾個病人等著甲片配藥,別的你們隨意。肉留一點給阮蕾那丫頭,讓她每天一兩,連吃三天,我開個處方給她,用小燉盅隔水蒸,吃過野生穿山甲的孕婦,孩子出來後,不熱毒,不起痱子,不起毒瘡,有難得的好東西。

陳維政二話不說,打電話給區傑,讓他跟阮蕾來陳村吃晚飯,劉爺爺準備了給阮蕾的藥膳,聽到這個消息,區傑放下電話,直接到縣團委接人。如今阮蕾在團委也是半修養狀態,大家都知道阮蕾生了孩子就會調到古宜,所以這邊的工作基本上是能不讓她幹的盡量不讓她幹。她不幹別人幹的更好,幾個有可能接替她位置的候選人,表現得一個比一個優秀,工作能力一個比一個強。

區傑來了之後,知道是吃穿山甲,還專門給阮蕾弄了一盅穿山甲藥膳,高興得一塌糊塗。阮蕾問劉爺爺,她們在學校裏學過,說穿山甲孕婦不能吃,怎麽到了劉爺爺這裏又能吃了?劉爺爺告訴她,穿山甲片和泡甲粉孕婦不能吃,肉能吃,但不能吃多,適當的肉與中藥配伍成藥膳不僅對孕婦沒有負作用,而且還有很好的作用。中醫講究陰陽,講究互補,往往大熱的物品會有大涼的物質存在,在同一種物體上互補很正常。比如荔枝,很熱毒,但是如果吃下幾片荔枝殼與肉之間的那層衣,荔枝的熱毒就能完全中和。所以,學醫必須學藥,不學藥的醫生不能稱得上醫生,充其量隻能稱為醫匠。

聽到醫匠這個詞,大家都哈哈大笑,劉奶奶說:“就你能!現在的藥都已經工廠化,科學化,不是你那年頭的老皇曆,三個指頭打天下。不能墨守成規,要與時俱進。”

“是,老太婆,再與時俱進,以後啊,醫生都不用了,去醫院看病,有一個醫院導遊就行了。一去到醫院,自動抽血,自動照影,自動血壓、自動體溫,自動記錄心率,然後輸入中心電腦,然後由電腦開出處方。肯定比現在那些門診醫生做得精確,現在那些醫生,除了一大堆的物理治療和化學判斷,自己的判斷毫無。”看到老爺子對現在的醫院治療也很有看法。

老爺子說得雖然很有道理,但是,電腦化門診也未必不是將來的趨勢。

將來的事,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