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京城鴻雁
陳維政和任隨回到龍山大廈,屁股還未坐熱,陳維政感覺嬌子回到了身邊,告訴任隨要回自己辦公室看看,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陳維政的辦公室,嬌子現出活潑的身型,看著嬌子,陳維政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嬌子的樣子十分的象哪吒。
嬌子拉著陳維政來到窗邊,告訴陳維政,她跟著的那輛車就停在街對麵的永凱大酒店,然後上到十六樓,十六樓是頂樓,被人全包,門口有人守衛,防備森嚴。
陳維政從空間裏拿出望遠鏡,對準永凱十六樓望了望,看不出什麽。把搬指扔到永凱樓頂,跟嬌子從樓頂下到十六樓。
一夥人在小會議室開會,會議桌的中心,是剛剛拿來的100萬。
他們誰也沒有看到,一粒小搬指正飄浮在屋角的半空,那是嬌子手裏托著搬指,在會議室裏閑庭信步。
陳維政在屏幕裏看著會議現場。七八個人,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人坐在上首,這是這夥人的頭。
“燕少。”是一個蒼老的聲音,遁聲看去,是個五十多歲的幹瘦老男人,牙黃腮縮,勾背隆肩。“這個龍山國貿這麽聽話的就把錢送來了,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繼續找麻煩。”燕少說。
“這樣不好吧!江湖幫派有規矩,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大江幫,已經收到人家的一百萬,再去找他們的麻煩,就是我們壞規矩,燕少,不好辦啊!”一個文質彬彬,戴著眼鏡的男人說。
“莫幫主不用擔心,我說繼續找麻煩,但是不能再讓大江幫去找麻煩,這種規矩我懂,明天讓津口幫的去找麻煩。”燕少說:“一幫完了到一幫,我到要看看,這個龍山國貿有多少錢給,有多少氣量忍。”
“燕少,我不讚成這樣做。”幹瘦老男人說:“這個龍山國貿,雖然查來查去查不出有什麽足夠硬的背景,但是衝他能夠獨家拿來爆炸彈這一點,也知道這家公司不像表麵看到的那麽簡單。我們真要惹火了他,他們隻需要拿了一箱爆炸彈,大把人爭著幫他們幹掉我們。”
“燕少,我們是被拖下水了,這一百萬我是不敢要的。不僅不敢要,我們還要回去準備一百萬,退給龍山國貿衛總經理。剛才廖叔說得對,隻消一箱爆炸彈,我們一個大江幫都不夠看。”莫幫主說。這個莫幫主是紅河民族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畢業後,考了三次公務員,成績優秀都讓別人頂掉,後來在一家貿易公司打工,沒想到這家公司是大江幫的產業,因為能力出眾,短短十年,積功成為大江幫的幫主。
“是啊是啊!我們津口幫也不敢惹,這種賣軍火的公司,沒有一點背景,講到天邊我也不信。我們打架用刀用水管,人家動不動就是龍山2015,真要打起來,我們渣都不剩。”說話的是津口幫的幫主呂煥成,他們不是平南的地方幫,從三十公裏外的平南港過來,本來就不想在平南惹事,隻是不敢違燕少的麵子,才過來。
“你們不用怕。”燕少說:“這個公司的確沒有背景,洪少再三做過調查,現在是要*著這個公司把他的爆炸彈放出來,交給洪少打理。這種虎口搶食的事,不給他們吃足苦頭,他們是不會輕易就範的,我和洪少的外號,你們是知道的,京城鴻雁的背景,你們也是了解的,我們要辦的事,不可能辦不成。一個小小的龍山國貿,你們大可不必擔心。”
“京城鴻雁!”陳維政記住了這個名字。
回到龍山大廈,陳維政一個電話打給古宜市副市長孔令文,向他打聽京城鴻雁的事。估計這個京城鴻雁也不是什麽太出名的玩藝,孔令文也不清楚,告訴陳維政,他打電話去首都打聽,一有結果有告訴陳維政。
孔令文的電話沒來,胡亞達先回來,告訴陳維政,這個大江幫很不錯,是平南城裏最大的幫派,他們與過去的黑社會幫派不同,主要是團結起來做生意,平時並不做什麽違法亂紀的勾當,如果誰遭遇不平等待遇,大家就會群起協助,奮力攻之。曾經發生過幾次由大江幫組織的抗法事件,但是對方是高素質對抗,做得有理有節,每次都把平南市政法係統搞得灰頭土臉。平南市政法係統拿著他們也沒有太多的辦法,有點狗咬豬尿泡無從下口的意思。幫主姓莫名叢,本地人。
陳維政用桌上的電話,撥通衛剛的電話,說:如果大江幫莫幫主來退一百萬贖金,隻管收下。
放下坐機,手機又響,是孔令文。
“維政。”孔令文的電話有點急:“我打聽了一下,有一個號稱京城鴻雁的家夥要對龍山國貿不利,是不是發生什麽情況了。”
“是的,已經被他們利用黑社會敲詐了一百萬。”陳維政說。
“應該不會這樣!”孔令文說:“京城鴻雁都不是混黑道的,相反,兩人都是正道家的孩子,洪少名洪準,父親是國家發改委的領導,副部級,母親開放改革初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員,隻是這家夥文不成武不就,當不了官經不了商,每天在演藝圈混,除了女人多,倒也沒有聽說有太多劣跡。燕少是他的表親,叫燕翔,父親是京城的一個廳級幹部。燕翔做一家貿易公司,依靠家裏的關係買空賣空,坑蒙拐騙、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錢不少,劣跡也不少,是個實足的壞蛋,但是不涉黑。”
了解了對方的情況,陳維政心裏有了底,走到任隨的辦公室,給他一個莫叢莫大幫主的電話號碼,打過去。
“莫總在嗎?”任隨問。
“請問您哪位?”接電話是的莫大幫主的隨從。
“我是龍山國貿的董事長任隨,有些私事想跟莫總聊聊。”任隨說。
“您稍等等。”隨從說。
不多久,從電話裏傳出莫叢的聲音:“你好,任總。不知道任總找老莫有何指教?”
“莫總,聽說你這段時間一直在了解我們龍山國貿的背景,今天,我把我哥叫來了,想請你過來坐坐,認識一下,也好滿足滿足你的好奇心。”任隨說。
“嗬嗬,任總開玩笑了,我了解你們公司的背景做什麽?”莫叢說。
“你好,莫總是吧!我就是任隨的哥哥,也就是你們一直想找的後台,古宜龍山的農民,我叫陳維政。”陳維政說。
“陳維政?”莫叢思索了片刻,反應過來:“龍山電池的陳總,久聞大名,如雷貫耳,陳總,你可是偶像級人物,沒想到你是任總的大哥,這次是我失禮了。我馬上過去,順便把任總寄放在我這裏的一百萬現金送過去。”
陳維政讓任隨去樓下接一下,告訴任隨,莫叢三十多歲,中等身材,戴副眼鏡,是個文化人。
起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陳維政才發現自己的這間辦公室,擺布得那是相當的豪華,沒有大班台,也沒有大班椅,一個大酸枝木的根雕台子,足足占了十幾平方,台子一個角落放了一台筆記本電腦,這就是他的辦公區,另一邊,是茶台,圍繞著五張酸枝根椅,材料挑選十分講究,形神兼備,沒有太多斧鑿,坐在上麵,體位舒適,很適合人體工程學。
辦公室的一角,有一個流動的水池,二十來個平方,假山活樹流動的水車,水裏還不時遊出一兩條魚,一副農家景象。牆上,沒有名人名畫,隻是用花梨木做了一幅牆畫,所謂的牆畫,就是把整幅牆做成一個畫麵,四周做了畫框,畫框是梓木,畫框裏,是用花梨木雕刻出的龍山夕照,大氣磅礴,出自名家之手。在右上角的飛白處有一題辭:紅河滔滔,孕萬千人物,流芳百世,龍山巍巍,引無數豪傑,馳騁縱橫。用的居然是館閣體,雖然沒有行書的靈動,草書的跳脫,反而顯得凝重,與龍山相配,反顯氣概。
不多一會,任隨陪著莫叢走進陳維政的辦公室。
看來不大一會工夫,任隨跟莫叢已經很熟悉,兩人表情輕鬆,仿佛多年老友。莫叢提著一隻皮箱,這隻皮箱三個小時前剛從這裏送出。
“莫總,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哥,陳維政。”任隨說。
莫叢連忙趕上兩步,身躬背躹,雙手伸出,恭敬的說:“終於見到真人了,這一輩子不白活。陳總,你是我們紅河的驕傲,是所有草根的傳奇,是標準的草根太子。”
“草根太子!”陳維政一怔,說:“過獎過獎,是不是一看到真人,反而有點失望,覺得不過如此而已。”
“不不不,看到真人,才知道傳言都是虛的,沒有人能夠把陳總的風采用語言表達出來。”莫叢說。
“嗬嗬嗬嗬,請坐請坐。”陳維政請莫叢在大根雕邊坐下,親手泡茶。陳維政的茶,泡得很好,用行雲流水形容一點不差。
“我知道你們在對麵十六樓,剛剛過來聽說早上的事,有點生氣,本來想從這邊用龍山2015打上一個基數的爆炸彈過去,把十六樓給直接給滅了。”陳維政說:“後來一打聽,遠不是這回事,是燕翔這個惡少借著洪準那個笨蛋的牌子來招搖撞騙,威脅你們幫他做事,老廖頭給你們牽線搭橋,這個老東西,活膩了!”
聽到陳維政的話,莫叢背皮一陣發冷,原來自己一夥人的一舉一動,早在別人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