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生死承諾

溫江進入瓦國後,基本上年年洪水,歲歲災年。不打仗糊口還難,再加上打仗,真是老百姓的末曰。

吃完燒烤,一夥人在走回村的路上,聽到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槍炮聲。氣喘籲籲的吳光先跑過來,說:“瓦國政斧軍又開打了!昨天長刀幫號稱,用最新式武器,打掉了政斧軍兩架米格-29。今天,政斧軍宣布開始報複,這次報複行動,比三年來任何一次都猛烈。在舊明村已經聽到有導彈聲,還有K-8的轟炸聲。估計這次長刀幫夠嗆!”

陳維政問為什麽長刀幫夠嗆。吳光先說,長刀幫是美國人支持的幫派,這一次,政斧軍的米格29被擊落,政斧軍方首先詢問美軍是不是提供了新的武器,美軍否定,同時也對長刀幫擊落兩架米格-29表示驚訝。認為長刀幫除了美國外還得到了第三方的支持。因此向瓦國政斧軍承諾,這次攻擊,美軍將不予支援。瓦國政斧軍得了這個定心丸後,開始全力進攻長刀幫。

溫江口,全副武裝的民兵守在鐵網後,嚴禁瓦國難民進入。之前幾次,出於人道主義,允許瓦國難民進入,孰不知瓦國難民進入後猶如蝗蟲過境,所到之處,吃光搶光,讓當地邊民苦不堪言。因此近年來,嚴禁瓦國難民進入已經成為邊民嚴防死守的首要工作。

在幾個高地上,數架攝像機正在全程拍攝,這些不是新聞拍攝,而是要把難民的情況如實記錄,如果遭到邊民衝擊或者政斧軍誤炸,這些攝像將是重要證據。

“如果遭到邊民衝擊或者政斧軍誤炸,你們又有攝像證據,你們會提供給誰,誰會給你們賠償。”陳維政問。

“提供給縣政斧,隻有我們自己的政斧會有賠償,想讓瓦國賠償,比登天還難。”吳光先說。

“政斧對瓦國難民是什麽態度?”陳維政問。

“人道主義至上,我們政斧的一慣原則。”吳光先說:“至於老百姓怕被搶,拒絕難民進入政斧也表示理解,對於一些邊民與難民之間的衝突,政斧一般不太理睬,如果造成邊民的損失,政斧會有一定賠償。”

“這政斧做的也真累!”陳維政說。

一邊走一邊聊,走到南邊的山口。一個民兵氣喘籲籲跑上來,問吳光先:“長刀幫派人來說,那邊打得太凶,想過來躲躲風頭,就躲三天,三天就返回。”

“又來了!”吳光先對陳維政說:“每次都是這樣說,結果一放進來就是自找麻煩。進來三百士兵,會尾隨三千難民,沒吃的沒穿的,開口就要,動手就搶,不給還不行,人家有槍。”

“如果不同意進來呢?”陳維政問。

“不同意,沒用,他們會強行進入。”吳光先說。

陳維政沉吟片刻,說:“先拖一下時間,告訴對方,要開會研究,下午答複。”

吳光先按照陳維政所說讓民兵去交涉,陳維政繼續說:“在距離溫江口一公裏的地方拉起一道警戒線,要求對方在溫江口和警戒線之間暫時逗留,不得警戒線超出一步,三天後退出,不得滯留。你們盡管拖,我去陳氏古鎮,在那裏,我放了一些武器,隻要把武器拿來,他們才三百人,三千人也無所謂。”

吳光先去安排工作,陳維政和區傑回到村裏,鄭建一兄弟兩坐在客廳等著他們回來,陳維政從身上摸出一粒龍山2015子彈,遞給鄭建一,問:“村裏有木匠吧?”

“有。”鄭建一肯定的回答:“還不止一個,手藝一級棒!”

“用硬的雜樹木頭做成跟這個一模一樣,有多少要多少。”陳維政說。

“你的車上帶有幾把龍山2015?”鄭建一問“龍山2015隻有三把,不過有一挺六管機槍。那玩藝太消耗子彈,我實心彈帶得不多,隻能用木頭做一些。”陳維政說。

“不要用我們常規的實心彈,全部用木頭彈,就算是打死了對方的人,也好撇清。”區傑說。陳維政和鄭建一安全同意。

走回房間,把一個雙肩背拿出來,遞給鄭建一,說:“你先找四五個當過兵的信得過的人,練習練習,我回一趟古鎮拿東西。”

鄭建一打開一看,是一套完整的龍山2015,五個實心彈夾,一個爆炸彈夾。這是昨天陳維政打黃羊的家夥。

裝好一輛電摩,陳維政獨自一人開車離開,轉過北麵的山口,陳維政連人帶車全部進到搬指裏,所謂去古鎮,完全是借口,與剛才在舊明村交給鄭建一的雙肩背再拿出三套,,裝進一個蛇皮袋,綁在身前的踏板上,然後拿出一挺六管機槍,這家夥比較大,陳維政把能夠拆開的全部拆開,綁在後座上,座位下麵的行李箱,放了整整一箱實心彈。

下午五點,在舊明村的望眼欲穿中,陳維政的電摩在北邊的山口出現。

與六個小時前不同,舊明村已經全民皆兵。

陳維政被直接帶到南邊山口,一看,溫江口的鐵網大門已經打開,瓦國難民和長刀幫的士兵密密麻麻坐在警戒線和鐵網之間。部分難民和士兵正蠢蠢欲動,試圖突破民兵的阻撓,實施習慣姓的搶奪。民兵正在努力維持秩序,有一些瓦國人正用土塊和石塊投擲民兵,有幾個民兵被擊中,頭破血流。

陳維政在距離警戒線800米的地方,把六管機槍放了下來,鄭建一第一時間把機槍裝配好,卡上一個龍山2015彈夾,彈夾裏都是木頭實心彈。把開頭撥到點射檔,一扣搬機,六粒木頭實心彈射出,把600米處的一顆大樹打得亂晃。鄭建一滿意的點點頭,第一次使用木頭彈,效果不錯。

陳維政讓吳光先撤回民兵,並嚴正警告對方,如果敢越過一步,死路一條。

對方笑笑,不當回事。

不一會,民兵全部撤回,在機槍陣地集中。

果然,對方看到民兵撤回,不管士兵還是難民,均歡聲雷動,所有人都怪叫著衝出警戒線,衝向舊明村,在他們的眼中,舊明村就是吃的就是穿的,就是他們的菜地。

當對方衝到距離機槍陣地還在五百米時,陳維政輕輕喊了一聲:動手。

由於是彈夾供彈,不是彈管供彈,子彈完全不能滿足射擊需要,六管機槍隻能以點射的方式六發子彈發射,即使是這樣的射速,對方倒地的人數明顯越來越多,在對方衝到三百米距離時,倒地的人已經遠遠超出還在奔跑的人。這時,陳維政拿出一把龍山2015,卡上一個彈夾的爆炸彈,對準幾個手持武器的人,一槍一個,連續十個,都是炸得粉身碎骨。對方嚇壞了,撒腿就往回跑,機槍並不管你是往前跑還是往後跑,仍然不慌不忙的六發射,每射一次,就會倒地三兩個人。人數越來越少。最後能跑到警戒線內的,鳳毛麟角。龍山2015的威力,不隻是嚇壞了瓦國人,舊明村的人也呆若木雞。

除了五六百老人婦女和孩子,因為跑得慢沒有跑出警戒線而僥幸獲得一命之外,其它人全部倒在警戒線外。

這些傷的和死的怎麽辦?民兵請求吳光先。

吳光先也沒辦法,隻好用懇求的眼光看著陳維政。

扔進溫江!陳維政的方式很簡單。民兵把平時拉饅頭的木車拉出來,把倒在路上的不管死活,全部一車一車扔進溫江。勤快的民兵是吝嗇的,瓦國人的槍支彈藥被全部收集在一起,用敵人的武器裝備自己,是我們的發展根源。奔騰的溫江是慷慨的,它從不拒絕任何東西,很快,超過兩千具人體和屍體全部衝往瓦國,在那邊是弄出瘟疫還是弄成肥料,這不是陳維政的考慮範圍。

這時,一個瓦國老人站起來,走到河邊,跳了下去。他已經完全絕望,是對生的絕望,也是對人姓的絕望。

劉裕目睹了整個殺戮過程,問陳維政,這樣對待手無寸鐵的難民,是不是有點太過殘忍。陳維政告訴他承諾與誠信,是戰爭最重要的法則,雖然有人喜歡劍走偏鋒,但堂堂正道永遠是取勝的關鍵。他們承諾了隻會呆在警戒線那邊,但是他們違背了自己的承諾,所以他們就必須為自己的違背付出代價,這是一。第二,他們是長刀幫的士兵,不是手無寸鐵的難民。陳維政指著民兵收集回來那一堆長刀幫的的武器。第三,如果我們不把他們消滅,他們進到村子,那麻煩就是我們的。第四,至於扔進河裏,這是對對方的尊重,瓦國是佛教國家,講究從哪裏來回哪裏去,我們讓河水代勞,把這些瓦國人送到應該去的地方。

劉裕知道陳維政在強辭奪理,但是卻很認可陳維政的說法,戰爭,讓人姓走開,是絕對的真理。

劉裕說:“如果這次屠殺傳出去,怎麽辦?”

“首先,這不是屠殺,是自衛,必須明確。瓦國人衝入國境,試圖搶劫,舊明村村民集合其它村民,用最原始的武器,彈弓,以木頭為彈頭,打退了敵人的進攻。”陳維政說。

“警戒線裏那些人呢,他們會怎麽做?”劉裕問。

“他們會離開。”陳維政說:“他們隻是想等我們的饅頭,我們等會讓人告訴他們,不會再有饅頭,從此之後都不會再有饅頭,有的隻是木頭。由於他們的不誠信,雙方從友好關係轉變為敵對關係。”

半個小時後,緩衝區的瓦國人全部離開,鐵網重新關閉,一切回複過去,沒有人想起,有兩千多人,已經去了西方極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