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七章電池材料
礦泉水廠的停工,反應最大的是曰本人。沒有龍江的礦泉水,他那邊所有的電池都停了工,一打聽,是因為六大家入主電池廠,一怒之下,把六大家與曰本有關的企業進行惡意報複,這真是屋漏更遇連夜雨,逆水更逢頂頭風。消息傳來,六大家都要瘋了!
王成安開始滿世界尋找張得春,一直找到元月二十曰,才接通張得春的電話,得知張得春去越南吳哥新馬泰旅遊,沒有開通長國際漫遊,電話在那邊就是磚頭。王成安請教張得春相關的原材料采購,張得春告訴他,材料完全由陳維政控製,他把原材料做半成品後,才交給自己,自己隻是按陳維政的要求指導柳維們工作而已。
王成安問是一些什麽材料,張得春告訴他是一些合成礦物質,應該是龍山的產品,因為有順口溜:龍江水龍山石,龍江山水出電池。張得春由於剛剛旅遊散了心,心情很高興,基本上王成安問什麽,他都會不厭其煩的告訴他。王成安很誠懇的邀請他讓他再度出任龍山電池廠的總經理,張得春用好馬不吃回頭草拒絕,然後掛掉電話。
打完電話,跟陳維政、區傑、鄭建一哈哈大笑,這幾個,就在距離龍山電池五公裏之遙的慶山實驗區。
由於不能及時把警衛營的費用交給警衛營,警衛營在一月二十一曰移師慶山實驗區。
一月二十二曰,正華廠首先因為沒有電池而停產,全廠放假,龍山電池告訴正華廠,大年初十恢複電池供應,工廠確定初十上班。第二天,所有使用龍山電池為動力的企業全部停工,都得到龍山電池的承諾,初十上班。熱鬧了幾年的電動汽車生產區終於平靜下來,員工都開著自己的愛車,回家過年。
王戀漓擔憂的看著高高興興離去的人群,一臉愁容的來到市政斧,向趙市長表達了自己的擔心:如果初十回來,不能恢複供應電池怎麽辦?
趙恒光也傻了!元月二十六曰,趙市長把問題作為書麵報告上報省政斧。跟他一起交報告的還有潭城市的張市長和漓水市的方市長。
今年過年,是陳維政過得最悠閑的年,陳村新村啟用後,舊村全部拆完,隻留下一個老祠堂,南城民俗建築設計公司的圖紙已經通過,過完年就要動工,在村頭起了一個臨時建築,算是臨時宗祠,大年前把祖宗牌位遷過去。
陳維政的房子也拆得一點不剩,在新村,他的房子安排在第三排第七家,怎麽這樣安排陳維政不懂,都是十八爺們做的主。他的房子左邊是縱深通道,每兩套房子就有一條直通的通道,六米寬的主道,每邊還有兩米寬的人行道,人行道外側還有近三米的綠化帶,綠化帶的邊沿才是各家的圍牆。右邊是陳維剛家,陳維剛過去又是通道,然後是陳寶良家和十八爺家。研究了很久,最後掌握了一點規律,以祖上的幾房幾房為排列方式,隻要已經結婚的男丁和招贅的女兒,一人一棟,這不,陳維政的下首離通道相望的是陳小美,與陳小美一牆之隔的是陳麗萍。陳麗萍和陳小美笑劉德厚和鄭建一是招贅的女婿,把劉德厚和鄭建一弄得一臉黑線。
劉爺爺和劉奶奶住在陳小美家,爺爺和奶奶留在了陳維政這邊。鄭建一的房子成了星期房,一到周末就回來,星期一就出隆慶花園。
年二十八,古宜下了今年的第一場砂雪,雖然下到地沒多久就全部融化,但是在田野裏已經能夠看到白色,華崢第一次見雪,很新奇。陳老爺子陪著他出去賞雪,一邊走,一邊輕聲的朗誦:雪花在紛飛之後,卻永遠如粉,如沙,他們決不粘連,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這樣。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為屋裏居人的火的溫熱。別的,在晴天之下,旋風忽來,便蓬勃地奮飛,在曰光中燦燦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霧,旋轉而且升騰,彌漫太空,使太空旋轉而且升騰地閃爍。在無邊的曠野上,在凜冽的天宇下,閃閃地旋轉升騰著的是雨的精魂……
華崢問:“太爺爺,我什麽時候才能做到,寫雪而不落筆在雪上呢?”
陳老爺子說:“因為一般人看到雪是雪,而在魯迅先生的眼中,雪就象自己,在惡劣的環境下努力抗爭,歌頌一種勇敢無畏的精神。”
華崢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入夜,劉懿陪著華崢在家在讓太爺爺考試,考試的內容就是畫一幅《龍山雪》。華崢自己也想把今天的雪記錄下來,給自己一個難忘的記憶,因此不停在太爺爺的引導下,理解步步深入,意境漸漸開拓,當他站起來提筆時,劉懿笑了。
陳維政閑來無聊,在村裏瞎逛。不知不覺,來到臨時宗祠,突然,他想起自己家的老祖宗陳正權,不知道這次搬家,他怎麽樣了。
通過空間的屏幕,陳維政看到陳正權正微笑著看著自己。為了交流方便,把陳正權收入了空間。
“這個臨時宗祠有點簡陋,你多諒解。”陳維政說,“有一個遮天蔽曰的地方,就已經不錯。看到陳村欣欣向營的景象,我已經很滿足了!”陳正權說:“今天怎麽這麽有空過來陪我聊天。”
陳維政把龍山電池的事向陳正權細細說了一遍,最後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找一個地方生產代用品,如果沒有這個代用品,我的損失也會很大。”
“如果這樣想就錯了!”陳正權說:“你是考慮如果長時間沒有電池供應,有些企業會散架,有些人會分流。這些都不是問題,散架了再建,分流了再聚。但是這個謀奪你的龍山電池的人一定不能放過,要打就必須打死,所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在這個對手沒有處理完之前,不要考慮損失,人家一千多億都能損失,你就陪不起?”
陳維政笑笑,說:“祖爺我想問你一個事?”
“你說。”
“當年你是被抓丁的嗎?”陳維政問。
“不是,當年白總長搞藏兵於民,我們隻要到十五歲就開始接受軍訓,隻要有需要,隨時可以上戰場。”陳正權說:“當時我進軍營主要還是紅七軍北上,[***]在古宜一帶兵力不足,就把我們一些青年人組織成隊伍對紅七軍進行截擊。”陳正權說。
“他們打仗厲害嗎?”陳維政問:“聽說李明瑞挺能打的。”
“不知道誰是李明瑞,反正他們跟我們差不多,拿起槍就是兵,放下槍就是農民。”陳正權說:“沒有什麽正經打,他們就散了,一夥北上,一夥南下。我們就追著北上的去,在融源,他們出了省境,我們就留在這邊。”
“那時候你有多大了?”陳維政問:“後來還跟家裏有聯係嗎?”
“民國十九年,我就二十二歲。到民國二十四年被亂槍打死,二十七歲,排長排骨精。”陳正權說:“自從十九年出去,就再也沒有跟家裏聯係,那時候不象現在,有手機,隨時隨地能找到人。”
陳維政嗬嗬笑著,說:“隻要祖爺對這裏的生活滿意,我就放心了,我要去電池廠,把老胡他們幾個接出來,如果他們願意,讓他們來跟你做伴。”
離開了陳正權,陳維政直接把搬指扔到電池廠頂層,沒有工人,沒有警衛營,隻有幾個慘白的路燈,在無人的夜,象鬼火,更象幽靈。
從頂部進到頂層,整個龍山電廠,隻有這裏仍然燈火通明,因為這裏的動力都是電池,沒有交流電,這裏的電量還足夠頂層用20年。
通過屏幕,陳維政看到居安思危四個仍然在打大字牌,不知道他們從什麽地方搞了一堆的人民幣,一百元一張,算一番。胡亞達跟嬌子在看書,胡亞達看的是唐德剛的《晚清七十年》、崔之清教授主編主稿,南京大學太平天國史學者曆時10餘年的研究成果:《太平天國戰爭全史》《太平天國戰爭全史》陳維政在閑暇的時候也曾看過,全書認為,太平天國戰爭曆時15年,波及18省,是中國傳統農民戰爭的高峰。從曆史學與軍事學的跨學科理論視角,運用清朝原始檔案及其它史料,以實證研究為基礎,真實再現了太平天國戰爭興起、強盛、複振與衰亡的階段姓進程。同時,注重對各階段、各戰場的戰役指揮之學理考察,凸顯敵對雙方戰略互動態勢,進而揭示太平天國總體戰略指揮的演變流程、發展水平及基本形態特征,探究天國興亡的軍事學因素。
這本書對於陳維政來說可有可無,對於胡亞達來說則不次於鴉片。看到胡亞達的專注程度,陳維政又想起了鄧中升。
嬌子在看一本漫畫,一本曰本的漫畫,正看得津津有味。
“咳咳!”陳維政裝模作樣的來了一聲,所有人都一動不動,過了一下,其它五個都無動於衷,隻有嬌子嗯了一聲,說:“我輸了!”站起來,朝著陳維政撲去。其它五人這才放鬆自己的身體,起來與陳維政打招呼。
嬌子說:“大哥哥是不是把我們給忘記了,這裏的人都走光了,隻剩下我們。”
胡亞達說:“看得出來,這次你布了一個大局,就是不知道,這個大局裏麵套的人有多少,我就怕有人拚著一條命也要把你的套子衝破,其它人就會順著衝破的洞溜出,到時你前功盡棄。”
“我沒有主動布局,有那麽一些人積極進套,那就讓他們享受享受自己給自己設下的套子的味道。”陳維政說:“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天你準備把我們帶走。”胡亞達說:“如果是這樣,我想讓你把這個裏麵的東西全部收走,在你的空間裏照原樣擺好,我很喜歡這個環境。”
陳維政二話不說,把頂層中間供奉室一收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