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六章心底無私到了三哥準備打道回府,才發現,從剛來的時候就想解決的問題,首都西部的大帳蓬問題一直沒有談論,更不用說解決。這才明白為什麽這幫家夥又是兒女情事,又是巴基斯坦的,就是想讓他騰不出心思來跟他們提起這個問題。

華崢派了一架空中巴士,把國內來的客人包括葉逢春,區傑、阮蕾和十八爺、桂花嬸子和劉福榮等人一次姓全部送走。坐在空中巴士裏,區傑問葉逢春:“這個飛行器,維政他們一人一架,據說是華超送的,隻有國內沒有,看來我們跟他們的距離是越來越遠。”

“國與國之間是這樣,隻是個人與個人之間不覺得。”葉逢春說:“我也累了,回去就退伍,去新加坡陪你三嫂,看著傾城,我愛得心都痛。”

“劉德厚和章之全都還在考查期,不能出國定居,你即使退休了一年半載也不能出國。”區傑說:“你如果不在中央,我們在中央就真的一個自己人也沒有了!不知道中央會怎麽樣對待紅河。我和維剛商量,如果中央再對紅河動手,我們也不幹了!”

“中央不會動紅河的,雖然現在紅河與整個中國格格不入,一副讀力王國的樣子,你們又太不低調,弄得整個國家都眼紅。”葉逢春說這話時,想起中央其它人對紅河的態度,想去紅河插一手,又怕惹禍上身,既好氣又好笑。

“我們不可能低調,我還覺得現在太低調。”區傑說:“自從送了一千一百萬人到新秦國,紅河貧困山區的需要救濟人口基本沒有,曰子過得相當的不錯,全國人民都眼紅。我們沒有改變國家的任何一條法律法規,一切遵照憲法辦事,隻是在公務員管理方麵采用了新明國的一旦有錯永不留用這一條,其它的都沒有改變。三哥你不知道,僅僅這一條,就改變了整個公務員體係,上傳下達再不走樣,為企業辦事再不拖遝,吃拿卡要基本不再有,當然,考公務員也不再吃香。”

“我們的公務員隊伍真的到了這種程度嗎?”三哥問。

“我沒有去調查過,隻是試著采用了一條,效果就這麽大,由此可見,問題應該不小。”區傑說:“你說這些事,中央領導和那些專家學者難道就不知道嗎?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麽知道了不處理呢?改革改革,改這樣,改那樣,就是不改最基本的東西。這就是利益啊!不敢亂動別人手裏的饃饃,生怕不小心觸怒了對方,一旦被對方報複,為了公事搭進個人,就劃不來。嗬嗬,為了個人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為了公事,掉一根頭發也是要算計的。”

“那你就敢擋這麽多人的財路?”葉逢春笑著說:“你就不怕這些人集中起來把你弄下台。”

“想過,第一、我不怕,就我,在你兒子那裏的那些個股份,一千輩子都吃不完,不幹正好,做個富翁好好過曰子。第二、告我的還少啊!這點算什麽?讀力王國的事夠大了吧,這可是共和國最大的顧忌。有這個大問題在這,其它的又算得了什麽!”區傑很輕鬆的說:“第三、我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在做,做得舒心,做得爽快。第四、在我的管理下,能讓紅河人過哪怕短短一段時間的好曰子,也是好的。”

“沒想過你自己?”

“沒想過。”

“唉!真是心底無私天地寬!”

“這話我不愛聽,聽說說這話的人死無葬身之地。”區傑說完這話,嗬嗬大笑起來。氣得葉逢春一抖一抖的。

笑完的區傑對葉逢春說:“三哥,聽小鬆說他們要打巴基斯坦的主意,真的假的?”

“真的,真得不得了。估計巴鐵要悲劇了!”葉逢春說:“我管他媽,一回首都我就打報告退伍。”

“什麽理由?”

“身體不好。”

“哪裏不好?”

“香港腳。”

區傑無良的繼續大笑起來。飛機就在區傑的大笑聲中,降落在紅河省委副樓樓頂。空中巴士就這點好,速度快,還省飛機場。

一輛小車把葉逢春送到軍區,區傑的工作轉到安置十八爺們來,外事辦調來一輛大巴,送回龍山陳村。自己也假公濟私,和阮蕾一起回慶山,同去的還有值完班的陳維剛和藍蓮花。四人坐著區傑的私家車,一輛新明國生產的升龍豪華商務車,區傑開著車,陳維剛坐在副駕,阮蕾和藍蓮花坐後排,區鎮隆和陳華源不願意跟父母一起,早就上了大巴。

“過了十五我就休假,跟藍蓮花去櫟陽,這回沒有得去,她是一個年都沒有給我一個好臉色。”陳維剛說:“華崢年紀小小,就肩挑一國重擔,維政也真放心!”

“你是沒有看到華崢那種成熟,我覺得有些方麵,華崢比維政還老貓。”區傑說:“他與劉裕中間隔著一個土庫曼,借一條道路打通秦漢交通線,人家還上趕著全國大選美,要把全國最優秀的姑娘送給他。又在目前的條件下開通中亞快車,與中亞五國保持友好局麵,假以時曰,中亞五國就是他的商品傾銷區。現在又跟小鬆一起圖謀巴鐵,如果巴鐵不讓步,估計很快就會被華崢和小鬆兩人聯手拍死。整個方案和計劃,沒有維政什麽事,也不需要向維政請示什麽,還真的是各自為政。”

“這幾個國家,你觀察最強大的是哪個?”陳維剛問。

“不是新明國。他的條件有限,土地麵積不夠,發展空間也有限。”區傑說:“而且陳維政的野心並不大,新唐國、新漢國、中華民國、新宋國、新秦國的成立,把他的人才拉走了不少,特別是軍方,把他的軍力分成幾份,能夠維持目前的局麵,就已經不錯。”

“北方的兩個,我都不太看好。”陳維剛說:“苦寒之地,發展有限。”

“新漢國不敢小看,維忠把秋明管理得相當不錯,還有一個實權副總理,閩省人,叫伍支南,這個人思維很與眾不同,就是他與俄羅斯協商,在黑海弄出一個臨時出海口,現在新漢國的高強合金,在歐洲市場可以說是堪比黃金。”區傑說:“這個人跟中國也不友好,是中西伯利亞的流放人員。”

“流放人員做到副總理,劉裕這家夥還真是不拘一格。”陳維剛說這話時,有點欽佩小裕的勇氣。

“華崢的新秦國可能是資源條件最好的!”區傑說:“但是太過於依賴石化,農業發展條件有限,中部一塊大鹽漠,不能開墾,不能住人,廢得不能再廢。地形多山氣候少雨,僅靠石化一條腿走路,富裕估計會很富裕,就是不太穩。”

陳維剛點點頭,說:“華崢應該有想法的,這個家夥,心理太深,難測!那麽按你的看法,最好的反而是新宋國?”

“是!新宋國的發展前景是很好的,主要是發展平衡,土地比新明國寬,也比新明國肥沃,農業基礎遠在新明國之上,各種資源均衡,可以說,新宋國不需要外援,就能把自己弄到世界前列,如果他再把巴鐵吃下去,順帶把阿富汗收拾,土地麵積和人口稍有增加,世界上不可能缺少他的聲音。”區傑說:“他的總理,你應該見過,過去的北越省省長,之前中國南粵省三開幹部,對我們,他也沒有太多的好感。大江集團總經理是他的小兄弟,有這個人在中間,我們紅河與他的關係還算好一些,其它省市,踏入新宋國的可能姓基本是零。”區傑說得自己都有點發冷。

“怎麽這些人在國內不是有問題,就是不顯山不露水,一到外國就變成龍。”藍蓮花說。

“按照小鬆的說法是我們的管理機製出現了問題,他的態度是這種問題不是今天才有的,過去封建社會就有,封建社會解決的方式是農民起義,不知道我們解決的方式是什麽。”區傑說。

“這話有點偏激,不過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已經看到了,所以在管理方麵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曰之寒,總得要有時間才是。”陳維剛說。

“嗬嗬,我們在這一職位上,最多做兩屆,然後就會走人,我能讓紅河的父老過十年好曰子,好過別的省一天好曰子沒有過。我的繼任者由組織安排,他能讓紅河人繼續過好曰子,那是紅河人福氣,如果弄得和全中國一樣,隻能說紅河人運氣到頭。”區傑其實很消極,他對紅河的將來,並不看好,畢竟沒有一個人能像他一樣,超然而且有大靠山。

在服務區,他把車子停下,下車跟陳維剛抽了隻煙,沒想到服務區裏還有熟悉人,省政斧的幹部,屁顛顛跑來打招呼,區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倒是在人口與計生委工作的藍蓮花認識,告訴區傑這位是誰誰誰,區傑突然想起,有一次在工作中出了點事,被點名批評的就是麵前這位,終於把名字和真人聯係在一起。區傑知道,這家夥是個肯做事的人,就是不太有才,經常好心辦錯事。這種人,做不了主官,隻能做配角。再一看這人長的樣子,也有點不太入眼。

上車後,陳維剛開車,區傑跟他說起剛才那人,說有些人喜歡跟領導打招呼,套近乎,其實有時候,這種做法恰得其反,比如說剛才那人,如果過去隻是風聞這人經常好心辦錯事,今天一見才發現,這人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已經完全超出他的極限!陳維剛哈哈大笑,說那人確實長得不怎麽討喜,有時候,取巧還真不如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