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方圓百裏,哪來的野雞讓他們抓呢?

剛想到這兒,忽然見到,門口跑過一隻雞。

嚴盡止整個人都開始激動起來,他呼道:

“抓它,抓住它!”

玉秦懷撲上前,一下子將門口那隻野雞給抓了過來。

他拿著野雞,拔了毛之後,便開始烤起來。

嚴盡止的肚子,咕嚕嚕的作響,他一邊唉聲歎息:

“若是能夠一個人吃下整隻雞的話,那該多好,想我曾經,都不曾吃過一隻完整的雞,家中弟妹們,常盼望我能給他們帶燒雞回去,而今我將死……”

張有生忙道:

“嚴兄,別再說了,這隻燒雞,我們不跟你搶!”

“真的?”嚴盡止淚眼閃閃。

過了一會兒,嚴盡止雙手抓著燒雞,瘋狂的吃了起來。

玉秦懷跟張有生則站在一旁,看著嚴盡止的吃相,完全不像是將死之人。

張有生低聲問道:

“玉兄覺得,嚴兄他毒驅除了沒?”

“按照靈草經上的,應該是可以驅除,過兩天再看看,若是可以的話,再給他驅除一下,對了張兄,我這兒有個辦法,能夠驅除你身上的毒!”

玉秦懷笑道。

張有生退後一步,他苦笑道:

“可別是嚴兄那樣的辦法!”

玉秦懷拿出銀針,這銀針,是杜梅瑤送他的,用來讓他防身的暗器,隻不過玉秦懷不喜歡用這樣的暗器。

現在有了用處。

他將銀針,刺入張有生的百匯、湧泉等十幾個大穴位,一逼迫,當即黑色的毒液,便流淌了出來。

可看銀針,卻是沒有便黑。

這毒並未是毒,那是什麽?

玉秦懷倒是猜到了,此物,應該是控製神經之類的毒素,這樣的毒素,類似於蠱毒。

在某種意義上,蠱毒並不算是真正的毒。

最後一滴,被玉秦懷生生擠出來之後,張有生長籲一聲:

“多謝玉兄!那玉兄你呢?”

見玉秦懷盤膝坐下,他將那幾根銀針,也插在自己身上的各處穴道之後,他自己在體內運轉真氣。

毒血從他身上流淌了出來。

散去身上的毒之後,玉秦懷睜開眼睛,看到嚴盡止正看著他們。

玉秦懷站了起來,詢問道:

“嚴兄,你好了?”

嚴盡止一聽,當即又慘呼道:

“哎呦,哎呦喂,哪裏好的起來,玉兄,張兄,我恐怕真的不能再跟你們一起前行了,你們多加保證,將我埋在這兒就行!”

玉秦懷朝著一旁,打出了一掌,當即出現一個深坑。

嚴盡止臉皮一抖,玉秦懷道:

“嚴兄,你的屍體,就埋在這兒吧!”

嚴盡止故作鎮定,他緩緩搖頭:

“玉兄啊,我嚴盡止雖然無德無才,可也知道,落葉須得歸根啊,若是死在這樣的地方,豈能讓我這奇雄的名聲,遠洋四海呢?所以還請勞煩玉兄,將我帶回去,將我埋在家中的古樹下,讓我能夠庇護嚴家百年,我也能心安啊!”

此話叫人聽了,無不淚眼,就連玉秦懷也被其所打動。

“嚴兄一句話,勝讀十年書,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二人便等嚴兄你死後,再將你的屍骨帶回去好了!”

玉秦懷歎息道。

“別等我死後啊,我現在還想看看,這大千世界,是如何模樣的,不如玉兄背我上路吧?”嚴盡止顯得很是不情願,但他心裏,卻是高興壞了。

已是天亮,玉秦懷背起嚴盡止,三人一起上路。

離開了古寺,便朝著東方太陽升起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嚴盡止還打了個瞌睡。

玉秦懷倒也未說什麽。

行了一段路,聽得嚴盡止肚子咕嚕叫了起來,嚴盡止喊道:

“玉兄,我拖累你們了,不如讓我早早死了吧?”

玉秦懷趕緊道:

“這如何使得?”

嚴盡止見張有生遞過來一把刀,嚴盡止眉頭一皺,他苦笑一聲:

“縱然我想死,也舍不得你們二位好兄弟,張兄,把刀收回去吧!”

張有生疑問道:

“嚴兄不想死了?”

“我隻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夠好好陪伴二位一起,若是能如此的話,我死也是幸福之事,隻不過,我隻想在死之前,吃上一頭肥美的豬肉!”

嚴盡止看向前方,有一頭肥肥壯壯的野豬在奔跑。

不一會兒,那頭野豬便成了火架上的肉。

而嚴盡止在一旁,他撕著野豬的大腿肉,吃的很是開心,滿嘴流油,還不忘理自己的頭發。

張有生見狀,低聲對玉秦懷道:

“玉兄,嚴兄這是想偷懶啊!”

玉秦懷點點頭:

“如此下去的話,我們恐怕行不了多久的路。”

“那該如何?”張有生倒是顯得有些好奇,玉秦懷會想到什麽辦法呢。

玉秦懷微微一笑:

“你先與他聊聊,我去去就來!”

玉秦懷站起來離開此處。

“玉兄這是去哪?”嚴盡止奇怪問道。

“玉兄他去方便,嚴兄覺得,這肉好吃嗎?”張有生笑問道。

“好吃,張兄你也來嚐嚐?阿嚏!”嚴盡止口水噴在了麵前的肉上,他笑道,“哎呀,張兄,實在不好意思!”

張有生笑了笑:

“小生並不在意!”

嚴盡止繼續隻顧著自己吃了起來,那麽大的一頭野豬,居然還真讓他給塞進肚子裏了。

張有生看著都無比的驚訝,他十分的好奇,嚴盡止的肚子,到底是什麽做的,居然能夠塞得下那麽多的東西。

不一會兒,又見玉秦懷抓來一頭野豬,隻不過這一次,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根蘿卜。

嚴盡止見狀,兩眼放光,他大喜道:

“玉兄,這我怎麽好意思,我都吃飽了,不如做今晚的食物吧?”

玉秦懷笑道:

“倒也無礙!”

玉秦懷給了張有生一個眼神,張有生拿出甚至,將嚴盡止綁了起來。

“這是做什麽?張兄,玉兄!”

二人合力,將嚴盡止跟野豬綁在了一起,隨即玉秦懷將蘿卜吊了根繩子,就落在野豬的麵前。

野豬撒腿奔跑出去,能夠聽到嚴盡止那經久不絕的慘叫聲。

玉秦懷跟張有生相視一眼:

“走,我們跟上去!”

野豬的奔跑速度,可是相當的快,而嚴盡止的慘叫聲也越來越響,時而聽到其喊饒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