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之突然放肆大笑起來,周圍的雪人都停止了笑聲,皆呆呆的看著陳淩之。
雪人頭領玩味打量陳淩之,他一邊從油鍋之中,抓起一隻羊頭,放在嘴裏嚼起來。
“常聞北域雪人,個個能打能扛,如今在我看來,爾等不過是一群披著毛皮的豬罷了。”
雖然雪人們聽不懂人話,可是他們聽得出來,陳淩之絕對在說不好聽的話。
這叫他們如何能忍?
一群雪人欲要衝上前,跟陳淩之幹架。
雪人頭領製住了他們,雪人頭領依然玩味問道:
“人類朋友,似乎你對我們,有著很大的偏見啊!”
在玉秦懷二人看來,雪人頭領定然會生氣,但雪人頭領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陳淩之此人很是有趣。
有趣的人,自然可以拿來做朋友。
陳淩之指著雪人頭領道:
“我要向你發起挑戰!”
場麵一度變得非常的尷尬,好一會兒,見一個雪人站了出來,怒吼道:
“烏哈!”
四周的雪人全部站了出來,口中也跟著念叨:
“烏哈烏哈!”
雪人頭領猛地站了起來,他撕下自己身上雪狼皮,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
在冰天雪地之中,露出皮肉,是不可取的,若是身體欠佳的話,必定會被凍死。
而雪人頭領卻是不懼這等嚴寒,加之羊頭肉吃下,令他體內血液翻滾開來。
陳淩之走上前去,二人互相對峙。
這比成年熊還大兩倍的雪人頭領,在陳淩之的麵前,無疑是一個龐然大物。
玉秦懷二人在一旁看著甚是焦急。
雪人頭領怒吼一聲:
“烏哈!”
見其朝著陳淩之抱了過來,陳淩之嘴角,泛起一個令人意猶未盡的笑容。
陳淩之大步上前,在雪人頭領即將抱住他的那一刻,他一躍而起,一腳踏在了雪人頭領額頭之上。
雪人頭領伸出手去抓,但陳淩之如同猴子一般,來到了雪人頭領背上。
雪人頭領瘋狂朝著身後抓,但陳淩之怎麽也不下來。
陳淩之對著雪人頭領的脖子,狠敲了一下。
那堅硬的脖子,絲毫不為所動。
但雪人頭領卻是憤怒了,見其猛地後跳了起來,朝著地上撞去,是想將背後的陳淩之給壓死。
陳淩之猛地跳開而去,雪人頭領當即倒在地上,其倒地之後,又馬上一個打滾,站了起來。
雪人頭領朝著陳淩之抓來,陳淩之身影一閃,來到雪人頭領下方,一腳踢在雪人頭領小腿處。
這一腳猛踢下去,地麵都開始震動起來。
雪人頭領砰然倒地,腦袋摔進了一處燒著油鍋的火堆之中。
雪人頭領將那油鍋撞飛出去,自己的腦袋,則在火中烤。
他站了起來,頭上全是火焰。
周圍的雪人忙提醒,雪人頭領這才抓起地上的一把雪,往自己的頭上一抹,火焰便熄滅了。
可雪人頭領的憤怒,已經無人可以勸住的了。
“拿刀來!”
雪人頭領伸出手,旁邊兩個雪人,取來一把重達千斤的大砍刀。
這把大砍刀,鋒利無比,可以一刀將一整頭雪原狼的腦袋給砍下來。
陳淩之也抽出背後的劍,他劍指雪人頭領,士氣完全不弱。
雪人頭領揮刀砍來,陳淩之一劍抵在刀刃上。
刀刃竟無法更近一步。
就連雪人頭領也大為吃驚,這可是用了他全身的力氣啊。
雪人頭領卻是不知,陳淩之用的是四兩撥千斤之法。
忽見劍上,泛起幾道劍氣,劍氣朝著雪人頭領而去,眨眼間,雪人頭領便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不知落了多少道劍痕。
陳淩之收劍,眾雪人的呼喊聲,皆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所有的雪人湧向了陳淩之,將陳淩之直接給捧了起來,朝著天上丟去。
玉秦懷卻注意到,那雪人頭領的臉色,非常的陰沉,隻見他從地上,拿起那把大刀,來到陳淩之的麵前。
眾雪人這才將陳淩之給放了下來,雪人頭領似想讓陳淩之,拿起這把大刀,然後成為眾雪人的頭領。
陳淩之則是冷哼道:
“我自然沒有想與你們為伍的意思,這頭領還是由你來當,但是,從今往後,禁止你們踏入天聖城百裏以內!”
所有的雪人,包括雪人頭領齊齊朝著陳淩之跪了下來,齊聲呼道:
“烏哈!”
陳淩之回到玉秦懷二人中間坐下,三人相視一眼,而這時候的雪人,已經將三人當做了最重要的客人一般,將好吃的東西,全部給三人拿了出來。
甚至還拿來了專門的油鍋,給三人煮肉吃。
吃了一頓暖暖的肉湯之後,三人便在這兒住下。
第二天,北風呼嘯,三人無法上路,便又在雪人之處,住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的時候,外麵的風雪稍有停息,三人準備離去。
雪人頭領牽著雪原狼,帶著眾雪人前來歡送。
三人手上帶著的,皆是風幹的烤肉。
三人離開雪地,花了三天的時間,這才離開雪原。
回到天聖城時,跟城主陳天雲訴說此事時,陳天雲聽罷,哈哈大笑起來:
“三位果真有心了,沒想到,這件棘手的事情,還能被三位擺平,本城主佩服不已,對了,三位接下來要去何處?讓本城主來為你們送行如何?”
陳天雲一招手,便見幾個下人,直接衝了進來,他們還拿著三個枷鎖。
“城主這是作甚?”獨孤齡冷著臉問道。
陳天雲淡笑道:
“三位殺人之罪,足以令你們三人被斬首,但見你們幫本城主勸服北境雪人,本城主念在你們功勞頗大,不計前嫌,現將你們發配邊疆,這已經是對你們最大的恩賜了。”
陳淩之欲要上前評理,被玉秦懷攔下。
三人戴上枷鎖之後,陳天雲繼續道:
“三位,路上多加保重,後會有期了!”
玉秦懷三人被官兵帶走。
三人剛走,卻聽陳天雲身旁一個師爺模樣的客卿,疑惑道:
“城主大人,為何不殺了他們三人,卻要將他們放走?”
陳天雲緩緩搖頭:
“如何能殺,他們可是我的老朋友,楊之山的學子,若是被其知道,恐怕他會帶著學子們,來我城下敲鑼打鼓,你說,我還睡不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