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龍朝著遠方的天空,哀嚎了一聲,旋即它的腦袋朝向,整個身體也朝著懸崖之下墜落而去。
玉秦懷眉頭緊皺,他將最後一截龍筋抽了出來,丟開了去,他又繼續撕扯龍的背部。
眼看就要落在懸崖底下,玉秦懷見此刻若是再釋放雙龍的話,定然來不及了,他直接趴在了龍的血肉之中,並死死抓住魔龍的血肉。
濃重的腥味,傳入他的鼻子之中,他隻能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嘭,魔龍掉入了一處湖泊之中,漸起的水花,足足有數十丈之高。
隨著水花緩緩的落下,周圍變得悄無聲息。
玉秦懷從魔龍的背後,緩緩爬了出來,他此刻的身體,已經站滿了血跡。
他就像是個血人,站在了魔龍的背上,他跳了下來,來到魔龍的口鼻旁。
魔龍的眼睛還是睜開的,但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呼吸。
玉秦懷看著這條魔龍,他用手扶在了魔龍的眼睛旁,感受不到魔龍的半點氣息後,他這才放肆大笑起來。
玉秦懷的笑聲,令天聖宮上上下下,皆尋到了此處。
而當所有人看著玉秦懷,跟其身旁那條死去的魔龍之時,竟然露出驚愕的表情。
“他殺了魔龍?”
“他果然是預言中的那個天命之人!”
“他救了我大焚天!”
“從今往後,玉秦懷便是我大焚天的恩人,見他如見本聖女!”南宮飛雪的一句話,令其身後的老者們,以及天聖宮的那些屬下們,齊齊跪了下來。
而張有生也要跪下,南宮飛雪道:
“張宮主無須跪下,隻需行宮主之力便可!”
張有生見罷,便朝南宮飛雪恭敬拱手。
玉秦懷轉向眾人,見眾人到來此處時,他當即朝著眾人抱拳道:
“讓諸位前輩受驚了!”
南宮飛雪走上前去,她來到玉秦懷的麵前,道:
“從今往後,天聖宮上下,除張宮主之外,唯有你可號令他們!”
“這,如何使得?晚輩萬不敢當!”玉秦懷雖不知,麵前這位女子是何時到來的,但諸多老前輩都為她行禮,可見此女絕不簡單。
而今竟然讓他號令天聖宮,他又如何敢當?
“這是你贏得的,眾人天下人皆背棄,我天聖宮,始終站在你身後!”南宮飛雪突然朝著玉秦懷,行叩拜之禮。
“前輩,這如何使得?”玉秦懷大呼,他想要將南宮飛雪扶起,卻怕自己身上的髒血,染了南宮飛雪那白潔的衣裳。
“古來無人能夠屠此惡龍,而你卻能夠做到,你是我大焚天的恩人,也將會是全天下的恩人,我隻恨你不能早生萬年,而今你既然現,在你身上的擔子,重過五天三地,你可明白?既然如此,受我一拜又何妨?”
南宮飛雪這般說了,玉秦懷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前輩可否等在下片刻?”
南宮飛雪怔了一下,她點了點頭。
玉秦懷來到魔龍背後的水池之中,脫下衣服,便開始清洗身上的血跡。
待其將身上、頭上的血全部清理掉後,他便換了一件幹淨的青衣走了出來。
他來到南宮飛雪的麵前,抱拳道:
“前輩無須多禮,在下隻是盡自己的本分而已!”
南宮飛雪竟露出小女孩一般的歡笑來,她竟莫名覺得玉秦懷有些可愛。
盡管在玉秦懷看來,這個看上去模樣不過十四歲的老妖怪,那才叫真正的可愛。
“來人,接玉聖駕回宮!從今往後,玉聖駕位於宮主之旁,除張宮主外的任何人都須得聽他號令!”
南宮飛雪再此喝道,便是為了奠定玉秦懷現在的身份。
玉秦懷來到張有生的身旁,張有生依然恭敬拱手,他見到玉秦懷過來時,小聲道:
“玉兄,你太厲害了,受小生一拜!”
“我們兄弟之間,無須多禮,請起把!”玉秦懷也小聲說道。
“要滴要滴!”
玉秦懷等人隨天聖宮的人,一起回到了天聖宮之中,至於那條巨龍,則是交給天聖宮麾下一百零八宮的人帶回去。
巨大的雙龍,一兩百人都不一定能夠扛得動。
所以叫來了萬人一起扛。
那些一百零八宮的人還覺得納悶,什麽事情能值得萬人一起出動。
結果被告知,是去搬運一條真龍。
結果更是令得他人哄堂大笑。
直至看見魔龍的屍體之時,所有人都啞口無言,隻能靜靜搬運。
玉秦懷抵達天聖宮之時,已是玉聖駕的身份,見其之人,無不給其跪下磕頭,高呼玉聖駕三字。
玉秦懷心有無奈,步入大殿之中。
大殿之上,已坐著張有生,他來到張有生的身旁。
見下方天聖宮之人前來匯報:
“稟報宮主,聖駕大人,魔龍已被大卸八塊,身體各部分,皆被運往個個地方,供百姓觀看,於此同時,我們也告知那些百姓,屠龍者乃是玉聖駕大人,如今玉聖駕,已經名揚四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張有生卻是笑了起來:
“玉兄大名,早已是名揚四海,無人不知了,而如今這條巨龍,又成就了玉兄的一番,不可謂是福啊!”
玉秦懷笑道:
“舉手之勞罷了!”
底下的一百零八宮的宮主愣住了,那麽一條上古魔龍,居然是舉手之勞?
堂堂魔龍,困擾了大焚天萬年的東西,居然成了順手而為的事情。
“玉聖駕真會開玩笑!”
眾人皆大笑了起來,場麵一度變得無比的歡快。
可張有生也知道,天聖宮小小的地方,是無法留住玉秦懷的腳步的。
“玉兄接下來準備去何處?”
玉秦懷眼神微眯:
“想去大無量天!”
“所為那賈天罡之事嗎?小生方才得知消息,那賈天罡早已於半個月之前,就離開了大無量天了!”
張有生這一席話,讓玉秦懷當即陷入沉思。
倘若賈天罡離開大無量天,他會去何處?
玉秦懷思索之事,張有生問道:
“玉兄覺得,他會去何處?”
“張兄也不知?”
“不知,隻知此人行蹤詭異,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模樣,小生以為,玉兄或許會知道,便來問問玉兄!”張有生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