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老兒,你說什麽?玉大俠俠肝義膽,義薄雲天,豈能受你侮辱?”許鷲怒斥道。

“俠肝義膽?義薄雲天?哈哈,可笑,真是可笑,跟你們這群匪賊一起,還提什麽俠肝義膽,老夫看,就是狼狽為奸,豬朋狗友之屬,堂堂玉秦懷,這義字,你配不上,你給老夫滾出來!”

江上寒再次怒喝道。

玉秦懷淡然道:

“江前輩為何發如此大火,可是玉某有哪裏得罪你的地方?”

“你得罪老夫的地方多著?你若不出來,老夫這就下令,誅殺爾等,來人呐!”

江上寒一聲令下,數道劍光閃過,所有的聖靈院弟子,皆拔劍出鞘,備戰左右。

許鷲等人也毫不示弱。

玉秦懷將車簾打開,他從馬車上,緩緩走了下來。

江上寒怒瞪玉秦懷:

“你終於出來了!”

玉秦懷拱手道:

“前輩乃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卻為何擋我腳步?”

“玉秦懷?老夫且問你,你是否那九天玄閣之主?”

玉秦懷與九天玄閣,本無多大幹係。

可現在,他已是九天玄閣之主了,若是說不,豈不是在說謊?

“是!”

“好,據老夫所知,九天玄閣屬旁門左道之派,乃是當今最具力量的一支殺人組織,你可知曉?”

“知曉!”玉秦懷對此事,有過了解。

九天玄閣強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在九天玄閣之中,有無數暗殺高手。

如此教派,卻不常於他人有過緊密聯係。

屬世間最隱秘的派係。

可玉秦懷卻是九天之主?

“你既然是九天玄閣之主,那你為何,偏還與太一神教有瓜葛?”江上寒怒指玉秦懷道。

“前輩這是何意?”

九天玄閣之事,玉秦懷卻是清楚無比。

可太一神教,又與他有何關係?

“嗬?太一神教創立者,東皇太一,其背後掌舵之人,便是你玉秦懷!可笑世人還以為你玉秦懷屠過龍,便是天下之大英雄大豪傑,在老夫看來,你便是一介鼠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江上寒一聲令下,所有聖靈院的弟子,皆已經做好了防備。

這時候,從遠處傳來馬蹄之聲,一看竟是高廓良帶著他的弟子們前來。

“江兄且手下留情,有話好說!”高廓良趕至此處,他朝玉秦懷抱拳,玉秦懷也回了禮。

“老夫與此子,無話可說,方才他也認了,自己乃是九天玄閣之主,那麽太一神教,跟他也有莫大的關係!”

江上寒冷哼道,完全不近人情。

玉秦懷則朝高廓良說道:

“高前輩明鑒,晚輩隻不過無意間,成為了九天玄閣之主,但此事並非是晚輩願意,而那太一神教,跟晚輩根本沒有多大幹係!”

“老夫知曉,老夫會替你說話的,玉小友安心!”高廓良點點頭,他轉而對江上寒道,“江兄,或許隻是誤會,你並未查清,豈能胡亂出口,若是讓那些小人得逞的話,恐你今日,怕傷及玉小友與我等之前的感情啊!”

江上寒當即大怒:

“老夫與他毫無感情,今日要麽他死,要麽老夫死!”

江上寒其實爆發而出,玉秦懷當即冷下臉。

高廓良知江上寒乃是一介武夫,完全不知冷暖真情。

高廓良怒喝道:

“江老兒,你夠了!”

江上寒一怔,他還從未發覺,高廓良生氣的樣子。

高廓良這一喝罵,江上寒倒是清醒了不少。

“你隻看玉小友乃是九天玄閣之主,與太一神教有莫大幹係,你如何不看看?玉小友真正身份,乃是天聖宮聖駕?堂堂天聖宮聖駕?豈會有太一神教有關係?”

“哼,他既然是九天玄閣之主,誰人不知,九天玄閣乃是當年東皇太一所創立的,而太一神教,也是東皇太一所創立的,他又是太一神教的掌舵人,你說,這太一神教,與他無關?老夫不信!”

江上寒一甩手,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高廓良心知,江上寒怒上心頭,實在聽不進勸。

高廓良下馬之後,他來到玉秦懷的身旁,對玉秦懷低聲道了幾句。

原來,江上寒會這般生氣,那是因為,天靈書院的單白玉,就是在天神殿跟太一神教兩個派係的教唆之下,這才反水。

如今江上寒與高廓良為了整頓三聖仙殿,他們將天靈書院的所有弟子皆抓了起來。

可那群弟子們也開始反抗,三方勢力打在一起,一時間死者過萬。

江上寒由心憤怒,他勢要抓出背後掌舵人,為此,他不惜一切,尋找到了太一神教的人,經嚴刑拷問之後,方才得知,原來太一神教的所作所為,都隻為一人。

那個人便是玉秦懷!

換作旁人,誰不會憤怒?

好在高廓良明事理,他知玉秦懷乃是天聖宮的人,若是殺了天聖宮,那麽天聖宮上上下下,勢必會來討伐三聖仙殿,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而他此來,也是想問玉秦懷,究竟有沒有此事。

玉秦懷抱拳道:

“高前輩,晚輩並不知道有此等事情,至於那太一神教,晚輩與他們沒有絲毫瓜葛,請前輩明鑒!”

“老夫如何不知?隻是此等事情,太過詭異,現在世道太亂,借刀殺人,也在常理之中,隻是這些山匪是……”高廓良遲疑了一下。

高廓良如何不知,這些山匪,乃是三山的賊徒。

隻因三聖仙殿無暇顧及他們,這才讓他們有了喘氣的時間。

但高廓良也沒想到,玉秦懷會與這些山賊們混在一起。

這就難免讓人抓了把柄。

江上寒冷笑道:

“高老兒,你還看不出來嗎?這玉秦懷整天與山賊們混在一起,能是什麽好人?今天你如何勸老夫,老夫都要殺了他,替這天下,除盡邪害!”

江上寒大喝一聲,他騎馬殺來。

玉秦懷動手,將手放在刺秦劍的劍柄之上,他大喝道:

“高前輩,讓開!”

玉秦懷繞過高廓良,直取江上寒。

江上寒已衝到玉秦懷身前,正要揮斬手中長劍時,卻見玉秦懷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了江上寒的麵前。

“虛影?”江上寒回過身來,玉秦懷一箭斬來,江上寒身體往旁邊一側,躲開而去。

玉秦懷一劍斬在馬首之上,將馬的頭顱斬下來,而江上寒也一個翻身,落在了地上。

二人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