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重趕忙以重尺護在身前,縱橫八荒打在其重尺之上,將其震退十餘步,他將重尺刺入地麵一寸後,方才停下來,他大口喘息。
圍觀之人見了,大呼神奇。
“沒想到玉秦懷還懂借力打力!”
“不虧是上一屆天資第一人啊!”
“看來秦天重不拿出縱橫捭闔來,是對付不了玉秦懷的了。”
秦天重將重尺從地麵上抽出,再次殺來,其眼中怒火,更甚以往。
秦王閣資格戰上,秦天重被玉秦懷三招擊敗,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在大吼聲中,秦天重已經來到玉秦懷身前,玉秦懷正要躲閃,秦天重大喝一聲:“給我定!”
從玉秦懷腳下,瞬間騰起縱橫捭闔真氣,將他完全包裹起來。
玉秦懷大驚失色,而秦天重大笑連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會玩這一招?上一屆,你便是用這招,對付江夜表姐的吧?”
玉秦懷臉色沉重,卻並沒有像玉懷傷那般大吼大叫,他靜等這縱橫捭闔將他身體完全包裹住。
縱橫捭闔講究的是一張一合,一收一放,倘若有人以力拚力,體內再渾厚的真氣,也會如入泥潭一般,無法自拔。
玉秦懷自然知曉這個道理,他以真氣護體,抵擋縱橫捭闔以及縱橫八荒二道真氣,但多是抵擋縱橫八荒真氣。
二道真氣一同釋放,必然會將體內真氣抽空,這一點,秦天重十分清楚。
秦天重收起縱橫八荒真氣,揮劍斬來。
玉秦懷一指探去,直接夾住重尺劍,令秦天重動彈不得。
秦天重大驚失色,一時間竟忘了,如何對付玉秦懷。
玉秦懷笑道:“天重兄怕是不知,這縱橫捭闔之術,講究的是不贏不勝,倘若在下如胞弟懷傷一般釋放真氣禦敵,必然會輸得一敗塗地,唯有不動如山,才是破解這縱橫捭闔之法,且在下處於縱橫捭闔的鳳眼之中,乃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天重大怒,他冷喝道:“那好,就讓你看看,縱橫捭闔的第三招!”
玉秦懷笑容漸失,而見縱橫捭闔真氣朝著上方而去,又迂回下來,如同一條真龍一般,撞向玉秦懷。
這道真氣,直接穿過玉秦懷體內,令他身體動彈不得,撕扯之力令他體內真氣亂流。
令玉秦懷沒有想到的是,秦天重居然能夠釋放這一招,而秦江夜也隻不過釋放兩招。
秦家之人見罷,紛紛驚歎起來,就連秦萬河也見罷大笑連連。
幾個秦家長老甚為滿意。
“看來天重他,當真是用心了啊!”
“沒想到,天重施展這縱橫捭闔,居然還有如此之用法!”
“不虧是我秦家後輩,個個實力超凡啊!”
秦天重能做到這一點,自然歸功於秦王閣,因為秦王閣內,有縱橫捭闔的全套功法,而秦天重練就三招,便能做到這地步,可見其資質了得。
秦天重冷笑:“你沒想到吧,倘若你以真氣護體,必然被我縱橫捭闔所傷,倘若你不釋放真氣,雖然不會令縱橫捭闔傷到你,但我的劍,你卻是躲不過去,哈哈!”
在場所有人,皆為玉秦懷捏了一把汗。
玉秦懷也心知如此,他閉上眼睛。
秦天重臉上的笑容漸散。
“噗呲”,一道血飆射而出,而一道身影也倒飛出去。
那身影站穩之後,眾人一看,竟是玉秦懷!
秦天重跟秦家之人幾乎同時臉色變得難看。
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在縱橫捭闔之下脫逃,而玉秦懷卻是做到了。
秦天重大怒:“你怎麽做到的?”
玉秦懷點在自己的穴道上,止住腰上的血,他笑道:“還得多虧天重兄告知在下,卻如天重兄所言,在下越釋放真氣,越陷入縱橫捭闔之中,無法自拔,既然如此,何不收起真氣!”
秦天重不敢想象,收起真氣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把命交給了他人。
而觀玉秦懷身上的傷口,秦天重顯然明白,玉秦懷是在拚死逃命。
“不虧是敢拿敢放的玉秦懷!”秦天重雖然惱怒,但還是佩服不已,“不過你覺得,下一次你還能保住性命?”
玉秦懷笑著搖搖頭:“在下不會給天重兄下一次的機會!”
秦天重不屑,冷哼一聲,其再一次釋放縱橫捭闔,而玉秦懷輕鬆從縱橫捭闔真氣中走過,如履平地。
秦天重殺來,玉秦懷以指勁招架,而縱橫捭闔再次襲來,卻對於玉秦懷而言,就如同走在空氣裏一樣輕鬆。
“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不可能?莫非他收斂了真氣?”
“這豈不是找死?”
收斂真氣,等於放棄身體的盔甲,把所有的破綻,露給旁人。
沒有真氣護體的人,其實力,就如同普通的凡人一樣,隻需一掌,便可將其拍死。
玉秦懷這麽做,自然是為了破解縱橫捭闔。
“不可能,不可能,縱橫捭闔可是我秦家最強之術啊!”秦天重仰天大吼,他發絲飄散開來,整個人如同魔怔了一般。
玉秦懷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穩重落下,他笑道:“天重兄怕是誤會了,依在下看來,縱橫捭闔並非是傷人之法,倒更像是護人之法,可還記得,百煉山之事?”
秦天重恍惚想起,他在百煉山上,便是以縱橫捭闔護住了寧雅倩、柳月如等眾,但他依舊不相信,他強行釋放縱橫捭闔,完全忘了如何對付玉秦懷。
而玉秦懷歎息一聲,他走上前,一指落在秦天重眉心,道:“你輸了!”
秦天重將手中重尺放開,重尺重重砸在地上,隻聽一聲砰的響聲,秦天重也跟著跪在了地上,其眼中盡是迷茫之色。
而玉秦懷也突然單膝下跪,一口血從他口中噴出。
場下幾人一見,正欲上前,而場外之人紛紛站了起來。
玉秦懷擦拭口中之血後,笑道:“天重兄,依在下看來,並非天重兄技不如人,可記得,秦王閣試煉?”
秦天重恍惚想了起來,他大笑道:“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秦天重拿起重尺,朝玉秦懷一抱拳:“多謝玉兄,這一次,我輸了!”
玉秦懷也跟著一抱拳,道:“天重兄走好!”
看著秦天重走下去,玉秦懷也跟了下去,柳月如忙上前,問道:“玉公子,沒事吧?”
玉秦懷笑道:“倒是無妨!”他拿出楊嬌給的凝血散,為自己敷上。
一旁的絕無戀見罷,冷哼一聲,她走上前。
玉秦懷對柳月如說道:“柳姑娘,接下來便是你了吧!”
柳月如苦笑:“是啊,不過此戰,倒是有些擔憂啊!”
“無需困擾,心靜便可!”
柳月如點頭,她走上場,與絕無戀對峙。
絕無戀自小殺人過百上千,這件事情,柳月如很是清楚。
而現在,柳月如對上絕無戀,難免要困惑許多。
柳月如笑道:“還請無戀妹妹高抬貴手!”
絕無戀上來便是一招紫氣東來,如同大網,籠罩柳月如。
柳月如眼力了得,她手中出現兩枚飛矢,朝那紫氣東來招式落去。
飛矢落在紫氣東來之上,在眾人驚疑之下,那紫氣東來便如雨後初晴一般,化散開來。
圍觀眾人見狀,齊呼道:
“怎麽回事?”
“紫氣東來居然被破解了,傳聞此招無人能破!”
“庸才,世間千般萬法,皆有破解之道,你憑什麽敢說,這招沒有破解之法?”
絕無戀也露出驚疑之色,而柳月如朝玉秦懷點頭示意,許是因為,這辦法是玉秦懷告知她的。
旁人不知,唯有玉秦懷跟柳月如知曉,並非是飛矢震開紫氣東來,而是飛矢中所藏的離心箭朝絕無戀而去。
絕無戀一心頂多二用,如今她既釋放無情劍氣護體,又釋放紫氣東來,難免疲於應對。
而這靈感,乃是玉秦懷從玉陽山之戰中所得。
絕無戀目光落在玉秦懷身上,她臉上依然是冷漠之色,見其收起紫氣東來真氣,以無情劍法啥上前。
柳月如扔出數枚飛矢,卻一一被絕無戀斬了個精光,哪怕是箭矢中的離心箭也被斬了個碎。
柳月如大驚失色,她連連後退,而絕無戀步步緊逼,待最後一枚飛矢欲丟還未丟之時,絕無戀的劍,便落在了柳月如的脖子上。
圍觀之人盡皆歡呼起來,許是因為,這場戰鬥,不亞於玉秦懷與秦天重的對決!
“我……輸了!”柳月如手中的飛矢掉了下來。
絕無戀收起紫夢劍,她瞪了一眼玉秦懷後,轉身離去。
柳月如經過玉秦懷身旁,苦笑道:“玉公子,讓你失望了!”
“柳姑娘,你的實力也很不錯了,隻可惜,差那麽一點。”
柳月如知曉,並非差那麽一星半點,而是差太多了,她笑道:“玉公子,那我們來日再見吧,小女子也要回青峰山多加修煉去了!”
玉秦懷點了點頭,目送柳月如離開。
接下來,乃是楊驚天與臧海峰對決。
臧海峰的星火燎原以及火燒赤壁,至今還未遇到敵手。
而見楊驚天率先來到場上,臧海峰則緊皺眉頭,心道:這下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