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漢光城,一整條街,都是空****的。
但玉秦懷卻能夠感受到,這兒布滿了殺氣。
誰會在一座城中,設下如此多的殺手?
玉秦懷自然不懼,而呼延龍三卻無任何察覺。
呼延龍三笑對玉秦懷說道:
“大俠,那個……能不能讓我看下,你手中的那塊寶玉?”
玉秦懷瞥了呼延龍三一眼,並沒有搭理他。
“我的意思是,大俠你身上放著塊如此寶貴的玉,恐怕不方便吧?萬一磕著碰著啥的……”呼延龍三嗬嗬笑著,一臉的奸猾。
“我的意思是,讓我來替你保管如何?”
蟲玉放在玉秦懷的懷中,但他的布衣,本來就不是用來裝東西的。
他乃是本源之體,也無法使用空間戒指這種儲物類的東西。
首先,他無法滴血認主。
蟲玉事關重大,若是磕著碰著,後果不堪設想。
“也罷,你拿著!”玉秦懷將蟲玉取了出來。
呼延龍三哈哈一笑,高興的接過了放著蟲玉的那包布。
“小寶貝!哦不,我的意思是,我會保護好這寶貝的!”
呼延龍三尷尬笑道。
玉秦懷倒也沒有理睬他,二人在空**的街上走過。
一道道的黑影,從他們的身旁不遠處而過。
這些黑影速度飛快,幾乎瞬閃,看身手靈敏程度,應該是群高手。
他們久久未曾出手,似在等待時機。
來到一座府邸前,上麵寫著三個大字:國相府。
國相,顧名思義,乃是一國之相。
府門後麵,有人的氣息。
玉秦懷上前去,他可聽到,裏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你,去開門!”
“是,大人!”
腳步聲,由遠而近。
玉秦懷退後兩步。
嘎吱,沉重的鐵門被推開了。
玉秦懷看到,是個年邁的老頭。
這是國相府的陳總管,負責管理府內大小事務。
陳總管打量玉秦懷二人,他疑問道:
“二位是?”
玉秦懷說道:
“我等二人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可否在此,休息一時?”
陳總管思索一番,他道:
“請稍等!”
見其將門關上,沒過一會兒,他便出來,對二人道:
“進來吧!”
玉秦懷二人進入門內,玉秦懷往旁邊的門牆上一掃。
門牆之上,明顯有幾道顯眼的腳印。
那群殺手們,正躲在牆的另一頭。
是在玉秦懷進門之後,方才翻過去的。
“老管家,這兒就隻有你一人?”呼延龍三笑問道。
“還有老爺,這年頭,也不知怎地,人都跑沒影了,就剩我跟老爺還留在這兒!”
陳總管歎息道。
來到一座宅院前,門口坐著一個年邁的老者。
此人身上,幾乎沒有多餘的肉。
他正閉目養神。
“這是老爺!”
玉秦懷二人上前,玉秦懷拜道:
“我二人遠道而來,未曾稟報,還請府主莫要見怪!”
那老者緩緩睜開眼,他看了玉秦懷二人一眼,笑了笑:
“漢光城久不見人,今日能見二位,實在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隻是府中沒有什麽好招待的,不如……去把府中的雞殺了,給二位大俠接風洗塵!”
老者很是淡定從容。
陳總管正要離去,玉秦懷喊住道:
“府主無須這般客氣,我二人經過此處,就想問問,此地為何還有府主這樣的人家?”
“你是想問?為何我不走?”老者看了看自己的腳,笑了笑:“年邁,走不動了,再加上這條命,隨時可能讓風刮了去!”
“走?能走去哪裏呢?”
此話倒也不曾有假。
多少人因為覺得路途遙遠,而寧可被魔物吃掉,也不願意跑去大焚天避難。
“如此說來,還是我二人失禮了,多有打擾之處,還請莫要見怪!”玉秦懷抱拳道。
老者擺了擺手,其名左良辰,而他正是國相,隻不過,是前朝的國相!
七十五歲之時,左良辰辭官歸家,到如今,他已經八十一歲了。
看其模樣,怕是沒有幾年壽命了。
在陳總管的帶領之下,二人前去住的地方。
“小地方,沒有人來借住,所以空曠的很,還請二位莫要介意!”陳總管笑道。
“自然無礙!”來到一處房間,玉秦懷雙目掃了房梁上一眼。
殺手正蹲守在他們所在的房屋上麵。
這群殺手一直跟到這兒來,如呼延龍三這樣的人,自然沒有察覺。
玉秦懷不管是聽覺還是視覺,都遠超別人。
進入房間之中,呼延龍三笑著問道:
“大俠,為何我們要來這兒住啊?城中那麽多的地方,還有客棧,明明有更好的地方!”
玉秦懷緩緩搖頭:
“我隻有一事不明!”
玉秦懷朝著門外走去,他看向院中的一棵樹。
這棵樹他曾見過,便是千蟲子死後,所化成的樹。
這棵樹顯得不是那麽明顯,但在旁人看來,像是一顆千年古樹。
而且,整座大院,也就兩個將死的老兒。
居然會有如此多的殺手監視,難道是為了保護這棵樹?
“什麽事情?”
呼延龍三問,玉秦懷卻不答。
晚上,左良辰誠邀玉秦懷前去共進晚餐。
餐桌不小,桌上的菜,隻有五道。
平日裏,隻有三道,兩菜一湯,沒有葷腥。
現在有客人的到來,這才準備了兩道葷菜。
一道是蒸雞,另一道則是雞肝雞腸。
“二位請慢用!”左良辰嗬嗬笑道。
玉秦懷並沒有動筷子,他不需要吃東西。
而呼延龍三卻是按捺不住了,吃的滿嘴留香,還覺得甚是不爽。
恨不得整隻雞搶過來,啃著吃。
左良辰見罷,哈哈大笑。
玉秦懷眉頭一挑,他聽到,房梁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國相大人住在府中,可有覺得什麽不妥?”玉秦懷笑問道。
“不妥?並未有什麽不妥,就是人丁零落,不過,倒也落個清閑,嗬嗬!”
“原來如此!”
玉秦懷聽得出來,左良辰並沒有撒謊。
至少可以斷定的是,那麽大的院子,並非隻有兩個人住。
玉秦懷冷喝一聲:
“出來吧!”
左良辰與陳總管皆是驚訝。
“小友在喊誰?”
玉秦懷突然站了起來,他化作一道流光,衝出房間外,又衝上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