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孚江來到了玉府,玉秦懷專程前來恭迎,將他迎到了客房之中。
作為客人,加上又是來問事情的,白孚江自然不會直言為快。
“聽聞玉府主準備給郝大人送生辰壽禮?郝大人聽說之後,可是喜出望外啊,這不讓我前來感激玉府主你!”
“這些都是應該的!”
二人皆大笑起來。
白孚江笑的奸猾狡詐,他左右觀望,詢問道:
“不知玉府主送的是什麽禮物?若是有不方便說的話,那就不必說!”
“倒也不是什麽貴重之禮,若是白師爺想看的話,我這就讓下人去準備!”玉秦懷正要站起來。
“不不不,不用!”白孚江嗬嗬笑著,他自然不敢做罔上之罪。
私自打開縣令的壽禮,讓郝縣令知道了,他的腦袋都得搬家。
“這有什麽不用的,師爺要看,那就看看無妨!”
玉秦懷一聲喝令,見下人將禮物送了上來。
精致的盒子包著的,是一個蠻大的箱子。
白孚江哪裏知道,這箱子裏麵裝的東西是什麽。
玉秦懷再命令下人打開箱子。
看到箱子的時候,白孚江已然是吃驚無比。
用靈石跟金粉打造而成的箱子,那裏麵的東西,肯定很珍貴吧?
下人正要打開箱子,白孚江忙勸阻道:
“這我就不看了,萬一弄壞了裏麵的東西,那我可就賠不起了!”
白孚江倒也知趣,他明白自己一旦看了裏麵的東西,搞不好會被郝縣令以各種罪名定罪。
他雖受郝縣令器重,但還沒有厲害到,跟與郝縣令同分錢財的地步。
玉秦懷命人將箱子封了起來,並拿了下去。
“沒想到,玉府主出手如此闊綽,裏麵的東西,想來也不便宜吧!”
“隨手煉製的丹藥,但玉某怕郝縣令不喜歡,所以就加了點私貨,讓白師爺見笑了!”
玉秦懷微笑說道。
白孚江嗬嗬笑著,他捋著胡子道:
“玉府主果然出手闊綽,白某此去定會告訴大人,玉府主告辭!”
玉秦懷目送白孚江離去,而他回到了客房之中。
常夫夷走了出來,他詢問道:
“玉兄,此舉成不成?若是成了,此乃賄賂之舉,與我們行為不妥,將來有人說起此事,會給我們抹羞的!”
玉秦懷淡然一笑:
“如何算是賄賂,倘若那郝縣令要了此物,必定令我玉府名聲大噪,到時候這錢,遲早我會要回來的!”
從未有人,從鐵公雞郝飛烏的手中,得到過一分錢。
……
白孚江回到了衙門,郝飛烏趕緊前來詢問。
白孚江鄭重說道:
“大人,小的明確懷疑,那姓玉的是想用大人的名氣,來打出一番名聲來!”
“那本官該怎麽做?”郝飛烏驚問道。
“很簡單,耗著他,耗到他何時忍不住的時候,再將東西去拿來,到時候讓他們人財兩空,嘿嘿!”
白孚江相信,總有一番按捺不住。
就算現在玉府名聲打的再響亮,再有名頭。
送的禮物再好,再珍貴。
隻要郝飛烏不動聲色,那就說明,玉府送的禮物,絕對不好。
就算玉府的人再如何打出招牌,也無人會問津。
於是乎,世界依然還在轉,而玉府依然賣不出任何的東西。
白孚江千叮嚀萬囑咐,不管玉府開出什麽條件,也絕對不要做第一個開口的主。
隻有將主動權抓在手裏,對方隻能是輸的遍體鱗傷。
郝飛烏想了想,覺得白孚江說的有理,便將這心思,放了回去。
往後個一個星辰時,玉府的禮物,就成了無人問津的東西了。
常夫夷又開始擔心起來,這東西若是賣不出去,那該如何?
玉秦懷示意常夫夷無須擔心,他早就與張有生商量過此事了。
隻需要按兵不動,那郝飛烏乃是貪官,必定是他先按捺不住。
雙方都掌控著主動權,也幾乎無人再去管束對方。
一時間,兩處陷入僵持狀態。
可白孚江如何能想到,郝飛烏的貪,那是出了名的。
自郝飛烏聽說,白孚江從玉府回來,看到箱子裏放著的是什麽之後,他就更加按捺不住。
白孚江隻道是一個精致且貴重的箱子,可裏麵放了什麽?
郝飛烏也非常想看!
他已經有五十多歲了,白發早生,活到如今,唯有錢財,才是他最關注的事情。
每天他都如坐掙針毯,夢裏想的,無不是錢。
終於在三個星辰時過去之後,他將白孚江喚了過來。
“今日陪本官,去玉府走一趟!”
“可是大人,您不能去啊,您去了,豈不是將主動權,放在了玉府手上嗎?”
白孚江焦急起來。
郝飛烏當即沉下臉,他喝問道:
“難道就許你看,不許本官看?莫不是在你眼裏,本官還不如你了?”
白孚江早料到,郝飛烏會這麽說,他趕緊低下頭來,不敢說什麽。
郝飛烏當即喝令下人準備轎子,他要前往玉府。
白孚江則是建議道:
“大人,您若是想去的話,還請悄悄前去,不然的話,會讓整個定江城的人,關注此事的!”
“本官做什麽,隻有分辨!”郝飛烏也聽從了白孚江的建議,悄悄讓人在後門準備轎子,他往玉府而去。
白孚江也跟在其後麵,不過再有任何的異議。
抵達玉府,玉秦懷聽聞郝飛烏到來,當即迎送入府。
“哈哈,玉老弟,實在抱歉,最近日理萬機,沒能來看你,聽說你給本官準備了禮物?本官好奇的很!”
玉秦懷則微笑道:
“禮物之事,我已告知過白師爺,難道他沒告訴你?”
白孚江一怔,他感覺自己被倒打一耙。
“白師爺?可有此事?怎未聽你說過?”郝飛烏厲聲喝道。
白孚江忙道:
“大人,我將此事與你說過,難道您忘了?”
白孚江眼神示意,郝飛烏一拍腦袋:
“哦,本官想起來了,的確是說過,所以前來看看,不知那禮物在哪!”
玉秦懷一揮手,見兩個下人將笨重的禮物搬了出來。
好嘛,兩人才能搬得動的箱子,這裏麵的東西,可有多珍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