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劍手,幾乎全部聚集於城中。

玉秦懷望著那些高手們施展各式各樣的劍術,無不覺得,這些人的實力,或恐在自己之上。

名劍榜上,排行前百名的高手,無不是名聲響當當的存在。

他們可以用三招退敵,更厲害的,可以一招速戰對手,讓人不得不防。

眼花繚亂的攻擊,加上對劍術奧義的領悟,無不讓這些人,成為一匹又一匹的黑馬。

高手交戰,尤其激烈,令旁人目不斜接,跑到東來跑到西,恨不得將所有的比賽,盡收入眼。

轉眼已經過了五個時辰了,已經有不少高手,其戰至百人,乃至數百人,並贏得了勝利。

而那些淘汰的人,並未全部被淘汰。

他們依然有資格,而他們的資格,就是挑戰其他有資格的人,並獲得對方的資格。

如此一來,他們還能繼續參加接下來的比賽。

這不單單是一場場普通的比賽,更是殺戮之戰。

擂台之上,不論生死,隻分高下。

甚至有二人戰至精疲力盡,乃至雙雙而亡者。

劍道,無外乎生死之道!

伴隨著比賽到了越來越關鍵的時候,高手們已經開始決出最後的贏家了。

而那些膽怯之人,依然還躲在人群之中,不敢露麵。

誰也不願意與比自己還強大數倍的對手戰鬥,那無異於找死。

司靈嚴緩慢上樓,前來尋找玉秦懷,他疾呼道:

“大人,再不去的話,這比賽就快要結束了,您怎麽還不急啊?”

玉秦懷卻也不顯著急,理智看待。

又過了兩個星辰時,距離比賽結束,隻剩下了兩個星辰時了。

這時候,玉秦懷才往北城門走去。

此去北城門,是其他城門之中,綜合實力最弱的一方。

玉秦懷抵達北城門,見擂台之上,已經被人霸占。

此人虎頭虎腦,並號稱自己乃是某某名劍士,實力高於常人。

旁人被其一下,士氣少了大半,在上去一比,自然弱了三分。

而他自己,卻施展出九成的厲害,讓人以為,他便是那位名劍。

此法雖然不錯,玉秦懷卻已看透於心。

無人敢上前,玉秦懷走了上去。

不少人打量著玉秦懷,皆是好奇,此子為何背著四把劍?

正常人能背一把劍,便已經算是劍客了。

多有無用?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在下玉留情!”

周圍之人,皆竊竊私語,許是在嘀咕,這玉留情是何人,江湖中可有這一號人物?

“玉留情?什麽人?從未聽說過,你此般上來,與我為敵,難道不知,我是何人?”

“也罷,孤陋寡聞之輩,便讓你好好張大你的耳朵聽清楚,我乃是名劍榜上赫赫有名之人,怕了吧?”

旁人都心驚膽顫,光被名劍榜這三個字,都嚇了過去。

哪還有士氣?

“哦,那你叫什麽名字?排第幾人啊?”

“你也配知道?隻怕你知道之後,哭著跪我的麵前,大聲哭嚎,道是讓我放過你!哈哈,休要逞英雄,看你年輕,拿出資格牌,然後滾下去!”

那人環眼怒瞪,囂張不已。

玉秦懷緩緩搖頭:

“劍者,義也,持劍之人若是貪生怕死,逶迤求全,那麽天底下還剩多少劍客?又有多少劍奴?”

“你……啊啊啊!今日若不殺你,我羅天狂不配為人!”

羅天狂大吼一聲,揮劍斬來。

其招法乃是刀法,輪的卻是一把劍。

此人定是個使刀好手,卻非使劍好手。

玉秦懷突然一指落去,落於羅天狂眉心之上。

羅天狂整個人,宛如一座大山壓境,他當即站立不動。

汗水從其額頭之上,滾滾落地。

旁人見了,皆是詫異。

“奇怪,此人即是劍客,為何不出劍?”

“就這般贏了?也太草率了?”

“這羅天狂看似狂妄,卻是沒有遇到其對手,現在讓他碰到了,看他如何囂張的起來!”

羅天狂咬牙切齒,卻汗如雨下,一動不動。

他帶著憤怒,想要上前一步。

“你若敢動一下,我的指,就會從你眉心穿過!”

羅天狂一咬牙,低聲道:

“我輸了!”

玉秦懷這才收起指力,見羅天狂將一枚資格令,丟在玉秦懷的手裏。

在其看來,並不算什麽,因為他還能繼續參與比賽,他的實力還在。

玉秦懷問道:

“可還有人前來?”

“我來與你一戰,我見汝實力不凡,但為何閣下不拿劍比試,固然你有一身劍術,可若是不用劍,何人知你為劍道高手?”

那人反問道。

“我的劍,該出鞘之時,自然會出鞘,況於我而言,無劍者,亦成劍!”

玉秦懷淡然一笑,他視麵前之人,臉色稍一沉……

轉眼間,玉秦懷已經連勝百場,與他戰鬥之人,皆已經精疲力盡,唯獨他依然處於巔峰狀態。

不禁有人懷疑,此人乃是名劍榜上的高手。

可縱觀名劍榜,哪有一個叫玉留情的人呢?

百人令已經拿到,玉秦懷也不知,自己是否成了前六十二位劍榜上的人。

對其而言,並無所謂。

最後還剩下三炷香的時間,玉秦懷依然站在比武場之上,俯視下方之人。

已無人再戰,再戰者,也敵不過玉秦懷一劍一招。

見一人持劍上前來,玉秦懷打量此人。

此人渾身氣勢,散發的淋漓盡致,在其的身上,帶著一股邪氣。

而此人的劍,也帶著一股狂傲之意。

玉秦懷眉頭微皺,聯想起名劍榜上,赫赫有名的劍,他猜的,此人或許便是那排行第二的無法無天。

其劍主,隗焚天!

隗焚天走路很緩,但周圍之人的動作,比他更加的緩慢。

除玉秦懷之外,無人知道隗焚天的到來,也自然無人注意到了隗焚天!

但他卻是真正到來,他的劍芒,突然的出手,從玉秦懷的身旁而過。

玉秦懷的手臂飛濺出血,而他單膝跪在地上。

他轉過身來,隗焚天已經離開而去,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時間變得緩慢無比,血一滴一滴從玉秦懷的肩膀之上,流淌在地。

玉秦懷的汗珠,也不斷淌出來。

然而就在一瞬間,時間突然加快,他的血幾乎是飆濺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