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師父擔心你,便來看看,沒有打擾徒兒吧?”無情公子的目光,從玉秦懷身上,轉到了楊驚天的身上。

玉秦懷感受到,來自無情公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龐大且強悍,如同汪洋大海一般,令人喘不過氣來。

這無情公子的實力,遠超玉秦懷想象,甚至比那日的天羅神教護法還要了得,若是能比及的話,差不多跟玉秦懷的師父玉笛子以及楊嬌的師父玉簫子相匹敵了。

玉秦懷繃緊神經,絕無戀心知,無情公子在此,勢必會讓她殺了玉秦懷,她忙道:“師父來觀,自然不敢怠慢,徒兒這就殺了他!”

“不,我要你殺了他!”無情公子指向玉秦懷。

絕無戀一聽,整個心都顫了一下,隨即緊繃起來。

“怎麽?不敢?難道師父的話,你也不聽了嗎?哼!”

“不,師父的話,徒兒自當要聽!”但見絕無戀站起身來,她持劍朝玉秦懷而來,但其眼神,似乎在傳達著什麽。

絕無戀突然朝玉秦懷撲來,卻見其將劍一翻,身體一轉,被靠在玉秦懷身上,劍欲要墜落,被玉秦懷接住,隨即絕無戀抓著劍刃,將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師父,請原諒徒兒!”

玉秦懷卻是大驚,他以為絕無戀會秉承師命,殺了自己,卻不想其故意成為自己的人質。

無情公子似乎早已料到,絕無戀會這般做,他笑著走上前來:“徒兒,可還記得師父說過的話,這天底下,所有招式門路皆有解法,唯有這情字難解。”

“師父的話,徒兒銘刻在心。”

“你不是要練就這無情劍法,成為天下第一嗎?隻要殺了你身後之人,你便能成為他天下第一!”

“不,師父,徒兒不願,徒兒還記得,師父說過,倘若無至愛,便可殺了天下之人,也可練就無情劍法,所以徒兒想以天下之人的性命,換他一人之命!”絕無戀咬牙喊道。

此話一出,玉秦懷跟無情公子皆為一怔,無情公子大笑起來:“為一人,而殺盡天下之人,果真無情,哈哈,不愧是我無情公子的徒兒,但此人,必殺不可,你若不動手,便由師父來!”

玉秦懷心知,無情公子實力了得,自然不敢輕敵。

絕無戀轉過身來,推開玉秦懷,道:“你快走,這裏由我擋著!”

“想走,沒門!”無情公子一掌拍來。

絕無戀撲向玉秦懷,欲要擋住這一掌,而見玉秦懷一把抱住絕無戀,他轉過身來,以自己的背,硬生生抗下無情公子的全力一擊。

二人幾乎同時噴血,飛了出去。

玉秦懷體內的淩天真訣也被無情公子的一掌給打碎,以至於他無法力抗,饒是如此,他也為絕無戀卸去了部分力量,二人此時皆嘴角溢血,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愚蠢的徒兒,你以為憑你的實力,能夠擋下師父的一擊!”無情公子再次走來。

絕無戀爬向玉秦懷:“但請師父,繞過於他!”

玉秦懷艱難站了起來,他體內的雙龍真氣湧出,可雙龍剛出,往無情公子而去之時,卻被無情公子一掌震碎兩隻,無情公子一把抓住玉秦懷的脖子,將他抬了起來。

“你可知我在我的徒兒身上,耗費了多少心血?”無情公子冷冷道。

玉秦懷艱難吐道:“無戀姑娘非前輩的殺人工具,還請前輩開恩,放過無戀姑娘,在下願意替她去死!”

“那你便死吧!”無情公子正要捏死玉秦懷,卻見絕無戀抓著他的腳,哀求著他。

無情公子看了看玉秦懷,又看了看絕無戀,不禁放聲長笑,他一掌打在玉秦懷的身上,將玉秦懷打飛出去,落在雪地裏又滾了幾圈後,方才停下。

旋即無情公子轉身離去。

玉秦懷雖痛苦,卻依然艱難站了起來,見絕無戀朝他微微一笑,也消失在了風雪中。

玉秦懷喃喃吐道:“那笑容,真美。”

金鳴山莊之人皆趕至此處,發現玉秦懷三人後,當即將三人救下,送回金鳴山莊。

常隆平等人知曉玉秦懷回來之後,立刻前來看望,還請了剛好在金鳴山莊做客賽扁鵲單開濟前來搭救。

單開濟自然知曉玉秦懷的名號,便匆忙為玉秦懷搭救,他一指按在玉秦懷的手腕上時,說道:“玉少俠體內真氣闊入大江大河,這點傷對於他而言,不算什麽,隻需休息兩三日便能恢複了,隻是那楊驚天倒是中毒過深,須得多休息幾日。”

聽到玉秦懷安全的消息,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

三日之後,玉秦懷方才醒來,身旁隻有張有生一人。

見玉秦懷起身,張有生道:“玉兄醒了?”

“張兄,這兒怎麽隻有你一人,其他人呢?”

“哦,是這樣的,常先生所為斷天劍之事,出走奔波,另外一些人也跟著出去了,那何進何出二位在忙著幫玉兄煎藥。”

“那楊兄弟呢?”

“他啊,他身上毒發作,由靈劍閣的人送回去了,另外婚宴也取消了。”

玉秦懷剛要站起,卻發現自己腦袋犯暈乎,肚子也是咕嚕咕嚕叫:“我睡了多久?”

“大概三天,玉兄沉睡這三天,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尤其當屬那斷天劍出世的事情,幾乎天下英雄都為此奔波,可惜斷天劍突然被一神秘人奪走。”

“那神秘人是何來頭?”

“呃,這倒不知,隻是那神秘人來頭特別大,江湖之人皆不敢招惹他,更聽常先生說,那人實力足以與玉笛子恩師比肩。”

玉秦懷暗想:莫非是無情公子所為?

但無情公子雖然了得,卻算不上是神秘,興許有個更加神秘之人出現,奪走了斷天劍。

斷天劍已失蹤影,自然與玉秦懷無關。

張有生問道:“玉兄現在準備去哪?”

“去那西域走一遭,張兄呢?”

“京城趕考在即,小生準備飽讀詩書,也好進京爭一爭學識,本想早早離開,又怕不告而別,讓玉兄擔憂,恰好玉兄醒來,也可告知一聲。”

“那張兄保重!”

“玉兄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