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確的航道上,船繼續往前行駛。
這艘船看上去,如同鬼船一般,這才進去虛陽界一次,便成了這副模樣。
船上就他們三人,但船依然往正確的航道行駛。
嚴盡止道:
“玉兄,不如我們下船,等下一艘船來吧,這裏太冷清了!”
嚴盡止觀向船艙四周,到處都是開裂的縫,風吹進來都帶著森冷,猶如小鬼在耳旁吹風。
這倒也算了,一到晚上,感覺身旁有一群小鬼在看著自己一樣,如何能叫他睡得著。
楊嬌確是不擔心,玉秦懷就在其身旁打坐,令她每一晚都睡得很舒服。
見嚴盡止這般說,玉秦懷道:
“嚴兄,再忍忍吧,過不了多久,便能靠岸了。”
雖然第一次來這,但看著船速,似乎也開始減緩下來。
果然,三人來到船頭上,正見前方有山頭出現。
突然間,前方冒出了大量的火把,空氣中彌散著硝煙的味道。
嚴盡止笑道:
“玉兄你看,這些人是不是全部都來歡迎我的!”
嗖,一支帶著火的箭,從嚴盡止身旁而過,落在了甲板上。
嚴盡止笑臉僵硬。
“快回去!”玉秦懷大喊一聲,三人回到了船艙之中。
火箭一支支飛來,落在船上,使得船開始熊熊燃繞起來。
“玉兄,快想個辦法!”嚴盡止急道。
“你不是奇雄嗎?為何你自己不想辦法,非要我玉大哥想辦法?”楊嬌終於憤怒了,她已經料定,這嚴盡止隻不過是個小人。
“楊姑娘,我也有辦法啊,可我的辦法,比之玉兄想的,定然要差許多!”
嚴盡止淡笑道。
一支箭,擦著他的鼻子而過,嚇得他立馬縮了回去。
整個船艙已經被火箭射的密密麻麻,但那火焰,最令人焦急。
如此多的箭矢,就算玉秦懷也不敢輕易出去,否者的話,恐會被這些箭矢刺成火刺蝟。
尤其在這大霧之下,貿然出去,定然會引來麻煩。
玉秦懷不敢多想,他釋放兩頭金龍,雙龍齊出,在船頭之上盤旋,岸上之人見了,果真收起了弓箭。
玉秦懷帶著雙龍,來到船頭之上,那雙龍繼續盤旋著。
待船進了,三人一同上岸,岸上眾人方才看清玉秦懷三人。
“一雙金龍,請問可是玉秦懷玉大俠?”一位老者問道,他是這雲桂島的島主,司徒豐德。
雲桂島上,多姓司徒,傳聞這裏的人,是前朝老臣司徒青雲的後人。
玉秦懷抱拳道:
“回稟老前輩,晚輩玉秦懷,這位是奇雄嚴盡止,這位姑娘是玉簫子之徒楊嬌!我三人初到寶地,未曾通報,還請見諒!”
楊嬌二人齊齊抱拳。
司徒豐德鬆了口氣:
“原來如此,那為何三位會在鬼船之上,老夫等眾差點將三位亂箭射死了啊!”
想起來,司徒豐德便覺得愧疚不已,這三人,有二人乃是天下英雄,便是玉秦懷跟嚴盡止,而楊嬌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輩的徒弟,自然身份尊貴。
而這裏的人,多是些漁民,如何能惹得起這等人物?
“實不相瞞,我等三人差點誤入虛陽界,還在運氣大好,奪了一艘鬼船回來,不然的話,恐怕如這船上之人一樣,化作海上亡魂了!”
玉秦懷鄭重道,讓在場諸人聽了,如同聽天書一般。
“既然如此,請三位來老夫司徒家做客,好讓老夫盡一番地主之誼!”司徒豐德道。
玉秦懷三人不敢拒絕,欣然前往。
司徒府顯得要闊綽許多,但進了屋裏,基本上清清淡淡的,下人也隻有兩三個。
而這裏,已經是雲開霧散了。
能從雲霧中出來,自然是件好事。
進了客房,三人均坐下,一位貌美女子前來,為三人遞茶。
當見到這位女子時,嚴盡止差點將眼珠子瞪了出來。
連玉秦懷都忍不住多看了此女一眼。
此女身穿一襲素衣,卻顯得明眸動人,如同仙子一般貌美,讓人看了,忍不住多看一眼。
如此女子,堪稱天下絕美。
那女子為嚴盡止沏了一杯茶,遞過去,道:
“公子請用!”
嚴盡止捧過茶,不想燙了手,將茶摔落。
玉秦懷抬腳,接住了那杯茶。
“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那女子正要跪下求饒。
嚴盡止趕緊將那女子扶起,道:
“無妨!”
近了看此女,更覺貌美動容。
“臭丫頭,還不滾下去!讓客人失了驚,下去領十棍家法!”司徒豐德憤怒道。
嚴盡止自有憐香惜玉之心,他趕忙道:
“老丈人不必,此乃在下之過錯,與這位姑娘毫無幹係!”
玉秦懷也道:
“前輩,萬萬不可啊!”
“也罷,你下去吧!”司徒豐德命那女子下去後,便歎道,“這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若是有得罪二位的地方,還請二位見諒!”
“哪裏哪裏,”嚴盡止笑道,他還在回味先前那女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體香,他問,“不知這位姑娘姓甚名何?”
“她叫玉蟬,是老夫十年前從海邊撿來的,見她可憐便將她帶回家中,認了幹女兒,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笨拙,讓三位受了驚,老夫待她向三位道歉!”司徒豐德欲要跪下。
“老前輩,不可!”
“老丈人,無須多禮,您年老體弱,怎能下跪,請起吧!”
司徒豐德跪下時,已被突然近至其身旁的玉秦懷所扶起。
司徒豐德大為驚奇,這玉秦懷居然武功如此高強。
而嚴盡止心裏依然在想著玉蟬,他嘴角微翹。
“不知三位此來雲海,也是為尋雲海之寶?雲海雖多寶,卻不是什麽人都能將其帶走的,每年都會有無數人來雲海獲寶,但最後死的比回去的要多,所有老夫勸三位,還是莫要打這心思,早早回去的好啊!”
司徒豐德苦口婆心勸道。
“老前輩好意,晚輩心領,晚輩是為救人而來,早已將生死拋在了腦後,倘若救不到人的話,晚輩定然分外愧疚!”玉秦懷鄭重道。
這般一說,司徒豐德已經明白,自己是勸不住了。
嚴盡止則問:
“不知司徒老丈人,那位玉蟬姑娘芳齡幾何?可有嫁人乎?”